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皺眉,似乎有些猶豫。
“爲……爲什麼要在學校?”
“因爲,我有一件事需要解決。需要觀衆,你到時候也一起參加。”
安檸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精神。
“你不覺得我很過分嗎?我做出這麼決定,我爸以後就沒有經濟來源了……”
“你是對的。”蕭子墨沒有絲毫的猶豫說,“有的時候,一味的忍耐不一定會換來別人的寬容。這一點,你自己深有體會。況且,如果你一味的忍耐,我不認爲你最後會收穫親情。現在你終於想開了,說不定,你還有收穫親情的機會。”
“親情?”
安檸有幾分茫然,然後苦笑一聲。
“我的親情,早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沒有了。”
奢望嗎?
尚蜀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她還指望什麼親情?
安檸看着蕭子墨,解釋說:“其實……只是經過上次陳內的事,我覺得尚文殊可能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她現在能對付我,很大的原因是因爲她是尚家的大小姐,手裡有錢。她如果沒了地位沒了錢,應該就會放過我了吧……”
蕭子墨點點頭。
“尚文殊心機夠重,依我看,陸語背後的人很可能就是尚文殊。她自己不出面,讓陸語出面,正好陸語的父親還因爲你進了監獄,有絕對的理由,不會讓別人懷疑。”
安檸當然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只是……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是無辜的?”
蕭子墨聳聳肩,“其實這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跟傳言一樣那麼可惡,還至於設變空無一人?至於每天放學被人圍堵?一個人,真的可惡到流言蜚語裡的那樣,背後必當有靠山纔是。”
而稍微有點靠山。
流言就不會傳的這麼可怕。
況且,蕭子墨看上的人,就算她有任何不堪或者難以啓齒的過去和污點,那又怎麼樣?
安檸有些激動的看着蕭子墨。
蕭子墨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她自己很清楚,只要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這些年她受的苦都是有人僞造的。
可是,就算有人想到了,也會將誤會持續下去。
很可恨!
如果每個人都像蕭子墨一樣……
安檸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總覺得,暖暖的。
似乎,進入了她的心裡。
吃過了晚餐,蕭子墨有個朋友聚會,沒事,就把安檸帶去了。
倒也不是什麼聚會,只是一個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兄弟過生日,邀請了蕭子墨,蕭子墨也不好不去。
這樣的聚會是在晚上。
蕭子墨先帶安檸回了世界之窗,兩人換了一身還算正式的衣服,就牽着她的手出門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蕭子墨沒有再開他那輛拉風的軍裝車,而是開了一輛同樣豪華的越野車,畢竟是晚上,結合她今天的情況,蕭子墨就把車給換了。
安檸在門口等他的時候,他開車的速度很快,估計有兩百,一個緊急剎車,在距離她只有半米的地方準確無誤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