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吹乾,就在上面塗了藥膏,灑了藥粉,再重新敷上乾淨潔白的紗布,再給仔細的粘好固定好紗布,才微微擡頭,看着葉天承,淡淡笑道:“天承,可以啦!”
“嗯,老婆包的傷口就是漂亮。”葉天承笑看了安以沫一眼,頗爲嚴肅的說道。
聽着他這明顯是拍馬屁的話語,安以沫失笑:“這種東西還有漂亮不漂亮之分嗎?”
安以沫的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明顯是一臉狐疑的看着葉天承。
葉天承這等拍馬屁的話語,被安以沫這般懷疑,卻是一點都不見心虛,當即就十分認真的點點頭,頗爲嚴肅的說道:“當然了,老婆包的那麼的整齊,我……”
說着,看着安以沫已經把東西都整齊的收好擺進了急救箱內,方是上前一步,輕輕的摟住安以沫。
安以沫未防,身形一下就往身旁倒去,倒進了葉天承的懷中,本能的伸手要去推卻,卻又怕碰到葉天承的傷口,忙縮手退了回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婆……”
葉天承趁機緊摟安以沫,在她耳邊低聲喚了那麼一聲,只覺得熱熱呼吸噴在臉頰旁邊,安以沫整個人都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忙對葉天承道:“天承,我們……我們說好了,給你的獎勵只是幫你洗澡而已,你……你可不能再亂來了。”
“老婆,又沒關係,之前我們也那個了,可是我很小心,傷口不是沒裂開嗎?”葉天承輕輕咬了一下安以沫的耳垂,在她耳邊慢慢的,說了那麼一句話,舌尖一卷,滑過安以沫的耳垂,安以沫只覺得整個人的身子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就好像被一股暖暖的電流擊中了一般,讓她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堅定的信念,一瞬間心猿意馬,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本能的推拒着,想着明天葉天承還要回京城,還有正事要辦,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嚴肅的語氣對葉天承說道:“天承,明天還要回去呢,難道想讓大家都看到你傷口裂開,想看到孩子們看到不精神的你嗎?”
聽着安以沫的話,葉天承一時間愣在那裡,蹙着眉頭,似乎正在認真的思索着,好半晌了,方纔無奈的嘆息一聲,頗爲不捨的說道:“好吧,老婆,竟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等我回來的時候,若你是高興了,若是我的事辦成了,你再給我這種獎勵,我不要洗澡這種獎勵,這種簡直是懲罰!”
把他的火給挑起來,卻沒有爲他解決,還不如不給這種獎勵,他需要的獎勵是什麼,安以沫應該很明白!
果然,聽了他的話,安以沫瞪了他一眼,卻沒否認,想着他要說的話,要做的事,當即就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認真嚴肅的點頭說道:“好,天承,如果……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就獎勵你。”
兩個人話沒有說白,可是安以沫卻非常清楚葉天承的心意和用意,所以,也只是用“表現好”三個字來說,葉天承何其聰明,兩個人又有默契,自然是一下就聽明白了安以沫的話,當即就輕微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好,沫沫,那你可記住了,要說話算數。”
安以沫自然不會耍賴,當即點點頭,頗爲嚴肅的說道:“天承,我什麼時候耍賴過?尤其是你的賴,我能賴掉嗎?”
聽安以沫這麼說,葉天承似乎心情頗好,當即點點頭,正色說道:“好,老婆,那你這麼說……我就聽你的好了。”
說着,對安以沫展顏一笑,臉頰上的笑容,怎麼看,都讓安以沫覺得有一種算計的味道,安以沫的脣角抽了抽,佯裝生氣的睨了葉天承一眼,笑着說道:“天承,看你笑的那麼奸詐,莫非……有把握?”
葉天承神秘的搖搖頭,笑着對安以沫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沫沫,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哦。”
聽葉天承這麼一說,安以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搖搖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說着,嫁妝哼了一聲,拿着睡衣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葉天承已經躺在牀榻上,背後惦着個枕頭靠在那裡,翻看着手裡的雜誌,一副認真而又深邃的樣子。
看着他這個樣子,安以沫不由輕輕的呼吸了一聲,轉頭看了葉天承一眼,好半晌,方纔止不住的一聲嘆息,盯着葉天承看了好半晌,才一臉認真的說道:“天承,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說吧!”葉天承眉頭微微一擰,頗爲不解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轉過頭,神色之間,變得嚴肅而又認真,深邃的看着葉天承,半晌,方纔幽幽的問道:“天承,你覺得……我如果跟念念實話是禍的話,她真的……會接受你嗎?真的能夠原諒我嗎?”
一時間,葉天承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駁了,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卻怎麼都答不上一句話來。
看着他這個樣子,安以沫頗爲無奈的嘆息一聲,深深的盯着葉天承看了好半晌:“畢竟這只是心理醫生紙上談兵的做法,萬一行不通的話……豈非得不償失嗎?”
葉天承還以爲安以沫要說什麼,竟是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當即微微一笑,搖頭對安以沫說道:“沫沫,我真的想過了,這個問題……最好的解決方法,確實就是如此,你想想看啊,如果我們不實話實說的話,那就只有撒謊,難道我們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了曾經那不得已的一個謊言嗎?如果真是讓如此的話,萬一等以後孩子大了,懂事了,知道了我們心裡的想法,那……可該如何是好呢?”
聽了葉天承的話,一時間,安以沫深深的怔在那裡,好半晌,也都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來。
葉天承的話,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
是啊,如果還不實話實說的話,那就又要繼續撒謊了。
這不是安以沫的意願,她也不想這麼做了,更爲重要的是……安以沫的心裡,再也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確定了!
想到此處,安以沫本來猶豫的心,忽然明鏡一般,對着葉天承點了點頭,言語深邃的說道:“好吧,天承,那就這麼辦了,對那兩個孩子……你也打算這般坦白是吧?”
葉天承點頭。
安以沫猶豫了片刻,又頗有些猶豫的說道:“天承,你有把握嗎?”
葉天承聽安以沫這麼一問,終於放下手裡的雜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安以沫的肩膀,神色言語多變得無比的認真,當即正色說道:“沫沫,你不要管了,你只要解決念念這邊就可以了,其他的,多讓我來解決,好嗎?”
聽葉天承這麼一說,安以沫這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當即認真的點點頭,頗爲無奈的說道:“好吧,天承,那我……就聽你的好了。”
葉天承聽安以沫這麼一說,方纔鬆了一口氣,當即點點頭,無比認真的說道:“嗯,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嗯。”安以沫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終於是什麼都沒說,跟葉天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葉天承醒來的時候很早,可是身旁的安以沫,卻早就已經起牀了,身旁空蕩蕩的,他的眉頭,疑惑的蹙了起來,怎麼回事?安以沫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身體還沒恢復呢!
這麼想着,葉天承便飛快的起牀,爬了起來,洗漱過後,想下樓看看安以沫究竟在做什麼。
剛一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就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不濃,卻十分鮮甜的感覺,睡了一晚上本就空蕩蕩的小腹裡的饞蟲,立刻被勾了起來。
這個女人一大早起來做早餐給自己吃,因爲自己要回去京城嗎?
葉天承的抑鬱一掃而空,當即興匆匆的往廚房走去,就憑着着香甜的氣味,他就決定對安以沫既往不咎!
走進廚房,見到安以沫正圍着碎花的圍裙在廚房裡忙綠着,廚房的竈臺上,擺放着三個飯盒,兩大一小,那兩個小的,看上去十分的呆萌可愛。
葉天承的心裡,忽然之間,就飛快的閃過什麼,像是對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一般。
也不說話,只是倚在廚房門口,笑吟吟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聽到葉天承的腳步聲,卻沒見他進門,半晌轉頭,看了葉天承一眼,聲音淡淡的說道:“天承,你餓了嗎?我熬了排骨豬肝粥,你可以喝了!”
葉天承的眉心卻微微的擰了起來,轉過頭,盯着安以沫看了一眼,半晌方纔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唔……這個盒飯裡的東西,不是給我吃的嗎?”
“給你路上吃的。”安以沫連忙回答說道。
“唔……不是有三個盒子嗎?我在路上哪裡能吃這麼多呢?”葉天承微微一小,明知故問一般,看着安以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