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藝晴在家裡是千人寵萬人疼的千金小姐,到了外面,從小到大,哪一個人不是對她奉承有加?重話都沒人敢對她說一句,更別提動手了!
“你,你敢打我?”尚藝晴反應過來,摸着臉頰,紅着眼眶,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你逼我破例的。”葉天承神色冰冷,道:“你這樣嘴巴惡毒,沒有家教的女人,打了你,我都嫌弄髒了手!”
“天承,別說了。”安以沫趁着酒勁,忙拉了拉葉天承,葉天承既然是跟尚藝晴的叔叔在一個地方上班,又是他的下屬,難道真的不擔心會被開除嗎?
不過,安以沫雖然不知道葉天承到底有什麼背景,卻可以肯定他背景殷實,失業應該是不在意的,可他就不怕影響他家裡的事業或者其他人嗎?
本想跟尚藝晴道歉,可轉念一想,她這樣的性格,就算跟她道歉,她心裡有氣不發出來,輕易不會作罷,便乾脆沉默。
“葉天承,你……你給我等着!”尚藝晴伸手,氣呼呼的指着葉天承,猛一下站了起來,往外衝去。
“晴兒,晴兒……”姚子驍忙追了上去。
大家都有點看傻眼了,班長第一個反應過來,道:“葉先生,你,你好爽快啊,可尚藝晴那個人雖然討厭,你動手打了她,她要是追究起來可怎麼辦?她叔叔可是京城裡面最大的人物了!”
“是啊是啊,以沫,你勸勸你老公,跟尚藝晴道個歉吧。”副班長也跟着說道。
周圍的同學全都不喝酒了,符合着說道。
安以沫卻愣愣的看着葉天承,沒有說話。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以葉天承的性格,他既然動了手,就絕對不會去跟尚藝晴道歉的。
那該怎麼辦呢?
“無妨,大家不用替我操心,倒是掃了大家的興致。”葉天承無所謂的笑了笑,倒着酒,道:“酒不多了,一人喝一杯,我和以沫就要先走了。”
大家也不好推辭,一一干了一杯,葉天承站起來,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卡給服務員:“這個院子的賬單都算我的,他們要是還有什麼消費,也由我出。”
葉天承回頭,把昏昏沉沉的安以沫拉了起來,等服務員拿卡離開,對衆人很是儒雅的點點頭,道:“那各位就繼續玩的開心,我就先走了。”
“以沫,你們就走了?你老公拿來的海鮮還有那麼多沒吃完呢!”
“你們吃吧,沫沫她不勝酒力,我得帶她回去早點休息。”葉天承還不待安以沫回答,就替她說話。
等服務員刷了卡,葉天承便半扶半抱着安以沫,往外面的停車場走去。
走出酒店,外面一股熱騰騰的氣息便迎面吹來,葉天承抱的她很緊,她不由扭了扭,把披在身上那礙事的西裝推了推,道:“好熱,不要這衣服。”
“蓋着!”葉天承臉色一沉,狠狠將外套蓋在安以沫的身上:“穿的這麼不倫不類,像什麼樣子?”
“不倫不類?葉天承,你也太保守了吧?”安以沫無語的瞪了葉天承一眼,這衣服哪裡不倫不類了?不過就是露了個肩膀而已,在大街上都隨處可見這樣穿衣打扮的女孩子,更別提是要去參加聚會了!
“閉嘴,我是你老公,我說保守就是保守!”葉天承丟給安以沫一個冰冷的眼神,打開車門,狠狠將她往車裡一丟,重重的關上門,似乎火氣很大。
安以沫莫名其妙,剛纔在裡面的時候,他不是面帶微笑嗎?怎麼一出來就板着一副臉?真是喜怒無常的傢伙!
“現在上了車,我可以脫了吧?”見他上車,安以沫扭了扭身子,脫了外套:“實在是太熱了!”
葉天承沉着臉,發動汽車,冷冷的說道:“安以沫,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嗎?”
“嗯?”安以沫喝醉了酒,思緒似變得活躍起來,膽子也變大了不少,看着葉天承,道:“你又要教訓我啦?”
葉天承冷着一張臉,惡狠狠的說道:“我交代了你晚上要早點回家,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外出,你非但不聽話,竟敢掛我電話,還來參加同學聚會?你看看你的那些同學都是些什麼人?沒一個是有素質的!”
“我同學沒一個有素質嗎?”安以沫轉頭,鸚鵡學舌一般重複着他的話,轉過頭看着他,眼睛似也有些迷迷糊糊,便皺緊眉頭,分外努力的集中精神要去看他:“我覺得班長、副班長、還有周玉瑤這幾個人都不錯啊。”
“班長?”葉天承的眼睛危險一眯,呼呼的發動汽車,“你跟你班長的關係很好嗎?”
“還可以啊,班長很護着我很關心我呢,就像大哥哥一樣。”安以沫轉頭,酒醉的她,臉紅脣粉,嫣然一笑,連眼裡都是笑意,就像一個天真的孩童。
葉天承竟看的有瞬間的走神,呼吸也似微微一滯,忙轉過頭,認真的開起車來。
“等一下!”葉天承忽然把車靠邊停了下來。
“嗯?”安以沫本已快要睡去,他忽然出聲,她又勉強睜開眼睛。
“你的衣服……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啊?”葉天承說着,湊過去,抓住她背後的商標看了看。
果然,連標牌都還沒有撕去,上面的標價寫着二萬八千八!
“這是你新買的裙子嗎?”葉天承神色一冷。
“對啊,漂亮嗎?”安以沫裂嘴一笑。
“你哪裡來的錢?”葉天承臉色愈發難看。
這裙子對於水惠雯或者尚藝晴那樣的女人來說是很廉價的,可是對安以沫來說,卻是天價了!
她幾乎將近半年省吃儉用,才能夠買的起,她根本不可能有這個錢!
“班長送的啊,呵呵……班長好大方哦。”酒醉的她,腦子根本就不清醒,也沒察覺到此刻的葉天承會有多麼的危險。
“是嗎?”葉天承的眉頭皺了皺,看着安以沫,道:“你要買衣服,爲什麼要問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