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承說着,就飛快的往門口走去,把門給打開了。
安以沫看着葉天承起身去開門,心中更是焦急,也跟着坐了起來。
打開門,保姆匆匆走了進來,懷裡還抱着安以沫和葉天承的女兒:“先生,太太,小姐好像發燒了。”
“什麼,發燒了嗎?”葉天承和安以沫對視一眼,眼神十分的焦急,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半個小時前就有點熱,我還以爲是剛餵了奶,也就沒在意,可是這會兒功夫,越來越熱,我用體溫計涼了一下,已經三十九度多了,超過高燒的範圍了,要馬上送去醫院才行。”保姆焦急的看着葉天承。
“天承,快走,我們一起去。”安以沫一聽,緊張的不行,哪裡還有什麼瞌睡,一瞬間清醒無比,連忙就要站起來。
“你別去了,你在家裡,還有一個孩子呢,我帶孩子去就可以了。”葉天承正色說道。
安以沫卻搖搖頭,道:“不行,天承,我必須親自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她已經走到衣櫃前,在裡面拿出一件最厚的衣服,對葉天承道:“走吧,我穿厚一點,無妨。”
“沫沫,不行,你今天已經……”
“先生,太太,不要在爭了,快點走吧,孩子發燒,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的!”那保姆急的不行,連忙焦急的說道。
聽保姆這麼說,安以沫和葉天承對視一眼,好半晌,才點點頭,正色說道:“那快走吧,天承,別說了,我有分寸的。”
聽安以沫這麼說,看着這個情況又是比較焦急,葉天承無奈,只好長嘆一聲,正色說道:“好吧,快點走。”
說着拿上錢包,一手從保姆手裡抱着孩子,讓保姆扶着安以沫,飛快的往樓下走去。
“榮叔,快點,開車,走!”葉天承對着那邊花圃的方向喊去,榮金海立刻拿着車鑰匙從五叔的花園裡面走出來,不過一會兒工夫,就開了車出來。
安以沫和葉天承以及保姆全都上了車:“去醫院!”
葉天承吩咐完榮金海,又拿起電話,飛快的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工夫,電話那端有人接聽:“葉少嗎?”
“嗯,軍區醫院主任嗎?我女兒發燒了,安排最好的兒科專家,我們20分鐘內就到醫院。”
掛了電話,葉天承便端詳着懷中的女嬰,只見那張小臉的臉頰異常的通紅,就像被染上了火紅的胭脂一般,葉天承看着,心中十分的難受,又是痛心又是着急,一時間,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以沫也在一旁端詳着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稍的厲害,那小巧的櫻脣都被燒的乾裂了,看上去十分兇險嚇人。
安以沫的心不由一下就揪了起來,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一時間,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孩子生病,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難免就是手忙腳亂。
可是,電光火石之間,安以沫似乎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可能。
這個孩子,生下來十天,要是體質弱,之前溢奶吐水的情況很少很少,跟那個男嬰是差不多的,爲什麼今天忽然就變得嚴重了?
難道是被人丟在後山母親的墓前受了寒嗎?
更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又連着發起了燒,這一樁一件,緊湊在一起,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莫非是有什麼情況嗎?
想到此處,安以沫的眉頭整個都擰了起來,又是擔憂又是害怕,想起那次被賈夢琦綁架的事情來……
那個背後的人,不可能就只是一個警告而已,說不定,他真的對孩子做了什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以沫的臉色一片慘白,整個人的眉頭全都高高的擰了起來,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沫沫,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葉天承的眸光從孩子臉上移到安以沫的臉上,發現她的臉色異常的慘白,不由整個眉頭都擰了起來,擔憂的看着安以沫問道。
安以沫不過是心中的猜測,根本沒有辦法證實,這個時候說出來也無濟於事,更讓葉天承擔心,想到此處,嘆息一聲,對葉天承道:“天承,沒什麼,只是擔心孩子而已。”
“不要擔心,發燒嘛,孩子沒有不發燒就直接長大的。”葉天承充裝內行的對着安以沫笑了笑,苦澀一笑,正色說道。
聽葉天承這麼說,安以沫便跟着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天承,我知道……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有點擔心。”
葉天承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榮金海在前面車子開的飛速,大約也知道事態嚴重。
雖說每個孩子發燒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若燒的嚴重了,這種事情……自然也是可大可小,絕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榮金海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在前面飛快的開着車。
孩子燒的似乎越來越厲害,一路上,短短的時間,越來越熱,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起來,躺在那裡,哼也不哼一聲,十分的兇險。
葉天承和安以沫的心整個都糾了起來,一言不發,十分擔憂。
時間似乎變得格外的緩慢,好不容易熬到了醫院,葉天承忙抱着孩子衝了進去,好在軍區的人都認識他,不然攔着車子來個檢查,更加麻煩。
直接奔去急診室,早已經有專家醫生在那裡檢查等候了,葉天承剛把孩子一放下,便立刻有醫生護士開始一系列的檢查和查看。
又是量體溫又是抽血的。
好在抽血的時候,孩子哭了幾聲。
還好,會哭,就好。
醫生看了體溫後,沉着臉問了保姆一句,面色凝重,給孩子打了退燒針,貼了退燒貼,又讓保姆把衣服鬆開了一些,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孩子的臉色也總算恢復了一些,可是量着體溫,還是三十九度多,並沒有退下來,卻比進來時四十度的體溫要樂觀許多!
至少,證明這孩子的體溫在下降,這就是個好消息。
“醫生,我想問問你,這孩子今天溢奶很嚴重,又發燒了,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安以沫見醫生忙碌完了,忙上前一步,擔憂的問道。
醫生點了點頭,正色說道:“當然有聯繫,發燒感冒之前,孩子的體內會有變化,只是大人不知道而已。她被病毒感染,不舒服了,纔會發燒感冒,在這之前……他們的咽喉會第一時間有反應,喝下去東西,都會溢出來,胃裡受了寒,喝了熱東西,也會吐出來。”
“原來如此。”安以沫鬆了一口氣:“沒別的事情了吧?”
醫生搖頭道:“正在驗血,等結果出來,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知道是不是炎症,也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安以沫點點頭,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的休息室,等着孩子退燒降溫。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驗血的結果就被護士拿了出來,交給了醫生。
醫生面色平靜的看了看,然後,眉頭高高的擰了起來,神色十分的難看。
看着醫生這個樣子,安以沫更加的擔憂,忙道:“天承,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葉天承也是眉頭緊擰,不由站了起來,往醫生那邊走去:“怎麼樣了?”
“葉少,你……跟我過來一下,孩子的情況,我跟你仔細說說。”醫生面色凝重的說道。
“好,走吧。”葉天承心中一沉,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不想讓安以沫擔心,只跟着醫生,快步的往那邊走去。
進了辦公室,醫生面色凝重的跟葉天承說了起來:“葉少,這個孩子……是不是被人餵了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葉天承心中“咯噔”醫生,奇怪的看着醫生。
問完話,又轉過頭,看着等在那裡的安以沫,一臉凝重的看着這邊,很是焦急,編隊安以沫綻開一抹笑靨,搖搖頭,示意沒事。
看着葉天承這個樣子,安以沫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葉天承轉過頭,不敢讓安以沫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只聽醫生說道:“孩子好像被人餵了降低血糖的東西,說起來……這種東西極少見,只在報告中出現過,還沒人生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千金應該被人餵了這種藥。”
“這是什麼藥?”葉天承臉色鐵青,難看的嚇人。
醫生正色道:“是軍區發明的新藥,專門爲了對付敵國的奸細,這種藥能夠降低人的血糖,準確說起來,能夠降低人的抵抗力,所以……吃了這種藥的人,會動不動就感冒發燒,胃痛嘔吐,總是不好又不嚴重,普通的醫院檢查不出來,但是……又好不了。”
“什麼?”葉天承臉色猛然一沉,臉色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
那醫生看着葉天承這個神色,心裡咯噔醫生,微微顫顫說道:“這種藥暫時還沒研究出來解藥,所以……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使用,不知道……是誰能夠拿到這樣的藥,給令千金吃呢?”
葉天承的眉頭也整個沉了下來,這樣的藥,他聽爺爺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