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衡抱着她,慢慢的穿梭在森林裡。其實這個森林跟他以前在蛇島訓練的森林相差太遠了,他方向能力好,眼力也好,森林也沒有什麼敵人埋伏,對他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
只是木棉的傷勢需要儘快醫治。
“疼嗎?”
他抱着她,一路上言語溫柔。
木棉在他懷裡格外的安心,可是腳踝上的疼痛也不可忽視,點了點頭。
“疼。”
宮衡無奈的嘆氣。
“爲什麼要跑,不知道會遇到危險嗎?你想過嗎?如果我找不到你,怎麼辦?”
木棉低着頭,不說話。
她能說她是因爲聽到宮衡說要去尹純雪那裡,所以心裡堵得慌,想找個地方安靜安靜,於是就……
宮衡無奈的嘆氣,似乎已經猜到了。
這纔開始原本一開始就該開始的話題。
“棉棉,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和尹純雪之間的關係。你聽聽就好,不要當真。有些事,我不會去否認,也不會去承認。這就代表,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你可以問我,別自己憋在心裡胡思亂想。”
木棉撇撇嘴,抓着她胸前的衣服加深了力道,咬了咬脣,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問。
問他?
怎麼問?
他會回答嗎?
以前,她問過他很多問題,可是他回答過嗎?
每次都是那句“你不需要知道”來搪塞她,久而久之,她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裡,即使想問,即使想說,也都不說。他喜歡她乖巧,她就乖乖的,他喜歡她聽話,她就聽話。
當他專屬的洋娃娃。
只是她也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把自己憋壞,甚至憋出病來。
宮衡看她又不說話,想起自己以前的所做所爲,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因爲他身上有很多事,很多秘密都不適合被她知道,他不想讓她知道,她最親密的哥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整天在爾虞我詐的刀鋒上過日子。
不想讓她提心吊膽,更不想讓她擔心。
卻沒想到,這種做法讓她和他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越來越冷淡。
現在他彷彿知道木棉心裡的壓抑和鬱悶,她的腦袋恐怕每天都是煎熬的,自己跟自己做鬥爭,所以精神狀況纔會出現問題。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逼的。
宮衡繼續慢條斯理的說:“也許在所有人眼裡,包括你,都覺得我對尹純雪是特別的。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我對尹純雪和對金若美一樣,只是禮儀上的禮貌而已。如果真的說我對她有什麼特別的話,那是因爲,我害了她。”
木棉揚起小臉,目光裡帶着詫異。
“哥哥怎麼會害了她?”
宮衡沉默了很久,堅定的步伐在略顯潮溼的路上顯得凌亂。
“當年她被綁架的事……因我而起。”
那一次的事件,害的她一度崩潰,還害死了她的母親。尹純雪也從來沒有怪過他,而他當時被放逐,也無力迴天。只能放任悲劇發生。
其實宮衡心裡沒什麼起伏,對尹純雪也沒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