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的情緒很不好,整天靠在牀上,一動不動,望着窗外的天氣發呆,偶爾許願過來她纔會說幾句話。
面對宮衡的時候,就是綿長的沉默……
回來的第三個晚上,她發燒了。本來讓卓修司來的,可是他在醫院有病人走不開,只能把木棉送過去。
這些天,木棉一直被噩夢纏身,閉上眼,就是鯊魚躍出水面,嘴裡咬着一個人的情景……
發燒持續。
宮衡黑着臉站在病房裡,聽着她發燒昏迷的時候嘴裡囈語的還是薛夜的名字。
卓修司站在一邊,只能無奈的嘆氣。宮衡身上的氣息很濃烈,陰沉,眼神死死的盯着病牀上昏迷的人兒,拳頭緊緊的捏着,總感覺他下一刻就會揮出拳頭。
把木棉擊的粉碎。
“照顧好他。”
宮衡沉着聲,帶着咬牙切齒。轉身離開。
只留下卓修司一臉茫然。
木棉是隔天的一大清早醒來的,被吵醒的,醫院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讓她出來,木棉,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木棉,你出來!”
“你把我害的這麼慘,你憑什麼能安然無恙!”
“你給我出來!”
“出來,你給我出來!”
這聲音……
木瑤?
木棉從牀上挪起來,搖晃着身體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就看到好幾個小護士在攔着木瑤,“小姐,小姐,這裡是醫院,請你安靜,不要吵……”
“木棉,你出來,有種你就給我出來!”
木棉從門口站了出來。
“我在這。”
“終於敢出來了?”木瑤冷笑,甩開了幾個牽制她的小護士,來到木棉的面前,看着她病怏怏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冷笑,“所以說,這人不能太缺德了,你看你,現在要死的樣子,怎麼就這麼讓人痛快呢?”
木棉在心裡深吸一口氣,對她的隱忍已經到了極致。
“我們兩個,到底誰的境遇更讓人痛快呢?”
她可是眼睜睜的看着木瑤不眠不休的被一個又一個男人強qiang暴!
“你……”木瑤的臉色慘白,咬牙切齒,“你別得意,別以爲有宮衡護着你就了不起,你就是一個害人精,害死了你的父母,害死了薛夜,還跟自己的親哥哥亂lun倫,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啪!”
響亮的一巴掌揮舞在木瑤的臉上,木棉表情森冷,“從小到大,我對你的隱忍已經夠了,不要再得寸進尺!你沒有任何資格冠冕堂皇的在這裡罵我,想想你自己做的事,若不是你跟金若美串聯起來想要害我,又怎麼會那麼巧被木巔一石三鳥?還有,我在薛夜那裡躲着的時候,那個開槍殺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你連殺人這種事都乾的出來,憑什麼在這裡指責我?現在你哥哥癱瘓了,家道中落,你如今落得個這麼悽慘的下場,都是你活該!”
木瑤狠狠的瞪着木棉,找人殺木棉這件事她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木棉還是知道的,她都知道了,那宮衡……
她真的恨不得把木棉臉上僞裝的面具全部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