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顧白的心思。
“你們有事就去談吧,不用管我,我就在明朗院子裡就行了,我不怕的。”聽到顧白說讓她也跟着要一道的去他的院子裡,童顏下意識的一抖身子,就拒絕着。
“顏顏…。”
“走!”顧明朗還沒有說話,顧白的反應比他還要大一些,一把的抓了她就往顧明朗電瓶車那邊拖過去。
“哥…。”顧明朗被顧白這一下的怒氣弄的有些不明所以,望着拖着童顏過來的顧白,擰了眉頭“哥,你弄痛她了!”
“顏顏,過來吧,我們一道的去哥那兒,我屋子裡好些時候沒有人氣,你一個人住着,我也不放心!”說着顧明朗對着童顏伸出手。
童顏被顧白拖着過來的,顧白就站在她的身側,顧明朗伸出來手那一刻,童顏能和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的怒氣。
“恩…。”真沒辦法頂住顧白的眼神將手伸進顧明朗的手心裡,他這人,陰晴不定的性子,若是一下的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他們剛剛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心裡更加的是堵得發慌,只覺得配不上顧明朗,哪裡會再伸出手去牽他溫暖的手,只低低的應了一聲,身子一偏坐上了電瓶車。
童顏這動作無疑對在場的兩個男人的心情都是有影響的。
黑暗中,男人一身怒氣盡然退卻,跟着上了電瓶車,坐在童顏的外邊,而顧明朗,坐在童顏的另一邊,目光定在童顏的臉上,伸出去的一隻手還定在哪裡沒有收回去…爲什麼,童顏會躲開他的手?一種空落落的,還有莫名的不安自他心底伸出奔涌而來。
“…。”因爲要去顧白的屋子,電瓶車繞了一個彎往回開,一路,十幾分鐘的路程,顧白,童顏還有顧明朗,三人心裡都繃着事情,沒人說話,氣氛緊張。
“下來吧!”在沉靜的氣氛中,時間過得很慢,然總歸的就是那麼十幾分鐘的事情,再慢,熬的一會兒也就過去了,車子停在顧白院落的正門口,前方開車的司機,恭敬的低喚一聲“大少爺,二少爺,到了!”
“…。”顧白率先從車子上下來,一下繞到顧明朗的身邊,將他連着輪椅整個的搬下來。
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像是做過不少次一般的,童顏看的一愣。
“顏顏下車了!”她時不時的走神,這讓顧明朗心裡很驚,心裡那一股子莫名的不好預感,越發強烈。
“哦!”見自己瞧着顧白的側臉走了神,童顏忙的收回目光,手扶着一邊的扶手下車,腿抖着,又加上緊張,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
“小心!”一聲小心,兩隻大手,她的左手和右手兩邊的被人給抓住。
“進去吧!”顧白先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往院子裡面走。
“我們走吧!”顧明朗也鬆開了手。
童顏上前一步,推着顧明朗的輪椅往前。
剛纔的事情,仿若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實際又誰都放在了心上…。顧白一邊走着,一邊想着剛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屬於她的柔柔的,不帶着嫉恨的目光,拂過他的心,一陣陣的發酸。而顧明朗,想的則是童顏摔下去的那一幕,剛剛顧白將他整個從車子上抱下來,是站在他身後的,還有着點距離,然而童顏摔下來的時候,他的手幾欲與他的同時抓上了童顏的手,扶住了她,那樣快的動作,分明的包含了緊張,這是怎麼回事?側目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兒,剛剛黑暗中,看的不是很分明,直到現在,他從下往上看,又順着燈光才能清楚的看見些,她的眼眶似乎有些的紅。疑問,漸漸的在心裡越擴越大,有什麼在心裡浮了浮,又抓不住。
至於童顏,她竟然的,竟然的推着顧明朗,想着的是顧白方纔伸過來的手,捏在她手腕處的感覺,還有…他剛剛轉身時腳步的踉蹌,似乎是撞上了那裡,疼的!簡直的是瘋了,她居然的會想到顧白,她爲什麼要想到顧白!臉瞬間煞白,不敢搖頭,她死命的閉了閉眼睛,阻止自己再繼續的想下去!
這座大宅…是一座帶着濃濃的老北京味道的宅子,還未進門那會兒,童顏瞧了瞧,門口兩座的石獅威嚴莊重,門口匾額龍飛鳳舞“顧宅”兩字,門口漆紅色的柱子和大門,歲月落下了一些的痕跡,卻依舊的無比宏偉…他們雖然是從側門入內,又在院子裡乘坐了電瓶車,但是這院落的佈局,卻也能從那大堂窺探半分,嚴格的按照古時候的大宅的佈局。分南北正方,又分東西廂房,樓閣,水榭錯落有致,哪怕是這夜,方纔在大廳那兒走了一遭,出來繞了一圈兒,也步步成景…。而顧白這院子,更是美極!
站在大門口兒,往裡面一眼望過去,兩側長廊入眼,大紅的燈籠,一排排的掛起來,隨風搖曳,燭火閃爍,而正門,硃紅色木門,隨風吱呀呀的響,仿若穿越古今,落了滿眼好看的紅。
“喲,白兒,你怎麼就回來了?你們…”一道聲音突兀插進,破了寂靜的美好…。美眸轉動,望去,光影裡,挺拔俊秀的兩道身影,正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是宮澈和段睿,與她一般的,他們的眼裡也是落滿了驚訝,怎地,顧白就回來了?又怎地,還有顧明朗和童顏?他們三個怎麼回事?
“白兒…”所謂好奇害死貓,這宮澈一見三人相對的架勢按捺不住的就往顧白麪前走了幾步,要問問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顧白有多瞭解宮澈就有多不甩他,身子一側撇開他搭過來的手臂“趕緊的走!”
得,這顧大少翻臉的速度可比着什麼都要快呢,不過知曉他現在心裡肯定是翻騰着怒火的,宮澈倒也不想要完全的惹到他什麼,悻悻收回手,嗨了一句“得勒,我們白兒讓我走,那我便走吧!睿兒走吧!”
“恩…”段睿向來是比較清冷的人,但是他心裡是很重情義的,當初看着自己妹妹鬧騰,心疼,現在看着顧白陷入了,也爲着擔心,走過顧白身邊的時候,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無言的安慰。
…。
等到宮澈和段睿走了之後,顧白帶着顧明朗和童顏進了大廳,剛剛那是大廳,是整個的顧家的庭院,用餐,議事的地方,不過這一層層分下來,顧白這院落,也是如此的佈局的,有着廳院,東西南北廂房,梨花木的座椅,明清時的杯盞,字畫,處處透着雅緻,古風味。
“我先帶着她過去廂房休息,你在這兒等我一會。”童顏推着顧明朗剛剛進來,就聽到顧白這一聲話,頓時一驚,沒想到他要親自的送她去房裡。
“不用了,你讓人帶着我去就好了,你們在這裡聊着…。”童顏忙推拒,顧白已經是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他眼裡的凌厲讓童顏不敢再多說,也想盡快的逃離三人相對的場景,她只好勉強笑笑“那麻煩了。”
原本的不對勁,這時候在顧明朗心裡散去一些,因童顏對着顧白的客氣疏離。
但他沒有瞧見,顧白眼裡,剎那的風起雲涌,他輕淺冷哼一聲,轉出了門。
“明朗,那我先去了,你不要聊着太晚,你身子不好…”
腳步在門外頓住,女孩兒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爲清晰,由風一點點的送進他的耳朵,在兩側垂落着的手,伸直又屈起,來來回回好幾遍才剋制住,沒有一下的衝過去,將那人扯過來。
“恩,去吧!”顧明朗笑起來,燭光裡,他笑容溫潤,嘴角邊兩個酒窩,醉了風,也醉了她,更心碎…想看,多看幾眼,讓記憶更加的牢固一些,又不得不轉身離開這處,因身後有光,如芒!刺痛!
“…。”堪跨出門,隨着顧白往前走了幾步,繞進長廊裡,身前那人就轉過身子來。
“!”心中一緊,不敢說話,只頓住腳步,無聲退着。
“就真的這麼討厭我?”猶如獵豹,不給她反應,逃走的機會,他一下的撲過來,將她抵在硃紅色的柱子上,目光如上方懸掛着的大紅燈籠,一片一片的紅,幾欲灼傷她。
“並沒有”不是討厭,而是恨,如若,沒有他,今時今日,她不會是如此模樣,不會和顧明朗走到這般田地,不是他,就沒有現在種種的心痛,是恨,而不是討厭,但當然,這些的話,她不會蠢到說出來。
“不準再對着顧明朗露出那樣的表情!否則童顏,別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
“顧白,你不會那麼做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怎麼就能說出這樣的一席話來,驚愕,卻眼前不由浮現,剛剛他扶着顧明朗下車的那一幕,他眼裡的情緒…可只憑着那一幕她就能認定了他的情緒嗎?可笑,她竟笑不出來,因對他無端的相信。
“童顏,我沒有什麼不會的。”爲了你,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話只說了一半,後面一句沒有再說,在他與童顏的這一場愛恨裡,他無疑是先陷下去的一個,哪怕是不承認,他的種種行爲動作都已經是背叛了他的心。
“…。”是了,這個男人,當初不就是從秦晉,也是他的兄弟手裡搶的她麼,將她玩弄於股掌麼!怎麼還能相信了他呢!天真,童顏扯開嘴角,嗤笑自己一聲,沒再作答。
“聽到沒有,童顏!”然他非要逼的她作答。
“知道。”如今,她是被他掐在手心裡的螞蟻,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就死無葬身之地,而如果只有她,那麼死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更有顧明朗,那麼就不能,她只能聽從他的吩咐。
“走吧,去睡覺!”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顧白笑了笑,是那種眉眼都飛揚起來的笑容,讓人看了眩暈。
鬆了一口氣,童顏隨着他繼續的往前走,很快走到某扇門口,他停下了腳步,一手推開門,踏了進去。
顧家的屋子,處處都是古色古香,哪怕是這臥室也是,入目,梨花木,精緻雕刻的桌椅,往裡踏進兩步,轉過一道珠簾,是臥室,臥室裡很簡單,一套桌椅,一套梳妝檯,和雕刻着龍鳳的櫃子,然後是正對着珠簾這兒的一張牀,極寬極大的牀,和櫃子一般的,上面雕刻着飛舞的龍鳳,栩栩如生的讓人不由看呆,嘆工匠的巧奪天工,牀上鋪着上好的錦緞綢被。
很是柔軟,童顏躺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海綿裡,舒服的直教人嘆息。
本來緊繃着的神經,因爲這牀的柔軟,也完全的放鬆了下來,瞧着頭頂雕刻的龍鳳圖案,漸漸的陷入了沉睡。
“哥?”顧明朗在大廳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顧白的出現,正轉動着輪椅要轉身往外面找他,就見他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恩,怎麼?”看到顧明朗往外面來,顧白挑了眉。
“沒事!”顧明朗搖搖頭,轉動了輪椅往裡面走。
“你和她之間是怎麼認識?”兩人落座,熱茶倒入,又涼,良久的顧白才說出來一句話。
“恩?哥你怎麼好奇起來這事情了?”依着顧白對什麼都冷情的性子,怎麼地,突然好奇起來他和童顏之間的事情來了!
“你的終身大事,焉能不管?”
“我和她…。”說要怎麼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顧明朗着實不想怎麼地說,因爲是關於童顏和他記憶,只獨獨的屬於她們之間的記憶,他不想要別人分享,哪怕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想要說,但是顧白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他若是一句的都不說,也不大的好!
“她是童軍的女兒,我在星城的時候,大一的時候做了她的家教…。”只說到這裡,顧明朗的嘴角掛起了溫潤的笑容,彷彿場景隨着記憶一道的倒流到那一段與她初初相識,而後又被她愛上,自己愛上她的歲月。
“那時候的她很壞,根本沒有一個高中生學生的樣子,每日裡都鬧騰的厲害,有時候我也拿着她無可奈何”說到這裡,顧明朗搖了搖頭,臉上,眼眸裡,寵溺的光彩那麼的深“她喜歡上我,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其實挺不可思議的,哥,那時候我都被她給嚇住了,而我也不曾的想過會有喜歡上她的那麼一天…。”和自己的哥哥談這事情,顧明朗忍不住的紅了紅臉,見顧白的表情依舊是一派的淡然,他方纔收起自己的那一分不好意思,繼續的說道“但是有時候,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的,她每日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學校,一臉笑容,嬌憨,可愛的模樣,漸漸的讓我不能忘懷,我渴望每日每日的見到她,甚至看到她和其他的男孩說話心裡都會有一些不開心,那樣的情緒越來越重,重到無法剋制…。”
“顧明朗,你可知,可知,我的情緒也快要重到自己無法剋制了?”瞧着顧明朗臉上那種幸福的笑容,聽着他形容童顏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讓顧白的心像是放在了油鍋裡被煎,被煮!那個人兒,他以爲她生性淡泊,以爲她對着他笑,就已經是有些的感情了,原來,原來,那並不是感情,原來她喜歡上一個人是會主動的,是會依賴,是會嬌憨,是會纏人的…。
“阿顧…。”記憶恍惚,恍惚,到了最最之前,他接過她的一個電話,電話裡,她的聲音嬌憨,充滿了無限的深情與眷戀,喊着“阿顧”他以爲那是她欲擒故縱,他以爲那一聲阿顧喊的就是他,最初的情動可能就是由那個時候開始,原來事實卻是那一聲阿顧喊的是他的親弟弟…
該放的,已是無數次的對自己說…可又怎麼能放,一聲錯喚,讓他情根深種,既然已情根深重,又怎能輕易拔起?
手顫抖着推開那一扇門,顧白邁着極輕極輕的腳步往裡面走,撩起珠簾,淺淡的燭光裡,女孩兒側躺着,臉正對着他這個方向,面容恬靜,安詳而惹人憐愛。
一手覆在心口,一手撐着牆壁,顧白慢慢的朝着她走過去,直到站到了牀邊才停下腳步,身子半弓下來,在牀邊坐下來,盯着童顏的臉。
童顏是比較累的,要回顧家來,她一直都在做準備,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的休息,今日一番變故,更是讓她心身疲憊着,尤其這牀極其的柔和,睡的深,顧白強烈的注視,都沒有將她盯醒過來。
直到顧白脫了衣物,上了牀來,高大的身子在她一邊躺下來,又側了身子過來,將她圍住。
童顏雖然睡着了,但是全身是比較冷的,她屬於那種怎麼睡也睡不暖和的,察覺到身邊有一處溫熱,以爲是顧明朗,往他懷裡靠了靠,半睡半醒的喚“明朗,你回來了啊!”
“…。”一語驚的顧白臉煞白,手剋制不住的伸上去,要一手掐斷童顏的脖子。
但是瞧着懷中,睡的一臉安然,惹惱了他卻一點兒不知道的人兒,他下不去手,更甚至連推開她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將她緊緊的,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唔…”一夜的好眠,童顏醒過來時,嘴角帶着滿足的笑容,但,察覺到身邊冷然的氣息與顧明朗身上的不是一樣的時候,她笑容僵住在了嘴角,猛的扭頭,入目,是顧白的一張臉,他已經睜開了眼,她轉頭,四目相對上,一聲尖叫就要從嘴裡衝破,被顧白的脣堵進了胸腔。
這個吻來的霸道,那種強烈的佔有慾,烈的童顏心肝顫抖。
持續很久,直到童顏整張臉通紅,一副憋的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顧白才放開她,一個翻身,將童顏撈起來,置身於自己的身前。
“早安!”他臉上掛着浪蕩的笑,和昨晚上那狼狽的人判若兩人。
“…。”怎麼也沒想到顧白會是這一副模樣,童顏瞪着他良久的說不出話來,直到外面傳來一聲女聲“大少爺,您是否醒了?該到洗漱的時間了!”
“…。”那聲音就猶如憑空的一聲炸雷,炸醒了童顏“你鬆開我!”
“大少爺,您醒了嗎?我能進來嗎!”童顏怎麼也想不到,顧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古禮,讓人伺候着洗漱。
“別讓她進來!”掙脫不開,他交纏在她腰後的手,童顏只能開口喊他,讓他不要讓人進來,否則這一幕入了人的眼裡,那別人該怎麼的想她?事情越來越亂了,幾乎讓童顏要承受不來。
“童顏,我突然發現這樣也很刺激,不對,是一直都很刺激,當初,你和秦晉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就說過我們偷情麼,現在這一句話,繼續的有效,童顏,我們偷情吧!”
瘋了,真的是瘋了,他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顧白,我答應你,不和顧明朗在一起,我會找一個時間和他說清楚,我離開他…但是顧白,我也不會到你的身邊,這事情,你想都不要再想…也大不了魚死網破!”童顏眼裡閃過一抹的決絕!
顧白看着童顏突兀的笑了,倒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只看着她笑了好一會,對着外面道“將水放在門口吧,不用進來伺候我了!”然後就鬆開了她,徑直的出了裡間,童顏看着他的背影,比剛剛醒過來,看到他躺在身邊,更錯愕,他怎麼就突然的放過她了?他不是屬於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麼?怎麼,竟然願意放過了?
來不及再多揣測他的意思,童顏迅速的下牀,朝外面走,怕那伺候的人沒有聽顧白的話離開,她在珠簾後面的柱子探頭探腦好一會兒,沒看到影子才往外面走。
“來洗臉,漱口!”童顏想要無視顧白往外面走,才走了兩步就被他喊住。
無奈,童顏只能往回,倒回他身邊,倒不是童顏聽話,而是有些事情要問清楚的好,哪怕她問的他不一定回答,哪怕他會生氣着,也要問!
“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不是你自個到這裡睡的麼?”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你倒是告訴我,我該在哪裡?”顧白回她一句,又將手中的東西賽到她手中“漱口!”
“不要!”這是他漱過口剩下的漱口水,誰要用他的。
“不用,那你想知道的,我就都不告訴你!”
竟然又是這般的無賴,童顏氣沖沖的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漱口水,一口倒進口裡,漱了兩下就吐掉,瞪着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你看到的這般。”說了等於沒說。
童顏心中一陣氣悶,瞪住他“阿…”顧字還沒有出口,他一個眼神掃過來,沒敢說,只轉了個口氣“顧明朗呢?”
“他是顧家二少爺,有自己的院子,自然回自己院子去了!”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怎麼會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
“你們兩個人,還沒有結婚吧?就住在一個院子裡,像什麼樣子?讓別人知道了,要怎麼說我們顧家!”
“可…”我睡在你院子裡,又算個什麼事情!童顏出口要反駁,得到顧白涼颼颼的一眼,沒敢說出來。
“趕緊的洗臉,該吃飯了…若去遲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老爺子那狠勁。”說話間,一塊熱毛巾已經在童顏的眼前,是顧白擰乾了,遞上來的,是一塊天藍色的毛巾,配着顧白,節骨分明的指很是好看。
該死的,盯着他的手,又是發的什麼愣!
童顏皺眉,狠狠一咒,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泄憤般的往自己的臉上擦。
“本來就長得醜了,再這麼一擦把臉皮給擦破了,可就更醜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怎麼一夜的功夫就變了,原來不是極其暴躁的嗎?現在居然還和她開起了玩笑來?
…。
只是童顏又豈知顧白的打算…。
兩人一前一後的入了大廳,大型的圓桌上,已經坐滿了人,顧明朗也坐着,這會兒,看着她過來,面露微笑,將她的椅子拉開。
看到他的笑容,童顏心裡,羞恥感幾乎爆棚!
“喊人!”
耳邊傳來他溫潤的聲音,她拉回思緒,就見滿桌子的人都望着她。
她一呆,不過很快的反應過來,稍微的清了清嗓子,就開口一一喚着主位上的那些長輩。
“吃飯吧!”她喊完,那些人才收回目光,老爺子開口,用餐開始。
衆人拿起筷子,極其有氣質的用着餐。
忽而,一雙筷子落下,衆人擡頭望過去,就見顧老爺子放下了筷子。
臉上表情有些的嚴肅,這意思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叫童顏…”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開口竟然是對着她說話。
童顏臉上浮現錯愕的神色,不過還是很快的應他“是的。”
“你們家是做什麼?”
怎麼突然問起她家的情況來?
“顏顏,你別怕,他爺爺是想問問你家裡的情況,要商量你和明朗的婚事!”童顏正想着該怎麼回答,顧老夫人插進話來,童顏擡頭,冒昧看過去一眼,就見她正對着自己擠眉弄眼的,難道是昨夜的那一番交談?難道是她說服了顧老爺子?明明昨日晚上,顧老爺子的態度是那麼的惡劣,一下的轉變…。只可能是顧老夫人一個原因吧!
“婚事,什麼婚事?”還沒做答,顧白的聲音插進來,他仰高頭看向顧老爺子。
“自然是明朗與童顏的婚事。”
“你打算讓他們結婚。”顧白捏緊手中的筷子,目光直直的望向顧老爺子,那凌厲的眼神,像極了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
“你不是希望是這樣的麼?”對於顧白現在說話的語氣,顧老爺子是很不滿意的,但是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孫子,昨日對着他下了重手,顧老爺子也就忍了點脾氣。
“我不同意…”顧白手一推,將擺在面前的碗推開,他站起身子,兩手撐着桌子,有些的狠盯住童顏“她不能嫁給明朗!”
“哥,爲什麼?”顧明朗不明白,爲什麼一夕之間,顧白對於他和童顏要結婚的事情,如此的牴觸。
“她配不上你…。”
“哥,她是星城童軍的女兒,是父親…”說到父親兩個字,顧明朗有些的口吃,說了兩遍才說完整“是父親的昔日的舊部,配我這個顧家二少應該是夠了的,再者,哥,如今我這模樣,不說到家世,就單單說我現在的模樣,配不上這三個字,也只該是我對於她,而不該是她至於我!”
“總之不準就是不準!”心裡有着計劃,卻怎麼沒有想到童顏會討了奶奶的喜歡,讓奶奶吹了枕邊風,讓頑固的老頭兒答應了,計劃,全盤的推翻,但突然的蕩起來一些思緒,他穩了穩情緒“你才這麼個年紀,以後會遇見太多的人,這時候匆匆的娶了她,說不定會後悔…。你也想和父親一樣嗎?年少氣盛,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顧白的話,讓飯桌上所有人沉默,誰也想不到顧白會提出顧淵的事來說…兒子說老子!這可真真也只有顧白敢!
“哥,我不是年少氣盛!”
“那你就先給我去相親!等相親了,沒有相中什麼,再考慮你們之間的事情。”
------題外話------
八千奉上,差兩千一萬,明日補齊!昨天剛回湖南,元氣大傷,思緒也有點的堵哈,寫了八千,也算字數多了!
明天儘量早一點的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