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回歸到現實世界去了,不然強子他們恐怕要擔心了。”
方牧野調侃了一句,蘇甜甜與紫霄都笑了起來,其實方牧野已經在大祭司的記憶中瞭解到,放逐之地的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是不同的。
他們幾人在放逐之地已經待了一個多月,在這裡的一個月大概相當於現實世界的一天,即便如此,悄無聲息消失了一天的時間,必然也會引起自己人的擔憂。
真正讓方牧野在意的是,他在空間力量上小有成就之後,終於接觸到了時間的力量。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
宇宙這個詞的字面意思本就是時間與空間,唯有掌握了時間與空間的力量,才能真正去探索浩瀚無邊的宇宙。
大祭司記憶中的神王已經接觸到了這種力量,因此可以改變次元空間中,時間流逝的速度。
幻神能做到的更加無法想象,將全人類的意識帶到了一方夢境世界中,夢境三十年,現實世界卻只過了三日。
即便方牧野已經突破到了男爵境,但當他面對這種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之時,依舊覺得恍若神蹟。
驚歎歸驚歎,唯有看的更遠,才能提醒着自己路還很長,若與經歷過末世的人相比,方牧野如今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但前路上卻還有許多看不清的敵人存在。
在上一個時代,藍星靈氣消失之時,仍有許多強大的修煉者躲進了次元空間之中,一但他們醒來,必然要與現代人爭奪藍星上的各種資源。
除此之外,系外文明也在對藍星虎視眈眈,三體艦隊已經啓航,是敵是友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既然看不清前路,便唯有不斷地提高自身的實力才能應對一切變故的發生。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方牧野開始帶着蘇甜甜與紫霄向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那裡還有一個陪了他們一個月的拖油瓶,但若返回現實世界可不能搞丟了他。
當方牧野幾人趕到木屋的時候,只看到陸仁義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木屋前的地板上,兩眼無神地望着天空。
直到方牧野三人圍在他的身前,他的眼神彷彿纔有了一絲光彩,同時開口說道:“還有…吃的…東西嗎…?”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沒精神,於是方牧野直接取出一株靈草塞進了他的嘴裡,陸仁義驟然間便恢復了神采,撲騰一下便坐了起來。
“你好歹也是修煉者,幾天不吃飯而已,不至於會餓到這種程度吧。”紫霄看着陸仁義地模樣,實在是好奇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幹,怎麼卻顯得比一直在艱苦奮戰的自己還要累。
陸仁義憤慨地說道:“不吃東西快要活不下去了,更別說我還去那座雪山找你們了。我在雪山下面呼喊着沒人答應,丟了半條命爬到半山腰還是沒有人答應,雪山上又餓又冷我只能返回這裡,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可真就沒命了!”
“原來…如此。”紫霄有些尷尬地拉着長音說話,以掩飾自己聽到了陸仁義地呼喊卻沒有搭理他這件事。
方牧野拍了拍陸仁義地肩頭,說道:“好了,現在既然你已經恢復了精神,那便回現實世界吧,高檔餐廳隨你挑,怎麼也比在這裡只能烤野味強。”
一聽可以返回現實世界,陸仁義便歡呼雀躍了起來,就連紫霄和蘇甜甜也長舒了一口氣。
在放逐之地中,這一個月的生活過得確實很艱難,先是徒步走了千萬裡的路程,活了將近一個月的野人生活,又與大祭司進行了艱難的生死戰,如今終於可以返回現實世界,沒個人都感覺如釋重負一般。
方牧野抓着蘇甜甜的手,引導着她一同感受着次元空間的空間力量,終於,一扇彷彿連接着虛無的大門打開,方牧野率先踏了進去,幾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放逐之地。
…
…
方牧野幾人穿過虛無之門,回到現實世界,踏入了一片小山谷當中,這片山谷背靠着山脈,前面是一片相對開闊平坦的草地,一條發自森林深處的河流從不遠處平緩地向下流過,它的盡頭似乎是遠方的大海。
“這是什麼地方?教堂呢?”陸仁義看着周圍的森林與山脈,一臉茫然地問道。
紫霄開口向陸仁義解釋道:“次元空間依附於現實世界存在,有着特殊的入口,大祭司原本是放逐之地的主人,所以可以強行將咱們捲入那個世界,但若要從次元空間中出來,就只能通過入口才能返回現實世界。”
“沒錯,若想要回到教堂中,除非教堂中有空間主人留下的傳送法陣,這纔有可能實現。”方牧野接着解釋道。
“這難道就是量子傳送嗎?方先生,若是方便的話,不如回去你建立一個傳送陣,讓我研究研究。”陸仁義聽着紫霄與方牧野的解釋,一臉興奮地說道。
“沒問題是沒問題,只是現在的科學技術真的能解釋清楚嗎?”方牧野有些無奈地問道。
“沒關係,反正三體艦隊已經在路上了,這種事不如問問三體人,如果他們真的是誠信用技術來換取地盤的話,科學與魔法之間的關係,我一定要多問問他們。”
如果不是陸仁義說起來一臉嚴肅,方牧野甚至會以爲他在開玩笑。
“你怎麼用上了‘魔法’,這麼老土的詞?”蘇甜甜忍不住吐槽道。
“不然應該稱呼這種科學無法解釋,又真實存在的力量叫什麼?”陸仁義反問道。
方牧野一時間也對這個話題有了興趣,於是說道:“魔法是西方人的概念,若按照東方人的理解,按照華國的文化來看,應該稱呼爲‘道法’。”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是老子的理念,我醉心於研究宇宙的奧秘,所以對於宇宙有所闡釋的哲學概念也有所瞭解,方先生說的很好,之後對於科學所無法解釋的力量,我便稱之爲‘道法’。”
陸仁義似乎想通了什麼,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