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原笑了一下,對於梅朵的明嘲暗諷不置可否,他將她關在這裡的目的想來是沒辦法達成了,也罷,本來也只是爲了對他那不爭氣的二叔,和可憐的二嬸有個交待,至於程佳禾,這些年給家族抹黑了多少,他早就想收拾這個人了。
“進來吧!”朝門口喊了一聲,陸陸續續的有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盤子進來,揭開時,滿室生香。
梅朵望了一眼,並沒有流露出想要吃的慾望,相反,眼裡露出深深地戒備。
今天她是第二次見這個男人,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讓她覺得相當危險,自己一直隱藏的秘密差一點就被他發現,她得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不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馬腳。
“陳局長這是什麼意思?”梅朵重新坐回了純木頭制的椅子上,兩隻腿併攏放在一起,,大波浪的捲髮垂在胸前,椅子旁邊的櫃子上,放着幾瓶高檔且顏色豔麗的指甲油,而梅朵正打開了其中一瓶,拿出來往自己粉紅色的指甲上塗着。
陳東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望着女人風姿綽約的身體吞了好幾口口水,他知道,她這是故意的引誘着自己。
端着東西進來的人又退了出去,房間裡又只剩下二人。
陳東原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道,“程佳禾的事……”
“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你衝我來,廢了他也是我決定的!”梅朵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翻了幾瓶指甲油不自知,“我把話放在這裡,最好週二沒事,如果他要有事,你們陳家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梅小姐似乎誤會了什麼,這週二那麼多仇家,憑什麼認爲是我陳家的人做的!”陳東原按捺住自己的脾氣,覺得跟女人還是不能正常溝通。
即使這個女人再強大,身體裡那不講理的因子隨時隨地都在,不因你身處的位置而改變。
“誤會與否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今年恰逢軍委換屆,想必令尊還
想往升一升,對手的可是實權派的楚將軍,敢問一句,你們有多大的勝算呢?”梅朵狀似不在意的問道,嘟起紅脣吹了吹自己剛塗上去的一朵花,滿意的笑了笑。
自己的手藝還是有進步的,下次看到秦汐那小妮子一定也給她塗上幾朵。
陳東原目光忽然間變得犀利無比,這麼深層次的東西她竟然比他還要清楚,他還是今天才被父親告知,所以他立馬來了這裡。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有辦法搞到他想要的東西。
天際上城的情報系統真不是吹出來的。他們也曾多方想辦法,只是卻不得要領。
今次這梅朵主動提起,無非就是想要他將她放出去,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賣她一個好又如何?
“我相信有了梅朵小姐的幫忙肯定會爲家父的晉升添磚加瓦的!”陳東原做了個請的手勢,“可否請梅朵小姐賞光,今天由我在賓利酒店設宴,爲您重獲自由,不,爲我們的合作愉快提前慶祝!”
合作愉快?
梅朵嗤笑了一下,這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權貴人士什麼時候把他們這種低賤的人士放在眼裡了,還不就是想利用她手上資源而已,利用完了又會把她撇到一邊,平時走在大街上看到她臉都會調另一邊去,假裝不認識。
面對這樣隨時會拋棄自己的合作伙伴,她還是敬謝不敏,錢這東西最特麼現實,要消息可以,拿錢來換!別想着她會幫你牽線搭橋!
“陳局長不用套近乎,我相信令尊有的是辦法,不需要跟我們這些最喜歡走旁門左道的人一起扎堆,會拉低你們高貴的身份!”梅朵轉過身拿起自己被綁來這裡時的東西,“是不是準備放我走了,那麼不好意思了,讓陳局長破費!”
笑了一下,梅朵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東原趕緊跟了上去,他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委屈梅女士坐我這破車了!”就他所知,梅朵出行
至少都是勞斯萊斯幻影級別的,而他爲了不影響仕途,被有心人士以此來攻擊自己,座駕只是十幾萬的帕薩特而已。
梅朵沒有跟他客氣,打開副駕駛就坐了進去。”謝謝,未央館!”
陳東原愣了一下,能爲秦汐那個女人冒着得罪整個陳家的危險,現在去那裡打尖又有什麼關係,再說,那個女人正得沈顧言的寵,他何不順水推舟的給個面子。
天際上城VIP包廂房
從沈顧言說要帶她去應酬,以女伴的身份防出席開始,秦汐就擔心不已,結果是來了梅朵的地盤,一顆心才放下來。她得抽個機會出去找人問問,最近這半個月是怎麼回事,怎麼聯繫不到她?
可是,他們在包房裡白癡似的幹坐了半個小時,約的人都還沒有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上她略帶焦急的眼神,沈顧言無聊的抽出了一支菸,眼眸半眯着吞雲吐霧,有點像《霸王別姬》裡風華絕代的程蝶衣。
秦汐一邊思索着用什麼理由出去找梅朵,一邊好奇着在D市還有誰有這麼大牌,能讓沈顧言在這裡心甘情願的等這麼久,且沒有一絲髮怒的跡象。
如果她知道將要來的人是誰,寧願拼着跟沈顧言翻臉的危險也要離開,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方便透露一下你宴請的貴客是哪位,還有需要我做什麼?”她感到有些緊張,怕給沈顧言丟臉。
沈顧言犀利的眼神,回過頭來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看似滿不在乎的說道:“吃飯。”
秦汐:“……”我已經吃飽了,吃飽了!
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鑽石手錶,臨出來時他扔給她的,一副施捨的姿態,讓她別穿寒酸了丟了他的臉,沈顧言的女人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要是最頂級的。
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他也抽了半小時的煙,有些沉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秦汐乾脆起身,去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