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謹清楚的知道那個水杯是他特意託人從國外買回來的HelloKitty限量水杯。王媽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入水杯。並且不停的向窗戶張望,像是在確定沒有人來一樣。
可是王媽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廚房門口站着的閻謹。
也不能說王媽粗心,要知道從外邊走進廚房的通道,就只有窗戶挨着的那一條路。所以不管是誰想要過來,都必須經過窗戶。
可是王媽一個疏忽,閻謹早就進來了,並且正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
王媽先是把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然後悄悄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把裡邊的東西放了進去。
閻謹立馬開口。一句“住手。”嚇得王媽把手裡的杯子摔了老遠。
王媽回頭,滿臉的錯愕,愣了許久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閻,閻,閻總,你怎麼會在這裡?我……”
“王媽,你在做什麼?”閻謹的語氣告訴王媽,他正在生氣。
“沒,沒做什麼,夫人有喝牛奶的習慣,我正在熱牛奶。”王媽被嚇得心肝都快要跳了出來。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你是在熱牛奶,我說,你放進牛奶裡邊的是什麼?”
“沒什麼。”王媽趕緊擺手。糟糕,看來閻總是看到了一切了。剛剛她的心裡還存在有一絲的僥倖心理。現在想來是完了。
“拿出來。不然你現在立馬收拾東西回家。”
“不要啊,閻總,你知道的,我這麼一大把年紀,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不容易,您千萬不要開除我。”王媽一聽說閻謹要讓她收拾東西回家,立馬就慌了神。她本來就一無所長,能在閻家上班,管吃管住,工資還高。她怎麼能輕易離開?她離開了又能去哪?
“拿出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閻謹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看的王媽是一陣陣心虛。
王媽無奈,只好顫顫巍巍的拿出手裡的東西。橫豎都是一死,她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根本不能離開閻家。不然她以後要怎麼生活?
閻謹接過王媽手裡的東西。一瞬間,心中像是燃着熊熊火焰一樣。
“這是,避孕藥?”閻謹看到盒子裡放着的長效避孕藥,腦子裡更是複雜。
閻謹依然面無表情,只是此刻他握緊的拳頭正在微微顫抖。
閻謹覺得現在溫暖如果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想要毫不猶豫的掐死溫暖。
“她就這麼不想懷我的孩子?這避孕藥是她讓你放的嗎?”閻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從嘴裡問了出來。
王媽心裡有多忐忑,不用說也可以想象出來。呆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閻謹現在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王媽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閻謹,一時之間嚇的不敢再說話了。
閻謹卻把王媽的不敢說話變成了默認。
“不要告訴她我已經知道她在吃避孕藥的事情。否則後果自己承擔。”閻謹留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王媽。
閻謹回到房間,看着依然在熟睡中的溫暖,心中一時之間五味俱全。他知道溫暖每天都有喝牛奶的習慣,只沒有想到這牛奶裡邊居然摻了避孕藥。
“暖暖,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爲什麼要這個樣子?”閻謹喃喃低語。
溫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旁邊早已經沒有了閻謹的身影。
她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幾天閻謹經常陪自己睡到中午才起牀,下午纔會去公司。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
伸手拿出枕邊的手機,撥通了閻謹的電話。
此刻的閻謹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聽到手機響,拿過手機纔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溫暖。
在猶豫了半晌之後,閻謹還是調整呼吸接過了電話。
“喂?”
“喂,是我啦。你在幹嘛?今天怎麼走那麼早?”溫暖沒有發現閻謹的異常,語氣還像往常一樣帶點些許撒嬌的意味。
“有事嗎?有事快說。”閻謹卻充滿了不耐煩的味道。
“我沒事啊,就是問問你在幹嘛。”
“沒事我掛了。”
隨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還躺在牀上的溫暖這才意識到閻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什麼嘛?一大早的發什麼瘋?莫名其妙!”溫暖自言自語。
這時,又一通電話打進來,是威爾遜,說要請她吃飯,溫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溫暖隨意的打扮了一下,想着威爾遜說要親自開車來接她的事情,看也沒看桌上的車鑰匙一眼就直接出了門。
沒一會兒果然便看到遠遠威爾遜開着車過來。
只等車身一停穩,溫暖便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威爾遜一愣,不着痕跡的收回放到把手上的手,邊說道,“還真是一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我,暖暖可真是狠心。”
溫暖一愣,一會兒看到威爾遜噙着笑意的臉,也一下子明白過來。
剛纔威爾遜是想親自幫她打開車門來的吧?還真是個紳士的人。
溫暖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我們都已經那麼熟了,還需要在乎那一套嗎?”
車廂裡倏地響起威爾遜低沉又沙啞的嗓音:“暖暖這下你可錯了,在心儀的女孩面前,男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表現自己的機會的。”
威爾遜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着溫暖,一雙水藍色的眸子中翻滾着的濃烈的情意,整個人以一種舒適的姿勢靠在柔軟的坐墊上,一隻手卻又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
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性感,威爾遜以一種魅惑的姿勢,似是在向溫暖發出邀請。
一般人如果面對着這樣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大帥哥這麼深情的表白,就算不是當即陣亡也一定會把持不住。
溫暖挑挑眉,“這麼說來,我是你心儀的類型?”
“暖暖簡直是全天下男人都心儀的類型。”威爾遜毫不客氣的誇讚,恨不能把溫暖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溫暖聽完先是斜眼看過去,上下打量了威爾遜一番,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還笑得一顫一顫。
伸出手,哥倆好的拍了拍威爾遜的肩膀,“威爾遜,謝謝你,知道我不開心,就故意說這些話逗我開心,小嘴可真甜。”
威爾遜聽了溫暖故意打岔的話也不變色,仍是好脾氣的掛着笑意,見溫暖笑得太過猛烈,還擔心的伸手過去爲溫暖拍着背順氣。
等到溫暖緩過勁來,也很自然的的縮回手,整個過程都沒有一點逾越的地方,而且很是自然,一下子兩個人像極了相交多年的好友。
溫暖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後來見威爾遜一直很老實,也漸漸放鬆下來,面上的神色也不自覺的和緩了些。
威爾遜在溫暖沒注意的地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很快又不着痕跡的掩飾過去。
拉下手剎,輕踩了油門,車身緩緩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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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開車開的很穩,途中也時不時的來點適當的玩笑逗溫暖開心,刻意營造出來的舒適的氛圍讓溫暖很是受用。
本來心情不好想出來散散心的溫暖,這會兒心緒也漸漸平復下來,威爾遜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跟他相處起來也會不自覺的放鬆。
很快一輛高檔的銀色跑車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金髮藍顏的大帥哥以及一個身材婀娜相貌出衆的大美女。
“我以爲你會帶我去什麼特別的地方。”邊說着,溫暖擡起頭來打量着面前的這座酒店,外觀與一般的高檔餐廳無異,招牌上也僅僅寫了水榭二字。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溫暖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威爾遜聽了也只是淡淡一笑,溫柔的說,“等你進去了就知道了。”
一句話,將溫暖的好奇心又給提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跟着領路的服務員往裡頭走,溫暖沒有回頭就能聽着身後的人又是一聲輕笑的跟上,聽着那聲笑意,心情也不自覺的暢快起來。
很快,跟隨着服務生領着不斷往裡面走,溫暖的心情已經能用驚喜來形容,看到的景象也不斷的衝擊着她的眼球。
外觀看起來是與一般的高檔餐廳沒有什麼兩樣,但是裡邊卻別有洞天。
一進大廳入眼就是一座幾人高的假山立在正中間佔據了不少的面積,這樣的別緻的擺件足以讓這家餐廳令人難忘了,但是沒想到這還不是全部。
繞過巨型假山繼續往裡頭走,入眼的是山石,瀑布,竹林,水榭,擺置隨意,自成一體,偏偏這些景象還不是一部分,而是充斥在整個入眼所及的地方。
溫暖此刻的心情已經能用震撼來形容,她去過那麼多的會所和餐廳,可以說,將裝飾做到這種規模的,這還是第一家。
“真是太神奇了,威爾遜,你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這樣好的地方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溫暖一邊感嘆着,一邊忍不住的四處觀望欣賞,不過越是看着,也越覺得奇怪,“這個地方,怎麼好像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人?”
威爾遜看着溫暖扭過頭疑惑的看着他,當時就扯出一摸明朗的笑容,“因爲暖暖是這裡的第一個顧客啊。”
溫暖聞言也立即明白過來,驚喜道,“這是你新開張的產業?”
威爾遜點了點頭,上前幾步走到溫暖的面前停住,面帶着笑意問道,“不如請溫大小姐掌掌眼,我這家餐廳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