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啊,我說你可要小心了,這個葉師姐啊,只怕是攀高枝不成,又回來撿你厲學長這個備胎了。”王紅輕笑着說,“她可曾經是厲寶良眼裡的女神吶,你去校隊打聽打聽,有幾個不知道的?”
高玉自小是霸道慣了的,在學校也是呼風喚雨,沒幾個人忤逆她。可她偏偏就是喜歡那個看起來有些憨憨地厲學長。
她眼光凌厲地掃向葉懷玉,卻見女人自顧自喝着酒,根本都不往她們這邊看一眼。
幾位學妹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不露痕跡地挪了位置,和葉懷玉劃清楚河漢界。
“葉學姐是否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剛剛紅姐姐問你問題呢,你怎麼都不搭理人呢?”
葉懷玉擡頭,掃視了面前的幾人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王紅身上:“你很想知道嗎?不如自己去問他。”
說完,她又低下頭,給自己滿上一杯。
王紅被她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她哪有秦淮的電話,像她們家這種不大不小的企業,平時也都是巴着做點秦氏的活兒,勉強能在年會的時候混幾張入場券。
和秦氏高層接觸的機會,一年也輪不上幾次,更何況秦淮了。
只是上一次,葉懷玉和秦淮訂婚的消息傳出,才觸動了她那個老媽的豪門夢。想着葉懷玉一個窮丫頭都可以飛上枝頭,自己家好歹也有個不大不小的企業。再加上,自家攀上了個親戚,有幸參加了幾次秦家的家宴,就更讓她媽浮想聯翩,硬是把她往人跟前塞。
結果,不過是惹人嘲笑。
王紅將手中的杯子在桌子上一頓,諷刺的說:“沒關係,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是會第一時間登上發佈新聞的,我有耐心,到時候一定好好恭喜你!”
葉懷玉垂目不理,繼續給自己倒酒。
那酒入口甘醇,後勁卻是極大的,葉懷玉不知,只是覺得爽口,接連又喝了兩杯。
高玉脾氣火爆,看見葉懷玉目中無人的樣子就要發火,硬是被身邊幾個女孩拉住了:“厲學長的隊友都在那邊呢,你悠着點兒吧。”
高玉看了看包間另一邊的幾個男生,立即靜了下來。
張揚推門進來時,葉懷玉已經喝的有些暈暈乎乎了。
“對不起,揚子,我,想回去了。”葉懷玉看了張揚一眼,輕聲道。
張揚眉頭一皺,掃視了周圍一圈,看見幾人眼中來不及收回的諷刺,回身問她:“是不是她們剛剛說你什麼了?”
葉懷玉起身,搖了搖頭,眼巴巴看着張揚:“我想回去了。”
張揚眉頭深鎖,她不知道葉懷玉和秦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懷玉一直不肯跟她說,可她見過好多次秦淮,她始終不能相信那個男人對懷玉只是玩玩而已。
於是她安撫着懷玉坐下,轉身給秦淮發了個短信:“你的女人就快醉死在外面了,你再不過來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張揚發完短信,葉懷玉已經又將一杯酒灌下了肚。
張揚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在她額頭彈了個暴慄:“你給我出息點兒。”
厲寶良抱着一大堆東西進來,立時便被幾個女孩圍住。
高玉紅着
臉彆彆扭扭站了起來:“厲學長。”
厲寶良衝着她笑了笑,然後獻寶一樣將手中的東西抱到張揚和葉懷玉面前。
“這個是給你的。”他遞過去一個粉色的蕾絲盒子。
張揚一把搶過盒子打開:“什麼東西?呀,居然是項鍊。”
厲寶良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張揚已經將項鍊拿出來搖來晃去的看。
她伸手衝着厲寶良:“我的呢?”
厲寶良猶豫着遞過去一個紫色包裝的禮品袋。
張揚癟癟嘴:“一看就是差別待遇啊。”
厲寶良的耳朵有點紅,抓了抓頭,起身將手上的禮物分發給其他女孩。
高玉面色不渝地接過禮盒,打開來,裡面是香奈兒最新款的香水。
幾個師妹打開禮盒,裡面都清一色的是香奈兒的香水。大家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都冷眼看着葉懷玉。
葉懷玉看了張揚一眼,眼神幽怨。
很好,平白的她又成焦點了。
門從外面被推開,身穿黑色襯衫的高大男子冷着臉站在門口,一下子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
這個男人太耀眼,氣勢太強,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葉懷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幻覺。
厲寶良站了起來,擋在葉懷玉的面前。
男人也不進來,冷聲說道:“葉懷玉,過來。”
葉懷玉縮了縮脖子低下頭,哎,真是沒出息,沒事總出現幻覺。
她拿起酒瓶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男人怒火上頭:“葉、懷、玉,我叫你過來。”
葉懷玉的手抖了抖,尼瑪的幻覺都這麼囂張啊!
她仰頭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挑釁的看向男人,秦淮我是怕,尼瑪的幻覺你以爲我也怕你嗎?
“不!”
她口齒含糊的說,眼角眉梢都是挑釁。
“能耐了啊,葉懷玉!”男人有些咬牙切齒。
葉懷玉從沙發上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向秦淮。厲寶良去拉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秦淮雙手插在褲兜裡,看着眼前喝得五迷三道的女人,眼底是暗藏的風暴。
女人歪歪斜斜走到男人身前立定,雙手拉住男人的衣領,將男人的頭拉低,然後伸手拍了怕男人的臉:“嘻嘻,小子,你得瑟個啥,你以爲你是誰啊?”
雙手再次將男人的衣領拉低,還殘留着酒漬的溼漉漉的嘴脣湊了上去,吧唧,在男人的脣上親了一下。
身後一片吸氣之聲,此起彼伏。
厲寶良站握了握拳,神色黯然。
王紅的眼中升起的全是嫉妒,她居然可以在這個男人面前如此的放肆。
張揚的嘴角則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她就是個傻子,這個男人這樣,還算是對她沒有感情嗎?
“嘻嘻,姐姐現在過來了,不過,姐姐現在又要回,回去了。”
她鬆開男人的衣領,轉身往回走。
男人重瞳一暗,上前一步撈起女人,反身甩在了肩上。
女人驚得哇哇大叫:“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你幹嘛?”
厲寶良上前阻攔,卻被男人身後走出的兩個黑衣人架住了臂膀。
他掙扎着想要擺脫二人的挾制,卻有些無能爲力,心中懊惱,漲紅着臉對秦淮說:“你放她下來。”
角落裡玩着遊戲的幾個校隊的男生見厲寶良吃虧,立即衝了過來,但很快也被幾個保鏢制止住。
男人冷眸逼視厲寶良:“你算個什麼東西?”
女人仍舊不知死活的一邊扭動一邊嚷嚷:“你放我下來,你個死冰棍!”
死冰棍?
男人挑眉,很好,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巴掌拍在女人屁股上:“閉嘴!”
厲寶良眼睛漲得通紅:“你在幹什麼?”
“啊,楊子救我,打人了,強盜打人了,揚子快救我。”葉懷玉看着張揚,一臉的泫然欲哭。
張揚扶額,你丫的還能再丟臉一點嗎?
“閉嘴!”
“閉嘴!”
一男一女兩聲閉嘴,外加又一個“啪”聲,葉懷玉的嘴巴在PP遭遇到第二次襲擊之後,終於安靜了。
她癟着嘴看着張揚,滿眼都是控訴,一副被遺棄的小媳婦模樣。
男人扛着女人剛要邁步離開,一個聲音搶在了他們的前面。
“秦總裁,請等一下。”
秦淮看向說話的女人,是上次在學校挑釁懷玉的那個女人,他的眉頭幾不可微的皺了皺。
“懷玉的項鍊忘記拿了。”
張揚恨恨地望向王紅,這個死女人,心思這麼毒。
她走過去摟住王紅的肩膀:“你剛剛的香水是香奈兒的新款吧,什麼味道,讓姐也試試看?”
她的嘴湊近了王紅的耳朵:“你丫的給老孃老實點。”王紅甩開張揚的手:“揚子姐,你不是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嗎?你幹嘛呀?你該不是看上懷玉的項鍊了吧?要說那可是厲寶良……”
張揚衝過去捂住她的嘴巴:“秦大總裁,你看懷玉看起來挺不舒服的樣子,你們快走吧。”
秦淮將葉懷玉從肩上放下來,打橫抱着,看向王紅:“你剛剛說什麼項鍊?”
王紅得意的拉開張揚捂着她嘴的手,從桌上拿起粉色的項鍊盒子:“就是這個咯。這畢竟是人家寶良刻意送給懷玉的,我想要是搞丟了,她會難過的吧。”
王紅說完捂嘴笑了起來,身邊幾個師妹也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刻意送的?”男人的眼睛微眯。
“呵呵,那是當然了,我們每個人的都是香水,只有懷玉的……”
秦淮掃視了一圈捂嘴嘲笑的幾人:“你們覺得很好笑?”
幾個女孩被男人眼光中的森冷嚇得一抖,蒼白着臉不敢說話。
秦淮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保鏢。
保鏢會意的從包裡摸出支票,秦淮抱着葉懷玉坐下,在支票上刷刷寫了個數字,讓保鏢遞給厲寶良。
“既然這項鍊是小玉喜歡的,就不勞厲先生破費了。東西我們收下了,這個算是一點辛苦費。”
厲寶良臉色非常難看:“這是我送給懷玉的禮物,不需要什麼辛苦費。況且,這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