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
傅安琪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反手按在牆壁上。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傅安琪臉上佈滿了驚恐的表情,她一出溫麗華的病房,便被林鷗以及她的貼身保鏢拉下。
再然後就被帶到了這個人跡罕至的樓梯通道,將她的臉按在牆壁上的男子,手中有槍,槍口此刻就抵在她的腦袋上。
她不敢大聲呼救,只能聲音哆哆嗦嗦的問林鷗想做什麼。
林鷗站在離傅安琪半米遠不到的地方。
“別緊張,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傅小姐求證一下而已。”林鷗扶着腰,挺着孕肚,她嫣紅的脣瓣一張一合,一雙自帶美瞳特效的黑眸,笑盈盈的瞅着傅安琪,很是得意。
傅安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林鷗,她常年生活在國外,對過去的林鷗並不瞭解,雖然她聽說林鷗過去是一個在商場叱吒風雲的狠角色。
卻從未親眼目睹過林鷗發狠的女王風采,因爲一開始,她見到的林鷗,就是忍辱負重在錦榮和溫麗華跟前各種委曲求全的林鷗。
而且還是那種即便是被人打掉了牙,都要咬碎來往肚子裡咽的類型。
傅安琪以爲自己過去聽到的那些傳聞都是假的,以爲林鷗很好欺負,直到方纔,林鷗在走廊裡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她一陣頭皮發麻。
她才意識到,那些有關林鷗是個狠角色的傳聞不是假的。
“問……問問問吧,我……我……一定會知無不言……”傅安琪眼角餘暉緊盯着挾持她那個壯漢手中的槍,說話一陣結巴。
她是真害怕,背心都溼了。
林鷗擡手,把玩了一下無名指上的鑽戒,這是她買來和錦榮結婚用的,這幾天心情好,便先戴上了,戒指上碩大的鴿子蛋鑽石,晶瑩閃耀。
傅安琪凝眸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看着她把玩了一會兒那枚鑽戒後,紅脣輕掀,面色淡淡的吐出令她面色瞬間慘白如紙的話。
“有人在我車上動了手腳,我家裡,以及在錦榮家中我住的那間客房裡,均出現了不明物體和潛伏者,傅小姐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一出溫麗華病房,林鷗的下屬便打電話過來向她稟報了這些事,她不得不懷疑傅安琪,溫麗華以生病爲藉口,將錦榮強行留在醫院。
錦榮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和她形影不離,如今錦榮不在……確實是個下手除掉自己或者孩子的最佳時機。
“你做的?還是溫麗華做的?”林鷗挑起傅安琪的下巴,“嗯?”
傅安琪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神情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你很驚訝,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林鷗摩挲着她的脣問,眼神冷魅的像個危險的男人。
傅安琪心驚,這女人會讀心術麼?怎麼她心裡在想什麼,林鷗都知道?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一個任人捏扁搓圓的受氣包麼?”手指沿着鎖骨向下移,最終停留在傅安琪的胸上,林鷗戳了戳,“以爲在回去的路上和家中設下埋伏除了我,你就能成功上位得到錦榮?”
傅安琪渾身顫慄說不出話,林鷗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和不屑,戳胸的動作帶着挑釁和侮辱,明明是淡淡的神色,一雙亮晶晶的黑瞳,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是,林鷗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個計劃明明是她和溫麗華臨時決定的。
林鷗脣角微微的勾了勾,似笑非笑。
傅安琪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幾分邪佞之氣。
這個女人,彷彿在一瞬之間就變了個人,宛如墮落的天使,純白的羽翼,在她似笑非笑的笑容映襯下,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黑色。
惡魔!
傅安琪捲翹的長睫毛顫抖着眨了兩下。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車呀,埋伏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說罷,傅安琪猛地閉上眼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都什麼都不知道,你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麼都知道。
呵……
林鷗失笑出聲,手指掐住傅安琪下巴,把她的臉擡起來,炙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臉上:“傅安琪,我初次見你,是在我家裡的露臺上,我記得那日,我宴請小仙他們,錦榮也來了,是你推他來的,還得你初見我的模樣,淡定從容,舉止優雅,姿態高貴,我還以爲你是一個城府頗深十分沉得住氣的人,如今看來,你這情商,嘖嘖,也不過如此。”
那兩聲‘嘖嘖’,將林鷗心中對傅安琪的不屑和鄙夷,表達的淋漓盡致。
傅安琪怒了,她也是一個有尊嚴和脾氣的人。
“林鷗,動你車子剎車和在路上設下埋伏的人又不是我,你在我跟前橫什麼橫?有本事,你去找溫阿姨算賬啊!這些事,都是她派人做的!”
傅安琪豁出去了,反正溫麗華是錦榮的親媽,涼林鷗也不敢把溫麗華怎麼樣,只要林鷗拿溫麗華沒轍,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林鷗雲淡風輕:“謝謝你提供了溫阿姨意圖謀害我的證據,我正愁沒證據交給警方呢。”
傅安琪沒想到林鷗竟然想驚動警方,這女人太可怕了。
“你不會這麼做的!溫阿姨是錦榮哥的媽媽,你如果報警把溫阿姨想要害你的事告訴了警方,你會失去錦榮哥的!”
最後一句林鷗會失去錦榮的話,傅安琪聲音巨大,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震得住林鷗。
“這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林鷗脣角揚起一個弧度,笑的十分腹黑,“我相信錦榮,他不僅不會因爲我揭發他母親罪行而離開我,反而會更加小心翼翼的保護我。”
“你——”傅安琪面孔氣成了醬紫色。
“帶走!”
林鷗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她冷聲打斷傅安琪的話,黑瞳眯了眯。
“你們要帶我去哪呀?!”傅安琪急了,她害怕的大喊大叫了起來,“林鷗,無論在哪裡,殺人都是犯法的,你們不要亂來啊!”
林鷗不理她,只抓緊手中的手機,目光一凜,旋即擡腳就徑直朝溫麗華的病房走去。
她去時,錦榮正在給溫麗華剝香蕉。
“你——”溫麗華看到林鷗吃了一驚。
錦榮擡眸望向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
溫麗華支支吾吾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看到林鷗時的震驚,索性不說了,乾脆目不轉睛的盯着病房門口處,眼神冷冽的像幽靈一般的林鷗,示意錦榮自己看。
錦榮順着溫麗華的目光望去,看到林鷗,濃眉一皺:“你怎麼回來了?”
“這就得問你閨女她奶奶了。”林鷗看到錦榮,冷冽的目光,一瞬便柔和了下來,她擡腳往裡走,邊說邊打量溫麗華臉上的神情。
不出她所料,溫麗華臉一秒就變了,錦榮聞言,立馬回頭去看她,瞧見溫麗華臉色泛白,眸子中隱約透着幾分驚慌。
心下一沉,便厲聲道:“媽,你又對小歐做了什麼?”錦榮智商過人,溫麗華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他留在醫院陪她,林鷗一回來,她就立馬心虛的變了臉,如果還猜不到這其中的緣由,那就太對不起他天才一般的高智商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啊?我一個病人!再說了,她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嗎!現在生病住院的人可是你親媽,你竟然青紅皁白什麼都不分,就幫着她兇我!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
溫麗華心裡可生氣了,她不讓錦榮和林鷗在一起,都是爲了錦榮好,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幫着林鷗欺負他,簡直就是一頭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好了,你們別吵了!”林鷗拉開一條凳子坐下,就坐在錦榮旁邊,她把錦榮的手拉過去握在手裡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在回去的時候,突然被告知,有人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還在路上和家裡都設下了埋伏,所以,我便回來了。”
錦榮一聽這話,腦子裡就像有一團火一下炸開了似得。
“這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要怎樣,纔是大事?死了嗎?!”錦榮氣的不行,對着林鷗就是一陣兇,兇完林鷗後,又扭頭怒瞪溫麗華,“是不是你乾的?”
“我……”溫麗華臉色略慫,心底生出一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不是她!”正當溫麗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錦榮的時候,她聽到林鷗這樣說,“不是溫阿姨做的,我的人都查清楚了,是傅安琪,她因愛生恨,想取代我,所以……”
驚了個呆……
溫麗華見鬼似的看着林鷗,這丫頭這是在做什麼?幫她?可是,沒道理啊,這個主意明明是自己出的,傅安琪頂多算個幫兇。
“你……”同時感到吃驚的人還有錦榮,他難以置信的看着林鷗。
“行了,我知道傅安琪是溫阿姨好朋友的女兒,這次念在我和孩子都平安無事的份上,我便不追究了。”說罷,林鷗又扭頭對溫麗華說了句,“溫阿姨,我已經派人把傅小姐遣送回家了,聽說她們家在英國,你不會介意吧?”
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合適的代孕人選,就這般被你送走,你說我介意不介意?
這一局,溫麗華認栽,她吃了一個啞巴虧,心裡敢怒不敢言。
她牽了牽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我替她媽媽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介意呢?呵呵……”只是那笑,皮笑肉不笑,林鷗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裹在她笑聲中的憤怒和不甘。
呵……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姑奶奶是好欺負的!
溫麗華,你且等着,這纔剛開始呢,以後,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寶貝們,今天一更吧
編輯告訴我推薦安排在7月,我想扣一章當存稿,到時候加更,應當快了,加更那天,至少五章……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