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爲夫來了!
“你幹嘛?”
“你說呢?”段凜澈有些氣惱的接着道:“補上洞房!”雖冷着臉,手上仍小心翼翼的將蘇紫衣放到牀榻上,伸手就去解蘇紫衣的衣結,打開了兩個,卻發現蘇紫衣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竟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段凜澈輕聲笑了笑,笑意沖淡了眼底的心疼:“就這麼信的過我?!”
蘇紫衣神色一冷,深深的嘆了口氣,額頭嗡嗡的疼:“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鬥!”隨即擰起眉頭,心中也倍感詫異,何以如今自己就能堅信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這種堅信來自於哪裡?
“脫下衣服睡的舒服!”段凜澈正色道,伸手扶起蘇紫衣將她的外衫脫了下來,只留着中衣,拽過一旁的棉綾搭在蘇紫衣身上。
蘇紫衣並未覺得自己真就全身無力,但就是感覺全身都懶得動彈,似乎還帶着麻木,殊不知這就是抵制催眠後必然的結果。
安置好蘇紫衣,段凜澈隨即直起身子,在蘇紫衣詫異的目光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結。
褪下外衫、中衣,只着了件襟褲、裸着上身,再掀開棉綾的同時,伸手捂住蘇紫衣的嘴,直接鑽了進去,隨即伸手將蘇紫衣摟入懷裡,動作輕車熟路。
“段凜澈,你別過分!”蘇紫衣的頭被段凜澈壓在懷裡,嘴脣貼着他胸膛的肌膚,聲音悶悶的。
“我也累了!”段凜澈聲音裡有些疲憊,她入坤寧宮後殿時,自己也沒閒着,低頭對視着蘇紫衣的星眸道:“我習慣裸着睡,晚上還有宮宴,我們抓緊時間睡一會!”
“鳳葛宮沒有其他的房間嗎?”蘇紫衣用力的踹了他一腳,可擡起的腳卻覺得無力的,一觸手便是他光裸着的上身,想掙脫,頭卻因晃動更疼了。
“我習慣摟着你睡!”段凜澈低聲道,眼裡多了份促狹。
“習慣?!”蘇紫衣凝眉看着段凜澈,爲什麼用這兩個字?!自己在汾陽王府那些日子,每天晚上睡覺時總覺得身邊有人,爲此也自己在自己周圍設了幾處迷障,都沒有問題,曾一度笑自己多疑了,難道……
段凜澈笑而不語,塞在蘇紫衣頸下的手臂鬆了鬆,拇指輕輕的按壓在她頭頂的穴道上,指腹下的暖流讓蘇紫衣轟鳴作響的頭瞬間舒服了許多,見蘇紫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段凜澈開口問道:“皇太后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段凜澈開口的聲音很輕,似乎想勾起她的睡意般,輕柔的有些蠱惑的味道。
蘇紫衣暗自點了點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些賬不急在一時,緩緩放鬆之後,蘇紫衣擡眸看着段凜澈道:“皇太后是重瞳!”
段凜澈一愣,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緊忙起身,眼裡因擔憂而多了些緊張,端起一旁的茶壺,一邊斟茶一邊道:“把這壺茶都喝了,別睡了,和我聊會兒!”
蘇紫衣任由他將自己託了起來,把一杯杯茶灌入嘴裡,將身子靠坐在他懷裡,聽着他不時提出的問題。
“皇太后是重瞳,我爲什麼沒事?”段凜澈晃了晃她的頭問道,擡起她的下顎,逼迫她看着自己,後悔剛纔給她用內力按壓穴道,讓她散了意志力。
半天,蘇紫衣才自極度的睏意中擠出一句:“她可能剛學會,還需要藥物輔助,我就是發現的晚了!”
段凜澈點了點頭,誰會想到一個皇太后會學這樣的東西,見蘇紫衣閤眼又要睡,段凜澈捏着她的下顎輕輕的晃了晃,語調焦急的道:“蘇紫衣,你要是睡着,很有可能會掉入幻覺裡醒不過來!蘇紫衣!衝破重瞳靠的就是意志力,你沒問題的,紫衣!”
每一個重瞳的人叫醒幻覺的人方式都不同,有時候,不是找別人能幫忙叫醒的事!
“你要是敢睡,別怪我趁機補齊昨個的洞房了!”段凜澈擔憂的看着蘇紫衣眼神愈見渙散,隨即低頭含住了她的脣,細細碎碎的咬着、吸允着,鳳眸卻死死的盯着蘇紫衣微微聳起的眉頭和閃過一絲怒火的眼神。
大手擡了擡,猶豫了片刻,最終壓在了蘇紫衣的柔軟上,在看到蘇紫衣眉頭更深的擰起後,乾脆揉了兩下--
“啊--”一聲慘叫!
段凜澈抽着嘴角看着坐在自己懷裡,星眸已然清明的蘇紫衣,心中一寬,知道她是衝過來了,揉着肩膀上的咬痕:“你幹嘛咬我!”
“你剛纔幹嘛了?!”蘇紫衣冷冷的看着他,冷銳的眼神裡夾雜着怒火。
“夫妻間的事嘛!”段凜澈無賴的笑着,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只是那隻大手緊緊的撰着,少了剛纔的擔憂,那手上的觸覺便麻酥酥的一撥撥傳了上來。
“你剛纔說習慣摟着我……,什麼意思?”蘇紫衣冷冷的問道,臉卻不合時宜的緋紅。
段凜澈低低一笑,鳳眸裡多了些閃亮的笑意:“其實你也喜歡摟着我睡!真的!”
“去死吧!”狠狠的一腳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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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整個宮裡最荒涼的地方,那必是冷宮莫屬,而如果問宮裡的人最恐怖的宮殿,那必然是在今日直接躍居第一個位的飛鶴宮。
陸青鸞剛入飛鶴宮時,每日尚梳妝打扮一翻,等着皇上臨幸,從而能一躍榮登富貴,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才慢慢意識到宏緒皇帝不過是用一個美人的身份,將自己軟禁在這飛鶴宮內。
比起之前十年四壁而居的日子,這裡只不過多了些奢華,除此之外,這裡仍舊是一座空洞無生氣的牢籠,之前十年的幽居至少還有那不遠不近的富貴目標伴隨着陸青鸞度過每一個孤寂的日夜,而如今,那種無邊無際的絕望已經徹底磨掉了陸青鸞所有的僞裝。
短短半個月,凡是派來飛鶴宮當值的宮女,三更半夜都會慘死在宮內,死時血肉模糊,全身如被惡獸撕咬過一般,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眼珠爆裂,臉上多是一塊連着一塊的碎肉,死狀極爲恐怖。
轉眼之間,那飛鶴宮便成了禁地,原有的宮女一個都不剩,新派過去的,只敢在宮牆外拋入食物,連進都不敢進入宮內。
入了夜,陸青鸞換上了一件宮女的衣服,自雜草叢生的院內空地上緩緩走過,如詐屍般在院內遊行着,待走到後院的牆角後,趴在牆上仔細的聽了片刻,待確定外面無人後,躬身快速的扒開雜草,露出了連日來挖好的空洞,用力將最外面一層壘好的磚塊踹開,確定四下無人,便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轉身又將磚塊重新壘好。
確定一切都妥當後,陸青鸞轉身,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個穿着一身灰黃色布衫的老者,那老者髮髻高高束起,眉長鬚逸、右嘴角處有一顆褐色的半個小指甲大小的肉瘤,在那副仙風道骨般的氣韻中添了份異樣的猥瑣。
老者手裡捧着一個八卦儀,八卦儀上的指針不停的旋轉着,發出‘嗖--嗖--’的旋風聲。
陸青鸞一聲不吭的看着老者,灰頭土臉難言臉上絕色,只是眸子裡卻含着血腥,似隨時都要撲上去撕咬的餓狼一般,帶着嗜血兇殘的目光。
老者自懷裡掏出個腰牌遞給陸青鸞:“這是皇太后的腰牌,這個後宮之中,你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
陸青鸞接過腰牌,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似乎這一切的突然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老者看着陸青鸞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竟然是極煞之陰,鸞鳳之命天生的剋星,但願借你能找到那個鸞鳳之命的女子!”
老者說完,自懷裡掏出個紅色的三角道符衝陸青鸞甩了過去,那道符似長了眼睛,直接貼在了陸青鸞的衣服上,隨着陸青鸞快步離開,越漸帖服在陸青鸞後背上。
老者輕聲一笑,轉而躬身打開陸青鸞封好的洞口,俯身爬了進去,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八卦儀,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五煞之地、冤魂纏繞之所,在這裡施法必能事半功倍!”
老者躬身,將洞口在裡面重新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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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巡防的護衛厲聲問道。
“我有腰牌!”陸青鸞緊忙低頭,將手裡的腰牌死馬當活馬醫的遞了上去。
護衛將手中的腰牌仔細檢查後遞給陸青鸞道:“這是內宮腰牌,只能在內宮出入,此處接近前宮,還不速速回去!”
“是!”陸青鸞應聲,緊忙拿着腰牌返回了內宮,看着手裡的腰牌,這宮內到處都是巡防的護衛,想連夜出宮是不可能了,還能去哪?
一排盛裝的宮女快步而至,陸青鸞快速的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後,宮女嘈雜而過,不知誰說了一句:“六皇子用過晚宴,是不是會留在宮裡,還宿在攬月閣嗎?”
“你就知道六皇子!”另一個宮女打趣道:“你若能讓六皇子看中,到時候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幾個!”
宮女們嬉笑着遠去。
陸青鸞自假山後邁步而出,擡手嫵媚的順了順發髻,六皇子一直是中意自己的,無奈被蘇紫衣設計成了咫尺天涯不得相見了,如果自己能主動投懷送抱,女追男隔層紗,陸青鸞素手一翹,付上面頰,以自己的美貌,何愁六皇子不動心,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帶在六皇子身邊,如果六皇子肯送自己出宮,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陸青鸞握住手中的腰牌,快步衝向攬月閣。
自六皇子和五皇子成親搬出宮中後,兩位皇子的寢宮裡的宮人,該帶出宮的都帶出宮了,該撤的都撤了,除了清掃的人員,也就因爲宮宴,怕皇子們會臨時落榻宮內,內務府才特地臨時抽調了些宮女太監們在宮裡候着。
陸青鸞來時,一身宮女的服飾,本就各自面生着,此間更是無人注意。
攬月閣的臨時總管遠遠的吆喝道:“你們幾個,去將靜月閣清掃一下,一會兒六皇子若回來,必定要沐浴一番的。”
沐浴之所?!陸青鸞神色一喜,腦子裡模糊的念頭閃過的同時,轉身快速撿起一塊不大的石頭踹入懷裡,跟着那幾個宮女一起進了靜月閣。
靜月閣內熱氣繚繞,金磚鋪就的地面光可照人,一個偌大的屏風將浴室隔成兩塊,屏風後一圈臺階下是熱氣騰騰的水池,水池大約有三間屋子的大小,那水竟然是引流的溫泉水,自源頭處一片片花瓣不停的飄落水中,讓空氣中帶着些許玫瑰的香氣。
幾個宮女便開始仔細的打掃着屋內的陳設。
攬月閣的臨時總管匆匆走了進來,招來一個宮女道:“你們待會走時,別忘了把這個添加在薰香爐裡。”說完自懷裡掏出個紙包遞給那個宮女。
宮女驚恐的看着那個肥胖的總管,雙手發抖的不敢接那紙包,這宮裡的事,一個不好怎麼喪門的都不知道。
看出宮女的恐慌,胖總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若讓你做那不該做的,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嗎?這是催情的香薰料,是薛貴妃特地讓拿來給燃上的,六皇子新婚,總是需要的!”
那宮女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宮女,也都吁了口氣的表情,接過紙包道:“奴婢知道了!”
胖總管撇了撇嘴:“就你們這些德行,真想幹嘛,本總管也不會找你們!”一邊嘟囔着一邊轉身出了靜月閣。
收拾完,幾個宮女陸續出了靜月閣,爲首的宮女疑惑的轉頭看了看:“怎麼感覺不止我們幾個,是不是少了誰?”
“許是先出去了吧!”有宮女搭腔,幾個人便去忙其他的了。
待周圍都靜下來後,陸青鸞自案臺後撩起簾子爬了出來,快速的繞到了屏風後,看了眼關好的屋門,轉身坐到了地上。
“六皇子成親了?!”陸青鸞自語道,失落的抱着膝蓋,眸子裡帶着一份委屈和怨恨,他那麼喜歡自己,肯爲了自己冒險衝上舞臺,壓下那樣謀反的大罪,怎麼會娶了別人:“他愛的是我,就應該等着我!”
陸青鸞的眼底隱隱泛出了些血絲,手無意識的拽着衣襬,牙齒磨出來絲絲的聲響,片刻後衣襬便被拽成了一綹一綹的。
薰香爐內的甜香味漸漸的瀰漫在了空氣中,陸青鸞緩緩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薰香爐前,打開爐蓋,通常爲了香味均勻,粉末都是鋪散在爐內,隨着底下的炭火邊燃燒邊散發香味。
陸青鸞自懷裡掏出那塊石頭,隨即快速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落下,裸着身子,將石頭放入衣服內,再把衣服紮成一個團,轉身丟入了溫泉池內,連同那個紅色的道符一起入了池水。
陸青鸞隨即從薰香爐內抓出一部分粉末掬在手裡,將剩餘的粉末全都集中到了炭火上方,屋子裡的點香味更濃郁了。
陸青鸞抓住那把粉末,轉身跳入了溫泉池內,溫泉水繚繞的霧氣,片刻便將陸青鸞原就在絕色的小臉上更添了份嫵媚的紅潤,沒有粉末的一隻手,撫摸着自己光滑的肌膚,遊走在每一處細滑之處,想象着劃過自己肌膚的就是段凜澈的手,喉嚨間不由的發出一陣陣嬌喘,似帶着極具的嫵媚和誘惑。
陸青鸞深信,以自己的美貌和風情,無論段凜澈的新娘是誰,只要給自己片刻的功夫,自己就能征服段凜澈,畢竟他愛的人就是自己,而那之後,一定要讓段凜澈殺了她的新娘,最好是一刀一刀的割掉她的肉,然後一片片的丟入這溫泉中,讓她所有的器官都看着自己和段凜澈是怎麼在這個溫泉裡歡愛的,他愛的只是自己。
耳邊似乎響起了那個六皇子妃的慘叫,聲音和那些被她咬死的宮女一樣尖銳刺耳,只是想象就讓陸青鸞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門開,胖總管進屋快速的在靜月閣內轉了一圈,確定都收拾妥當後,轉身出了屋。
陸青鸞縮在水裡暗自慶幸,自己連衣服都不曾留在外面,否則必然被捉。
段凜澈按着太陽穴帶着微醉回到了攬月閣,哄了一晚上,蘇紫衣都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他本可以不醉的,但還是讓自己帶着醉意回來,至少可以無賴的理直氣壯些。
無視周圍施禮的宮人們,段凜澈邁步走向靜月閣,邊走邊轉身對跟在身後的胖總管道:“一會兒皇子妃回來,告訴她她的寢室安排在靜月閣,記住--,別告訴她靜月閣是沐浴的地方,更加不要讓她知道本皇子在裡面!”
“老奴明白!”胖總管諂笑着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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