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直接就食不下咽了,然後,放下了碗筷。
冷少頃卻胃口大好的樣子,繼續的一面吃,一面對她指手畫腳。
一頓飯,吃了太長的時間了。
吃過了飯,理所當然的,開始看文件。
榮依珊從一個保姆搖身一變成了助理的身份,開始給冷少頃念文件。
可是才唸到一半,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冷少頃就示意榮依珊幫他去接。
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清脆脆的,說的是一口標準的英文。
榮依珊照着慣例問一句:“請問您是哪位?”
對方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改說別口的中國話:“我找冷少頃,麻煩把電話遞給他。”
語氣聽起來那麼的霸道,好像她和冷少頃有着很親密無間的關係一樣。
榮依珊就想起來之前冷思敏說的那個他的那個美國女朋友了。
記得叫做什麼名字來着,史蒂芬?沛然。
心裡面說不出來的酸溜溜的感覺,把電話遞過去冷少頃,語氣裡都帶着掩飾不住的不悅:“找你的,是個女人。”
冷少頃接過電話,然後,那頭的女人就親親熱熱一句:“親愛的,少頃,我真的是想死你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榮依珊下意識的撇撇嘴,幹嘛呢,說話說的這麼肉麻兮兮的,不嫌惡心人。
可是,她嫌惡心,人家冷少頃不嫌啊。
臉上已經不自知的帶了笑容:“沛然,是你啊,我也很想你啊,可是這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一時半刻也回不去。”
然後接下來,史蒂芬?沛然就依舊用英文說話,榮依珊也就聽的不大明白了。
電話說的好長時間纔算掛斷了。
榮依珊託着下巴在那裡昏昏欲睡,放下電話的冷少頃,聽着她均勻的鼾聲,卻沒有像是每常一樣開口叫她。
臉上,有着一抹喜色。
剛剛的電話,史蒂芬?沛然告訴他,她準備這兩天就過來。
沛然要來了啊。
只是想起來她,也會覺得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愉悅。
不得不承認,她與他而言,就是一個不比尋常的存在。
這並不僅僅是因爲,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更是因爲,當初在他失憶了的時候,都是史蒂芬?沛然一直陪在她身邊。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生命裡都是一片黑暗,不知道過去,更加的看不到未來。
每一天,都活在無比煎熬當中。
可以說,那是他生命中最最陰暗的一段日子了,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
那個時候,沛然的存在,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縷陽光,給了他難能可貴的一點溫暖。
現在,他又一次面對生命中殘酷的一次挑戰,能有她在自己身邊陪着,真的是很好的。
榮依珊幾乎是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冷少頃竟然破天荒地的都沒有叫她,這實在不是他的性格。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還以爲,他會逮着自己把白天沒有完成的工作繼續做完。
可是意外的是,他卻沒有。
吃了飯,洗了澡,就直接回去臥室了。
好像有點累了的樣子。
難道說,接了女朋友電話,有點魂不守舍了。
榮依珊這樣猜測着,僥倖的以爲自己可以偷偷懶,試探着問一句:“那個,冷少頃,我可不可以去弄那個圖紙啊。”
卻只換來冷少頃冷冷的一句:“不可以,過來陪我。”
榮依珊雖然是一百個不情不願,也只能灰溜溜的跟進了臥室去了。
冷少頃伸開胳膊,那意思很明顯的,幫他脫衣服。
榮依珊心裡很無語,最近他好像越來越過分,以前這些事情,可是根本都不用自己伸手的。
不過,再怎麼不情不願,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啊。
一面幫他解開襯衫釦子,一面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一句:“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是你女朋友吧,我聽說她是史蒂芬家族的大小姐唉,是真的麼,是不是很漂亮?”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榮依珊很想要確定一下,那位史蒂芬?沛然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的話讓冷少頃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我發現你最近的話有點多啊,這難道也是你該關心的事情麼?”
榮依珊就不言語了,心裡卻是悶悶的。
她不說話,冷少頃不知道爲什麼,又覺得心裡面無端煩躁。
按理說,沛然要過來了,他不是應該很高興的麼?
可是爲什麼,又有着隱隱的不悅?
心裡面焦躁着,一隻手就大力把還在磨磨蹭蹭給自己弄衣服的榮依珊拉進來自己這邊,然後二話不說的把她摔到牀上去。
榮依珊給他突然的動作搞得昏頭轉向,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的身體就已經傾壓上來了。
他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呢,野蠻而又粗魯,霸道而又凌厲,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已經直入主題。
榮依珊從一開始的咬牙隱忍,再到後來的忍無可忍,一張臉上都是汗水。
身體上也因爲他無所顧忌的揉捏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有些慘不忍睹。
身體像是給掏空了一般的感覺,欲仙欲死,一下子跌入雲端,一下子又墮入地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少頃才終於停止了對她的連番攻陷,重重地喘息着,仰倒在大牀上不動了。
榮依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的力氣,軟軟的攤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
冷少頃卻忽然開口了:“過了這兩天,你搬回去家裡住吧。”
榮依珊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有點混混沌沌,她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什麼,他會那麼好心讓自己搬出去住?
質疑着追問一句:“你說什麼,是要讓我搬出去嗎?”
冷少頃語氣裡說不出來的不耐煩:“你又不是聾子,同樣的話,幹嘛一定要我說第二遍。”
榮依珊撇撇嘴,不知道爲什麼,脫口而出:“可是你現在的身體這樣子,我搬出去了,誰來照顧你?”
話說完了,她又覺得自己有點犯賤。
纔給他差一點折騰死了,幹嘛還要管他的死活?
而且他的身邊什麼時候少了下人了,願意伺候他的人多的是呢,也不缺自己一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