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總裁獨寵舊愛 152. 152.不想做她的藍顏
愛琴海上的風徐徐的吹打在海上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島上。
湛藍色的海面與陽光,沙灘,綠樹和潔白的別墅交相輝映,形成一幅美好的風景畫,猶如大作筆下的油畫一般引人入勝。
此刻,坐落在茵茵綠草上的白色別墅,像是這片天地間最聖潔的顏色。
這時候一名俊美的高大男子從別墅裡緩步走出來,他推着一張輪椅,上面坐着一名安靜的女人。
皮膚白皙透明得不正常,就好像沒有曬過太陽一般,白如陶瓷沒有一絲血色,那張臉在接觸到陽光的時候,就像薄紙一般半透明,將她皮膚下的筋脈都映射出來。一雙空洞的眼睛沒有生氣,失焦的掛在臉上。
脣色也如同臉色一般,帶着一種灰敗的光彩,精緻美麗的五官極爲瘦削,在薄薄的皮囊的包裹下顯得極爲突兀,少了原來的美感,反而變得有些駭人。
男人袖長的骨節握在輪椅的把手上,輕輕的將女人推出了別墅,琥珀色的眼睛在太陽下反射出透亮的光芒。他平靜的眼睛洋溢着溫暖,一如今日的陽光。
“心情,我們只能在外面呆二十分鐘,不然你的皮膚會受傷的,知道嗎?”穆勒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抓着她被一層白皙的皮肉包裹着的皮肉,溫柔的說道。
現在已經快七月了,她已經沉睡了兩個多餘,醒來的時間也不足一週,皮膚和身體的各項機能都還很敏/感。現在正是乾燥的夏天,她不能暴/露在陽關下太久,否則會受傷的。
而女人聽見他的話之後空洞的眼睛看着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面,似乎在花時間消化着男人的話,良久之後她才偏了偏頭看着穆勒,她這樣茫然,潔白得像一張紙的表情,讓穆勒差點以爲自己面前的是一隻木偶。
她看了他一晌,就在穆勒以爲她會保持着樣的姿勢這樣的表情不動了的時候,她突然展脣笑了,眼睛彎成月牙一般,向兩邊揚起的嘴角是穆勒這幾天來看到的最令他興奮的事情!
自從他接到她受傷昏迷不醒的消息,然後靜靜等待,等着她的情況穩定,然後把她接出來,爲她找來了世界聯邦反恐最好的醫生,然後靜靜的等着她醒來,又看着她醒來之後如同一張白紙,如同一個木偶,沒有表情,沒有言語,沒有記憶,除了最基本的餓和派些等生理需求有反應,她甚至不會說話,不會走路,連他說什麼都不能,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這麼多天,他看着曾經光彩照人、聰明的女人變得像呆滯的木偶娃娃一樣,心裡如同有根刺在扎,這一笑是她這麼多天的第一個表情,讓他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輕輕將手撫上她那薄如蟬翼似乎一碰就會碎的臉龐,也回了她一個笑。
看着他也笑了,顧心情原本清淺的笑容深了些。
看着她又看向了平靜的畫面,聽着海鷗在海上盤旋的發出的陣陣叫聲,寧靜得彷彿人間福地。
穆勒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後站着。
他想,或許當初他就應該阻止她回到a市,回到唐驍珵身邊,就算她和他當不成情/人,至少她不會走到今天的境地。
曾經的她那麼聰明,那麼執着的追尋,愛情,親情,友情。卻在一夕之間化爲煙雲。要是你能料到有今天,你會後悔嗎?你會改變當初的決定嗎?
不管如何,他不會再讓她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他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苦難,心情應該擁有的是幸福是安好,爲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些苦痛?
唐驍珵做不到,他自然不會再眼睜睜的看着她一次次的受傷。
這些日子他派人去查過,橙橙確實喪生在大火,唐驍珵確實是假死。所以,那個男人在暗處偷偷的看着她飽受精神折磨也從未出現。
穆勒將手放在它柔軟的髮絲上,輕聲說:“我叫穆勒。”
他感覺到手掌下的腦袋轉了轉,低下頭就看見她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着他,眼裡還是充滿了疑惑。就像對任何的聲音任何的人或事都處於未知的茫然狀態。
穆勒再次蹲下身看着她,“你叫心情,我叫穆勒。”
穆勒擡起手抓着她的指尖,指着他自己,“穆勒。”
然後又將她的手指着她,“心情。”
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而又圓潤,雖然帶着生來的洋味兒,但是發音算得上歐美人中很標準的了。
顧心情動了動嘴,只能發出‘西和了’之類的短音。
穆勒很耐心的跟她說着,“心情,穆勒。”
如此往復。
之後的每一天上午,太陽升起不久後就有女傭幫顧心情穿好衣服,洗漱乾淨,然後穆勒會掐着時間來將她推出去曬太陽。
她現在的皮膚,白得透明,絲毫沒有健康的顏色。
穆勒每天都看着她吃飯,從最初吃進去變回全數吐出來,她現在已經能勉強吃得下一些東西,比如一百毫升的牛奶加一小塊麪包,又或許小半碗粥。
這都是很好的現象。
穆勒每天照顧着她,帶她曬完太陽之後便到別墅裡放着復健器材的房間,讓她撫着單槓走路。然後教她說話。
半個月之後,顧心情只能勉強從輪椅上站起來行走兩步,沒有辦法進行長時間的走動和站立。
她說話也只能說着單個單個的字詞。
但是始終是擺脫了剛醒來時的茫然空洞狀態,起碼現在她看見他會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也會根據自己舒不舒服和心情好不好做出相應的表情和動作。
半個月,不長也不短,島上的日子很平靜,但是外面的世界卻翻了天。
唐驍珵自從知道了穆勒帶走了顧心情,利用k組織的勢力給d國政府施壓,逼他們交出穆勒,但是穆勒卻像是失蹤了一樣,始終沒有影子。
k組織最近得罪了很多政府,畢竟k是介於黑道和恐怖組織之間的存在,他們的主要勢力首先不再歐洲,而且也無法明擺着與一個歷時長久的政府相抗衡,要是政府聯合其他外援,k組織到時候也無力抵抗,但是給他們形成巨大的威脅是很輕易便能做到的。
k組織由克勞斯的父親尼克。勞倫斯創立,傳到克勞斯和唐驍珵的手裡也不過是三四十年的歷史,積攢的勢力遠遠不夠龐大,與黑手黨那些老牌的黑道恐怖組織是無法相比較的,即便是當年里昂家族,新的人接管了黑手黨,但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勢力,讓他們依舊雄霸一方。
但是這些年來k組織的軍火交易,瓜分了全球百分之四十的交易額,連黑手黨也被壓了下去,所以唐驍珵就光是利用這一點,也能成功壓制住某些政府,要是誰敢輕舉妄動,全球的軍火交易恐怕就會亂套,中東本就敏感的國家關係一旦破裂,戰爭一觸即發,k組織提供的軍火便成了最大的威脅。
所以,d國政府和聯邦反恐那邊一直很爲難。一邊是穆勒,d國的將軍和聯邦反恐陸軍上校,穆勒算是從家族上繼承下來的官銜,但是實力超羣,給d過和聯邦反恐帶來的利益有多大,從他們一直護着穆勒,在k組織強硬的威脅下也不願輕易忤揹他的想法就可以看出。
穆勒在聽到政府和反恐那邊傳來的消息時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他既然能這樣做,就沒有想過退縮,也沒有想過連累誰,只是先讓政府能夠給他提供一點掩護。
這座小島隸屬於穆勒家族,本就是私人島嶼,他有權利屏蔽了這座小島的位置,使衛星上無法監測處這座島的位置。
“如果你們確實無法頂住這樣的壓力,你們要怎麼做,我也不會反對,但是我希望以後d國政府和聯邦反恐都不再有我的名字。”穆勒眼神輕飄飄的望着被海風颳得翻飛的白色窗簾,聲音雖是清淺,卻帶着不可反駁的堅定。
而且,政府方面最怕的就是聽見他的話,像和k組織之間只要談些條件就可以壓下來,比如在政策上給他們一些寬限之類。但是穆勒在政府和反恐那邊的價值無可限量,手腕精煉,上任十年間搗毀的大毒梟和黑道、恐怖組織抵得上其他人一生的成就,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這樣的精英。
在政府的嚴重,利益永遠排在第一位,要是穆勒沒有過這些成就,沒有過人的手腕和家族的輝煌歷史,恐怕造就成爲了政治交易之間可有可無的犧牲品。
“好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希望你能儘快跟k組織那邊達成共識,你知道,到了一定時候,政府肯定會爲了國際安全犧牲一些東西。”
穆勒掛了電話,輕聲了笑了笑,達成共識嗎?恐怕比較難了,除非心情……
可要是她記起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她會恨他怨他這樣的做法嗎?他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將她帶離那人的身邊,即使他能說出無數個原因,可以就抵不過她對唐驍珵的感情。
這一點他明白,至始至終。
所以他有時纔會自私的想,如果永遠這樣,她重新活着,他繼續不想做她的藍顏,是不是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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