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1



鄭墨辰從郝家出來給常笑去了電話,但是依舊是關機,以爲郝馨是在常笑的公寓那裡,便驅車去了常笑的公寓,按了許久的門鈴,裡面沒有聲音,便離開了。

她離開沒有二十分鐘,與他離開相反方向的郝馨就回來了,她看着鏡子裡臉上的那道結了痂的血痕,輕輕的摸索上去還有些刺痛,鄭奶奶無緣無故打她的情景又浮現在了眼前,眼淚又慢慢的涌了出來。

她其實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並不愛流眼淚,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她都快將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

簡單的洗漱了下,郝馨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直接去了法院。

鄭家人這麼欺負她,她不要再以大局爲重了,再爲重下去,她指不定還要受到什麼樣的欺負。

她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她要跟鄭家徹底的脫離關係。

鄭墨辰去了郝馨常去的和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找到她,又沒有接到郝味道的電話,在大馬路上找到了深夜,實在找不到了,就想着明天早上去法院去找她。

鄭墨辰知道郝馨的性格,衝動起來不管不顧的,肯定是會去法院要求開庭的。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鄭墨辰在法院的審判長辦公室裡見到了氣急敗壞說要上訪的郝馨。

鄭援朝經過昨兒個鄭奶奶鬧的那一曲,怕節外生枝,動了職務上的關係,將這庭審無限期的延後了。

郝馨到了法院就被通知了這樣的消息,根本接受不了,指着法官這是官官相護,氣的要上訪,側身看到鄭墨辰進來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衝他吼道:“別得意,我就不信我弄到高院,這婚還離不了。”

鄭墨辰聽着郝馨這口氣,就知道庭審的事情肯定是被鄭援朝給動了,見到她臉上的劃痕,軟着口氣說道:“馨馨,我們先出去說。”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郝馨丟下這句就朝門外走,被鄭墨辰從後面拉住,嚴肅的說道:“奶奶昨天打你是她的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

“誰要你的道歉?”郝馨冷哼,“我是你們鄭家的幺蛾子掃把星,是個不懂規矩的東西,你們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要道什麼歉?”

說罷,將她的手從鄭墨辰的手中拽了出來,甩袖而去!

鄭墨辰聽着郝馨這話裡話外的譏諷,心裡有些不快,奶奶是從小將他帶到大的人,是他非常敬重的人,他不想奶奶被人這麼說,尤其是當着他的面這麼說,拽上郝馨,口氣很不好的對着她說道:“馨馨,我的耐心有限!”

“你的耐心有限與我有什麼關係!”郝馨再次甩開鄭墨辰的手但是沒有甩開,衝着鄭墨辰很不耐煩的說道:“放開!”

鄭墨辰昨晚上找了她很久,今天又一大早的過來找她,就是因爲奶奶打了她一巴掌覺得有些愧疚,他都主動放低了姿態,她還這麼不依不饒的,頓時脾氣也就上來了,將她箍在懷裡,冷哼着警告:“放心,這婚,我TMD比你還想離,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郝馨在他的懷裡掙扎了兩下沒掙扎出來,衝着他瞪眼,”鄭墨辰,既然你也這麼討厭我,咱們不如早離早超生!”

“你給我的痛我還沒報回來,就這麼讓你超生了,我心裡不甘!”說罷,鬆開郝馨,冷冷的斜視着她。

郝馨狠狠的瞪了鄭墨辰一眼,轉身就走,誰知剛剛出法院的門口,就被外面一羣黑壓壓圍上來的記者給震懾住了。

昨晚上,記者們分兩路跟蹤鄭墨辰和郝馨,希望能採訪到關於‘視頻門’的獨家新聞,跟蹤跟蹤着,就見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法院,這羣記者們興奮的跟吃了興奮劑一般,見到郝馨出來了,立即蜂擁上去。

郝馨被這一羣人圍的不停的手擋着閃光燈刺眼的光,不斷的往後退,不小心扭了一腳,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後面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側頭一看,見是鄭墨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推開鄭墨辰,但是沒能推的動。

記者們見到鄭墨辰出來了,立即七嘴八舌的問開了,內容全是關於視頻門的事情以及今天這兩人到這法院是爲了什麼事情,與感情有關麼?

郝馨沒帶任何猶豫的脫口而出:“我們是來辦離婚的!”

鄭墨辰稍稍愣了下立即笑靨如花的對着記者們解釋:“視頻門的男主角不是我,你看,就你們這些不實的報道,我老婆都誤會了,非跟我鬧着要離婚,我呢,這不來哄着呢嘛,也拜託你們不要再拍我了,再拍,老婆真的哄不住了。”

三言兩語的不僅否認了他跟視頻門沒有任何的關係,還告訴記者們因爲他們的不實的報道讓他的婚姻關係受到了影響,同時又勾畫出一個任性的妻子和一個深情的丈夫的形象,幾乎堪稱完美。

郝馨看着鄭墨辰都不帶眨眼睛的假話,氣的鼻子裡噴火,對着媒體人說他開口說瞎話,但是沒人聽她的,大家都同時將錄音筆和攝像頭對準了鄭墨辰,請他談一談他對視頻門的看法。

鄭墨辰直接說今天在這裡順帶着也讓法官立案了,追究陳子琪的刑事責任,以及不良媒體對他造成的困擾。

話一出,好幾家沒什麼後臺的三流媒體立即噤聲並默默的將攝像頭給關了。

最後,這些媒體都拍到了鄭墨辰和郝馨相攜而去的看上去很甜蜜的背影。

到了記者看不到的地方,鄭墨辰主動鬆開了郝馨,郝馨一得了禁錮,立即迫不及待的與他保持了至少十步之遠的距離,冷冷的瞪着他,最後憤恨的掉頭就走。

真是氣死她了!

鄭墨辰看着郝馨生氣的背影,冷冷的哼哼,想離婚,可以,但那也是得等到讓她有着跟他同樣痛的時候!

郝馨咬牙切齒的上了車子,氣呼呼的回到了飯店。

郝味道昨晚上一晚上沒能等到郝馨,打她電話又是關機,一大早就來到了飯店,看到她氣呼呼的進來了,又看到她臉上那一道結了痂的痕印子,又急又心疼的問道:“馨馨啊,你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着,被人打的。”郝馨的心情相當的不好,對着郝味道也沒有好語氣。

“被人打的?被誰打的?”郝味道心疼不得了,從小到大,他可是沒捨得對這個女兒動過一次手啊。

“除了鄭家人,還能有誰?”郝馨心裡也涼涼的,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鄭墨辰千萬百計的迫使她嫁給他,再處處算計她,就是爲了傷她的身傷她的心。

她真是懷疑,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把這個男人給得罪了,讓他這麼對他!

還有他家裡的人,奶奶拼死拼活的要她跟他離婚,公公非攔着要他們離婚,他們家人這是幹什麼呀?當這是演電視倫理劇呢?

郝味道聽到郝馨說是鄭家人打的,而後非常氣憤的問道:“是鄭家的誰打的?”

“奶奶?”郝味道臉上的氣憤慢慢的淡了去,“長輩打的?馨馨,你是不是做什麼惹奶奶不高興了?或者是跟她頂嘴了?”

郝馨冷冷的笑笑,心裡又寒了些,徑直從父親跟前離開。

他就算不是去找鄭家人算賬,也應該心疼心疼她吧!他們鄭家人這麼變着法兒的欺負她,不就是因爲她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孃家嗎?

喬山從電視上看到這次視頻門,他非常的震怒,他以爲這個男人是非常的愛馨馨的,沒想到會做出這種對不起郝馨馨的事情來,簡直是太過分了,思前顧後了好久,給郝馨去了電話。

這通電話適時的打斷了郝味道的聒噪,郝馨接了起來,就聽到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過來:“馨馨,我想見你。”

郝馨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知道這個人是誰,簡單幹脆的說道:“我不想見你。”

然後啪嗒掛了電話。

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不是愛而不得,而是分手後他過的比她好,尤其還是被他甩了。

她非常的不想見她,尤其是現在,她被丈夫帶了這麼一大頂綠光閃閃的大帽子還離不了婚,有什麼臉去見人家。

郝味道聽到郝馨這話裡氣沖沖的口氣,問道:“誰的電話?”

郝馨沒沒好氣的答道:“前男友!”

郝味道立即很贊同的說道:“那是應該拒絕。”馨馨這都結婚了,雖然跟小鄭出來點點的小問題,但是這兩人的感情還是很好的,這前男友跑出來插什麼腳?

喬山聽着郝馨氣沖沖的聲音,很是焦急,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再也坐不住,開車就去找郝馨去了。

找了好些個地方,又問了些人,終於問到了地方。

郝馨看着突然出現在她辦公室的喬山,狠狠的愣住了,非常驚詫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喬山看到郝馨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急的上來捧着她的臉說道:“你這是怎麼弄的?鄭墨辰打的?”

郝馨不習慣他的碰觸,別過臉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劃的,你來有什麼事?”

郝馨的動作讓喬山的心裡一窒,悶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訕訕的收回被停留在半空的手,說道:“我來看看你。”

郝馨現在心情是極爲的不好,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臉色好語氣,對這個曾經背叛過她的前男友也就更沒什麼好語氣了,“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馨馨?”

“別這麼叫我!”自從她親眼看到他跟她的好朋友在一起做着那些讓她噁心的事情後,他就已經不配這麼叫她了!

若是當初他好好的真心的對她,不做出背叛她的那種事,他們現在也結婚了,還有鄭墨辰什麼破事兒,還用得着被鄭家人這麼欺負着嗎?

不過也難說,他既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結婚後依然還是能幹的出來的,男人,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喬山看着郝馨眼裡憤恨哀怨的眼神,心裡也很不好受,說道:“馨馨,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麼?”

郝馨跟吃了槍子似的衝道:“你見過幾個分手之後成爲朋友的。”

喬山被激的一言不發的看着她,溫和的神色中有着凝着讓人心疼的愁。

郝馨看到喬山這臉色,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不該心情不好就朝着人亂髮火,她雖然背叛過他,但是這幾年確實也沒有惹到她,不應該亂髮火的,訕訕的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

“我知道。”喬山很快的接到,“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介意,你說的也是對的,是我不好。”

“這事也怪不上你,是我脾氣不好。”

“馨馨,我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嗎?”

剛剛纔衝着他發了一大通脾氣,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便點了點頭。

郝馨跟着喬山去了僻靜的咖啡廳,坐下來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喬山說道:“馨馨,要是鄭墨辰對你不好,就離婚吧……”後面的那句‘我娶你’在嘴邊纏繞了好久,還是沒說出口。

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勇氣說。

郝馨往咖啡里加了少許的方糖,說道:“你當我不想啊。”問題是離得了麼?

“那?”

郝馨苦澀的笑了笑,“我已經夠煩的了,這事先不說了,你呢?跟秦倩怎麼樣了?”

喬山的臉上頓時現出苦澀,“我們很久沒聯繫了。”

“哦。”郝馨將伴均勻的咖啡端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小口。

喬山看着表情淡淡的郝馨,鼓起勇氣說道:“馨馨,其實當初的事情……”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被郝馨的電話聲給打斷了,她朝着他比劃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起電話,“笑笑啊!”

“馨馨,我回國了,現在忙麼?不忙速度的來我家,我給你帶了好多好玩的!”

聽到好友久違的聲音,郝馨的臉上出現最爲自然的笑,“好嘞,我馬上就到啊!”

郝馨收了電話,對着喬山抱歉的笑道:“笑笑懷孕了,我得過去看看她,抱歉,先走了!”

喬山原本鼓起來的勇氣被郝馨的這通電話給打斷了,他看着她單薄的背影,有股迫切的想上去將她摟在懷裡的衝動,這種迫切的想法幾乎要衝爆了他的腦仁,他甚至都已經站起來了,但是卻沒有邁出一步。

他在害怕。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他們從飯店出來

郝馨是火急火燎的趕到常笑的小公寓的,昨晚上她回來的太晚而早上又是急急忙忙起來的,家裡都還沒收拾,借住了人家房子這麼長時間,給人家看到她弄的邋里邋遢的,不好。

郝馨剛將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後,常笑就回來了,完全還看不出肚子的她直了個孕婦腰,後面跟着拎着大袋小袋的常青藤。

常笑一進門就看到郝馨臉上的那道傷,顧不得叫喚辛苦之類的立即就朝着郝馨撲了上來,對着她的傷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常青藤拿着她矯健的撲向郝馨的樣子,擔心的腳筋都勾起來了,都是雙身子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沒輕沒重的。

郝馨看着常笑身後的常青藤一臉的擔心色,沒有說,嘻哈着問常笑給她帶什麼好東西了,讓她這麼火急火燎的回來?

常笑腦子缺根弦,立即歡天喜地的讓常青藤他手裡的大包小包拿過來,從裡面掏出一堆小工藝品,獻寶似的跟郝馨說:“這些好看吧,可是費了我老鼻子功夫才淘來的。”

郝馨向來都很喜歡這些小小的工藝品,拿在手上喜歡不已,心情稍稍好了點。

常笑的腦子雖然缺根弦,但是還是很關心郝馨的,將好東西賣乖了差不多,問郝馨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郝馨頗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隱瞞郝馨的說道:“這是她奶奶打的。”並把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常笑聽完後義憤填膺的如同身受一般,怒其不爭的說道:“他們家人這麼着合着夥的欺負你,你就不曉得反抗,他奶奶打你你就任由着她打?他鄭墨辰是什麼意思?嫌把你孩子整沒了還不解氣,還給你弄出那段視頻還不想離婚?他到底想幹嘛啊?馨馨我告訴你,不行你就給他整出點婚外情,我看樂樂就挺不錯的,弄出婚外情後再召開新聞發佈會,說他ED,你爲了幸福不得不找的。”

郝馨聽着常笑這一頓彪悍的話,無奈的苦笑,她怎麼反抗?她能反抗的了麼?她現在也算是看透了,她就是一個無權無勢手無寸鐵的小人物,反抗不了他們家的任何人。

常青藤聽着常笑的這段話直皺眉頭,微微蹙眉的說道:“笑笑,注意胎教。”

常笑撇了撇嘴,心裡暗自慶幸,幸虧她是跟着常青藤在一起的,沒有那麼複雜的老婆婆與媳婦的關係,她的爸媽是很疼她的,可是,可是,她的臉很快又成了苦瓜,要是爸媽知道她跟哥哥這種亂關係,不知道會怎麼想?

郝馨看着常笑的愁着眉的臉,以爲她是在爲自己發愁,笑笑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大不了就跟他熬唄,熬夠兩年也夠離婚的了,我現在已經跟他分居了。”

常笑正沉浸在她的愁中,聽到郝馨這話,愣了一下,面色稍稍僵硬了下說道:“熬兩年你的青春也耗不起啊,要我說,直接弄出點婚外情得了,就算離不了婚,也報復他下,憑什麼他在外面胡搞亂來的你就給他立貞節牌坊。”

常青藤從屋裡放好東西出來就聽到常笑這句話,立即冷着臉給打斷了,“笑笑,你這是出什麼餿主意。”

常笑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嘟囔,“我這哪裡是餿主意

啊?”

常青藤又看向郝馨,“離婚這事也是大事,你跟鄭墨辰要不要再好好談談?”

郝馨再次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我跟他沒有什麼好談的。”

他的所作所爲,已經將她的心傷都傷透了,沒有任何好談的了。

“我認爲你們還是應該好好談談,把有些問題給說開來,說不定矛盾就解決了。”

常笑在一旁不高興的搭腔:“你們男人想問題怎麼總是先從自己的角度考慮,鄭墨辰都做出了‘三級門’的事情來了,你還讓馨馨跟他好好談談,好好談過後是不是就原諒他了?”

“笑笑!”常青藤不悅常笑的胡攪蠻纏。

常笑不悅的哼了聲別過臉去。

郝馨不願看到他們因爲她的事情鬧的不愉快,打着哈哈的笑着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好,你們也就別跟着煩了,那什麼,我進去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哈。”

“馨馨,你收拾東西幹什麼啊?”常笑不明所以。

“你都回來了,我哪還能繼續在你這賴着呀,我搬回家。”

“別啊,你別搬走啊,陪陪我唄。”

常青藤拽了下常笑的胳膊,“就讓她搬回去吧。”

郝馨卡到嗓子裡的‘好啊,那就不搬了’的話被吞了進去。

郝味道見到郝馨提了個包回來眼睛都綠了,催着將她往外趕,“搬回來做什麼?馨馨你別鬧啊,這麼個非常時期,你可不能跟小鄭鬧什麼分居啊!聽到沒有。”

郝馨十分無奈的又有些寒心的看着爸爸,堵着氣的說道:“你不讓我住家裡,那我就出去找旅館住,就找那種二十五塊錢一個晚上的,門一腳都能被踹開的那種。”

“你去找啥旅館?你嫁人了,有家,得回家去住,聽到沒有?”

郝馨看着一直都站在鄭墨辰那邊根本就不從她的角度考慮問題的爸爸,心再次寒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讓我進去是吧,不讓我進去我就去隨便找男人去,反正他鄭墨辰能給我整出這種事情來,我也給他去帶綠帽子去!”

“你胡說什麼!”郝味道動怒了,見女兒擡腳像是要走,急急忙忙將她進了屋,跟在郝馨的後邊好一頓教育,最後還是郝馨跑到了郝仁的臥室裡指使郝仁將郝味道給堵在了門口耳根才消停了會。

郝味道見到女兒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到心裡去,急的給鄭墨辰打電話,鄭墨辰此刻正被公關部呈上來的網站上的圖片憤怒的想摔東西呢!

他說她費盡心思的流掉孩子又找出那個小白臉來是做什麼呢?原來還是爲了這個男人,怎麼,潛伏隱蔽了這麼兒個去找她,是不是以爲她已經離了婚,迫不及待的露出面就是想着跟她結婚去的?

他現在非常的懷疑她的那層膜根本就不是他破的,而是被這個男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給破了還不知道破了多少遍。

TMD,他就是一個二逼的傻子,撿了一個二手貨,還當是個寶護着。

所以看到郝味道的電話,他很憤怒的摔了電話!

郝味道見鄭墨辰的電話光響沒人接,又撥打了一遍,見是關機,急的在客廳裡團團轉,這可怎麼辦纔好。

郝馨躺在郝仁的牀上,看着玩遊戲玩的樂呵呵的郝仁,不禁非常的羨慕,要是她也生病就好了,要是她也生病了,就沒這麼多煩惱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盼,一盼就真的來了,就這麼在郝仁的牀上躺着睡了一覺,郝馨就真的這麼沒有徵兆的來勢洶洶的病倒了,燒到了三十九度。

郝仁看到郝馨在她的牀上睡着了,給她蓋被子看着她臉紅紅的,摸着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發燒了,急急忙忙叫來郝味道,郝味道一摸果然是發燒了,拿着溫度計給她一量,燒到三十九度,嚇的郝味道急急忙忙的將她送到醫院,折騰她下樓的時候,郝馨醒了,暈乎乎的她得知父親這時要將她送到醫院去,說什麼也不肯去。

郝味道沒有辦法,只好又重新將郝馨折騰進屋,又是找退退燒藥又是將冰塊敷的,將郝馨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一米米。

就在郝味道第三次給郝馨量體溫的時候,郝馨擱在包包裡的電話響了,被郝仁給拿了出來,見到上面顯示的是公公的號碼,郝味道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嘴帶着笑的說道:“親家公啊,我是馨馨的爸爸啊!”

鄭援朝聽到這話短短的愣了下後很快也是笑容滿面的說道:“是親家公啊,您好您好啊,小郝人呢?”

他從電視上看到郝馨今天去法院的事情了,看着她臉上憤憤的表情好像是對延後看庭這件事很憤怒,他知道他插手這件事確實傷害了她的利益,而且他母親昨天打的那一巴掌委實是無理取鬧,所以就想着找她好好的聊聊,溝通溝通,看能不能做一些其他方面的彌補。

郝味道見鄭援朝問,也沒瞞,實話實說的說道:“我家馨馨病了,正發燒着呢!”

“發燒着啊?那在哪,我去看看她?”

掛了電話後,鄭援朝對着鄭奶奶說道:“奶奶,我去看看小郝,這孩子病了。”

鄭奶奶氣哼哼的沒好氣的說道:“去看她做什麼?還嫌她給我們家挑的事情不夠多是不是?”

“媽!”鄭援朝真不知道該跟這個一旦認起死理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老母親如何說是好。

“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個兒子!”鄭奶奶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生着悶氣。

鄭援朝正左右爲難,恰巧鄭忠辰從外面回來,看着僵着的奶奶和無奈的爸爸,笑嘻嘻的問道:“兩位首長這又是怎麼了?”

“你回來正好。”鄭援朝起身站起來,“你在家跟着你奶奶說說話,我去看看小郝。”

鄭忠辰也想去看看郝馨,但是想起昨晚上鄭墨辰的混蛋話來,還是不給她添麻煩了,點點頭。

鄭奶奶見鄭援朝還是要看郝馨,扭過頭更爲生氣的說:“你今兒個要是看那掃把星,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媽,你!”鄭援朝臉上有些動怒,“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奶奶。”鄭忠辰坐到鄭奶奶身邊,笑眯眯的說道:“奶奶,您自個兒說說從小到大,你可曾打過我跟小墨一巴掌。”

“我哪裡捨得打你們。”鄭奶奶的語氣稍微緩和了點,朝着鄭援朝說道:“我不讓你去還不是爲了小墨好,我這是心疼小墨,怎麼娶了這麼一個無心的不心疼自個兒丈夫的女人。”

鄭忠辰示意鄭援朝先出去,將奶奶的臉掰了過來,說道:“奶奶啊,你昨兒個又不是沒看到,你打小郝那一巴掌,小墨心疼的什麼樣子,而且,昨天的事情不能怪人小郝的,你是不知道小墨整出的荒唐事情。”

“小墨整啥荒唐事情了?”鄭奶奶驚詫的問。

“這要是擱農村的話說,是偷人,小墨偷人這事被有心的人弄到電視上去了,小郝看到了纔會生氣的。”

“這個事情?”鄭奶奶坐直了身體,“這事情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們還不是怕您血壓上升不敢告訴您。昨天爸爸將小墨和小郝叫回來就是爲了這事,您說您後來還在飯桌上那麼說小郝,這做的對嗎?”

“我又沒說錯。”鄭奶奶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是很快又拔高:“怎麼說她不聲不響的把我們鄭家的孫子流掉,這事就是做的不對!”

鄭忠辰無奈的扶額,“奶奶,他們倆人現在都認爲是對方將孩子給拿掉了,都在強着理呢,您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以偏概全的認定是小郝拿掉了孩子?”

“我怎麼強着理呢,那小墨都說了是她弄掉的,那就是她弄掉的。”鄭奶奶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要我說讓他們倆人離婚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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