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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勝將軍抄了楚蠻子的老巢,你看,那火勢熊熊,焚燬的定是楚人的糧秣輜重!”秦軍上下士氣大漲。
士氣,在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上,決定着戰役的勝與負。
幾乎在頃刻之間,秦楚兩軍的士氣值一下子翻了個,李原軍全軍將士幾乎是在向喉嚨裡能發出的最大聲音,歡呼己軍偏師取得的戰果,而在楚軍方面,包括龍且在內,集體失聲,半響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李原揮刀拔馬,掃視身後河灘,經過多次整補之後,李原的手裡,還有五千生力軍沒有派上戰場,他們在都尉馮宣的統領下,等待命令,蓄勢待發。
“殺,殺,殺!”
“勇士們,舉起你們的刀,拿起你們的劍,去屠了這些狗孃養的楚蠻,殺!”
李原高舉起手中戰刀,寒芒如雪,在冰與水的映襯下,泛起令人戰慄的冷意,這一刻,終於等到了。
如決堤之洪水,五千秦軍生力軍追隨着李原的身影,衝開剛剛被前方士兵挪開的霹靂戰車,馬蹄踏踏,黃膘馬長聲嘶鳴,當先衝入開始潰敗的楚軍陣中。
“卟嗵!”
環首刀夾帶着壓頂的氣勢劈落,一名倒黴的楚軍士卒生生被李原這一記削成二片,主帥英勇,秦軍將卒更是齊聲吶喊,奮勇當先。
楚將楊喜驚慌失措,潰敗之中戰馬一個前跪,將他猛然掀落馬下,未等想掙扎着站起來,李原的黃膘馬趕到,高高揚起的蹄子狠狠的踩在楊喜的胸口。
“呃——!”楊喜只覺得胸口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了來,股股的鮮血從嘴角沁出,可恨的是黃膘馬似乎還意猶未盡,前蹄過後,後蹄又重重的踩了過來,楊喜本就被踢了個半死,這下子再遭重踩,立時出氣多進氣少不活了。
“楊校尉死了!”
“校尉死了,快逃呀!”
楊喜軍麾下,本就因傷亡過大戰意不高的楚卒一個個哭叫着四散奔逃,有幾個不辯方向的甚至於反朝着秦軍逃來。
秦軍趁勝追擊。
龍且、呂馬童等楚將被後營的火勢所牽制,無暇全力整肅人馬,而在撤退的途中,那幾道看似不高的低低的矮牆,又讓楚軍士卒再吃了一回苦頭。
——。
岐山畔。
楚軍營地,郎中韓信軍帳。
“來人,上酒?”
韓信醉眼迷離,從中午到下午,足足二個時辰,龍且領着楚軍士卒在前頭撕殺,隱隱預感到不妙的韓信則是一個人在帳中喝着苦酒。
只不過,他連叫了數聲,也不見有人掀帳進來。
帳外,人影皆無,韓信這個郎中,說什麼也算是中級軍官,但現在,卻象是一個失意無助的人一樣,得不到一點的關愛與憐憫。
“啪!”韓信忿恨的擲盞於地。帳內一片狼籍,長久在楚營壓抑不得意的生活,讓韓信的信心被一次次的挫傷,軍中漢子崇尚的權勢與勇力,韓信在勇力方向,一個瘦弱的小白臉,根本無法與龍且、楊喜等勇將相比,在權勢方向,在短時間內,似乎也看不到什麼翻身的希望。
“哼,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等明日,韓某便去投了漢王去,哈哈——,漢王要是也這般,那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投了秦人,也覓他一個萬戶侯。”韓信搖搖晃晃的在帳中拔劍叫喊,醉意中的他已不再顧及是否會有人稟報給龍且了。
楚軍營中,已沒有他韓信的立錐之地,雖然,他出身淮陽,從祖籍算起來也是一個楚人。
——。
日暮,辛勝的秦軍在接近日落時分從西北方向殺入營中,三千秦卒中有一半士兵攜帶着引火之物,當秋冬的勁風從西北方向吹過來時,立時引燃了楚營中的帳篷等物品。
韓四緊緊的跟隨在老將辛勝的身邊,這一次奇襲,他的任務是保護主將辛勝的安全,在楚軍全軍齊出的情況下,以辛勝的經驗,只要不發生意外變故,戰局就能朝着李原期望的方向發展。
楚營之中,留守部卒約有五千人,人數上雖然比襲營的秦軍要多,但在戰鬥力上卻差距甚遠,這些楚卒多數還是龍且等人從關中強行徵召來的,同時關中秦人,這些輜重兵巴不得楚人倒黴,又怎會全力抵抗。
見到楚軍敗亡在即,五千楚軍輜重兵各發一聲喊後,或直接扔了兵器,朝着歧山深入逃竄,或脫去了身上的紅襖,扯去紅巾,直接返身朝着督促的楚軍軍官殺了過去,更有許多茫然不知所措的,則呆呆的立於原地,無助的打着轉轉。
戰事糜爛至此。
留守楚營的楚軍將領爲無名之輩,根本組織不起什麼抵抗,營中唯一算得上名將韓信在被龍且拒絕之後,鬱悶之下喝了個酩酊大醉。
“殺!”
韓四大叫着,率領一隊秦卒在雜亂的軍帳中穿行,在他的身後,楚軍的糧秣堆積地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什麼人?”前面,一個踉蹌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之中,這瘦削的影子不知怎麼的,讓韓四倏的有些眼熟。
“是我。”人影應和了一聲,搖晃着走近,一陣子酒氣濃烈的傳過來,卻是一名穿着楚軍軍官甲衣的年輕人趴在帳篷邊上在不停的嘔吐着穢物。
“原是一個醉鬼,哈哈?”秦軍將士紛紛笑了起來,軍中醉酒,這可是大罪,楚軍之中,沒想到也是這樣的貨色。
“老五,怎麼是你?”韓四看過去,心中卻是一驚。
“四哥,聽說你投了秦國,沒想到,我們兄弟在這裡遇上了,真是緣份,怎麼,兄弟這顆頭顱不值錢,要不要捧上!”韓信睨了韓四一眼,瞧了瞧韓四一身軍侯的威武樣子,忽然間有一種不平鬱氣涌上心頭。
韓信與韓四,從祖爺爺輩上算起,是同族的遠房表親,韓家的先祖是從中原一帶東遷的一支,世代居住在淮陰一帶,韓氏族中也並沒有什麼名人異士,到了韓四、韓信這一輩,許多同族不是做着匠工,就是如韓信一般遊手好閒,遊蕩鄉里,整日裡無所事事。
“兄弟說的哪裡話來,且脫了這層紅襖,隨我去見過將軍。”韓四一把拉住韓信的手,用力扯着不肯鬆開。
軍隊之中,不論哪一支,都是要講究論資排輩的。
韓四在秦軍之中,只是資歷上老了些罷了,論起能力上,他自問做到一軍軍侯已是極限,要再往上,卻是難上加難了,而韓信這個族弟卻是不一樣,別人不知,韓四卻知曉韓信從小得異人傳授兵法韜略,本領比自己可要強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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