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馮錫對清境這事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雖然鎮定了,但是做出的決定依然是瘋狂的。
清境纔剛從他身邊回去,他坐在車裡,似乎伸出手就還能夠把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男生攬在懷裡,還能夠肆無忌憚地親吻他撫摸他;躺在牀上,他甚至覺得還能夠伸手一攬就能夠把清境摟過來,和他之間的情/事裡的愉悅激動和滿足,此時還留在心間,但是,這個人,居然敢用偷拍的兩人的牀/事來威脅他。
現在他也已經不責怪清境偷拍了,只是氣憤他居然嘴裡答應得好好的,其實卻暗地裡一直想着從此和他沒有關係,不想和他發生關係。
對着他陽奉陰違,這讓馮錫很是氣惱。
當然,他一點也沒有打算要放過清境。
清境越是這樣要逃開,他就越是對他牙癢癢地要佔有。
他沒想過自己對着清境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只是覺得在自己沒有說停的時候,清境是沒有權利說停的。
馮錫聽到電話裡清境的聲音,經過了電波的轉換,從手機裡聽到的清境的聲音要比現實面對面時候來得更加軟,軟得像一個孩子的聲音,甚至有點像在撒嬌。
馮錫說,“清境,你出門來,我來接你。”
清境因爲他這帶着命令的話愣了一下,說,“你什麼意思,你不怕我把那個視頻放網上嗎?我說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馮錫笑了一聲,短促而譏嘲的笑,清境甚至能夠從他這笑聲想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大約是那種邪性霸道又帶着危險的樣子吧。
馮錫說,“有本事你就放網上去。我看哪個網站敢發佈這個。我身邊生意夥伴,都知道我是同性戀,知道我喜歡男孩子,誰難道願意和金錢權利過不去,來因爲這個瞧不起我,不和我做生意。清境,你最好趕緊出來,不然我進你家裡去找你,把你和我在一起的照片給你父母看,讓他們知道你被我養着了,鬧得你們整個大院知道,到時候你父母臉上肯定可好看了,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清境想說你有本事就來我家,看不讓警衛員把你抓起來。
雖然很想甩出這樣霸氣的話,奈何又愁起了眉,咬牙切齒地對着手機,氣得胸膛起伏,最後還是隻是說道,“你這個混蛋!”
馮錫說,“趕緊出門來,我等着。”
清境掛了電話,狠心地要把手機砸了,還是沒有砸下去。
換了衣服褲子,帶上錢包手機,他就往外走。
英姨看他要出門,就問,“這是去哪裡呢?在下雨拿把傘。”
清境看了看外面的小雨,想着只是去一下大門口,不會淋成落湯雞,就說,“我只到大門口,沒事的。”
就這樣走出門去了。
清境心裡煩悶,覺得馮錫像只噁心的吸血蟲黏在自己身上甩不掉。
而他也實在不能理解,馮錫這種人看上了自己什麼,他條件那麼好,隨便找個人陪他上牀不就行了,何必要找自己呢。
他一步一步走出去,在大門口掃了外面寬闊的馬路幾眼,路兩邊的小葉榕在冬天也沒有落葉,深深的綠色,融在細雨裡。
突然一輛車開過來,是一輛黑色奔馳房車,從外面看沒什麼新奇,但是清境看到它的第一眼,心裡就一咯噔,有心靈感應一樣覺得裡面坐着馮錫。
車停在了前面,清境站在那裡,低頭看着路面,並不過去。
馮錫從車窗去看清境,清境穿着一身黑,外面是淺灰色的風衣,頭髮柔軟地覆下來,他的肌膚雪白,融入在這冬日的細雨裡,靜靜地站在那裡,略帶愁緒,看着地面,有種幽靜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這時候的他,和一向帶着傻傻感覺的他很不一樣,突然之間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像是指尖上的細雨染上了輕愁,帶上了柔美的情絲,掛住人的心。
馮錫突然之間心間愛意如潮水洶涌,他撥通了清境的電話,甚至捨不得用一向冷硬的聲音和他說話,他的聲音裡帶上了柔情,“你前面,黑色的車,快過來。”
清境握着手機,不得不往那輛奔馳車走過去,他走到,車門就打開了,馮錫看着他的臉,雪白的肌膚,更顯眉目清秀,說,“上來。”
清境卻搖了搖頭,“我不上。你有什麼事,就這樣說。”
馮錫道,“說什麼,沒什麼可說。”
清境神色淡淡的,不像被馮錫之前的話嚇到的樣子,說,“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了,你讓我上車,我卻不能上車,我家裡還有事呢。你沒什麼話說,那我就回去了。我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你纏着我沒有意思,隨便去找別人就行。”
馮錫剛纔升起的那些柔情蜜意又被他這話給狠狠抽了一頓,臉色又變得不好看起來,說,“你上不上車來。”
清境搖頭,“不上。你不要逼我,那邊警衛員看到我這裡出問題,馬上就會跑過來的。”
馮錫黑着臉道,“好啊,你和我扛上了。”
說着,就按下車內控制鍵,隔了駕駛座和後面空間的隔板降了下來,馮錫說道,“開車進去,去清將軍家裡拜訪也好。”
清境苦着臉,“你什麼意思!你這樣纏着我有什麼意思。”
馮錫道,“沒有人能在我之前說停。”
清境在心裡罵他神經病,人卻主動坐進了車裡去。
馮錫讓司機把車開走了,又關上了擋板。
車裡空間寬闊,大大的沙發,酒櫃,桌子,馮錫剛纔想來是在看電視,電視屏還沒有收起來,此時上面定成的一個畫面,正是之前清境發給他的那段視頻裡,拍到的他的一個後腦勺的畫面。
看到這個,清境心裡就煩躁不已。
簡直想要詛咒馮錫從此斷子絕孫。
馮錫看了一眼總算是坐回自己身邊來的清境,清境冷着臉的樣子倒突然之間像長大了一樣,帶上了冷豔,讓他覺得驚豔。
馮錫打開酒櫃,拿了酒和酒杯,倒了一杯遞給清境,清境轉開臉不接,馮錫就說,“你知道的,我有辦法讓你喝了這杯酒。”
清境咬牙切齒地接過酒杯,想要學着電視劇裡女主角把酒潑到馮錫的臉上去,但是卻又控制住了沒有潑。
馮錫又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和清境的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說,“我們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了,我和你好言好語說話,你最好聽進心裡去,以免之後後悔。”
清境不喝酒,根本不願意理睬馮錫,馮錫便又好整以暇地說了清境父親最近在研究的方向和國家機密。對此還在心底有點得意,只是,清境從來不過問他父親在做什麼,他父親有什麼想法,此時突然聽到馮錫這樣說,他倒愣了幾愣,像是本來兩人在說地球話,突然之間馮錫說起了外星語,清境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關我什麼事?”
馮錫又喝了口酒,說,“怎麼會不關你的事,你的父親出事了,你家裡會怎麼樣?”
清境毫不爲所動地說,“隨便怎麼樣。”
馮錫道,“你這個回答倒好,等你父親出了事,我把你綁架了帶到深山裡去,也沒有人會知道。不會有人來找你。”
清境眼神幽幽地看着馮錫,把自己手裡的酒杯放到一邊有酒杯架的桌子上,“你在說地球語嗎?”
馮錫,“……”
清境和對他很不滿意的馮錫對峙了一會兒,敗下陣來,說道,“你把國家大事當成兒戲,我父親可不會把這種事情當成兒戲。再說,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能耐。”
馮錫將自己手裡的酒杯湊到清境脣邊讓他喝酒,清境把酒杯推開,皺了皺眉,很不高興的樣子。
馮錫也不高興,喝了一口,突然一手捏住清境的兩頰,吻了上去,清境被突如其來的酒液刺激到了,卻聽馮錫說,“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至少說明一件事,你要是不聽話,我會不擇手段的,這個你要記住。”
清境伸手推他,馮錫也就勢放開了他,又把手裡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的酒杯架上,在清境正要鬆一口氣時,他又將清境壓住了,手法精準又流暢地扯開清境的皮帶,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拔,清境惱得擡手打他,又被他把手抓住了,馮錫體型比清境大不少,將他整個人壓在沙發上,說,“這是車上,你逃不開。”
清境苦惱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馮錫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慾望中心,他喘了口氣,“你到底要怎麼才放過我?”
馮錫吻上他的脣,兩人的嘴裡都帶着醇香的酒味,“等我說你可以走的時候。”
清境雖然心裡氣苦,身體卻很敏感,很快被他摸得有了反應,身體發熱,腦子發暈,嘴裡含糊道,“你這就是賤的,我要是一開始就巴不得貼在你身上不走,你肯定就對我沒一點意思了。我說你怎麼這麼賤呢。”
馮錫在他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讓清境痛得叫了一聲,說道,“這個道理,我比你先懂,但是我想要你,你就得在我身邊。你罵我也沒有用。而你下次再這樣罵我,我就要罰你了。”
賤人啊賤人!!
清境在心裡大罵他,又被他親着頸子,下面也被他的手撩撥着,不由得身子軟得沒有力氣說話了,只剩下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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