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承眸光一冷,搶過杯子,卻自己喝了一大口蜂蜜水,正在安以沫疑惑的時候,他卻含着那一大口蜂蜜水,對着安以沫的嘴就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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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沫本就混沌的腦子先是一怔,本能的就張嘴“唔”了一聲,葉天承也不動,更不管她的叫喚,剛一張嘴,那一大口甜蜜的蜂蜜水,就灌了進來。
“唔唔……”
安以沫掙扎着,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葉天承哪裡有肯給她機會?封住她的嘴脣,讓她沒有絲毫的空氣,無奈,只好嚥了下去。
“你,你……”
半晌,等那蜂蜜水全都喝了下來,安以沫才一臉惱怒的擡頭,等着葉天承。
“要自己喝,還是要我繼續給你灌?”葉天承根本不管她的憤怒,低頭看着她,把手裡那杯喝了一半的蜂蜜水,遞到她的面前。
安以沫心中憤憤的,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把那杯蜂蜜水接過,“咕嘟”幾口,全都喝了下去。
“滿意了?”安以沫有些生氣的看着葉天承,葉天承脣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接過水杯,放在一旁,半晌方纔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道:“嗯,早這樣不就完了嗎?”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安以沫雖然喝了那杯蜂蜜水,可是也沒覺得酒就醒了,更沒覺得多舒服,擡頭看着葉天承,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是嗎?讓你喝一杯蜂蜜水,就是欺負你了?那像龍子煜那樣的呢?我今天可是看的很清楚,你根本動都沒動,怎麼?很享受嗎?還是你很欠男人吻?如果你真的很欠的話,可以跟我說啊,我可以滿足你,我可以吻你啊!”葉天承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看着安以沫的時候,說話十分的冰冷,說出來的話,也異常的冷漠。
安以沫深吸一口氣,一時間,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好半晌了,更是一個字都說不上。
葉天承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個委屈的樣子,莫名的,心頭的怒火更甚,腦子裡竟不停的迴旋着今天看到的一幕,猶豫了一下,又附身下來,印着安以沫的脣,再一次霸道的吻落了下來。
這一次,不再像剛纔的試探,而是霸道的深吻,一直把安以沫吻的氣喘吁吁,呼吸似也被他吞了過去,無奈,只好微微張嘴,就着他的嘴呼吸,他的舌尖,便蠻橫的掃蕩她口腔裡的芬芳……
好半晌,直到安以沫差點呼吸不過來,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的時候,葉天承才微微的鬆開他,他盯着她被親吻的紅腫起來的紅脣,一時間似乎還不解氣一般,冷冷的盯着她。
安以沫是又無奈又委屈,眼睛冷冷的盯着葉天承,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如何都抵擋不住,只是不停的無聲往下落着。
葉天承也站在一旁,沒有安慰,只是涼涼的睨着她,眼神之中有着嘲諷和冷意,絲毫都沒有憐憫。
看着他這個樣子,本來就不大清楚的腦袋裡,更是滿腹的委屈,安以沫冷冷的睨着葉天承,腦子裡,就不停的迴旋着白天去接念念的時候,龍子煜在車上說的那一番話。
眼淚,不停的無聲滾落,越被葉天承那樣看着盯着,就愈發的覺委屈,好半晌了,安以沫才止不住的嘆息一聲,好久,纔對葉天承喃喃的說道:“你就這麼的生氣嗎?你就這麼的埋怨我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嗎?是的,我當年是不應該離開你,可是,我不離開你又能怎麼樣?我做的不夠好,可是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過什麼,我更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了你,我都已經那麼的卑微了,我什麼都願意做了,甚至願意委屈自己去愛上別的男人,你就這麼看輕我嗎?什麼叫我欠男人?你爲什麼說話要那麼難聽?”
安以沫看着葉天承,一字一頓,都充滿了指控和委屈。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悲傷,她的心裡更是覺得委屈無比,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沒有辦法得到葉天承的贊同和滿意,那麼她爲什麼又要這麼委屈自己呢?
越想,心裡就越覺得難受,就越覺得委屈的不行,眼淚滾落的愈發厲害。
葉天承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大約是怎麼也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讓他意外,讓他疑惑!
“天承,你讓我搬走吧,我不想住在這裡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不想看到你跟別的女人親熱,我也不想勉強自己,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安以沫擡頭看着葉天承,哭的那麼委屈,就像一個可憐的孩子一般。
看着她這個樣子,葉天承不由長長的嘆息一聲,一時間有些意外。
“天承,你說話啊,你爲什麼不出聲?你知道嗎?我好害怕念念把你當成親生父親,可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該怎麼辦?讓她,讓我情何以堪,我可以彌補你,你可以折磨我,但是……我真的好難受,嗚嗚嗚……”
安以沫越說越委屈,哭的也是愈發的洶涌。
葉天承本來的怒火,因爲她的眼淚和哭泣,一點點的消失,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被她一點點的澆滅,然後消失不見了。
許久之後,葉天承才禁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好半晌,方纔微微點頭,正色說道:“如果這是你的目的的話,那好……我答應你,讓你搬走,我答應你,不對念念那麼好,只是,現在不要哭了,好嗎?”
“嗚……不行,你現在就讓我搬走,我不要在這裡了。你現在答應我,是因爲你覺得我喝醉了,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你只是想暫時安慰我而已,我現在就要走,你騙我的,我沒有喝醉,你不要騙我,不要,嗚嗚嗚……”
安以沫心裡委屈,加上醉酒的煩惱,就像一個固執而又無理取鬧的孩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停歇。
看着她這個樣子,葉天承禁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猿臂忽然一伸,狠狠的把安以沫撈進懷中。
“唔,你又幹嘛,快點放開我……”
“讓你不要哭而已……”
葉天承話音落下,嘴脣就死死的封住安以沫的脣,親吻着她的眼淚。
“唔嗯……”
安以沫拼命的扭頭掙扎着,奈何,根本就是一點點的作用都沒有的。
葉天承的吻,那麼的狂亂霸道,伸手一扯,便覺得胸前一陣涼意傳來,葉天承隨即欺身而上……
漸漸的,哭泣聲變成了淺淺的吟唱,屋子裡,春色遍佈……
這一晚,葉天承就像瘋狂的一頭狼,不知疲倦,不知道是懲罰,還是思念,醉酒中的安以沫,又是哭,又是笑,只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身體一會兒疼,一會兒飄飄上升,真正的水火兩重天……
第二天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將近十二點。
安以沫一下彈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隻身處在葉天承的房間裡,旁邊沒有人,唯有窗外的雨滴滴滴答答的傳來,安靜的就像做了異常夢。
她怎麼會在這裡?
翻了個身,奇怪的觸感讓她察覺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穿衣服,當即眉頭高高的擰了起來,好半晌了,有些滯澀的腦子方纔一點點的回憶起昨晚的畫面。
她好像喝醉了,然後……葉天承就把她抱進了房間,然後呢?她似乎還哭了,因爲眼睛現在都是腫腫乾乾的,很不舒服,後來呢?她跟葉天承說了什麼?葉天承又跟她說了什麼?爲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伸出手指,輕輕的在額頭按了按,好半晌,方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只怕念念早就已經去幼兒園了,公司……爲什麼沒打電話給她呢?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沒電關機了,趕緊充電,飛快的穿好衣服,然後去念唸的房間洗漱。
一照鏡子,看到脖子上的“草莓痕”和紅腫起來的眼睛,以及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醉酒之後竟然這麼的恐怖嗎?最重要的是……她的頭正的好痛啊。
這個樣子,看來是不能去公司上班了,也不能去接念念了。
嘆息一聲,簡單的洗澡洗頭,吹乾頭髮,換上睡衣,剛好碰到上樓的小艾。
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髮,這個樣子,實在羞於見人。
可是,小艾卻似一點都不驚訝,眨巴眨巴眼睛,一臉高興的看着安以沫,笑眯眯的說道:“二小姐,你起牀啦?我正要去叫你吃飯呢,快點下去吧,二少爺在樓下等你呢!”
“天承?”安以沫的腳步一滯,然後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她連內衣都沒穿呢,當即也有些奇怪:“天承今天不去上班嗎?今天不是禮拜二嗎?他幹嘛在家裡啊?”
小艾跟着點點頭,笑容滿面的說道:“二少爺早上很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