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常笑讓郝馨吃點東西,郝馨說吃不下,常笑勸道:“就算是再吃不下,也得吃點。”
郝馨搖頭,常笑勸。
勸了兩次,郝馨仍舊還是不吃,常笑忍不住了,將碗啪的放在牀頭櫃上,指責道:“你現在知道難過了,吃藥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難過。”
郝馨懵懵的垂頭聽着,然後慢慢的擡起頭,奇怪的問道:“笑笑,什麼藥啊?”
常笑沒好氣的回道:“你自己吃了什麼藥你不記得了啊?你說你是二百五還是五百二,那電視上不是天天都在播‘悄悄兩分鐘,無痛做人流’,播的連人家幼兒園的小盆友都知道,你丫倒是好,腦子進水了,吃墮胎藥人流,真是長見識,疼死也是活該!”
郝馨被常笑的連環灌給灌的暈頭暈腦的,但是還是捕捉到了三個字,墮胎藥!抓住常笑的胳膊,略顯激動的問道:“笑笑,你剛剛說我吃什麼藥?”
“墮胎藥!”
“墮胎藥?”郝馨重複了一遍,隨即抓住常笑的胳膊,激動的說道:“笑笑,什麼墮胎藥啊?我沒有吃啊,自從懷孕後,我什麼藥都沒吃啊!”
“啥?”常笑聽着郝馨的話也是一愣,“你說你沒吃墮胎藥?可是醫生就是說你因爲吃墮胎藥所以才肚子疼送進來的,你說你沒吃?那這墮胎藥你是怎麼吃下去的?”
郝馨也愣住了,“我中午就吃了條魚和青菜,還是在菜市場買回來自己做的,吃完後沒一會肚子就疼了。笑笑,你說是不是那兩個菜有問題啊?”說完,郝馨又細細的回想她最近吃了什麼?
常笑聽完郝馨的話在病房裡轉了兩個圈,然後手掌猛的拍在一起,“對,現在有些黑心的飼養主給魚啊鴨啊餵養避孕藥,該不會是你吃的那條魚有問題?”隨即又搔了搔腦袋瓜子,不對啊?醫生說你吃的是墮胎藥?”
wWW ●тTk án ●C〇 郝馨兩眼無神的聽着常笑的責備,等到常笑說完過了一小會會,她猛的抓住常笑的手,“笑笑,我沒有吃墮胎藥,我以爲是我吃壞東西才影響到肚子
裡的孩子的,我保證我發誓我沒有吃墮胎藥,我沒有!”說到後來,郝馨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常笑連忙將郝馨摟過來,說道:“你說你沒有吃墮胎藥,只吃了這兩樣菜,可是醫生是說你吃墮胎藥才送進來的,那要不然就是那兩樣菜有問題,要不然就是有人想害你!”
郝馨從常笑的懷裡擡起頭,眉頭微皺不確定的問,“有人想害我?除了梅雅雅我誰也沒得罪過啊?而且,我自知道自己懷孕後,除了第一天見到她,也沒見到她啊!”
“你先彆着急,我們先從那你流產的那天開始排查,那天你見了誰?”
郝馨慢慢的想那天的事,然後跟着常笑說道:“那天我半上午纔起來,然後給墨辰打了電話,見他關機,就放了我要去流產的威脅的話,然後又去她公司,電梯裡遇到了他那小姨子。”
常笑打斷郝馨的話,“小姨子?”
“就是墨辰前女友的妹妹,這段時間一直都住我家來着,我特別的不喜歡她,估計她也不怎麼喜歡我。”
“嗯,她可以作爲一個嫌疑之一,先記下。”
“然後我就見了墨辰的秘書,見墨辰不在,說了兩三句話就走了,對了,臨走的時候我還損了她一句來着。”
常笑再次打斷郝馨的話,“馨馨啊,你這脾氣真的得改改,好好的你損人家做什麼?”
郝馨繼續說道:“然後我下樓了,在電梯裡又碰到了他小姨子,她說我的水啊什麼的,沒說兩句就走了,後來去了菜市場,除了賣青菜的和賣魚的,沒跟誰交談過,再後來就是我回來做飯吃飯睡覺,然後肚子就疼醒了。”
常笑聽完郝馨的話,說道:“那看來也沒什麼問題啊?這中間你可吃過什麼其他的東西?”
“沒有,就喝了一瓶礦泉水。”
“什麼牌子的?”
“農夫山泉。該不會那個牌子的水裡有墮胎藥啊?那麼大的品牌,也不可能啊!”郝馨自個兒都暈了。
“那你出事的前兩天都吃
了什麼,可跟什麼人接觸了?”
“都是在家吃的,除了去了趟菜市場買菜,就是在家裡睡覺或者上網,沒做什麼。”
常笑託着腦袋深思了會,可是沒深思個所以然來,說道:“我們把這事告訴鄭墨辰吧,讓鄭墨辰去查吧,他聰明,一準能查出來。”
郝馨點了點頭,立即要來常笑的手機給鄭墨辰打電話,可是電話剛接通鄭墨辰聽到是郝馨的聲音就立即給掛了。
常笑看着郝馨錯愕住的眼神,問道:“怎麼了?”
郝馨傷心的看向常笑,“他把我電話給掛了。”
鄭墨辰將電話緊緊的捏在手裡:郝馨,我真是將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無法無天胡作非爲了,跟你解釋你不聽,給你時間冷靜,結果就冷靜的將孩子拿掉了,連跟他商量都不商量,那也是他的孩子。
真TM是個狠心的女人,從現在起,對她,再愛着寵着半分,他就不是人,從現在起,他要讓她嚐嚐蝕骨的痛是什麼滋味!
鄭墨辰那天從醫院回來,就將自己關在爲孩子準備的嬰兒房裡呆了整整 一天一夜,不許任何人打擾,連口水都沒喝,就那麼一個人呆呆的傷心的看着那張嬰兒牀,眼眶紅了一次又一次。
管家在門外聽着裡面沒有動靜,擔心的抓心撓肝的,但是又不能進去,不免怪起郝馨來,就算跟少爺再生氣,也不能拿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啊,說流掉就流掉,做的也太過分了。
鄭墨辰從嬰兒房出來後,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整天冷着臉,不苟言笑,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靠近的冷然氣息,與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掛了麼?”常笑將手機接了過來,打了一遍,卻是無法接通,寬慰着郝馨,“許是在開會吧,一會再打打試試吧。”
“沒有,剛剛接通來着,然後就掛了。”郝馨焦急的陳述,抓住常笑的胳膊,情緒又激動的問道:“笑笑,你說他是不是以爲我故意把孩子給流掉的,然後特別的生我的氣,以後都不理我了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