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若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即編了個幌子,說道:“阿姨啊!我讓家裡的僕人去接靜兒過來的,怎麼?還沒到嗎?”
聲音是公放的,沐漣漪的手下當然也聽到了沐漣漪所說的話,他們趁着這個理由,紛紛向警察表示,自己是奉命來接人的,誰知道車速過快,通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發生了交通事故,撞上了車子。
如果定性爲交通事故,大不了就是一筆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交警將對肇事者錄了筆錄,說道:“事故的緣由是怎樣的,等調取了監控錄像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接着,肇事人員都被收監了。
車上受傷的人員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了,左碧潭直接帶着衛兵去了總統府,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要當面質問沐漣漪。
左碧潭到了總統府,闖過衛兵的阻攔進入客廳,正碰上沐漣漪給交通廳的朋友打電話,請他們刪除某路段的監控視頻。
聽到沐漣漪的話,左碧潭更加堅定沐漣漪心中有鬼,這場車禍就是沐漣漪有意製造的。
“沐漣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左碧潭怒不可遏地問沐漣漪道。
“阿姨,我是您從小看着長大的,您還不瞭解我嗎?我擔心靜兒帶着孩子不方便,就派人去接接她們,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傷心。”沐漣漪說着,竟然潸然淚下,很傷心的樣子。
看着沐漣漪如此反應,左碧潭疑惑了,難道沐漣漪真的是不小心嗎?是自己錯怪她了?
正在左碧潭遲疑的時候,沐漣漪穿上僕人遞過來的外套,說道:“我要到醫院去看看靜兒和小夢圓。”
沐漣漪說着就往外面走,司機已經在等她了。
左碧潭隨即也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左碧潭就得到了噩耗,胡靜兒已經不治身亡了,司機和保姆更是當場死亡,沒有搶救的價值,只有小夢圓因爲母親的庇護活了下來,只是有輕微的腦震盪。
一時之間,小夢圓成了孤兒。
沐漣漪站在胡靜兒的病房外面,哭得那叫一個大聲,嘴裡絮絮叨叨地說着:“靜兒,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偏偏要晚上美容才害了你的,都是我的錯!”
沐漣漪表面上哭的撕心裂肺,嘴裡訴說着自己的內疚,心裡卻在暗自咒罵:該死的小崽子,怎麼不跟你的母親一同去死?還得讓我多費事!
看着嗷嗷待哺的小夢圓,左碧潭將小夢圓抱在了懷裡。
將小夢圓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左碧潭在心裡想:孩子!你的母親拼勁最後的力氣將你護在她的懷裡,才保住了你的生命,我要把你帶回去,不能讓你成爲孤兒。
左碧潭的衛兵將事情的經過報告給了陸懷瑾,陸懷瑾擔心母親,就慌忙地將沐安若交代給了端木霖,告訴端木霖一定要照顧好沐安若,讓她的身體好起來。
陸懷瑾慌慌忙忙地趕到了醫院,看到了抱着小夢圓的母親。
“媽!您沒事兒吧?”陸懷瑾擔心地上下打量着母親。
“我沒事兒,只是孩子成了孤兒!”左碧潭說道。
“可憐了孩子!”陸懷瑾說道。
“懷瑾,媽媽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去!”左碧潭對陸懷瑾說道。
對於白月痕和胡靜兒的關係,陸懷瑾是知道的,也知道小夢圓就是白月痕的女兒,更知道母親爲了保護胡靜兒和小夢圓做了多少努力。
可是,陸懷瑾擔心,白月痕不會對小夢圓罷手的,這會殃及母親左碧潭的安全。
陸懷瑾沒有立即表態,他看了看滿臉淚痕的沐漣漪,走了過去。
陸懷瑾站在沐漣漪的身邊,低聲說道:“你做的孽可是夠多的!”
“懷瑾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沐漣漪說道,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到外面來!”陸懷瑾說着轉身朝着僻靜處走去。
沐漣漪有把柄在陸懷瑾手裡,對陸懷瑾不敢不從,她跟在陸懷瑾身後走了過去。
“漣漪!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陸懷瑾對沐漣漪說道。
沐漣漪不敢去看陸懷瑾的眼睛,小聲說道:“明明是車禍嘛,偏偏喲啊賴在我的身上!”
“漣漪,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跟白月痕都做了些什麼!我注意你們有段時間了!”陸懷瑾指着沐漣漪的腦袋說道,顯然很生氣。
沐漣漪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着腦袋指責過?即使是她最心愛的懷瑾哥哥也不行,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也不行。
“陸懷瑾,別以爲我稀罕你,你就可以這麼對我!我遲早有一天要得到你!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沐漣漪對着陸懷瑾大聲說了出來,接着沐漣漪不再去看陸懷瑾一眼,離開了醫院。
左碧潭抱着小夢圓,在陸懷瑾的陪同下離開了醫院。
陸懷瑾安排官致越來料理胡靜兒的後事,胡靜兒沒有別的親人了。
回到家,陸懷瑾就擔心地母親說道:“媽,其實我對這個孩子沒有一點成見,也知道是自己工作忙,疏忽了對您的陪伴,可是,媽,我覺得這個孩子不能留在這裡!”
聽到兒子的反對意見,左碧潭心中一咯噔,面露不悅,哭哭啼啼地說道:“日子啊,你爸去了,媽媽沒人陪,就留下這個孩子吧!”
“媽,以後,我儘量多抽出些時間來陪您好吧!把這個孩子送走吧,她是白月痕的孩子,白月痕多少次想要她的命,都是您給攔了下來,我擔心白月痕會對您下手的。”陸懷瑾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對於白月痕的手段,左碧潭前段時間沒少領教,知道陸懷瑾說得不錯,可是,左碧潭還是因爲年輕時候的事情對白月痕心存愧疚,依然在心裡希望白月痕有一天可以幡然醒悟,哪怕白月痕氣死了陸懷南,害死了胡靜兒。
“兒子,媽媽都知道!可是,小夢圓成了孤兒,她無處可去,你也不希望她像安若一樣在孤兒院長大吧!就讓她留下吧!”左碧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