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藝晴今天妝都沒畫,板着一張白森森的臉,憤怒的朝安以沫走來。
看着她這個樣子,安以沫真是有些擔憂。
尚藝晴因爲長相太過“普通”,所以她在大學時期就很注重自己的打扮,總是濃妝豔抹,穿着誇張。
其實她要是做清秀打扮,也算不上醜,可這種完全不打扮的樣子,就有些對不起觀衆了。
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就這麼素着一張臉到公司來了。
而且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她大吼大叫,看來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想怎麼樣?你還有臉問我?”尚藝晴氣騰騰的衝過來,公司忙綠的同事全都停了下來,好奇的看向這邊。
見她這個模樣,安以沫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道:“尚藝晴,有話你就說清楚,別在這裡像瘋狗一樣大喊大叫。”
“你還敢罵我瘋狗?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子驍,說他對我來說是寶,對你來說是草,而且你都已經嫁出去了,卻還跟他藕斷絲連,勾勾搭搭,纏着他不放?”尚藝晴大聲吼叫起來,公司的同事全都竊竊私語,好奇的往這邊看過來,沒有一個同事勸他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尚藝晴那近乎癲狂的模樣加上荒謬的話語,讓安以沫幾近無語,怒極反笑,無奈的看着尚藝晴:“你這個白癡加超級花癡,被姚子驍那賤男迷成什麼樣了?你又聽了他什麼花言巧語在這裡發瘋?”
“你……安以沫,你,你……”
尚藝晴氣急敗壞,氣的跳腳,見公司同事圍過來,有些好奇,有些嘲笑,心裡的火焰就像忽然燃燒起來的無邊怒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只見她猛的往前衝過來,衝到安以沫面前,揚起手,一個巴掌就要往安以沫的臉上扇去!
安以沫早有準備,見尚藝晴如此,早就做好準備,待她巴掌落下,穩穩接住,捏住她的手,狠狠一甩,因爲用力過猛,尚藝晴又穿着高跟鞋,竟整個人被甩到一旁摔在地上。
尚藝晴“嗷”一嗓子驚叫起來,看着旁邊同事的嘲笑,本來就已經消失的理智變得瘋狂,猛的撲上來,要跟安以沫廝打。
嘴裡一邊憤憤的唸叨着:“安以沫,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尚藝晴從小就嬌生慣養,從來也沒有幹過什麼體力活,看起來身材高大,實際是個空心的紙老虎,加上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不是身材靈巧的安以沫的對手。
而且,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跟安以沫打架了。
在大學的時候,她們早已經幹過架了。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扯頭髮、抓臉、撕衣服,幾輪下來,尚藝晴一臉浪費,頭髮凌亂,又重新倒在地上。
安以沫算是贏了,可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扯掉兩粒釦子。
安以沫捏着自己的衣領,憤憤的看着尚藝晴,再好的脾氣也被逼出了火氣:“尚藝晴,你在發什麼瘋啊?到底怎麼回事?”
尚藝晴躺在地上,擡起頭,一臉惡毒的看着安以沫,那神情,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聽了安以沫的問話,她更加的憤怒:“安以沫,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心裡沒數嗎?”
安以沫皺眉,看了一眼圍過來的同事,覺得影響似乎不太好,就道:“你能別在這裡發瘋,我們進去辦公室說嗎?”
尚藝晴咻咻吸着冷氣,連連冷笑幾聲,道:“怎麼?你害怕了嗎?我就要再這裡說,讓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讓大家看清楚你究竟是什麼人。”
安以沫一頭黑線,自己給她留面子她不要,那她還操什麼心呢?
“好吧,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安以沫沉着臉,冷冷看着尚藝晴。
尚藝晴冷笑兩聲,道:“安以沫,我還真不知道,以前一直覺得你老實,原來你是這麼一個虛僞又厲害的女人呢……”
安以沫眉頭緊緊擰了起來,有些無語的看着尚藝晴。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蠻不講理的瘋婆子。
尚藝晴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安以沫,繼續說道:“子驍受傷這纔是幾天的事兒啊?你既然就能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虧你以前還說的那麼愛子驍,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安以沫越聽越糊塗:“姚子驍受傷那是他自討苦吃,活該,跟我愛不愛他有什麼關係?我以前是瞎了眼睛才喜歡他,現在我才清醒,纔看醒悟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你,你……”尚藝晴氣急敗壞,大約第一次被安以沫說的無語,但是在她看來,是覺得安以沫無恥!
“何況,他受傷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應該感激我纔對,我要是追究,他就完了!”安以沫聲音冷漠,這個尚藝晴,真是腦子不對勁。
不過話說回來,她雖然花癡,但是對姚子驍,似乎是真的喜歡,或許這麼多年的追逐,終於得到,所以纔會格外的珍惜吧。
人不就是這麼的賤嗎?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就會越珍惜。
“什麼?安以沫,你簡直了!”尚藝晴一臉無語,心裡已經咒罵了無數遍安以沫不要臉、無恥、極品。
她大約做夢都沒想過,安以沫會變的這麼不要臉無恥吧!
“尚藝晴,你到底想說什麼?”安以沫冷冷一笑,道:“或者說,姚子驍又在你面前編造什麼了?你這個蠢女人,永遠都不知道動腦子麼?”
正說着,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晴兒,你怎麼了?”
無比關切的聲音響起,接着,熟悉的身影連忙將還無賴一樣坐在地上的尚藝晴扶起來,殷勤的扶着她,給她擦拭身上的塵土,整理衣衫。
只是垂頭的瞬間,眼裡卻帶着一抹極度的不耐煩和厭惡。
這個人,正是姚子驍。
姚子驍的出現和表現,似乎極度的滿足了尚藝晴剛剛慘白的脆弱心靈,只見她的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扭頭看着安以沫,神情囂張的說道:“安以沫,你看見沒有?我跟子驍纔是真愛,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以後你再敢纏着子驍,我不管你嫁的老公有多牛,我都能跟你拼命。”
安以沫失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你也記住,好好看好姚子驍這隻發情的小公狗,別到處沾惹是非,明知道我討厭透他還粘上來。”
“安以沫,你,你你……”尚藝晴也不知道到底從姚子驍那裡聽到了什麼,聽着安以沫的話,氣的都快說不上話來了。
這或許也是第一次她見識到安以沫的“牙尖嘴利”。
“晴兒,別跟這種人說了,你今天別上班了,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吃大餐,帶你去逛街好不好?”姚子驍有些心虛的看了安以沫一眼,連忙扶着尚藝晴要往外走。
“我不去,我今天跟安以沫沒完。”尚藝晴顯然受到極大的刺激,掙扎着似乎還想回來跟安以沫幹架。
或許因爲姚子驍的到來,讓她覺得自己終於有了幫手,可以完全無障礙的打倒安以沫了吧。
安以沫也覺得又無語又無奈,冷冷的說道:“姚子驍,你別走,你到底跟尚藝晴這瘋婆子說了什麼?今天說不清楚,誰也別想走!”
“安以沫,你纔是瘋婆子,說就說,誰還怕你不成?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尚。”尚藝晴大約氣極了,鬧着要往前衝去。
看着尚藝晴這個模樣,安以沫更加無語:“好啊,那今天就當着同事的面說道說道,我還不想遮遮掩掩給你們這對極品面子了,免得你還以爲我是心虛。”
“好啊,說就說。”尚藝晴不管身旁姚子驍焦急的臉色,一把把姚子驍推開,上前兩步,瞪着安以沫。
“晴兒,算了算了,我們走吧,我以後保證離安以沫遠遠的,看見她我就跑,你就別吵了,當是給我面子好不好?再說站在這裡,丟不丟人哪?”姚子驍一臉心虛,尚藝晴看不出來,清醒的安以沫卻瞧的清清楚楚。
姚子驍越是這樣,安以沫就越覺得事情有蹊蹺,越覺得要說清楚。
何況尚藝晴也是那種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人,姚子驍這是着急就亂了分寸,他難道不知道,越是不讓尚藝晴鬧,她就會越鬧下去嗎?
“怎麼回事?你們都在吵什麼呢?”
正吵鬧間,林經理的辦公室門打開,他走出來,臉色不大好,身後,竟還跟着沒有離開的百里晟。
百里晟見鬧哄哄的人羣裡,安以沫和尚藝晴首當其衝,皺着眉頭走過來,走到安以沫身邊,然後上下打量睨了尚藝晴兩眼,嗤笑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尚書記的侄女嗎?怎麼這麼沒家教?”
尚藝晴就像一隻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聽了百里晟的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這麼說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