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站在甲板上,花弄月看着茫茫的大海,幽幽的說道,若不是面具人內力深厚,怕是都聽不到的。
衣服已經被海風吹得嘩嘩的響,披下的頭髮隨風起舞,淡淡一笑,湊在花弄月的耳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就從來不會失手。”
花弄月聞言,自嘲的笑笑,反問一句:“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用那麼多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就是爲了逼着我跟你一起離開齊月國?”
“你始終不想解開我臉上的面具,而我又有急事必須回到龍騰,就只有把你一起帶來,我纔會心安,雖然你現在很生氣,不過,我倒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聲音帶着一絲蠱惑,伸出胳膊摟住那纖細的腰肢,低下頭湊在花弄月的耳邊,溼熱的口氣就這麼的鑽進了那小巧的耳廓當中。
“你幹什麼?”花弄月轉過頭,冷眼的看着面具人,想要向後退去,卻是無能爲力。
低頭壓在了那略微有些蒼白的紅脣上,看着那雙眼中迸射出來的憤怒,眼中充滿了笑意,禁錮着那不斷扭動的身體,慢慢的加深,霸道卻又不失溫柔。過了好半響,才戀戀不捨的移開,拉出了幾道奢靡的銀絲。16017436
“無恥。”花弄月一巴掌就招呼過來,卻是被面具人攔住了,笑着提醒道:“你的人還在船上呢,先去屋裡歇着吧,在外面吹海風,可不是個很好的辦法。”
用力的甩開了面具人的胳膊,頭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是沒有發現,身後那人臉上的面具已經摘掉,被扔進了大海當中……
十日前,三方勢力纏鬥。
“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就算今日得救,還會有下一次,替本王謝過你的閣主,只是,這些叛黨留不得。”看着一旁的莫然,下令道:“傳本王的命令,殺無赦。”
莫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低下頭,“屬下遵命。”
安靜聞言冷冷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清王爺了。”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秦傾挽此刻已經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盛氣凌人的看着安靜的背影,怒喝道:“回去告訴你們家閣主,清王府的事情與她無關,少在那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安靜的腳步就此停住,轉過頭,視線極爲冰冷,看着出言不遜的秦傾挽,冷笑一聲,諷刺道:“關鍵時刻,就只會躲在馬車裡的人還有資格說話,當真是大言不慚。”
“他們只不過是奴才,奴才就是爲了保護主子而存在的,不然要這麼多的人做什麼。”秦傾挽口氣極爲不屑的說道。
安靜聽到秦傾挽這樣的話語更爲的氣憤,反口一句:“照你這麼說,爲你保住你的命,別人都是可以犧牲的了?”
“那是自然,本宮身份尊貴,自然不是這個奴才可以想比的。”秦傾挽不知道安靜在激起別人的怒氣,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安靜聞言,與身後的奪命閣的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與周圍血肉橫飛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笑得秦傾挽臉色發白才停住,冷嘲道:“秦家已經失勢,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清王妃還能夠安穩多久。”
“放肆,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還不趕緊滾開。”
“秦傾挽,你還當本王不在這兒,由得你胡來。”風煥之開口冷斥道,臉上佈滿了寒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傾挽。
秦傾挽這才消停了下來,只是,安靜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算起了另外一筆賬。
“秦傾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花夫人?”聲音冷凝,充滿了殺氣,慢條斯理的說道,“若是你今天能夠逃過這一劫,來日,這筆賬我們一定要跟你清算清楚的。”
“你們,”胸口不斷的起伏着,卻是無話可說,只能是再一次縮回了馬車。
安靜冷冷的看了一眼臉色幽暗的風煥之,冷冷的說道:“既然王爺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走。”
風煥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你們要走就走,這件事情不要攙和進來。”
安靜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有些不解,但是這次卻是堅決的轉身離開了。
花弄月看着趕回來的安靜,有些不解,說道:“怎麼回事?”
安靜聲音平靜的說道:“清王爺讓屬下不要插手,讓我們趕緊離開,不要攙和這件事情。”
“不要攙和?”花弄月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看着南宮影同樣的神情,視線再次的投向了馬車前面的風煥之,今日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就是知道的?那爲何還要出門的,置身於危險當中?
南宮影不過片刻的時間,臉上就重現浮上了笑容,轉身離開,說道:“既然他自己已經知道,我們就不需要擔心,還是去見冷紫炎比較重要。”
花弄月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既然風煥之事先已經知道,定然會安排好下手的,她在這兒說不定還會壞了他的事情,況且,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轉過頭,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這一離開,當即就有不少的人追了上去,但是對於奪命閣的人來講,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很快的就截斷了人流。
坐在了馬車當中,花弄月的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並不能夠完全的放下心來。
南宮影看着花弄月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小聲提醒道:“我想冷紫炎看到你這樣,心裡應該不會很開心的。”
花弄月眼神淡淡的看着南宮影,笑着說道:“我不是聖人,不能顧及到每個人的想法,若是這般,我不是活的太累了嗎?”
“你早就這樣想,現在也不會這麼累了。”南宮影意有所指的說道。
嘆了一口氣,對着南宮影說道:“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呢?”
她也不想,只是哪兒會知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呢?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只要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就好,冷紫炎的位置坐穩了,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
“你交代這麼多,我總是覺得你快要離開似的。”南宮影懷疑的說道。
掩飾的笑笑,說道:“事到臨頭再做準備可不是我的作風,你還不知道嗎?”
拍了拍寒玉扇,點頭道:“這倒也是。”
只是今天遇到奇怪的事情卻不止剛剛過去的一件,到了驛站之後,卻發現被層層的把守着,最前面的一個人,花弄月還是有點兒印象的。
“獨孤同?”花弄月探出頭來,看着那個五大三粗的拿着一對銅錘的人,驚訝無比。
南宮影已經跳了出來,聽到花弄月的聲音,轉過頭,看着一臉驚訝的花弄月,反問道:“怎麼,你認識他們?”
輕盈的落在了地上,低聲的迴應道:“面具人的手下。”
“又是他。”南宮影的聲音很是不悅,快步的走上前,哪知,獨孤同看到花弄月,立即就大咧咧的走過來,完全的將南宮影忽視了,站在了花弄月的身前,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家主人說了,你要你離開齊嶽國,這兒的人都不會有事,不然,他並不介意製造一場殺戮。”
花弄月臉色一邊,看着獨孤同,眉頭緊鎖,“你什麼意思?”
“我家主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請南宮小姐出去遊玩一趟。”獨孤同洪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花弄月越過獨孤同,快步的朝着驛站裡面走去,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主人一個時辰之後離開,若是沒有看到南宮小姐出現在城門口,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去。”獨孤同的聲音狂妄無比,但是他的確是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花弄月的腳步邁的更急,衝進了驛館,看着愁眉苦臉的冷紫炎,焦急的詢問道:“怎麼了?”
冷紫炎擡眼看着花弄月,很是氣悶的說道:“我帶來的人已經廢了一半,門外那些人的主子究竟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完全不顧及齊嶽皇室。”
花弄月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因爲他根本就不是齊嶽國的人,自然是不用顧忌的,若是我之前猜得不錯,他應該是龍騰的人。”
“他救你果然是另有目的。”南宮影的聲音透着幾分氣惱,以及無可奈何。
“他們還說什麼了?”花弄月並沒有理會南宮影的抱怨,而是繼續詢問冷紫炎。
“他們讓你答應他們的條件,不然,廢了我所有的人,還會破壞我與金泛的關係,反之,只要你答應,他們會幫我坐穩太子的位置。”冷紫炎冷冷的說道,眉頭緊鎖,看着花弄月,不解的詢問道:“他們究竟提了什麼條件,後果居然這麼極端?”
花弄月不停的眨了幾下眼睛,而後對着冷紫炎說道:“你這次回陳國,南宮影會跟你一起回去,還有春琴,借她的事情對付金泛,別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弄月,你瘋了。”南宮影一把抓住了花弄月的胳膊,一臉的憤恨。
花弄月冷冷的看着南宮影,聲音平靜無比,說道:“這麼多的人命我可扛不起,何況,我本來就準備去一趟龍騰的……”
“你怎麼就知道他要去龍騰,萬一他要去別的地方呢?”南宮影的雙手愈加的用力,死死的抓着花弄月的雙肩,一雙眼睛中就快要噴出火來了。
花弄月冷冷的笑着,反駁一句:“去別的地方又能如何,我有的選擇嗎?”
南宮影聽到花弄月的這句話,忽然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雙臂很是無力的放下,暗暗說道:“我會想辦法通知爹爹的。”
花弄月點點頭,對着一頭霧水的冷紫炎說道:“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研究一下的,不過現在看來,只怕是來不及了,你們二人自己商量一下,還有,”口氣頓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王寧的事情就拜託你們多下點功夫尋找,我爹那邊,你們好好的照顧着,秦傾挽的那筆帳,我終究是有一天要跟她算清楚的。”
“非走不可?”南宮影剛剛已經聽到了獨孤同的聲音,這會兒垂頭喪氣的確認道。樣想在起譁。
花弄月自嘲的笑笑,搖搖頭:“就當是提前去一趟龍騰,說不定還能夠查到我的身份。”
說完,就低下了頭,就準備走出去。
冷紫炎這會兒倒是聽明白了,一把抓住花弄月的手腕,不確定的詢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何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也想知道,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能夠將他的身份查出來,”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語堵住了冷紫炎的口,“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有些事情即便迫不得已,即便心裡不甘願,但是該放手的時候還是應該放手的,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慢慢的鬆開手,最後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慢慢道:“爲何,我感覺你這句話這般的滄桑?”
花弄月淡淡一笑,想起來前世的事情,無奈的笑笑,說道:“因爲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自然心態是有所不同的。”說完,就這麼的走了出去,留下了面面相覷的二人。
大步的走到獨孤同的面前,擡起頭,看着他,慢慢的說道:“走吧。”
獨孤同微微有些驚訝,疑問道:“這麼快,女人不是很麻煩的嗎,衣服首飾什麼的,你都不需要準備嗎?”
花弄月淡淡一笑,說道:“若是這麼一點兒東西你家主人都準備不好,他要你們這些手下做什麼。”
獨孤同的一張臉頓時就漲得通紅,氣憤無比。
“還有,我的人我要一起帶走。”鑽進馬車,冷冷的聲音從裡面飄了出來。
獨孤同看了一眼馬車旁邊站着的安靜,冷哼了一聲,說道:“主人已經有了命令,你想要帶什麼就帶什麼,只要船能夠裝得下,什麼都是可以帶的。”
花弄月聞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掀開車簾,對着安靜說道:“帶他們去一趟莊子,把金子全部都搬走。”居然能有一個小小的捉弄面具人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只是她還是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當那一車車的黃金從她的面前裝進了巨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在這兒居然還有這般的大船,兩層樓的高度,在這兒,怕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滿臉怒容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趴在牀榻上還在不斷乾嘔這的安靜,快步的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道:“安靜,怎麼還吐成這樣,這才上船兩天,還有半個月。”端的是憂心忡忡,沒有想到奪命閣的人居然如此的不適應,大半的人都適應不了海上的生活,自從上了船之後,一個個的吐得昏天暗地,完全的變成了軟腳蝦,也難怪面具人會那樣的威脅她,現在她根本就是受制於人,沒有反抗的餘地。
安靜對着還花弄月露出一個很是羸弱的微笑,聲音很是細小的說道:“閣主,屬下沒事兒,這一陣兒過去就好。”
“南宮小姐,”外面響起了碧蓮的聲音。
花弄月扶着安靜躺好,看着門口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碧蓮端着一個托盤,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來,對着花弄月說道:“第一次出海的人多少會有些不適應,這個是針對暈船的湯藥,喝下去,好好的睡一覺就會好很多的。”
花弄月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濃黑的藥汁,眉頭微微一皺,一股苦味撲面而來,卻是有些懷疑,看着笑意盈盈的碧蓮,質疑道:“當真有效?”
“這是自然,奴婢第一次也喝過,幸虧南宮小姐沒有暈船,這藥的味道實在是不敢再碰第二次。”碧蓮心有餘悸的說道,看來是被這個藥的味道嚇到了。
的確,花弄月聞着就覺得受不了,看着安靜蠟黃的皮膚,說道:“安靜,你?”
慢慢的坐起來,伸出手,說道:“能有多難喝,屬下倒是要嚐嚐。”很是乾脆的拿過藥碗,張口就喝,表情頓時就變得猙獰無比,拼盡了全力纔將全部的藥汁喝了。
花弄月看着安靜喝完藥,張開嘴脣,伸出舌頭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是很難喝的。”
碧蓮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紙包,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裡面是蜜餞,奴婢還有好多湯藥要送,就不打擾了。”
“替我謝謝你家主子。”花弄月淡淡的笑着。
碧蓮甜甜的笑着,臉上的兩個酒窩分外的迷人,對着花弄月說道:“主子有話讓奴婢轉達給南宮小姐,這幾天會送一些有關龍騰的資料送過來,您仔細的看看,這些天主子也沒有時間,奴婢會留在這邊,南宮小姐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奴婢好了。”
花弄月斜過下巴,看着碧蓮,不解道:“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這些天都不會見我?”
碧蓮淡淡一笑,說道:“我家主子的情況比較特殊,離開龍騰是宣稱養病的,現在回去之後要面對好些爭鬥,自然是要準備好多事情,南宮小姐儘管放心,您的安全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那些人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動您的。”
“這樣說來,你家主子倒是頗爲厲害的角兒。”花弄月慢慢的站起來,對着碧蓮說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家主子的麒麟玉佩究竟有何用處?”15rk。
碧蓮聞言,露出一個很是驚愕的表情,看着花弄月,詢問道:“南宮小姐怎麼知道我家主子手中有麒麟玉佩的?”
“曾經在我手中呆過一段時間,不是說有不明白的就問你的嗎,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花弄月挑起眉頭,看着面容有些冷下來的碧蓮,“若是不方便的話,直接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我想知道他的回答。”
碧蓮抿抿嘴,而後說道:“奴婢只知道這枚玉佩跟某一個寶藏有關係,但是具體是什麼,奴婢也不清楚,而且玉佩具體有幾天,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能夠弄清楚。”
倒是跟靜太妃告訴她的一模一樣,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笑容,身上的冷凝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溫婉的說道:“多謝碧蓮爲我解惑,至於湯藥,就請碧蓮多多的花費心思了。”
碧蓮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南宮小姐客氣,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午膳已經在準備了,到時候奴婢會送過來,現在南宮小姐可以看看外面的海景,也算是難得的景緻。”
看着碧蓮慢慢退出去的身影,花弄月在牀邊坐下,拿起紙包,取了一枚蜜餞,遞到了安靜的嘴前面,說道:“不會有問題的,不然,他一早也不會讓你們上船的。”
安靜聞言,這才張開嘴,將蜜餞吞了下去。
果然,湯藥還是很有作用的,到了吃飯的時候,安靜已經能夠自己下牀,不需要扶着凳子,精神也好了不好。更是吃了慢慢兩大碗的米飯,最後不好意思的看着花弄月。
吃完飯,又是無事可做,虧得碧蓮已經搬來了不少有關於龍騰勢力的資料,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能做什麼纔不會無聊。
認真的看着,不斷的在心裡比對着,研究着究竟哪一方在哪一個方面會比較的厲害,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船上的生活很是無聊,隨便吃了一點兒晚飯就只能躺倒牀上休息。不過這樣的生活花弄月倒是挺適應的,因爲之前訓練的時候也是這般,除了訓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娛樂。
藉着幽暗的月光,看着胳膊牀上已經熟睡的安靜,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之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勢趕往龍騰,也不知道風煥之之後怎麼了,她之後所有的行爲都被面具人控制着,根本就無法獲得任何的消息。還有無故失蹤的樓聽風,在她的視線當中消失,他又去了哪兒,一點兒信息都沒有?
心中正想着,忽然聽到門口有一聲異動,剛想站起來,就發覺虛掩着的窗戶忽然關得緊緊的,房間當即就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剛坐起來的身體卻被人壓着,躺到了牀上,發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