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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着小爆一下,日期數目暫不定,畢竟男人說出的承諾就一定要做到,老冰不想做失信的人,大家互相體諒吧!謝謝!
炎熱的日頭下,一羣羣赤着上身的大漠漢子在皮鞭下,修築着道路,斷糧的半個月裡怠工的,退出隊列訓練的,在龍騎軍到達以後,被李昂全部拿去做了修築道路的苦力,這些人到
現在才明白自己當初的舉動有多麼愚蠢,這世上沒有白吃的東西,他們選擇了一時的安逸,現在就要承受選擇之後的結果。
“如鬼一樣可怖,如神一樣強大,真是個不錯的稱呼。”馬軍看着那些在皮鞭抽打下的大漠漢子,看向了身旁的李昂,那些大漠人給他這位好友取了個很威風的稱呼,鬼神。
“寧要人怕,莫要人愛。”李昂看了眼身旁的馬軍,皺了皺眉道,“這好像是當初你跟我說過的話,我記得你好像是想做個人見人怕的將軍,從日出的地方一直打到日落的盡頭。”
“你說我的這個理想會實現嗎?”馬軍看向了遠處的夕陽,“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遼闊,你覺得大秦可以征服整個世界嗎?”
“總有一天會征服的。”李昂走到馬軍身邊,“想想你麾下地那些宛州人。金頭髮藍眼睛的他們,是那麼固執地認爲自己是漢人。總有一天,我們會征服海西,甚至整個世界,建立起屬於
我們地秩序。”看着遠方,李昂沉聲道。
“我們的秩序,你說的話總是會讓人振奮起來啊!”馬軍感嘆着。看向李昂,“現在大漠將近一半的馬賊聚集到了‘燎原火’的旗下,各個大部落都在觀望,你打算怎麼做?”
“有你們龍騎軍鎮守這裡,我相信‘燎原火’不敢亂來,正好先讓那些人修一條簡單的道路,方便各種物資地運送。”李昂看着那些像工蟻一樣的築路漢子,淡淡道,“我們需要時間,而且也
可以看看鐵勒人的應對?”
“那麼偵察的事情交給我們龍騎軍好了。在長安的命令下來前,我也需要好好熟悉一下大漠的地形。”馬軍看了眼靜的可怕的李昂。離開了已經初見雛形的城池。
大帳裡,陳浪一臉的猶豫,這世上最難地事情就是選擇,他已經知道李昂的計劃,大漠將納入大秦地行政版圖,而不是以前地圖上的那一塊沒人管的地方。選擇留下成爲日後的官員,
還是投靠李昂,獲取更大的收益,對他來講,很難做出選擇。
呆呆坐着的陳浪最後站了起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要跟隨李昂,他地人生舞臺,不該只是在這小小的大漠裡,他需要的是機會。而能給他機會的人就是李昂。
走出營帳,陳浪心裡如釋重負。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讓李昂相信他,他是個生意人,見過各式各樣的人,而像李昂這種人,他明白,只有說實話,纔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聽着陳浪的來意,李昂看向了面前這個顯得略微有些臃腫的商人,“你想跟着我,而不是日後在這裡當個官。”李昂看着那張真誠的臉,心裡猜測着他地真正意圖。
“小的在家裡排行老三,又是庶出,即使我乾地再好,日後陳氏的家主之位,也輪不到我。”陳浪迎着李昂刀鋒般的目光,無所畏懼地講述着自己的野心,“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就這樣,所
以我想跟隨大人你,我希望有一天回到家裡,可以揚眉吐氣一把。”
“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李昂審視着面前的男人,“我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會讓你跟隨我的,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但是你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給我。”
“你走吧,考慮好再來找我,是否與我合作?”李昂冷聲道,讓陳浪離開了帳子。
六月的長安,涌動着暗流,重新取得朝堂控制權的法家官員,按照着過往一樣的方式治理着這個帝國,他們在行政上比儒家官員更有效率,同樣也更加嚴厲,觸犯律法的人,該殺的
殺,該關的關,絕不容情,尤其是這三十年裡,靠着儒家官員偷逃漏稅的大商人成了他們重點打擊的對象,而相應的那些官員,也被重新牽扯了出來。
法家的清算行動,使得整個帝國處在了一種動盪的狀態裡,當然對於底層的民衆來講,這不過是給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他們所談論的不過是哪家商號又被查抄了,原來的哪個
大官又被揪出來了這樣的話題而已。
對於法家的行爲,皇帝保持了默許的態度,這也讓那些下野的儒家官員感到了恐懼,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擊法家的力量,他們只有祈禱自己不會被牽連進去。
軍堂內,總長和大司馬看着宛州送來的奏章,交換着意見。“他不是個適合做‘刀’的人,這樣的‘刀’太危險。”放下李昂的奏章,大司馬看着總長,目光裡閃爍着某些難言的東西,“刀只需
聽從命令行事就可以,而不是擅自做主。”
“‘刀’?”總長笑了起來,他看着坐在對面的大司馬,拿起那道奏章,搖頭道,“這樣的人才,你不覺得拿來做‘刀’太浪費了些嗎,暗騎營日後將會從暗處走向明處,黑暗中的部隊,只需要
一支就夠了。”
“你是打算栽培他了。”看着面前的總長,大司馬兩道白眉糾結在了一起,“雖說是個不錯的年青人,可是做事情有時太大膽了。”
“年青人有衝勁。不是很好嗎?”總長笑了起來,“知道陛下是怎麼評價這個年青人地嗎?堅毅如鐵石。是個忠於國家的人。”
“忠於國家地人嗎?”大司馬也笑了起來,“看起來陛下看人很準啊,忠於國家,這樣的年青人的確是值得栽培。”
“你明白就好,現在像他這種冷靜的年青人已經不多了。”想到長安最近的那些年輕人,總
了頭。儒家當權的三十年裡,鼓吹忠君,以迎合皇權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一些皇室中人。現在地儒家已經分裂成了兩大派系,舊有的官僚派系在法家的打擊下,已經勢力大減,
而一直被壓制的儒家少壯皇漢派,現在的勢力急速膨脹着,他們和舊有的儒家官僚派系截然不同。與其說他們是信奉儒家的,倒不如說是打着‘尊王攘夷’旗號的奪權派。
“你擔心皇漢派的那些人。”看着總長的臉色。大司馬皺了皺眉,他也不喜歡那些過於激進地儒家少壯皇漢派,他們的觀點太極端,殺光非漢人,簡直比瘋子更瘋狂。
“皇漢派最近已經滲透到各大世家地旁系子弟,並且龍牙會裡也已經有了他們的影子。”總長的面色凝重。“你應該知道龍牙會的那種氛圍,很容易接受他們那種觀點。”
“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大司馬看着一臉凝重的總長,忽地問道,作爲軍堂黑暗部隊的掌控者,他相信他要幹掉皇漢派地首領並不難。
“人是會變的,陛下已經不是當年的陛下,儒家的官僚派系剛倒下,皇漢派的勢力就擡頭了,你認爲是偶然的嗎?”總長看了眼詢問的大司馬,靜靜答道。
“你還是認爲陛下存了集權的心思。”大司馬白眉一振。神情肅穆地看着總長,聲音裡有些嘲諷。“你的打算是什麼,和一百年前一樣,集合世家的力量廢黜皇帝嗎?”
“現在一切局勢未明,我不會有任何地舉動。”總長迎着大司馬凜冽的目光,沒有絲毫地退縮,“當然如果陛下打算乾和武皇帝一樣的事情的話,我會那樣做,太祖皇帝定下的皇憲是不容
更改的,權力集中在一個人手上,對國家不是好事。”
“我和你一樣,都希望能和陛下君臣相知,可是我們身上所擔負的責任讓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哪怕那不是我們願意幹的。”看着大司馬,總長站起了身,“今天你我的對話,你可以轉告給
陛下,最後我希望你知道,我們郭氏,心裡只有國家,其後纔是皇帝。”
看着離開的總長,大司馬如雪的白眉翼動着,最後他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眼閉上的門,“你是對的,國家比皇帝重要,大秦,高於一切。”
未央宮內的皇座上,皇帝看着沉靜的太子,眼裡沒有任何感情流露,他只有這一個兒子,無論他做什麼,日後這皇帝的位子還是要由他來做。
“覺得這個叫李昂的年青人怎麼樣?”皇帝開口問道,偌大的未央宮內,只有他和太子,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人打擾。
“是個忠於國家的人。”太子答道,他長得並不出衆,和皇帝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兒子曾讓人試探過他,他對於結黨營私的事情很反感,我很喜歡。”
“那麼對於他對大漠的奏章,你怎麼看?”皇帝拿起身旁的奏章,擲給了太子。
“很精闢,即使鐵勒人是忠誠的,爲了國家,還是應該予以剪除。”接過奏章,太子輕輕地放下後道,“大漠也是國家的版圖,應該予以有效的統治。”
“十萬馬賊,鐵勒人,還有那些沒有從一開始沒有投誠的部落,他打算把他們全部充作苦力,修建在大漠的直道。”皇帝說着李昂在奏章裡所要表達的意思,臉上看不出他是贊同還是反對
,“這可能會讓數十萬人死去,你覺得怎麼樣?”
“很正確的做法,從太祖皇帝開始,我們對待邊境,一直都是這樣的做法。”太子擡頭答道,聲音平靜,可是卻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彷彿大漠那數十萬人在他眼裡只是些數字而已,並沒
有真正的意義。
“你的心夠狠了,朕可以把國家安心地託付給你了。”皇帝半眯的眼睛睜開了,他看着一臉平靜的太子淡淡道。
“父皇謬讚了。”太子伏下了身子,恭敬地說道,對於父親,他始終敬畏。
“兒子比老子更強,做老子的只會更開心。”看着伏下身子的太子,皇帝靜靜道,“你起來吧,朕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這位子不給你坐,難道還給別人去坐。”
“朕要你記住,當初太祖皇帝曾經說過要和世家共治天下的話,世家既拱衛皇權,也制約皇權,就因爲這樣的平衡,大秦一百五十年來,一直保持着強勢。”皇帝臉上露出了一些讓太子費
解的表情,“當年在海西戰場上,有人想殺死身爲太子的朕,那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朕的好友,夏侯棠,可是朕知道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最後他還是被定成了叛逆,朕後來任由他的部下
救走了他,而整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聽着皇帝講述當年的往事,太子的眉頭皺緊了,他感覺到皇帝接下來所要講的事情,很可能與目前的局勢有關。
“因爲那差點要了朕性命的一箭,朕後來啓用了儒家,本意是想借用他們打壓一下世家勢力,可是他們讓朕太失望了。”提到已經被趕出朝堂的儒家,皇帝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儒家
要求人君有美好的品德,爲人臣也要有美好的品德,可是那並不現實,你要記住,能站在朝堂上說話的人,絕不會有什麼美好的品德。”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太子恭敬地道,他知道皇帝是讓他和那些儒家學派的人保持距離,想到那些慷慨激昂,志向高遠的儒士,太子心裡嘆了口氣,這些人裡或許是有那麼一兩個可以稱
爲君子的人,可是大多數人不過是披着道德的外衣,以求得權柄罷了。真正的治國手段,還是要靠法家,即使過去儒家掌權的三十年裡,他們也是靠着法家的制度治理着國家,而且相對於
過去的法家而言,他們乾得很糟糕。
“朕默許皇漢派的擡頭,你覺得朕究竟是想幹什麼?”皇帝看了眼太子,問了一個讓太子心驚的問題,“好好想想,朕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