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過後就是極致的虛脫,痠疼和無力。
她是一直昏睡到下午才幽幽轉醒,掀開眼簾的力氣都覺得牽扯到了身上的痛源和痠疼,身子像是被車子一遍一遍的碾過,動彈不得,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頭,眼神呆呆的。
淚水就這樣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她卻沒哭。
這只是屈辱。
他給的,一遍一遍的屈辱。
也許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失去理智。但昨晚發生的一切卻歷歷在目,她求他要她,卑微的爲他做盡各種羞人的事,他用盡各種姿勢,撩撥她,而她可恥的一遍一遍的叫着舒服,還要……
她一直都知道宮衡的惡劣,可是他卻一直在刷新惡劣的下線。
昨晚那被紅酒裡,一定放了東西。
她一直以爲那種東西只會出現在夜店何種混亂的地方,或者是一些無恥的卑鄙小人才會做的事,可是宮衡卻做了。
用在她的身上。
她的尊嚴被他狠狠的踩在腳下,苟延殘喘……
她恨!
好恨!
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啊!啊!啊啊啊!”
她瘋狂的大叫着,開始撕心裂肺的摔着屋子裡的東西,檯燈,花瓶,櫃子,鏡子,窗戶,樓下的沙發,玻璃茶几,廚房裡的鍋碗瓢盆,能砸的她都砸了,能掀的她也都掀了,上一刻還豪華奢侈的屋子只不過片刻之後一地的狼藉,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她怔怔的看着地面上閃閃發光的七彩玻璃,鬼使神差般的走了過去……
撿起一塊,鮮紅的血液從手掌心流出來,刺痛了她。
她眼神暗了一下,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棉棉,自殺的人是不會上天堂的。”
她猛然甩掉了手上的玻璃,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意志再差一點點她可能就要割破她的手腕了。
媽媽給她講故事的時候說過,自殺的人是不會進入天堂的。
她知道媽媽一定會在天堂,她想,如果她死了,她也一定要去天堂,問問媽媽爲什麼嘆氣,問問媽媽她和宮衡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宮衡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她要離開,離開宮衡。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
宮衡就是一個瘋子,他做事永遠都很瘋狂沒有底線沒有下限,昨天的事他做過一次肯定就會做第二次,第三次,而那種不能控制自己的羞恥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被宮衡強迫的。
可是昨晚算什麼?
她跪在他的身下祈求他,一遍一遍的求着他……
……
宮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別墅裡的狼藉,他皺了皺眉,開始尋找她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木棉在現在在哪裡?”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
宮衡立刻驅車前往。
她沒地方可去,這個城市裡跟她聊得來的人不多,除了宮家和圓子她沒有依靠。
宮伯伯已經成爲了植物人無法保護她,而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去找圓子,最後只能回到這兩年她住的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