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已經被怒火覆蓋,恨不得把一切燃燒殆盡。
該死!
全部都該死!
她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薛夜的名字一次次的在她的口中出現,有好幾次他都氣的摔門離開,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再聽到薛夜的名字,摔門出去,再回來……
如此反覆。
這一次他一定要爲她打造一座金色的牢籠,讓她永遠被困在裡面。至於薛夜,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宮衡一直在守着木棉,累了就倒在病牀上休息,聽着她迷糊的時候一遍遍的叫着薛夜的名字也已經麻木了。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等她醒過來。
晚上十一點半。
兩個人影抹黑在醫院裡走動,其中一個咒罵,“來看我的女人還這麼躲躲藏藏,這輩子的窩囊這幾天全受了。”
杜傑忍不住調侃,“你自己悲劇你怪誰,誰讓你誰不喜歡非喜歡宮衡的妹妹,你又鬥不過宮衡。告訴你,這窩囊氣你還要一直受!”
更悲劇的是,他還要爲了薛夜追女人擠破腦汁!
薛夜碎碎念不停,還是跟着他躡手躡腳的往上爬。
“根據我的消息,宮衡每天晚上十一點半會離開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這個時間你可以混進去。我在外面給你放風,宮衡回來了你就立刻出來,知道嗎?”
薛夜不爽了,“他回來我爲什麼要出來,我就不出來!”
杜傑翻白眼,“你任性什麼?你以爲你還是薛大爺,你打得過宮衡?搞不好把你從十樓扔下去,好了,你以後都沒命見木棉了,然後魂魄天天飄在她的病牀前看着她流淚?”
薛夜撇撇嘴,“能不能別說的這麼驚悚?趕緊走,時間快到了。”
薛夜和杜傑上了十樓,杜傑和一個護士對了一個顏色,對方點點頭,他纔對薛夜說,“你先進去,我給你把風,宮衡快回來的時候我通知你。”
“謝了,兄弟!”
薛夜推開病房的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病房裡的燈光很昏暗,她躺在那裡,像個精靈,如果不是掛着吊水,她就像一個熟睡的精靈,不受這個世界的世俗打擾。
薛夜莫名的一陣鼻酸,在她的身邊安靜的坐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裡,輕輕的摩擦。
“原來,等一個人醒過來是這麼煎熬的過程。”
他終於明白她當時見到他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時候那種煎熬的滋味了,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還給她了。
“是你把我喚醒,那麼,我是不是也能喚醒你?棉棉,你醒過來,看看我,我們的時間不多,我不想離開的時候你還沒醒。讓我看看你,確定你度過了危險,好嗎?”
“薛夜……薛夜……”
她輕輕的囈語着,小手卻緊緊的抓着他,似乎有些激動,可是虛弱的她還是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看到她的眼簾在艱難的動着,他差一點就欣喜的跳起來,靠近她的耳邊,“別緊張,別緊張,慢慢來,我在,我在你身邊,我會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