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qq,,種族屠殺,搞得心情壞透了,所以今天只有一章,這一章就發泄下怨念吧!
黑色的陣雲中不時閃着刺眼的光,人高的牧草被吹起的大風壓倒在了地上,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大雨傾盆而下,天地間只剩下風雷聲在轟鳴,走出帥帳,李昂看着那如瀑的雨簾,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陳霸先和李存智,“準備得如何了?”一閃的電光間,他的眼神冰冷得不像是人類所有。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雨中,李存智和陳霸先的聲音低沉,兩人看着面前隔着雨簾的身影,在雨中沉聲答道,眼中閃着狂信,對他們來講他們所要做的事情,是爲了大義。
“去吧!”李昂轉過了身子。“喏!”陳霸先和李存智低喝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入了身後的大雨中,那裡四百破軍衛和陳霸先的一千部下等待着他們,他們要去履行他們曾經在軍旗下發下的誓言,用自己的刀守護這個國家,把那些虛僞的道德踩到腳底下,哪怕被人認爲是劊子手也無所謂。
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軍隊,黃淵看向了身後的那些黑騎軍將官,他知道這些人儘管同意李昂殺死那些吐蕃戰俘,可是心裡面卻又認爲他們太殘忍,違背了軍人的榮耀。“真是羣什麼都不懂的人!”低聲自語,黃淵走向了身後的軍帳,讓那些黑騎軍的軍官們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昨天他們還在高呼着李昂的‘戰神’之名,可是今天他們卻已是和李昂拉開了距離,畢竟一個嗜殺的主帥讓他們有種心悸的不安感。
黑暗中。投降地兩萬吐蕃俘虜,瑟縮着身子呆在營帳裡,個個都是臉色慘白,對於己方的戰敗,他們都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他們的敵人是來自傳說中的東方強大帝國。輸給他們也不算丟臉。俘虜中原先也不全是這樣想的人,只不過那些人早已死了,屍體成了野外的狼羣地腹中之食。
帳子忽地掀開了,十幾個大秦的士兵提着大桶走了進來,很快一股酒味瀰漫了開來,“告訴他們,這是元帥大人怕他們凍死,所以給他們的恩賞。”那爲首的軍士朝身旁隨行的譯官說道。
聽完譯官所講,那帳子裡兩百多的俘虜都是齊聲歡呼了起來。在他們的印象裡,身爲戰敗者,得到的只是無休止的苦活還有皮鞭甚至虐殺。他們從未見過有徵服者會怕俘虜凍死而給酒喝。
很快十個大桶被一字擺開,在爲首地軍官的軍刀下,那些吐蕃戰俘老實地排着隊,一個挨着一個地領了自己的酒。便坐在地上貪婪地喝了起來,以驅走雨天帶來地寒意。
分完酒以後,那些大秦的士兵並沒有離開,他們只是看着那些吐蕃戰俘一個個都把酒喝了以後,繼續等待着。那個同行的譯官看着身旁並沒有挪步意思的士兵,不由有些疑惑。不過這個時候。下在酒裡面地烏頭起了作用。那些吐蕃戰俘裡有人已是捂着腹部躺在了地上,額頭上冒着冷汗。
“毒殺!”譯官看着那些忽地騷動起來的吐蕃戰俘。大驚失色地看向了身旁那些士兵,只見那爲首的軍士朝他冷笑了一聲,按住了他的肩膀,“放心,不過是輕量的烏頭,最多讓他們噁心難受,渾身乏力而已。”說着,那軍士拔出了腰間的橫刀,放開了那譯官,和身後地士兵走進了那些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地戰俘。
“一個不留,全部殺掉。”軍士一刀捅進腳下一名吐蕃戰俘地喉嚨,利落地結果了他的性命以後,冷聲道。“喏!”大聲地應答聲裡,那些大秦的士兵開始了冷酷的屠殺。
譯官面色蒼白地看着在面前發生的血腥一幕,不由嘔吐了起來,作爲譯官,他並不是大秦軍團的士兵出身,而是益州地方上所派遣的,對於他們這些從小聽着戰爭傳說長大的普通人來講,這樣的事情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可是他也無力去阻止這一切。
最後吐蕃戰俘刻骨的怨毒咒罵終於寂靜了下來,此時營帳裡再沒有一個活着的吐蕃人,擦拭去刀上黏稠的血跡之後,大秦的士兵們還刀入鞘,走到了那譯官的邊上。“去下一處營帳。”看着臉色死白,腳步有些發虛的譯官,那爲首的軍士皺了皺眉,沉聲道。
“不,不要,我不要在幫着你們殺人。”聽到軍士那平靜而刻板的聲音,那譯官大喊了起來,想要逃離身邊這些劊子手一樣的士兵,不過他並沒有逃出去,他被爲首的那名軍士一把抓住領子,拖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你要逃的話,我會殺了你。”軍士的聲音裡藏着一絲怒意,他討厭譯官眼裡那種厭憎,這些愚蠢的人總是會去同情別人的生死,卻沒有想到那些吐蕃人不死,以後總有一天會踏入大秦的國土,殘殺他們的親人,污辱他們的妻女,他們那種虛僞的道德觀只纔是真正讓人覺得厭惡。
“你不可以殺我。”那譯官大喊了起來,可是揪着他的軍士卻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不遵從軍令的話,我就可以殺你,到時會以戰死的名義向你的家人發喪,他們會以你爲榮。”
“現在我數到五,如果你不聽從的軍令的話,就死。”軍士開始數起了數,不過只在他數到二的時候,回過神的譯官已是大喊了起來,“我聽你的,我聽你的。”對於他來說,還不至於會爲了那些吐蕃人讓自己無謂地死去,同情反感什麼的,只不過是個人的虛僞道德感作樂,最後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還是做出了利己的選擇。
鬆開那名譯官,軍士替他整了整衣服,道,“聽好,殺死他們也並非是我們的本意,可是我們並沒有人手來看管這些戰俘。我們也不能帶着這些戰俘行軍,除非放了他們,可是我們是在打仗,明白嗎
你們平時聽的那些說書故事,這是真正的戰爭。”
聽着那軍士的深沉聲音,譯官身不由己地點了點頭。至少他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這屠殺並沒有錯地理由,這可以讓他的心裡好過一些。他定了定心神,朝那軍士道,“我,我明白了。”
“出發吧!”看了眼臉色恢復了一些的譯官,那軍士點了點頭,帶着麾下的士兵走向了雨幕外的下一處營帳。
雨聲遮掩了那一處又一處營帳中吐蕃戰俘瀕死前的咒罵聲,整整一個下午,李存智和陳霸先麾下地士兵們都在屠殺着戰俘。直到入夜,兩萬吐蕃戰俘才被全部殺了個乾淨,沒有一個留下。
***通明的帥帳內。李存孝站在李昂身後,儘管他心中有所不忍,可是他明白義父的做法並沒有錯,屠殺戰俘在一般人眼中的確是不義的行爲。可是對於眼下的他們來講,那兩萬受過訓練的吐蕃士兵不得不死,他們沒有人手去看管他們,同時輕裝而到的他們,也需要吐蕃人的糧草做補給,換句話講他們養不起戰俘。至於驅使這些吐蕃人爲他們作戰。他們還不是那些讀書讀壞了腦子地書生。
終於所有的軍官人都到齊了。李昂看向了坐着的衆人,方纔開口靜靜道。“那些吐蕃俘虜,我已經命人全部處置了。”他地聲音並不響,可是在座的每一個軍官都聽得很清楚,其實這事情早就在他們意料之中,只不過此時聽着主帥親口說出,心裡仍是震撼不已,畢竟白起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的,那種魄力殺心不是隨便哪個人可以輕易擁有的。
“這樣地雨天,屍首很容易腐壞,等會你們抽調人手,儘快掩埋。”說到這裡,李昂停了下來,他環視着帳中的諸人,“我知道你們中不少人覺得我這個人行事過於殘忍冷酷,可是我要告訴你們,這就是戰爭,戰爭本就是殘忍而冷酷的,你們可以在打完仗勝利之後,用你們的道德感來審視我,說我是屠夫或是劊子手什麼的都無所謂,可是眼下我只要你們服從我的命令,我要地是能打仗地軍人,而不是一羣和那些只會喊口號地儒生一樣的懦夫。”
聽着李昂地話,那些軍官和參謀心中不是滋味,長安那次打壓皇道派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一些風聲,幕後之人就是眼前這位主帥,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位主帥在戰場上殺起人來卻是這樣的冷酷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要是明白了的話,就退下吧!”看着那些默不作聲的軍官和參謀,李昂冷聲道。看着對那些黑騎軍軍官冷聲言語的義父,李存孝覺得義父好像是故意這樣做的,爲的就是讓這些軍官和參謀和他保持距離。
“你想問的話,就問吧?”等那些軍官和參謀走後,李昂看向了數次欲言又止的李存孝,聽到他這樣說,李存孝稍稍猶疑了一下,便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義父,您似乎好像不太喜歡那些士兵稱呼您爲戰神,也不喜歡那些軍官和參謀與您走得太近,剛纔的語氣更像是有些故意讓他們對您有所憎厭,我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舊漢前朝的霍驃姚即霍去病知道嗎?”李昂看向了自己的義子,“霍驃姚雖是舊漢武帝時首屈一指的大將,戰功也最隆,可是世傳他苛待士兵卻是出了名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聽着李昂的話,李存孝低頭沉思,想着其中的關鍵,他忽地想到了自損其名,以安帝王之心這個道理。看着李存孝似乎明白的面色,李昂從帥椅裡站了起來,走到了擺放了自己鎧甲的武架前,思緒有些悠遠:古往今來,有多少大將死於非命,又有多少戰神喋血故土?可霍去病卻能全身而退,當然人們可以說是歷史選擇了讓他早逝的道路,可是面對宮廷的爭鬥,霍去病真地不懂嗎?可其實霍去病正是由於太清楚武將的命運,正是由於太懂得戰神的歸宿,才選擇寧可讓士兵飢餓的自保道路。
試想,在當時衛青官拜大司馬,手握重兵,而他又是擁有兵權的大將,以漢武帝的疑心猜忌,他能安然嗎?不錯,漢武帝很惜才,很器重霍去病,但是在王位面前,其他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霍去病是有苦衷的,李廣可以得軍心,而霍去病卻不可以!因爲李廣的地位與他有天壤之別,漢武帝不會在意,而霍去病如果想像李廣那樣,民心有了,軍心有了,那麼他將失去自己進軍沙場的支撐,那麼他消滅匈奴的理想也就無法實現!一個假象可以矇蔽世人,矇蔽皇帝,可以達成他的理想,所以霍去病不在乎,只要能消滅匈奴,他什麼都無所謂。
這就是李昂心裡的霍去病,他心裡面除了白起之外的第二名將,他現在就和霍去病一樣,能夠支持他完成理想的是曹安民和大秦的那些世家高門,他不想被他們誤會他要奪取黑騎軍的兵權,他所要作的就是能讓曹安民沒有顧忌地支持他,所以他纔會那樣做。
“我這樣做的話,想必龍牙會的人將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向長安稟報,這樣我也可以讓那些嫉妒我們的人稍稍安心一些。”李昂轉過身,拍了拍李存孝的肩膀,“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義父。”看着李昂臉上有些疲憊的神情,李存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此時才知道自己的義父除了要考慮打好每一仗以外,還要應對着一些看不見的事情,而他卻只能傻傻地在一旁,什麼都幫不了義父,想到這裡,李存孝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是那麼的沒用,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去睡吧!”李昂看了眼李存孝眼中的自責,搖了搖頭.“你還年輕,日後總是能幫上義父大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