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醜妃110 蘇紫衣,別引誘我
段凜澈鳳眸緩緩的眯了起來,眸子裡閃過一道凌厲的鋒芒,視線落在陳懷亮指向蘇紫衣的手臂上,嘴角勾起,隨即冷喝道:“副都統,麒麟衛就是這樣保護我的皇子妃的嗎?”
副都統眉頭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如果今天陳懷亮指着怒罵的對象是皇上,作爲守護皇上的麒麟衛,無需指示,便可直接將他斬與劍下,而自己現在保護的是蘇紫衣,一個皇子妃,從心理上便自然的將這個標準壓低成了不讓蘇紫衣受傷便可,此刻段凜澈一開口,副都統便知道這個六皇子是想借自己的手懲戒陳懷亮了!
副都統握了握腰封,自己出手,一定程度上是代表着皇上,爲一聲保護,要出手殺掉一個左相嗎?握住腰上那特殊的腰封,副都統無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腳下躊躇。
段凜澈眸光自身後三十多個麒麟衛身上快速的掃過,視線裡含着一股冷冽的殺氣,隨即轉身看向居然,居然微一頷首,擡手叩向自己腰封上的軟劍,將要抽劍之際,突聞一聲慘叫--
“啊--”
一道人影自三十多個麒麟衛中一竄而出,身形快的如一陣白色的風,只一晃便卸下了陳懷亮的一隻手臂,得手後卻只後退一步,躲過了那飛濺的血,提劍站在一旁,盯着腳下翻滾的殘臂。
那斷臂落地後,手指仍在抽動着,血隨着滾動滴了一圈。
抽氣聲、羣臣的壓抑聲伴隨着陳懷亮的痛呼聲,陳懷亮叫的額外的刺耳,捂着涌血的肩膀在地上打滾,慘叫的聲音似在鼓動着人心底的恐懼。
禮部尚書劉瑞躬身隨着陳懷亮的滾動移動着步伐,手足無措的看着地上翻滾的人和地上那一灘鮮血,隨即轉頭看向段凜澈:“六皇子……,你手下私帶兵器上朝……,這就是……,就是……”一句話因爲膽寒,說的斷斷續續,‘謀反’兩個字半天沒憋出來。
那卸了陳懷亮肩膀的麒麟衛聞言朗聲抱拳道:“在下麒麟衛,奉命保護六皇子妃!”
段凜澈聞言,眼裡的笑意背後多了份讚賞,無論他出不出手,陳懷亮的臂膀必須卸下,絕不許任何活着的人給蘇紫衣半分委屈,尤其是當着自己的面,而這個麒麟衛,出手卻不離開,這是一份擔當,剛纔出口的話,即解了圍又施了壓。
羣臣因那麒麟衛的話詫異不已,麒麟衛是自先祖皇上開國以來就一直培養的一隊武功高強,只聽命於皇上的護衛隊,也是唯一可以在金鑾殿持刃的衛隊,如今奉命保護蘇紫衣,奉誰的命?這是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去想的問題,也是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蘇紫衣則始終冷然的看着陳懷亮自肩頭而斷的傷口,以這樣的角度,只需片刻陳懷亮便會失血過多而死,很顯然這個麒麟衛就是要殺他,卻又殺的很含蓄。
被麒麟衛所保護的對象,歷來只有皇上一人,所以對‘保護’這兩個字的要求一直都是--忤逆者死!這是麒麟衛的職責,所以剛纔出手是絕對沒錯的,日後若有人追究,卸一個忤逆者的胳膊,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至於他會死,只能說救治不及時!
一個無論誰追究起來都只對不錯的出手,自己的蹉跎只能害了自己!副都統想到這一點時,對他而言一切都晚了!
“你叫什麼?”段凜澈看向那個出手的麒麟衛,眸子依舊冷冽,聲音低沉的問道。
“麒麟衛中只有都統有名字!”那麒麟衛抱拳應聲,隨即轉身站回原地。
段凜澈轉頭看去,視線在那個站回麒麟衛中的身影上掃過,這樣的距離和位置竟然還有如此快點速度,讚歎之餘低聲道:“你以後就叫段必,本皇子會去向父皇討要這名字!”
“謝六皇子!”段必明白段凜澈的意思,一個被賜皇姓的護衛,意味着將是下一個麒麟衛都統,最次也會被眼前這個六皇子重用。
人不是每一次都能拼對,但是一旦拼對,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於這個段必而言便是如此!
而段必的出手,只是因爲段凜澈眼裡的殺氣,以這樣一個行事作風殺伐狠絕的皇子,眼裡的殺氣不會無故呈現,段必明智的認爲,在六皇子有意爲之時,三十個麒麟衛不足以在保護六皇子妃時安然身退,所以纔會冒然越過副都統出手。
慕容若然衝着蘇紫衣焦急的道:“六皇子妃醫術高明,可否對陳相施救?”那一張眉目粗狂的臉上,滿是擔憂和不忍。
蘇紫衣冷然的看着慕容若然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沉,心知自己今日出手救陳懷亮,自己不光是傻了,還是在給自己留下禍端,而不出手,自己就難逃狠毒惡婦之名,這裡滿堂的大臣都會對自己置於微詞。
蘇紫衣輕聲一嘆,目光清冷的看着慕容若然:“慕容將軍,麒麟衛代表誰,各位大人衆所周知,本皇子妃雖受麒麟衛保護,但無權命令麒麟衛,更不敢幹涉麒麟衛的所爲,既然慕容將軍要爲陳相請命,不若慕容將軍爲陳相親招太醫救治?”
麒麟衛一定程度就是宏緖皇帝的臉面,誰想幹涉、敢幹涉,誰就去招太醫!
一番話下來,有心想招太醫的大臣們全都噤了聲,紛紛嚮慕容若然看去。
慕容若然原本是想難爲蘇紫衣,卻不想反倒將自己推到了火架上,這個時候自己若不叫太醫,若陳懷亮死了,那‘伯仁因我而死’的罪名勢必要落在自己頭上,思及此,慕容若然高聲一喝,拿出了武將的氣勢:“好!你們都不敢,老夫不怕,來人--,傳太醫救治!”
直到傳令的太監離開了,段凜澈才嘴角勾笑的看着慕容若然,朗聲道:“能在這金鑾殿下令的,除了父皇,今日又加了慕容將軍一個!可喜可賀呀!”
慕容若然臉色驟然一變,心中如貓抓般懊惱,自己能在宏緖皇帝的忌憚下這麼些年未露紕漏,今日卻一時大意着了這夫妻倆的道,隨即眸光一冷,在耳畔大臣們的竊語聲中,直接選擇引火他人:“六皇子妃,皇上現在在哪?皇子妃昨日當着羣臣的面說皇上下午便會召見大臣們,卻至今未見,皇子妃該不會真的將皇上囚困了吧?”
倒在地上已經停止了翻滾的陳懷亮聞言,蒼白的臉上抽出一絲猙獰,猛然瞪大眼睛,拼勁了最後的氣力怒吼道:“六皇子謀反,買通麒麟衛囚困皇上……,上天明--鑑……”
陳懷亮努力的張着嘴,最終猛然一合沒了氣息,雙目怒睜着,似有無盡冤屈和仇恨未能言明。
出於對鬼靈的敬畏,文官們紛紛撤着步,遠離着那具斷了臂的屍體,武將倒是見慣了,仍舊屹立不動。
慕容若然看着陳懷亮的屍體,眼裡閃過一絲喜色,隨即轉頭對蘇紫衣道:“原來麒麟衛也被六皇子收編於門下了,難怪!六皇子妃若想洗刷囚困皇上的罪名,請將皇上的下落告訴羣臣,也好早日將皇上接回宮中!”
段凜澈鳳眸微闔,轉頭看向蘇紫衣,拉住她的手緊了緊,鳳眸裡是鼓勵和包容,俊逸無匹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
蘇紫衣仰頭與段凜澈並肩而立,烏黑的髮髻垂散在身後,將寬大的男裝穿出了一份嬌小卻凌然的氣勢,邁前一步,視線卻掃向大殿內所有的官員:“各位大人,如果我蘇紫衣真的囚禁了皇上,那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今天的監國就不該是三皇子,直接是六皇子不是更好!”
在周圍大臣詫異和深思的目光中,蘇紫衣眸子裡愈見清冷,出口的聲音更是氣勢奪人:“三皇子監國期間,只紫衣一人得見皇上,六皇子爲避嫌疑,從不參與朝政,這是百官皆知的!還有各位大人不知的,自三皇子監國以來,每日六皇子和本皇子妃都會遭人刺殺,以至於前日掉落山崖,想必各位都有耳聞,一個不參與朝政的皇子還會對誰有威脅,非要置六皇子於死地?”
說道這裡,蘇紫衣臉色突然一暗,神情帶了絲懊悔和自責,開口的聲音卻依舊凌冽:“不錯!紫衣是說過皇上身子大好,今日便可上朝,也就是紫衣這句話,纔給父皇帶來了殺身之禍!各位大臣都是朝中砥柱,試想一下,禁衛軍受三皇子指揮火燒承乾宮,如果六皇子昨日不在宮禁前攻進皇宮,趁亂救走父皇,今天坐在這金鑾殿上的會是誰?”
蘇紫衣說完轉身指向金鑾殿前那張龍椅,隨即再次開口時,聲音帶來份鏗鏘的力度:“父皇因昨日之事病情再度加重,但那裡是父皇的位置,無論父皇何時回來,六皇子都不會允許任何人肖想!”
一句話,用一種變相的方式,提醒在場所有的人,三皇子倒了,在所剩不多的幾個皇子中,六皇子意味着什麼?!
段凜澈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隨即轉身衝那空着的龍椅伏地而跪:“兒臣段凜澈,靜候父皇歸朝!”
“老臣靜候皇上歸朝!”永安侯緊隨其後衝龍椅跪下,隨即身後的大臣陸續而跪。
只片刻功夫,大殿之內便響起了一陣‘靜候’聲,那衆人齊聚的‘靜候’聲壓住了所有的不甘和掙扎。
走出金鑾殿時,太陽已然升起,陽光讓蘇紫衣忍不住擡袖遮眼,段凜澈扶着她的腰際,站在金鑾殿前高高的平臺上,一起俯瞰着那些遠去的大臣們--
“父皇會怎麼處置三皇子?”蘇紫衣轉頭看向段凜澈,猜測着段凜澈這次放過段西広是因爲兄弟之情還是因爲心存善念。
段凜澈迎向陽光的眸子似染着金色,睫翼輕動,眼底的波光隨即溢出,將全身都鍍上了一層波光漣漪的金韻,轉身將站在身側的蘇紫衣攬入懷裡,低聲道:“無論父皇怎麼處置,我們只能接受!”
蘇紫衣微微擰起眉,感受着他話語裡的無奈和落寞,揚起的小臉上,因疑惑沖淡了慣有的清冷,垂散的烏髮在身後飛舞,那樣的靈動絕豔,讓段凜澈忍不住低頭,將脣落在她額頭:“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但也不會差!”
到了下午,蘇紫衣便知道所謂不會差,到了什麼程度!
當天下午,宏緖皇帝便坐在皇帝御輦上,在百官的恭迎聲中入宮,進了金鑾殿,隨即一道道聖旨傳下--
三皇子營私結黨,牽扯到的官員全數革職查辦,三皇子則因傷,禁於府邸靜養,待傷好後再行論斷。
一場謀朝篡位,只輕描淡寫的用‘營私結黨’之罪化結!
段西広手下的武將直接送至法場,而讓蘇紫衣沒想到的是,宏緖皇帝將所有此次牽扯到的歸附段凜澈的武將,則全都革職發配邊關。
段西広雖受軟禁,可是看宏緖皇帝處理的態度,出來也是早晚的事,而段凜澈則因爲一部分勢力的暴露損失也不見得比段西広少。
帝王之術,意在平衡,不會讓段凜澈趁機做大的!
這一點段凜澈一直都明白,所以拉着蘇紫衣回府時依舊談笑生風:“紫衣,別自責,於我而言這次已經是贏了!”視線在蘇紫衣臉上轉了一圈,隨即道:“這一次,父皇是絕對不會再讓三哥參與朝政了,而我手下的那些將士,只是發配邊關,說明父皇只是因爲忌憚而非猜忌,早晚他們還會回來的!”
蘇紫衣被段凜澈圈在懷裡,明白他是不想讓自己多慮,才如此找理由安慰自己,蘇紫衣低頭自懷裡拿出那塊咒布,用力的拽緊:“如果不是因爲它,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我一手促成了今天!”
如果自己不去發現那個冰棺,不將宏緖皇帝當成自己的殺父仇人,就不會應下那一月之約,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段凜澈托起她的手,視線在她手裡的咒布上一掃,隨即心疼的看着她眼裡的落寞,低笑着道:“我告訴你件事,如果不是父皇放手,三哥是拿不到禁衛軍的軍權的!”
蘇紫衣身子一僵,猛然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段凜澈,吃驚的過濾着剛纔聽到的話,如果禁衛軍的兵權是宏緖皇帝故意放給段西広的,那今天的一切豈不都是宏緖皇帝一手策劃的?!
段凜澈在她詫異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所以,我必須保下三哥的命,父皇也只是軟禁了三哥而已,如果不是你在父皇昏迷時捨命將父皇換出宮,也許父皇會借用這次機會,將慕容家族也一併託進來,那時候,必將血染京城、死傷無數!”
“宏緖皇帝爲什麼這麼做?”蘇紫衣伸手抓在段凜澈手臂上,因那份說不出的震驚和氣憤而失了力道。
“我想--”段凜澈伸手撫上蘇紫衣的面頰,低聲道:“是因爲藍月儀,父皇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應該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會威脅到藍月儀的因素都清除掉,包括你!尤其是在藍月儀有可能會醒來的時候!”
蘇紫衣擰起眉頭,眸子裡多了份沉思,隨即緩緩的開口道:“你是說,慕容家族和三皇子都會威脅到藍月儀?”
“記得那根琉璃碧玉簪嗎?我懷疑它還在皇祖母手裡,那隻簪子,皇祖父曾說過,它是大夏朝的命脈,而那個簪子上的符號,只有藍月儀能看懂,當年藍月儀爲此沒少吃苦!”
“你是說皇太后一直想用那隻簪子顛覆朝政?”見段凜澈點了點頭後,蘇紫衣恍然道:“難怪她知道我也懂那些字符後,會以皇太后之姿,不惜用重瞳這樣的邪術來算計我?”
“你也懂?!”段凜澈猛的一把抓住蘇紫衣,鳳眸竟然滿是驚慌失措,似乎下一刻蘇紫衣便會乘風而去般,雙臂猛然將她鎖入懷裡,扣在她腰際的手微微顫抖,腦子裡全是靈虛子在自己成年時給自己算的運勢。
“你與你父王一樣,都是強盜!”靈虛子怒氣十足的看着眼前的卦象:“你父皇是求而不得,你是得而難守,都是搶了別人的鸞運,斷了別人的情,你父皇將別人的情緣奪走,續了半輩子,你則更甚……”
靈虛子只說到這,便氣憤難平的抓起推卦的靈籤,直接摔在了地上,轉身負手而去……
作爲皇室子弟,段凜澈只跟着靈虛子學武功,卻並沒有學這樣的玄黃之術,對此也是不慎在意,直到靈虛子準確的測出了安西地龍浮動的時間,段凜澈纔對靈虛子的道術有了一些側目。
正是這份模棱兩可的信任,讓段凜澈將那卦象和此刻被自己擁在懷裡的人聯繫到一起後,更覺得心中慌亂不安,收緊手臂:“蘇紫衣,答應我,別離開我!”
蘇紫衣側頭看向他眼裡的不安,眉頭微微收起一道詫異,不願在他的眼裡看到如此脆弱的情緒。
“蘇紫衣--,除了皇祖母,還有誰知道你懂那些符號?”段凜澈眸光驟然一冷,那凌冽的鋒芒讓蘇紫衣懷疑剛纔那裡閃過的脆弱不過是環境。
“沒有別人了!”蘇紫衣闔上星眸的同時,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段凜澈鳳眸暗如深潭,神色多了份冷冽,心中默唸了兩個字:慕容!
馬車自皇宮一路到了六皇子府,段凜澈先一步下了馬車,仰頭便被一個人閃了眼。
蘇譽冉着了身湖綠色的長衫,如一棵挺立的青松站在六皇子府高高的臺階上,頭上的束髮有些鬆散,一雙乾淨的如含着秋水的杏眸,讓俊顏上多了份親和,白淨的臉上依舊是濃濃的書卷氣,加之嘴角謙和的笑容,此刻站在陽光的昏暈下,文雅如謫仙般踏光而至。
蘇紫衣有意將蘇譽冉和吳佩梓湊成對時曾說過,京城男子中她所見過的,能稱之爲貌似潘安的唯有蘇譽冉!
段凜澈擰了擰眉頭,當時自己尚且嗤之以鼻,今日看來,倒真有幾分姿色,不當男彾可惜了!
段凜澈轉過身,直接將蘇紫衣抱在懷裡,邁步登上臺階,只衝蘇譽冉微微頷首,腳下未停便直接入了府。
“哥!”蘇紫衣掙扎落了地,推開段凜澈的手臂直接迎了過去:“怎麼來了?”
蘇譽冉俊顏上是明顯的擔憂,明知禮教不該如此,可上前時仍忍不住雙手扣在蘇紫衣的肩頭,微欠着身子急聲問道:“紫衣,你沒事吧?”
自前日傳出蘇紫衣和段凜澈一起掉入山崖後,蘇譽冉便一直在此等候,宮內的大戰更是讓他寢食難安,始終猶豫在去找她還是在這裡等着別錯過她的兩難中糾結,除了府裡的太監送過幾次茶水,便不記得自己吃過了什麼,等待了多久,如今見到蘇紫衣安然回來,心頭的激動哪還顧得上那麼多:“紫衣--,你可受傷?怎麼穿的這麼狼狽,可是誰欺負你了?”
“哥,我沒事!”蘇紫衣搖了搖頭,眉微微蹙起,對於這個冒出來的哥哥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段凜澈自身後將蘇紫衣撈在懷裡,轉而看着蘇譽冉道:“本皇子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這一點請世子放心!”
聞言,蘇譽冉那雙含着秋水的眸子有些黯然,視線不受控制的盯着扣在蘇紫衣腰際的大手,猶豫着該不該告訴她,她上次回汾陽王府遇刺的事,很可能是父王做出來的。
蘇譽冉張了張嘴,到嘴的話反覆吞嚥,最終輕聲一嘆:“紫衣,爲兄和父王這些日子有些芥蒂,爲兄想在六皇子府上叨擾幾日上,不知……”
“當然!”蘇紫衣淡淡的點了點頭,應聲道。
“不行!”段凜澈更肯定的吼道,開玩笑,這不是明擺着放虎入山嗎?
於是六皇子府在好不容易清淨了些後,又多了個拎包入住的,華公公因此明白,這個六皇子府當家做主的人,其實是皇子妃,六皇子在皇子妃面前,再咋呼也不過是個幌子!
將近兩天沒吃飯,蘇紫衣卻仍不覺得餓,泡在熱氣繚繞的溫泉池裡,蘇紫衣頭倚在木塔上,慵懶的似要睡去,水波粼粼之下,玉體半浮在水裡,在水中更覺光潔如玉雕般,每一個弧度都在完美中透着極致的誘惑力。
身後的腳步聲很輕,蘇紫衣眼睛都懶得擡一下,低低的啞着嗓子:“放那吧!一會我自己擦!”
身下的傷口,已經裂的腫了,又因爲長時間泡水,似乎有點感染,疼的半個下身都有些麻木,那個位置連上藥都麻煩了些。
蘇紫衣將脖子以下全部泡在溫泉裡,那溫熱的感覺讓全身都倍感舒爽,因爲地理的原因,整個京城也就皇宮可以引入溫泉水,而且溫泉水的水流不大,段凜澈爲了在蘇紫衣院子裡造這間沐浴的屋子,用竹管埋在地下,幾乎穿過了大半個京城,爲維持這半個池子的活流溫泉水費了不少功夫,而他自己卻甚少用,給蘇紫衣的感覺,他只喜歡洗冷水澡!
“我給你上藥!”段凜澈蹲下身子,絳紫色的衣袂被他抓在手裡,另一手拿着個青花的瓷瓶,頭髮溼漉漉的散在身後,低頭看着水裡的春色,鳳眸暗的如潑了墨。
察覺到是他,蘇紫衣猛然坐起身子,縮腿抱着膝蓋,水池不大也就一個內室的大小,水下有個臺階,蘇紫衣便是做在那溫熱的臺階上:“莫蘭讓你進來?”
段凜澈眉頭遺憾的一皺,這個姿勢真是不美,不該擋的都給擋住了:“我攻進來的!”
說罷便伸手把蘇紫衣自水裡撈了上來,抓起一旁哄在暖爐旁溫熱的巾子,將蘇紫衣整個裹了起來,抱着直接出了沐浴房,外面便是蘇紫衣的寢室。
已至秋末,天氣涼了許多,即便巾子是熱的,蘇紫衣仍覺得有些寒意,縮了縮身子,仰頭淡然的看着他緊繃的下巴:“我不喜歡讓你給我上藥。”
段凜澈頓下腳步,抿着脣看着懷裡的人兒,氣惱的道:“我是皇子,別人求我上藥我還不肯呢,你倒是……”
“誰求你了?”蘇紫衣眯了眯眸子,嘴角勾笑,笑容絕豔也很危險。
段凜澈眉頭一挑,緊忙道:“怎麼會有人求我?想死嗎?!”
蘇紫衣就等着這句,應聲點了點頭:“所以我也不用你!”隨即自他懷裡躍到了牀上,伸手拉起掉落的巾子,那巾子的一角卻被他大手按住。
段凜澈呼吸有些急促,如燃着火的眸光自她紅脣一路下移,只是站着看向她如玉,段凜澈便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喉頭一動,便壓了上去,張口含住時,按住了她抗拒的手。
“段凜澈,我說過!你以後別想了!”蘇紫衣側扭過身子,躲着他的脣,卻因擠壓而更覺誘人,她反抗的激烈,卻更讓那對如玉顫在他眼前。
段凜澈一把將蘇紫衣抱在懷裡,頭埋在她頸窩:“別動!”
他似乎痛苦到極致的嘶吼,讓蘇紫衣停了反抗,仰頭被他緊緊的鎖在懷裡,感覺到他噴在自己頸項的氣息渾濁而炙熱,蘇紫衣挑了挑眉,那件事那麼痛苦難受,搞不懂他執着些什麼?
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在他的大手下透着冰涼的觸覺,讓他忍不住想摸索,卻知道這個時候動情會更傷了她,隨即快速的抽身子背對着她站在牀榻前,將手裡的瓷瓶放在一旁:“你還是自己傷藥吧!別讓別人給你傷藥,莫蘭也不行!”沙啞的聲音裡似乎帶着氣惱和霸道。
段凜澈說完轉身便要離去,剛邁了兩步又快速的折了回來,見她拉着巾子,星眸璀璨,因剛洗完澡全身染着粉色,手中白色的巾子只遮住了重點,烏黑的髮髻貼在身後,那香肩和微彎的美腿上偶有水珠滑至那誘人的溝壑,便是那詫異的表情都帶着致命的誘惑力。
段凜澈呼吸一緊,直接上前勾起她的下顎,將她壓在牀上,如飢渴的人得了泉,拼了全力的探索着她脣齒間的甜蜜,在她的舌本能的躲避時,他更是輾轉探入,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縮,直到發覺自己的手有意識的俯上那彈性十足的如玉。
段凜澈猛然撤離,喘息急促的看着她,沙啞的聲音似嘶吼:“我警告你蘇紫衣,你傷沒好之前,別在我面前光着身子!”說完轉身衝出了屋子。
蘇紫衣無語的看着那倉皇逃走的身影,抽了抽嘴角,將手裡的巾子無意識的收緊:“你不進來不就行了!我若再讓你靠近我,我就是傻了!”
伸手拿過那瓷瓶,眼角餘光掃見放在桌子上的咒布,心裡隨即一緊,爲怕刺殺和節外生枝,段凜澈將藍月儀和宏緖皇帝直接送在吳吉山那片林子裡,現在宏緖皇帝入了宮,藍月儀便應該是一人在那林子裡。
平時宏緖皇帝寸步不離,又不能讓他知道這個咒符的存在,如此說來,這個時候是給她解咒的最好時機,晚了,怕是宏緖皇帝便會想辦法將藍月儀再接近宮裡了。
蘇紫衣胡亂的抹上兩把擦藥,招呼莫蘭爲自己更衣,隨即便急匆匆的抓住咒符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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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只是一點劇情推進,拜託……,刪了後面有相關的情節相扣,就竄連不起來了!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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