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着,看着這裡,也沒有可疑的人物。
蘇陌淺嘆息一聲,還好手機卻是在手中的,剛剛的時候只顧着擔憂着蘇妙妙,忘記了自己的行李了,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被偷了也是可能的。
“妙妙,我們今天走不了了,先回去吧,媽咪的證件什麼的都丟了。”蘇陌淺擡頭,望望天,也許這是老天給她的吧。
是不想讓她離開這種地方嗎。
蘇陌淺嘆息一聲,拉着蘇妙妙的手漫無目的的走着,她也沒有了錢,但是也不想給任何人打電話,只能牽着蘇妙妙的手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很遠,但是她想這樣的放空自己。
蘇妙妙回頭看向蘇陌淺:“媽咪,我累了,不想走了。”蘇妙妙看着蘇陌淺的模樣帶着些許的可憐。
蘇陌淺看着蘇妙妙,皺着眉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她不知不覺的已經走了很久。
她不想跟許彥軒打電話,只要她的東西能拿回來,那麼她還是會離開的。
她想着,拿着手機給沈以宸打電話。
沈以宸看着來電顯示,快速的接聽。
“喂?以宸,你能來接我嗎?”蘇陌淺對着電話那端的沈以宸說着,然後掛斷了電話,看着電話那端的一切後,嘆息一聲。
她們就這樣等候在了路邊,她也累了,而且中午飯還沒有吃,想着能走到酒店的話,沒準楚珂會在酒店裡面。
而當蘇陌淺認爲只有沈以宸自己的時候,誰知道沈夫人也在車上,蘇妙妙沒有想的就坐在了副駕駛上面,而她只能選擇的坐在了後面。
當蘇陌淺打開後車座的門時,也立即的傻眼,下一秒,蘇陌淺平淡着,坐進去,這麼近距離的和沈夫人坐在一起,她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而沈夫人也同樣的激動着,和蘇陌淺坐在了一起,眸子不停的觀察着她。
她的眸子只能看着前方,掩飾着自己內心的波動。
“怎麼會把行李丟了呢?”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蘇陌淺身邊的沈夫人。
蘇陌淺聽見聲音,瞼了下眸子,淡淡道:“被人偷了。”
沈夫人擔憂着,看着她:“那人沒事吧?會找到的,放心。”
聽着沈夫人擔憂的口氣,讓蘇陌淺的心中煩亂起來,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麼。
“沒事。”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關心着她,對於她來說,這份母愛缺失了太久。
蘇陌淺心中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眸子看向了前方。
她聞着身邊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沒有特別的濃烈,卻是淡淡的很好聞。
沈以宸沒有打擾這樣的一幕,而是看着前方,突然從拐角處,猛然的朝着她的方向駛來了一輛大卡車。
“小心!”
剎車的聲音,和碰撞的聲音,還有沈夫人關心的聲音全部聯合在了一起。
沈以宸將自己的這邊向着車子撞了過去,從而保護了蘇妙妙,而蘇陌淺的身子,此時正被沈夫人死死的包裹着。
醫院內。
蘇陌淺看着眼前亮着紅燈的手術室,腦海中猛然間竄出了,在車子碰撞上去的那一刻,沈夫人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身子,包裹住了她的身子。
蘇陌淺和蘇妙妙都沒有事,有事的是沈以宸和沈夫人,但是沈夫人的情況更加的不樂觀,而沈以宸好似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腿有點受傷。
當沈以宸被推出來時,蘇陌淺向前,沈以宸咧着嘴,對着蘇陌淺笑着:“我沒事,別擔心。”
蘇陌淺看着沈以宸臉頰慘白,眸中的淚水晃晃悠悠,在堅持着,她說不出話來,現在還有一個人需要等待出來,蘇陌淺的內心緊了緊。
“小姐,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護士對着蘇陌淺說着,將沈以宸推向了病房。
蘇陌淺沒有再堅持,而是看着眼前的手術室的大門。
許彥軒趕來的時候,看見蘇陌淺坐在椅子上,頹廢着,雙手抱着頭的模樣,讓他心疼。
他走向她:“沒事沒事,別擔心。”
許彥軒收到蘇陌淺的消息時,是他已經開車去了別的城市去開會,也許是爲了躲避蘇陌淺吧,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連忙的趕了回來。
許母也跟着趕來,一時間,靜默着,蘇妙妙已經被送回了許家,蘇妙妙受到了驚嚇,特意的請了心理醫生。
一切來的太突然,許母看着手術室的大門,通紅着眸子,裡面睡着的是她的姐姐。
幾人都沒有說話,許彥軒無聲的安慰着蘇陌淺,伸手搭在了蘇陌淺的肩膀上。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個醫生着急的對着幾人道:“病人現在急需輸血,有沒有人是家屬?”
許母第一個衝到了醫生的面前:“我是她姐姐,抽我的抽我的。”
醫生也不管是誰,立即的將許母拉扯到了裡面去,開始做着配備,沒過多久,許母從裡面走出,醫生也跟着出來:“還有沒有?”
蘇陌淺疑惑着,許母暗淡的眸子立即的光亮起來,看着蘇陌淺:“陌淺,你去爲你媽輸血。”
蘇陌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站立起來,向着手術室的門口走進去,她是應該走進去的,只是因爲裡面的女人保護了她。
蘇陌淺在走進去的前一刻,許母對着蘇陌淺和許彥軒道:“我們不是親生姐妹。”
所以她給沈夫人輸不了血,只是因爲不是親生的,蘇陌淺怔愣了一下,沒有再多加的耽誤,而是走了進去。
沈夫人的話,讓許彥軒也驚訝着,只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沈夫人還在裡面。
蘇陌淺心中微微的怔愣着,再次的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心中帶着幾分的異樣,只是因爲剛剛的時候,醫生對她說了一句:“病人的情況非常不樂觀。”
非常不樂觀,她不想欠下那個女人的任何東西。
而那輛大卡車的司機是直接的翻倒了過去,人當場身亡。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蘇陌淺問着自己的。
蘇陌淺看着整個頭部包紮着的繃帶,沈夫人就那樣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她的心砰砰的直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