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迪,乖點,過來。”夏殤伸手拍拍身邊的位置,眼眸含笑。
非常堅決的搖頭:“不去。”
“過來我給你瞧個好東西。”夏殤繼續誘惑。
“保證不動手動腳?”戴曉迪好奇心猛升,好東西,師父那邊有什麼好東西哪?
“君子動口不動手。”夏殤坐的筆直,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兒。
“師父,這可是您說的哦。”戴曉迪身子挪了挪,又挪了挪,腦子裡在激烈交戰着,到底要不要到師父那邊坐哪?
見她一副想過來又怕被他吃了的模樣,又黑又亮的眸子裡明顯有着渴求,可是又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夏殤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憐惜。
他可不想讓他的女人排斥他呢。初嘗情事,他食髓知味,可是也不能太過猛烈了。從昨天她的表現來看,她明顯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只是連着折騰,把她折騰怕了。
“曉迪,過來。”夏殤語氣淡淡的,“怎麼,你不相信我?”
“當然相信。”戴曉迪磨磨蹭蹭的站起身,誰料,馬車車輪壓到了一個石子,車輪一歪,戴曉迪身子一個沒穩住,直愣愣撲到了夏殤懷中。夏殤原本是要起身去接她的,被她一撲,身形一歪,乾脆順勢躺倒,雙臂摟着她的纖腰,戴曉迪一下子跌趴在他身上。
車廂裡鋪着柔軟的地毯,不染纖塵。戴曉迪趴在夏殤身上,柔軟的胸脯緊貼着他的胸口,清麗脫俗的小臉上,滿布紅雲,眼眸惡狠狠的瞪着他:“師父,你故意的吧?”
夏殤一臉委屈的看着她:“曉迪,做人要厚道。我這坐的好好的,馬車顛簸,巴巴的給你當了人肉墊子,你還冤枉我?”
“我……”戴曉迪貝齒緊咬下脣。好吧,師父也不知馬車會忽然顛簸。不過目前他們倆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要是被人看見了……
嚇的雙臂撐着身子,就想爬起。不料馬車忽然又是猛然一顛,她的手臂一軟,“哎呀”一聲,重新跌趴在夏殤胸口。
一張小臉紅的似乎要燒着,今天這馬車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故意要和她過不去?
夏殤強忍着笑意,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滿是驚訝:“曉迪,難不成因爲上幾次,都是我在上,你不高興?所以……”
“閉嘴!”戴曉迪一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情況,再看看現在兩人的姿勢,連細膩如雪的脖子都紅了。
想要來個鷂子翻身,偏偏車廂位置小,她翻不起來。身子動了動,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師父那雙大手,還攬着她的腰哪。
“鬆手!”戴曉迪美眸裡燃燒着熊熊怒火,他攬着自己的腰,她怎麼爬的起來?
“哦?難不成我剛纔沒鬆手?”夏殤訕笑着鬆手,劍眉卻忽然蹙了起來,低聲悶哼,“哎呀,我的腰……好痛……”
“啊?腰疼?師父,您是不是剛纔摔傷了?”戴曉迪嚇了一跳,剛纔她摔過來時,師父可是被她結結實實撲在了身底下。雖說車廂裡鋪了地毯,
可是車廂的地板畢竟很硬,被她那麼一砸,說不定真的碰着了腰。
“嘶——”夏殤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動了動,又動了動,一絲痛楚慢慢浮上眼眸:“曉迪,我這腰怕是不行了,以後,我就是廢人了……”
男人的腰,女人的寶。這個男人腰不行了,女人的幸福也就玩完了。這個道理,戴曉迪還是懂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連忙捂着他的柔軟的脣:“師父別瞎說。咱們回去吧,讓白太醫好好看看。”
夏殤伸手一拉,把她支起的手肘拉開,戴曉迪又一次撲進了他的懷中。氣的剛想蹦起,耳畔卻傳來幽幽的嘆息聲,“曉迪,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可好?”
第一次聽他以如此憂傷的語氣說話,戴曉迪心頭一顫,一顆心似乎要揪了起來:“師父,你會沒事的。真的,吉人自有天相。”
夏殤微微搖頭,“我自己的腰,我自己知道。不用回去了,趁着還能出來,就先出來看看吧,省得以後,腰不能動了,出不來了……”
“師父……”戴曉迪心口是尖銳的疼,看着夏殤清冷如玉的面容。都是她不好,太過莽撞了,方纔把師父撞到在地,並且受了傷。要是她不這麼毛手毛腳的,師父又怎麼會受傷?
額,受傷?
戴曉迪的腦子猛然清醒了過來。師父武功這麼高,她不過是稍微撞了一下,他就倒在了地上,並且受了傷,這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吧?
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俏臉蒙上一層冰霜,雙手猛的按在夏殤胸口,腰肢輕扭,爬了起來。順便腳在夏殤的腳踝上重重一頓——
“嗷——你這丫頭,要謀殺親夫?”夏殤被她那一頓,痛徹心肺,猛然坐了起來,劍眉蹙的緊緊的。
戴曉迪似笑非笑:“師父,您腰部疼了?”
“呃……嘿嘿,咦?真的不疼了。曉迪,多虧你這神來一腳,我的腰居然完全好了。”夏殤眸底閃過一絲尷尬,然臉上卻是一臉無辜。
“看來,我的如來神腳還會治病?師父,我看你臉色發紫,是不是心臟不好?來來,讓徒兒爲您治上一治。”戴曉迪皮笑肉不笑,飛起一腳,朝夏殤踢去。
“喂,你這丫頭,真的要謀殺親夫?”夏殤咋咋呼呼的叫着,衣袖輕飛,一股暗勁打開車窗,人已經輕飄飄躍了出去。
一看見他躍了出去,戴曉迪柳眉一簇,美眸裡燃燒着熊熊怒火:“怎麼,想跑?”
腰肢輕扭,足尖一點,跟着夏殤,從車窗裡竄了出去。
戴曉迪一竄出車廂,身形未定,腰肢已經被夏殤摟住。兩人輕飄飄的在半空中盤旋着落下,那馬車卻猛然停了下來。
“師父,你居然裝病騙我?”戴曉迪腰肢被夏殤緊摟,聞着鼻端若有似無的蘭橙氣息,美眸瞪的大大的,“車廂顛簸,是不是你故意的?”
哼,都怪她,一時掉以輕心,還心疼了半天。原來根本就是師父耍她玩兒,真是氣死了。
“曉迪,看看四周。”夏殤沉聲道。戴曉迪這才驚覺四周不對勁。
只見他們身處一個非常荒涼的地方,四周不見一個人影,枯藤老樹,破廟蒿草,那輛孤零零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有一個頭戴斗篷的身披玄色披風的男子正慢慢朝他們走來。他身上那股陰沉沉如魚雷一般的氣息,讓戴曉迪莫名的覺得熟悉。
“他不是王府的車伕!”戴曉迪又驚又怒,這個人,是何時出現在馬車上的?王府的車伕呢?
“曉迪,別怕。”夏殤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有我呢。”
“師父,是不是剛纔馬車顛簸的時候,車伕就被他殺了?”戴曉迪不傻,王府的車伕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駕駛技術高超,再難走的路,他們都會盡量讓車子保持平穩。以剛纔馬車的速度,那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城裡纔是,路是不應該顛簸的。
她剛纔還認爲是夏殤故意用暗勁讓馬車顛簸的哪,原來師父那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和她調笑,不過是爲了麻痹對方的注意。
夏殤輕輕點頭,如玉的容顏上,眸底邪魅流轉,冰冷一片。這些人,大概覺得他好欺負,隔三差五的要找點事是不是?
“你是什麼人?”戴曉迪冷聲問道,俏麗的臉上滿是冰霜。真是太大意了,警惕性太差了。要不是師父在,只怕以她這種警惕性,死一百遍都差不多了。
“要你們命的人!”戴斗篷的人桀桀怪笑,手一揮,只見四周圍,無數個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持兵器,慢慢朝他們圍了過來。
“想要我們的命?這世上只怕還沒有出生。就算出生了,姑奶奶我也要把他踹回孃胎去!”戴曉迪譏諷道,果然,那個斗篷人一聽她這話,渾身的森冷氣息一僵。隨即,大手一揮:“都快死了,還呈口舌之利。殺了他們!”
黑衣人一聽,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包圍着殺了過來。
戴曉迪腦筋急轉,對方人數極多,就算師父武藝高超,可是時間一長,只怕也會力竭。到時候,就會落了下風。
眼眸四處亂瞅,卻見前面荒草連片,比人還高,心中一喜,低聲道:“師父,衝進茅草中。逐一擊殺他們。”
夏殤聞言,脣角微揚,大手一把握着戴曉迪的手腕,足尖輕點,就朝茅草出躍去。
斗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大聲道:“快攔住他們!”同時,軟劍在手,飛身而上。他的速度極其快速,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在他追進夏殤戴曉迪身影的時候,兩人堪堪鑽入了荒草中。
一旦鑽入荒草,只見微風吹過,荒草搖擺,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
戴曉迪貓着腰,一顆心“砰砰”亂跳,耳朵豎的高高的,仔細傾聽着外面的動靜。夏殤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腕,眼眸暗沉如水。
其實,以他的身手,別說來這麼些人,就算再多些,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戰場上,千軍萬馬的敵陣他都衝進過,何況這區區幾個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