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登基之夜的水乳交融
薛貴妃一直都知道薛曉蘭找蘇紫衣的目的,甚至在薛曉蘭來找蘇紫衣之前也曾找薛貴妃哭訴過,薛貴妃之所以沒有阻攔,也源自對薛曉蘭的疼愛,這也是讓薛貴妃至今仍後悔萬分的事。
而對於永安侯一家,深深的自責,讓薛貴妃自認自己都無法去解釋,何況蘇紫衣,所以今日,薛貴妃故意這樣爲難蘇紫衣,就是要用蘇紫衣的態度來告訴永安侯府蘇紫衣的爲人。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蘇紫衣仍不將薛曉蘭抹人記憶,以一個侯府嫡女之姿甘願做小的事說出來,就足以證明蘇紫衣的爲人絕不會逼迫薛曉蘭自殺!
永安侯緊握的拳頭緩緩的鬆開,心中不由的送了口氣,人到這個年紀,就活着一張臉面,如果蘇紫衣當衆說出了薛曉蘭用了抹人記憶的巫術,又甘願做小,自己這張老臉真是無處可擱了。
其實在場的薛家人都很矛盾,一方面想知道薛曉蘭爲什麼會在見過蘇紫衣之後就自殺,另一方面又怕事實真如薛貴妃所說,在這個天下矚目的時刻,翻出薛曉蘭的恥辱,讓永安侯府蒙羞,如果不是薛貴妃執意如此,整個薛家人加起來也只敢背後猜忌,卻不敢搞出今天的排場。
而薛貴妃,就是要逼的所有的薛家人認清楚事實,放下對蘇紫衣可能的猜忌。
這份逼迫下的疼愛,讓蘇紫衣只覺得薛貴妃的淚是落在自己心頭,明明堵的呼吸滯待,卻又溫暖的如旭陽驅散了她心頭泛起的冰冷。
“兒臣恭迎母妃進宮!”段凜澈再次開口道,隨即拉起蘇紫衣站了起來,側身上前在薛貴妃耳際低聲說了幾聲,在薛貴妃詫異的看過來時,用力的握住薛貴妃的手臂,看向薛貴妃的眸光裡帶着一絲愧疚。
手臂上傳出來的力道,讓薛貴妃本能的斂去臉上的錯愕,隨即緩緩的垂下頭,許久--,在段凜澈的手臂緩緩而落後,薛貴妃挺起胸膛,邁步向前,朗聲道:“擺駕--”
段凜澈鳳眸沉暗的看着薛貴妃挺直腰桿的背影,知道娘爲了出宮等了十七年,如今卻又不得不爲了自己,再次入宮。
入了宮便是宏緖皇帝的退位和新皇加冕儀式,玉璽交接中,段凜澈直接將通關玉蝶蓋上了新皇印璽,交給了宏緖皇帝,退位後的段昶梓。
大夏朝改國號爲眴熙,段凜澈加冕爲眴熙皇帝,蘇紫衣爲瀛成皇后。
段凜澈黃袍加身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普天同慶,而是將所有繁節全部叫停,直接帶着皇后蘇紫衣,滿朝文武,巡視京城駐防將士。
所有人都爲新帝行事之雷厲風行而嘆,唯段凜澈知道自己心中有多急,趕在蘇紫衣離開大夏之前,哪怕用盡所有手段,也要儘快平復大夏朝搖曳不穩的內政。
新帝后一路巡防將士,莫不是萬人敬仰,以段凜澈在軍中之威,又在登基後第一件事巡視駐防,對將士之鼓舞只用了一句‘庶民也可參加武將之選!’便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伏拜聲響徹雲霄。
而這份伏拜,在步入京城外圍慕容若然統領的三萬駐防營地時,一切都幡然而轉。
明黃色的龍袍讓段凜澈本就凌冽的氣勢上多了份霸氣,自步入慕容家族的駐防後,段凜澈嘴角的笑容始終噙着,眸光卻異常陰暗,似乎蘊涵着暗涌激流,卻又讓人不敢直視。
夾道相迎的駐防將士們也都虎目而對,自踏入京城外圍駐防,隨後而至的文武官員都感覺出空氣中一點就然的低氣壓。
段凜澈的手一直拉着蘇紫衣,一身的鳳袍讓蘇紫衣小臉上多了份別樣的明媚,此番的目的兩人都心知肚明,行走間,段凜澈刻意將蘇紫衣半擁在身側。
居然和巴爾東都察覺出異樣,進入駐防之初便寸步不離的隨在段凜澈身後。
而慕容若然隨走在段凜澈身側,新皇今日之舉,讓慕容若然瞬間便明白了,自己扣下軍餉的事,段凜澈必然是知道了,否則不會在登基之日就巡視守將。
可惜,鹽隊最多再過一日就要進入京城了!
慕容若然眼簾微闔着,眼裡泛着殺氣,段凜澈若敢開口問軍餉的事,自己今天就只有冒險拼一次了,若讓三軍知道剋扣軍餉的是自己,那就真的失了軍心了,想必段凜澈就是打着這個譜,選在登基大典上突然巡視駐防,打自己個措手不及。
好在自己的駐防是最後一個巡視之地,足夠自己佈下準備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個時候如果三萬將士突生譁變,死傷是難免的,等該死的人全都死後,誰會在意軍餉究竟是誰剋扣的。而段凜澈之死則是因剋扣軍餉被譁變士兵亂刀砍死。
慕容若然做好了所有的心裡建設卻不想,段凜澈只進了駐營片刻,突傳來先皇急召,便帶着文武百官又匆匆告辭離去。
“慕容將軍--”段凜澈離去前轉頭看向慕容若然,那眼神明明含笑,卻又帶着穿透力,似乎將慕容若然此刻的矛盾和糾結都吸納在眼底,自眼底又泛出一股如看雜耍般的戲謔,嘴角始終抿着一抹淺笑:“朕一直都知道慕容將軍帶兵有方,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士氣震天呀!”
那份戲謔又似諷刺的目光,讓慕容若然心頭的起伏不覺的加快,這一刻有種所爲、所想都被看穿的點滴不剩之感,慕容若然壓抑着心底的不安,努力的挑着眼底的氣勢對上段凜澈的目光:“皇上過獎--”
慕容若然說罷抱拳欠身,帶着幾個心腹副將一併出營恭送新皇離去,看着段凜澈離去的背影,慕容若然不知該感嘆自己運氣好呢,還是段凜澈命不該絕。
“都回吧!”慕容若然朗聲道,轉頭看着身後幾個跟着的千夫長,隨即擡了擡手:“本將軍本想今日再問問新皇軍餉之事,卻不想仍是沒得機會,那新皇分明是在躲着這事!”
幾個副將和三十多個千夫長頓時滿面怒容,各個摩拳擦掌,眸子裡流露出痞軍的狠氣,其中一個副將道:“將軍,別的駐防早就發了軍餉了,我們呢?說是三天發,如今已經過了三個三天了,軍餉還是沒見影,低下的兄弟們都抱怨連天,怕是早晚都按不住了,適才已經有幾人想在新皇巡視時開口逼問了!”
慕容若然心頭一緊,耳邊似有千軍萬馬踐踏而過,一時間心中怒意和這些日子的憂心一併翻滾,怒喝一聲:“那段凜澈太過獨斷,便是對我慕容家族有仇也不至於如此對待以命護國的將士們……”
不等慕容若然說完,遠處突然打馬奔至一人一騎,那人勒住馬頭,便尖細的嗓音朗聲道:“皇上口諭,走時匆忙,忘了問慕容將軍軍餉可是不夠,何以這麼久了還不發……”
不等那太監說完,慕容若然起身一躍,突然出手一掌擊在了那太監的胸口,那太監隨即仰頭摔下馬,直接斃命。
慕容若然轉頭,不其然的看到身後自己的副將和三十多個千夫長臉上的詫異和若有所思,心知今日是必然要做抉擇了,隨即眼裡殺氣一轉,猛然擡手,那爲段凜澈準備卻沒用的上的伏擊殺手們一躍而出,揮刀砍向那些昔日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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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凜澈斜倚在步攆上,眼簾微闔,如翼般密睫投下一道弧型的陰暈,頭倚在椅背上,剛毅的下巴緊繃着一道冷冽,許久纔開口對跟在玉攆側的居然問道:“都殺了?!”
“是!”居然應聲道:“凡是出營恭送皇上的,千夫長以上的都殺了!”
蘇紫衣被段凜澈一直用力的圈在懷裡,此刻聞言,緩緩的凝眉,沒想到這個慕容若然對自己的心腹都下的去手,而且是如此狠決的一個不留。
段凜澈嘴角勾起一道冷笑,鳳眸中的鋒芒乍現,如劍出鞘,泛着森森寒意,出口的聲音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般:“他的鹽隊到哪了?”
居然依舊面無表情的道:“再有一天就到京城了!”
段凜澈嘴角一抽,隨即緩緩的勾了起來:“可以滅了!繼續着人去談他那塊金石,朕要讓他以爲,他總是有底牌的!”
“是!”居然應聲轉身離去,心頭替嘉德鬆了口氣,對於那個鹽隊,滅了要比這樣不停的設法阻攔鹽隊行程,還要做的無聲無息要容易的多。
段凜澈側頭看向蘇紫衣,眼裡瞬間泛起化不開的柔情,似乎前一刻的冷冽和殺氣都不曾出現過一般,低聲附耳至蘇紫衣耳畔道:“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家!”
家?!蘇紫衣清冷的眸子裡泛起一絲疑惑,似乎沒段凜澈那麼快速的自剛纔的事裡走出來。
曲燕迴廊將整個皇宮一分爲二,前面是前宮朝堂,而轉過曲燕迴廊便是皇帝的後宮,入了後宮,蘇紫衣才明白段凜澈口中的家。
後宮被一分爲二,一半是薛貴妃的鳳曷宮和皇太后的坤寧宮,而另一半,之前的嬪妃宮殿全部被拆除而載滿了移植過來的竹子,整個後宮乍一看似一個圍牆內的叢林,叢林中唯一處清雅宮殿,遠遠看去只隱隱綽綽看到橫匾上三個大字--鳳鸞宮。
“後宮之所以冰冷,是因爲無人將它當家一樣經營,紫衣--,這裡就是你我的家!”段凜澈說完,伸手托起蘇紫衣的手,鳳眸中脈脈含情,似要將她烙進腦海融入骨髓般擁入懷中:“朕連承乾宮都不建,有你的地方就是朕的家!”
先皇段昶梓的急詔說的很明白,藍月儀最近幾天全身痠痛的起不了牀,顯然已經有了發病的徵兆了,所以便是新皇剛登基,段昶梓也決定明日便開拔遠赴南賀國,段凜澈心頭如刀割一般,強行留下蘇紫衣自己能做到,但以紫衣的性子怕是會記恨自己一輩子,此時對慕容家族的仗纔剛剛開始,自己若就這樣走了,大夏朝能亂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半個月,哪怕再給自己半個月的時間!段凜澈伸手將蘇紫衣攔腰抱起,邁步穿過竹林,蘇紫衣身上的鳳袍和段凜澈衣袂的明黃交纏相融。
還未入鳳鸞宮,段凜澈便迫不及待的低頭吻住她的脣,那份不捨和心痛讓段凜澈全然顧不得宮外尚有暗衛未清,只想讓她在這一刻全然屬於自己,填補心頭因她要離開而如挖心般的疼,那連血帶肉的空洞。
踹開房門,段凜澈將蘇紫衣整個吸附在懷裡,強迫她與自己脣齒交融,全然不顧周圍的宮女們的錯愕和快速離去的步伐。
撩開明黃色的帷幔,將蘇紫衣輕輕放在牀榻上,伸手按下牀榻旁的凸起,側面的牆壁暗格開啓,成人雙拳大的夜明珠佈滿了整整一面牆,柔和的光速打在蘇紫衣粉嫩如嬰兒般的小臉上,化了她眸子裡的清冷,讓那濃密上翹的睫毛都似帶着誘人的輕顫,使得那身高貴的明黃都多了份嫵媚。
蘇紫衣仰頭看着段凜澈深鎖的劍眉和眸子裡的痛楚,蘇紫衣嘴角緩緩的抽了抽,想扯出一絲笑,卻覺得有淚在眼前晃動,明日的分離似乎在這一刻便有了無法承受之痛。
褪下龍袍,段凜澈着淺黃色的絲緞中衣坐在蘇紫衣身側,在蘇紫衣要起身之際按在她肩頭,伸手摘下她頭上厚重的髮飾,細細的將她的髮髻散開,視線虔誠的滑過她每一處精緻,放下帷幔,側躺在她身側,支着頭,看着她嘴角的淺笑。
放下帷幔後,似乎世界只剩下了兩人的相偎,段凜澈緩緩的附身吻向她的額頭、繡眉、鼻翼,菱脣落在她嘴角,細細的撲捉着她脣齒上的甜蜜。
直到她伸手攬上他的頸項,段凜澈才伸手探入她衣領,解開她衣領下的複雜,大手鑽入時未使半分力道,只輕柔的滑過她如玉肌膚,細細的摩挲帶着無盡的留戀和愛意。
拉開那鳳袍時,如打開了一箱稀世珍寶,段凜澈控制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氣,看着那肚兜因自己的撫摸推至她迷人的鎖骨上,露出來的如玉景緻更多了份極致的誘惑。
像是面對上天的賜予,段凜澈未脫下她肩頭的袖子,只打開鳳袍,清除了鳳袍裡所有的累贅,看着被明黃包裹着的如玉嬌軀,段凜澈起身褪下自己身上的負累,才棲身俯上她如玉般細滑的嬌軀,感受着那份肌膚緊密貼合的觸覺
看她將手塞入嘴裡壓抑着喉嚨裡的呻吟,段凜澈上前拉下她的手,眸子含着深深的眷戀,低笑着道:“別忍着,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蘇紫衣翻身奪了主動權,段凜澈雙手死死的抓着牀榻旁的棉錦,似痛苦到極致般的舒爽,只能仰頭凝眉感受着那份如電流般傳入全身的麻酥感。
直到她再也不控制的呻吟出來,段凜澈才滿意的嘶吼道:“紫衣,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躲開!”
蘇紫衣在他的推送中迷失了所有的理智,只混沌着看着他額頭的汗水滴落在堅實光裸的胸膛上,滑下一道性感的痕跡,耳際是自己和他交融呻吟聲。
直到兩人同時嘶吼一聲,才雙雙倒於牀榻。
蘇紫衣累的癱軟,好在因爲雙修的調息身下是一陣強過一陣的舒爽,倒再也不曾有過疼痛感,擡手推他:“你出來……”
段凜澈輕聲一笑,只擡腿減輕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不肯撤出她身體,那大雖*出,卻仍足以留在她體內:“不!”段凜澈很肯定的拒絕道:“一會省的再往裡插了!”
“不要……”蘇紫衣忍不住躲開他的視線,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嬌羞,可段凜澈一把將她鎖入懷裡,密密實實的包裹在雙臂間,隨即朗聲道:“你說我們就這樣,能不能走到隔壁沐浴?”
段凜澈說完,托起她的臀,讓她如樹袋熊般扒在自己身上,擁着她走進隔壁的溫泉室內,入水時仍鏈接着彼此。
“我決定了!”段凜澈突然開口道:“和你一起去南賀國!”
“那怎麼行!”蘇紫衣本能的驚呼,現在大夏朝的情況,他剛登基,根本就不能離開的。
“你別管了!”段凜澈眼裡多了份堅決和凌烈,用力的收緊懷裡的人,讓她羊入虎口的去南賀國,自己怎麼可能安心呆在朝裡,還不如冒了這份險,即便是屠了這滿朝,揹負千古不義又如何,說不定反而能換來大夏朝的長治久安:“我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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