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久別勝新婚
段凜澈危險的眯了眯鳳眸,衝蘇紫衣警告的糾正道:“段鏡月!”
蘇紫衣嘴角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笑意柔在眸子裡,讓整張臉都泛着淡淡溫潤的光,看向段凜澈時星眸裡有溢不住的感動:“炎若輒將鏡月出生時接生的穩婆都殺了,將鏡月的出生日期延後了兩個月,我只留下了鏡月出生時的臍血,可以判斷出鏡月……”
段凜澈低頭用脣壓在了蘇紫衣的脣上,鼻翼互頂,眸子裡只有彼此,開口時脣瓣相蹭:“我等了你四年,我恨你棄我不顧,卻絕不會疑你半分!”
蘇紫衣眨眼時,淚水挑在了長而翹的睫毛上,勾起嘴角,淚卻滑落,張嘴輕輕的咬了下他貼近的脣瓣:“無論你疑或者不疑,我都必須說,我不許鏡月在你心裡留有瑕疵,哪怕此刻被你忽視,天長日久也難免化作裂痕。畢竟能證明鏡月是你女兒的證物太少了!”
“蘇紫衣!”段凜澈語調裡控制不住的帶了份怒氣,勾着蘇紫衣的下顎,深深的吸了口氣:“是誰讓我女兒只能靠證明才能歸於我名下的?!”
蘇紫衣撇開頭,躲開他眼裡的質問,聲音有些沙啞:“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段凜澈壓抑着心頭的酸澀,不!自己不是來質問的,知道她有可能還活着的消息時,自己所有的念頭只有一個,她活着就好!
四年,一千四百多個日夜,她的身影沒有一天不晃動在眼前,那種抓住不,剔不去的思念,如一根毒針時時刻刻紮在心頭,甚至在知道她可能還活着時,不敢讓自己有一分欣喜,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慮都不在,唯有日夜不停的趕來,確定心頭的那份執念還在不在!
直到現在,她的淚灼傷了自己的掌心,仍不感相信,眼前的一切都已經從夢裡拉進了現實!
小鏡月在蘇紫衣轉頭時看見了自己娘臉上的淚,粉嫩的小臉上有着短暫的微愣,隨即猛的爬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段凜澈,身上只穿着肚兜和淡黃色的褻褲,氣鼓鼓的腮幫如一隻粉嫩的小豬,仰頭怒喝道:“你惹我娘哭了!你死定了!”
小鏡月抓起一旁的瓷枕,用力的擲了過去,力道太小,瓷枕落地而碎。
屋外隨即便傳來了急匆匆而至的腳步聲!
更快一步的,居然一身黑衣,自窗戶一躍衝了進來,落地之時,驚詫的看了蘇紫衣一眼,隨即便快速的沉下視線,對段凜澈抱拳道:“爺,屋外已經處理乾淨了,過來的宮女……?”
“不可以!”蘇紫衣快速的衝居然開口道,隨即快步上前,將光着小腳丫,跳到地上要找段凜澈拼命的小鏡月拉入懷裡!
小鏡月貼在蘇紫衣懷裡,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仔細的爲蘇紫衣抹去眼角的淚水,伸手佔有性的環着蘇紫衣的脖子,轉頭一臉危險的看着段凜澈。
居然吃驚的看着蘇紫衣懷裡的小人兒,隨即脫口問道:“少主子嗎?”那雙眼睛和爺太像了,尤其是現在一臉危險的表情,簡直就是爺小小的翻版。
“是朕的女兒!”段凜澈擰眉看着小鏡月環在蘇紫衣脖子上的手臂,有種上前拽開的衝動,尤其是這個小傢伙一臉敵意的看着自己時,段凜澈忍不住鄭重其事的宣佈道:“鏡月,我是你父皇,你娘是我娘子!”
段凜澈說完伸手扣住蘇紫衣的肩頭,手臂橫在鏡月肉呼呼的小手旁,凝眉看着小鏡月。
“娘娘,可有吩咐?”林蔭自屋外低聲問道,隱約似聽到屋內有男人說話,緊忙衝身後的宮女揮了揮手,不讓別人靠近。
小鏡月用力推開段凜澈的手臂,飛起小肥腿,直接踹向段凜澈的胸口,段凜澈接、擋!
蘇紫衣透過交戰中的父女,衝屋外道:“沒事,都下去吧!”
“娘娘,用不用奴婢將太子抱走?!”林蔭接着問道,語調裡有些擔憂。
段凜澈挑眉看了小鏡月一眼,轉而眯起鳳眸,看向蘇紫衣,眼裡含着一份殷切,大手隨即環住了蘇紫衣的腰,手指緩緩的在蘇紫衣身側摩挲着。
居然閃身離去,小鏡月吃驚的看着居然離去時,那神乎其神的身手,比冷成古還快,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睛,轉而看見段凜澈看着自己孃的眼神時,本能防備的伸手纏住蘇紫衣的脖子,用頭擋住蘇紫衣的視線,氣呼呼的道:“這是我的娘!”
小鏡月身上好聞的奶香味充斥在蘇紫衣鼻息間,小鏡月看向蘇紫衣時,眼裡帶着小可憐似的擔憂,巴巴的望着蘇紫衣,有種將要被遺棄前的恐懼。
“不用了!鏡月留在這裡就行了!”蘇紫衣再次開口道,知道林蔭是在擔心自己,隨即道:“這裡沒事,不用值夜了,你先下去吧!”
腳步聲漸遠後,段凜澈緊抿着下脣,眸含幽怨的看着蘇紫衣,隨即輕聲一嘆,將蘇紫衣和小鏡月一起摟在懷裡。
小鏡月仰頭看着段凜澈,側了側身子拉開了些距離,嘟起粉嫩的小嘴,挑釁的道:“我已經給我娘選好夫君了,令狐將軍每天都給我送糖來,他當我爹再合適不過了,還有成古,他最聽我的話,最次還有千黎祭司,那個蘇舅舅不行,他是夜大祭司的了!反正輪不到你!”
“千黎?!”段凜澈挑起眉頭,眼裡多了份危險的冷冽,轉而求證的看着蘇紫衣,見蘇紫衣錯開視線垂下眸子,段凜澈咬牙點了點頭:“段千黎、夜小愛、蘇譽冉,四年來一直在這?!都知道,唯有我--”
段凜澈氣急敗壞的轉過身,衝屋外低聲的吹出一陣特殊的低語。
蘇紫衣輕聲一嘆,段凜澈竟然來了,那三個人的行蹤早晚會知道,以段凜澈的脾氣,絕不會這麼算完的。
蘇紫衣走向牀榻前,將小鏡月放置牀榻上,小鏡月死死的抱住蘇紫衣不肯鬆手,蘇紫衣便乾脆上牀,將小鏡月擁在懷裡,直到小傢伙睡着,纔將如八爪魚般吸在身上的小胳膊小腿拿了下來。
剛拉下小鏡月的小腿,蘇紫衣整個人便被自身後收進另一個闊別已久的懷裡。
段凜澈側躺在蘇紫衣身後,用力的將蘇紫衣擁進懷裡,氣息吞吐在蘇紫衣耳際,低頭嗅着熟悉的清香,四年來的孤獨和空虛,這一刻全然被塞滿,滿的不夠真實,讓段凜澈忍不住一收再收,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揉入胸腔裡。
他的手臂結實而有力,將蘇紫衣勒的有些窒息,蘇紫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轉過身鑽進他懷裡,縮着身子,攝取着只有他的胸膛裡纔會給自己帶來的溫暖和安然,仰頭時送上自己的脣,在他用力的吸允中,蘇紫衣伸舌探入他口中,雙手用力的環住他的腰。
思念,久的讓蘇紫衣覺得呼吸都帶着痛楚,在他半啃半咬着自己的脣瓣時,才能壓制住心裡氾濫的苦楚,讓蘇紫衣不自覺的更加帖近他,企圖甩開那份融合了彼此思念的悲傷。
蘇紫衣伸手順着他的衣領,貼着他的皮膚鑽入,小手撫摸在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扣在他肩頭時,隨着他溫熱的舌擾亂在口腔裡的頻率而收緊十指,摸到他脖子上的一條鏈子時拿了出來,鏈子上墜着自己唯一送給他的一個珠子,一個自己學着刻名字時刻壞的,隨手塞給他的珠子。
蘇紫衣低頭,看着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珠子,只有底部,歪歪扭扭的刻着一個‘衣’字。
握着那顆珠子,蘇紫衣用力的咬着下脣,許久纔開口道:“我現在刻的很好了!”
段凜澈勾起蘇紫衣的下顎,心酸的抿起嘴角:“我錯過了你很多,別讓我再錯過!”
再次含着蘇紫衣的脣時,他的淚落在她眼裡,流出來時,帶着兩個人的悲傷。
吻,由小心翼翼變的瘋狂,段凜澈幾乎是撕開了蘇紫衣的衣領,在那對如玉似脫兔跳動而出時,段凜澈雙手支在她身側,屏住了呼吸,赤紅着雙眸看着蘇紫衣,心凌亂的狂跳着,似要自口中一躍而出,感覺自己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子,不敢輕易碰觸她半分。
蘇紫衣伸手拂去他眼角的凝結,擡手插入他的髮髻,欠身而起,按着他的頭緩緩的落在自己的**上,淚水滑落時,蘇紫衣輕輕的抽了口氣,感覺到他舌尖的溫熱,伴隨着酥麻感勾走了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溼意。
蘇紫衣咬脣、亂了呼吸,視線迷亂的弓起身子,小手本能的探進他的衣領,摸索着他堅實的胸膛,在段凜澈拽開衣結容她更愜意的探入後,蘇紫衣直接環上他的後背,貼近他的胸膛。如此相擁,讓段凜澈如全身着了火,卻又不得宣泄,低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中一嘆,這便是愛至極致而生懼吧!
蘇紫衣看着他眸子裡的徵求,小手自他後背緩緩下滑,一路激起他一陣陣的戰慄。
段凜澈倒抽一口氣,全身的重量似壓在她身上可又不曾全落下,大手自她腰際一點點的上移。
蘇紫衣顧忌一旁睡着的小鏡月,用力的咬着下脣,壓住喉嚨裡的呻吟。
段凜澈趴在她耳際,沙啞的低聲道:“你還是那麼美!”
蘇紫衣半闔着迷離的雙眸,臉色潮紅的側過頭,心頭多了份盈動。那緩緩的*感,讓蘇紫衣忍不住大口的喘着氣,擡頭看着他手上的笨拙,忍不住輕嘆出聲。
小鏡月自一旁夢吟一聲!
這一聲將蘇紫衣的理智瞬間拉了回來,伸手便去推段凜澈。
段凜澈就着蘇紫衣的推力,順勢將她拉了起來,抱着她一躍下地,就這樣相連着邁步走向外間的屏風後,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至一旁的椅子上,將蘇紫衣直接放倒在桌子上。
桌子的高度剛好合適,蘇紫衣貼着冰涼的桌面,由着他將自己一次一次送至無法言明的綺麗之境。
一陣嘶吼中,段凜澈用力將那份炙熱灑在她**。
許久,平了喘息,段凜澈趴在蘇紫衣肩頭,嘆息着道:“憋了四年,控制不住了,時間不長,可侍候好你了?”
蘇紫衣無力的依在他頸項間,低低一笑:“真就憋了四年?”
段凜澈擰起眉頭,眸裡帶着一份怒意:“不信我,還是不信你有那份巫蠱之力!”
蘇紫衣擡頭,雙手捧着他的臉,輕輕一嘆:“我日夜都怕你找來,也日夜都盼你找來!”
段凜澈凝眉看着蘇紫衣,知道蘇紫衣話裡的意思,便是自己藉由巴爾東的幫助,假冒御林軍,也死了將近十個護衛才進得了這裡,這還是那些暗衛們被解決了以後的結果,炎若輒爲了自己可能的到來,着實煞費苦心了:“你應該相信我,爲了你,我便是闖了這裡,也會活着帶你離開!”
“我冒不起這個險,而且這裡還有很多人,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蘇紫衣低聲說道,伸手按住了段凜澈嘴裡的反駁,如果段凜澈再早些來,但就那些爲黑風護衛,就不敢說結果如何:“你來了,那場仗怎麼辦?”
談起這個,段凜澈眼裡多了份沉冷和銳利:“炎若輒始終縮在馮冠山裡,我就算再打個三五年,也未必能攻的下那裡,我死的消息傳出去後,我朝軍隊必然潰不成軍,這是炎若輒反擊的好時機,你覺得他會放過嗎?”
“你用這個方法誘他出山?!”蘇紫衣輕聲一嘆,先自砍一刀,而後再釜底抽薪,這是段凜澈的行事作風,只是--:“你來了這裡,那局勢一旦無法控制,豈不是……”
“放心,我四年前就留下聖旨,我若死了,傳位給段千黎!”段凜澈凝眉看着蘇紫衣,眸子裡的冰冷和怒意之下,隱藏着只有蘇紫衣能懂的深情。
蘇紫衣緩緩的闔下雙眸,伸手環住他腰際,將臉貼在他胸膛,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四年前就留下聖旨傳位給段千黎,也就是說他四年前就決定不再娶妻生子嗣:“爲什麼?”
“我曾經對你承諾過,我不會毀誓,你呢?”段凜澈低頭看着蘇紫衣,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蘇紫衣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那令狐將軍是誰?成古又是誰?”段凜澈危險的眯了眯雙眸,語調裡帶着一股酸氣,這個問題忍了很久了!很久了!
蘇紫衣笑着吻上他勾着薄怒的脣,胸前的渾圓不自覺的輕蹭在他胸前,聽着段凜澈深吸一口氣,沒原則的忘了剛纔的問題,交纏在脣齒交融間,蘇紫衣星眸微彎,此刻不想爲任何人轉移思緒。段凜澈俯在她身上,那緊密的切合,讓段凜澈控制不住的漲紅了雙眼,隨即用力的抿起嘴角:“我……該討回……四年的份!”
不停的變換着姿勢,段凜澈低低的喃語着:“你只屬於我,我也盡然! ”
聽着段凜澈喘息中的說辭,蘇紫衣張口咬住段凜澈的肩頭。
天矇矇亮時,蘇紫衣痠軟無力的躺在牀榻上,由着他爲自己擦拭好後,蓋好薄裬。
在蘇紫衣睡後,段凜澈倚在牀柱旁,連日來不眠不休的趕路,加上昨日的勞動過度,讓段凜澈極爲睏乏,身子乏力腦子卻異常的清醒,眸光始終不離蘇紫衣的睡顏。
這次南賀之行,至少讓段凜澈明白了一件事,只要炎若輒活着,就不會放過蘇紫衣,所以對於蘇紫衣暫時不會離開南賀國的決定,段凜澈並不反對,知道敵人在哪,總好過時時提防暗算。
可段凜澈心中總有種不祥的感覺,炎若輒將他們母女倆困在鳳陽宮這麼久,不會只爲了引自己送死這麼簡單,便是如此,也沒必要讓鏡月繼太子之位。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但這份不確定,讓段凜澈心頭煩亂,伸手撫上蘇紫衣光滑的面頰,拇指輕蹭在她臉上。
蘇紫衣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低聲問道:“你讓段千黎現在回去,不怕江山傾移?”
段凜澈輕聲一笑:“我將劉凱旋調至馮冠山下任守將,還將我沒死的消息告訴了她!睡吧,剩下的交給我!”
蘇紫衣沉沉睡去,四年來第一次如此安心,甚至都沒去想,天亮後,段凜澈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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