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承拉着念念在院子裡放了一會兒煙花,直到念念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了,才放開念念,讓她上樓休息。
哄念念睡着之後,安以沫飛快的洗了澡,剛一走出念念的房門,就見葉天承不知道什麼時候,斜依在門邊,似乎正在等她!
安以沫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才擡頭,有些不悅的看了葉天承一眼,嘆息一聲,道:“天承,你……”
“念念睡了嗎?”葉天承問,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嗯,剛睡着,你……”安以沫擡頭看着葉天承,話未說完,葉天承卻忽然伸手,一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霸道而有綿長的吻就落了下來。
安以沫被突如其來的吻弄的幾乎呼吸不暢,好半場,葉天承才緩緩的鬆開安以沫的腦袋,道:“跟我到房裡來。”
安以沫不想走,也坦承卻強行拉着她,往主臥趕去。
“天承,今天是除夕,你就不能放過我,讓我好好的睡一晚吧……”進了房間,葉天承關上門之後,安以沫如何都不肯再往前走了,看着葉天承,幽幽的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葉天承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好半晌方纔道:“別人邀請你就那麼樂意,我讓你過來……你就那麼爲難嗎?”
“天承,我只是去莫家吃個飯而已。當時話趕話說到那個份上了,薛倩倩她邀請我去薛家過年,所以……莫夫人才出口相邀,我沒有做別的。”安以沫嘆息一聲,葉天承還真是個霸道的主,他都已經打算不要安以沫了,安以沫去別人吃飯,他也要那麼生氣嗎?
“吃個飯而已,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年夜飯是隨便能夠上別人家吃的嗎?而且……念念說什麼?還給了紅包?這是什麼意思?你跟莫千尋,已經開始正式交往了嗎?”葉天承的眉頭擰的更緊,一臉不悅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連忙搖搖頭,正色說道:“沒有,天承,沒有的,你……我只是跟莫千尋是普通朋友,打算互相瞭解而已。”
“互相瞭解一下?”聽安以沫這麼說,葉天承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眯成了一條縫,盯着安以沫看了好半晌,方纔禁不住一聲冷笑,道:“也就是說……你們有互相瞭解和在一起的嫌疑了,你們有這個交往的打算了,是嗎?”
“……”安以沫更是無語,不過想來想去,葉天承的話,似乎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當即點點頭,嘆道:“是啊,天承,你也許很快就要結婚了,我既然回來了,我……”
“閉嘴!”
葉天承臉色一沉:“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我可以結婚,我可以跟別人在一起,可是你不行。你要一輩子當我的傭人、保姆、奴隸,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也不許跟任何人交往!”
之前葉天承確實這麼說過,不過,安以沫以爲她不過是開一句玩笑,威脅自己的話而已,現在看來……他是說認真的了?
安以沫苦澀一笑,冷冷說道:“憑什麼?天承,我是離開了你,可是那是無可奈何,我若是留下來,難道我們就能相安無事嗎?難道……你覺得我真的狠心能夠流掉念念嗎?她是個生命,是個無辜的孩子,我們有什麼權利因爲自己的幸福就終結她的生命!你現在不是也挺喜歡念念的嗎?”
“你……你不要轉移話題!”葉天承上前一步,看向安以沫的時候,眼神更加的冰涼冰冷:“安以沫,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想,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不要用你自私的想法來衡量別人,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就算有千萬個理由,有再多的藉口,你也做錯了?”
“天承,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安以沫一臉意外的看向葉天承,眼神十分的震驚!
“我蠻不講理嗎?”葉天承禁不住長長的一聲冷笑,睨着安以沫,眼神冷漠:“安以沫,你真的很會惡人先告狀啊!你別忘記了,是你做錯了事。你跟我爭論,無非就是想要跟莫千尋交往是嗎?你很缺男人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滿足你好了!”
葉天承的話音一落下,便伸手猛的把安以沫撈進懷中,急切的吻,將安以沫的驚呼給淹沒,大掌一下探近衣領,安以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指忽然用力,輕易就將安以沫的衣領給撕扯開來……
聽到衣帛碎裂的聲音,安以沫心中不祥的預感,終於得到了證實。
葉天承就像從沙漠中被解救的飢渴的路人一般,不管安以沫的推卻掙扎,而是不停的狠狠親吻着安以沫,並不管安以沫的掙扎推卻……
他的脣好惹,似是故意,吻所過之處,皆是安以沫最敏感的肌膚。
他是安以沫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安以沫唯一一個男人。
所以,他深知安以沫身上任何一個敏感的部位。
安以沫身上不安和躁動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一陣的扭動不安之後,安以沫只覺得無比的惶恐。
以往的任何一天,無論葉天承如何的凌.辱和欺負她,她都可以忍受,她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唯獨今天不可以。
今天她實在是覺得無比的疲累,加上今天是過年,她不想再被葉天承以這種方式碰她的身體!
不可否認,這些年來,她孤單一人,對葉天承也是十分的想念,可是她不想以這種方式承認對葉天承的念想,不想以這種方式跟葉天承發生關係!
當即,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猛然一推,將葉天承推離了她的身體。
力氣之大,不僅讓葉天承一下鬆開了擁住她的懷抱,更是讓葉天承一下踉蹌,好半晌,都是冷冷的站在那裡,回不過神來。
這是爆發的力氣嗎?
還是葉天承之前喝了酒,又開了那麼久的車趕回來,所以纔會被她推開?
短暫的驚訝過後,安以沫不由深邃的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瞳,冷冷的睨着葉天承。
葉天承也有些驚訝,瞪着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冰冷,變成了漸漸的迷茫!
葉天承的眼神真的好冷,那般涼涼的睨着她,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聲音充滿了嘲諷:“安以沫,你真的好大的膽子!你別忘記了,這是你欠我的,從一開始,你就欠了我的。我救了你父親的命,你還欠着我的彩禮未還。”
“是嗎?”安以沫禁不住一聲冷笑,眸光涼涼的睨着葉天承:“真的是這樣的嗎?那你欠我的呢?怎麼算?你還要扯出當年我們結婚的舊事嗎?天承,我已經不想這樣了,你就不能讓我們都過一天安靜的日子嗎?我們之間的糾葛,只怕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是,我的出走對你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是不代表你真的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今天,我要跟你說清楚。”
“跟我說清楚什麼?認識莫千尋,就不需要我了嗎?你不是缺男人嗎?怎麼?放着家裡現成的不用,一定要用外面的男人嗎?”葉天承看着安以沫,語氣也十分的冰冷,森寒的語氣,幾乎讓安以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眼淚,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再無顧忌,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葉天承本來的怒火,待看到她緩慢流下來的眼淚時,一時間怔在那裡,好半晌,也都回不過神來……
心中,劃過一抹疼痛。
就好像心中的那把火,在看到她的眼淚時,忽然被澆滅了一般。
心中,忽然閃過一抹疼痛。
“天承,我欠你的,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但是不包括出賣我的尊嚴。你已經相親跟薛倩倩交往了,所以……我的身體,不是你想碰就能碰,我的私生活,更不是你能夠控制,想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算是你的傭人,我也有自己的人權,我不是你的奴隸!”
說到着裡,安以沫的眸光猛然之間變得無比的冰冷,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不許走!”
葉天承顯然不會這麼輕易作罷,上前一步,一下就抓住安以沫的手臂。
安以沫掙扎,可越是掙扎,葉天承就抓的越緊。
安以沫幾乎能夠感覺到,她的手臂,就像快要被捏斷了一樣。
回過頭,見葉天承眼瞳幾乎紅了起來,涼涼的等着安以沫,充滿了怒火!
“陪我睡!我這麼大老遠的過來,你必須要陪我睡。”葉天承說罷,就彎腰一下把安以沫橫抱起來,不管安以沫的掙扎,三步並作兩步走,重重把安以沫往牀榻上一扔。
好在牀榻尚算柔軟,一下扔下去,安以沫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頭都被他摔的一下暈眩起來。
還未反應過來,葉天承的聲音,就沉沉的壓了下來。
安以沫只覺得一陣火熱,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覆蓋。
安以沫十分委屈,扭動着掙扎了兩下,葉天承卻一下擁住她,死死的將她扣住,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