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瑞典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都因爲陳全書的事,連出門都不敢。
跟宮衡憋在世界之窗的公寓裡,她還有些悶。
她要透透氣。
給許願打了一個電話,約好在三十三樓吃飯。
其他樓層,暫時宮衡不讓去。
宮衡要陪她一起去,她自己堅持,想跟許願單獨聊聊,不想被宮衡打擾。
宮衡同意,但還是送她去了三十三層,看着她在座位上坐着,然後對三十三層的主管說了一句什麼,就離開了。
木棉冷笑,她不用知道宮衡對主管說了什麼都知道他說什麼,大致意思就是讓主管看着她吧?
三十三層,從玻璃往外看,都是凸起的高樓大廈,鏡面與鏡面的折射印出不一樣的光。
“棉棉。”
許願驚喜的聲音從老遠就傳來,木棉臉色也帶着激動的神色。
許願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送她來的……
木棉分不清是景桓還是景逸。
許願走到木棉身邊,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說:“你先走吧,我跟棉棉單獨待一會兒。”
景逸冷着臉,“我在旁邊等你。”
許願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我可不是犯人,連一點自由空間都沒有?”
景逸被罵了,一點也不惱,只是有些不情願。俊美的臉冷凍着,然後才說:“我去樓上,你不準亂跑。”
他走到門口,跟主管說了一句什麼話。
木棉和許願同時皺眉。
果然是物以類聚。
宮衡讓主管看着她,景逸也讓主管看着許願。
這些男人……
真是夠了!
等景逸走了,許願才展開笑臉,一下子撲到木棉的身邊抱着她,“棉棉,可想死你啦!”
木棉也緊緊的抱着她,“先坐下來,吃點東西,一邊吃一邊聊。”
“好。”
在三十三樓就是好,吃的東西幾乎不用點,會挑最美味最適合營養的比例來上菜。女孩會上一些水果拼盤,冰激凌,甜點之類的。
木棉看了看門口,“怎麼回事?”
指的當然是景逸送她來的這件事。
許願有點囧。
“別說了,上次不是鬧了一次逃跑。這兩人警惕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我現在就等着開學,到時候就看的沒這麼緊了。”
許願也頭疼。
上一次逃跑了一下鬧出的後遺症很嚴重。
無論她怎麼說是意外,他們都是面上同意,然後私底下對她看的很嚴。
許願皺着的眉頭證明了她有多麼不高興。
木棉卻不知道說什麼。
總覺得,關於許願的事,她買辦法說出口。更沒有想去多瞭解的……資格。
許願會很難堪。
她本來就是不擅長製造話題的人,於是,歸於沉默。
許願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對她是很瞭解的,微微一笑,“你跟宮衡去瑞典我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讓你消除了疑惑?”
“嗯。”木棉淡淡的說,“我們去做了血液鑑定。結果……有些出乎預料。”
許願顯然很有興致。
“說說。”
“就是……我跟宮衡沒有血緣關係,他不是宮伯伯的孩子,我……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