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碧瑤這樣說,娜塔莎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這難道不是愛情嗎?”
蘇碧瑤雖然很不想和一個情竇初開的人談愛情,但是,聽到她如此評價杜邦對他的囚禁,蘇碧瑤沒好氣的說道:“如果要讓我相信杜邦對我的是愛情,我寧願相信鐵樹會開花,太陽會西升。”
娜塔莎聽聞此言,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爲什麼說出這一番話,蘇碧瑤看到這個表情,笑了笑說道:“愛情不是如此簡單的,不是擁有就一定要捆綁在身邊,你明白嗎?”
娜塔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蘇碧瑤看見她這一副疑惑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懂她說的話,笑了笑,繼續解釋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彼此都會爲了對方着想,若是杜邦喜歡我,對我的不會是佔有慾,而是成全,你懂嗎?”
娜塔莎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懂了,但是蘇碧瑤卻很想對她說一些話,便滔滔不絕的說道:“若是愛情,杜邦就不會強行佔有我,因爲他想得到的會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人。”
“愛情也會爲了對方着想,這些都可以從生活中的小事體現出來,這個人到底愛不愛你。”
娜塔莎靜靜地聽着,聽完肘着腦袋好奇的問道:“那你和那個陸先生是愛情嗎?”
蘇碧瑤一下子被問住了,她和陸振宇的結婚源自於一場交易,僅僅是一場交易罷了,如果說愛情,她和杜邦不會有,和陸振宇更不會有。
笑了笑,蘇碧瑤掩飾住自己內心中不自然的情緒說道:“你這孩子,問這做什麼?”
娜塔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好奇嘛,不過看你爲陸先生擔心的這個樣子,對陸先生一定是愛情。”
“這……”蘇碧瑤卻有些茫然,按理說,自從她的父母走掉之後,她的心裡不會爲任何人打開了,但是這些話也不好對娜塔莎說,蘇碧瑤便笑了笑掩飾道:“或許吧,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娜塔莎聽聞此言,卻有些激動的問道:“剛纔聽我說了那麼多關於杜邦的事,不如你也對我說說你們倆之前的事情吧,權當是聽故事了。”
蘇碧瑤看了看房間裡的保鏢,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她也不好意思說,忙敷衍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我們之間最好的概括了。”
娜塔莎卻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若是僅僅只是因爲這樣,你又何必對陸先生如此忠心不二,就連活命的機會也不要了,也要與陸先生重逢。”
聽到娜塔莎說這句話,蘇碧瑤覺得有些頭疼,她沒想到娜塔莎竟然學聰明瞭,想了想,便說道:“其實,你沒有見過陸振宇,你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幾乎所有第一眼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他很冷酷,不食人間煙火。”
“但是,自從對他了解的多了之後,你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他雖然有時候嘴很
硬,但是,他會在生活中處處關心你,雖然這些都是體現在小事上面,但是帶給人的感動絕對不會比花言巧語少,我是一個很實在的人,細水流長對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娜塔莎靜靜地聽着,似乎也有些入迷了,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對陸先生真的是愛情呢,竟然把他的所有缺點都當做優點來說。”
聽聞此言,蘇碧瑤的臉上染上一片紅霞,想要否認,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否認,房間裡有這麼多保鏢在聽着,若是知道她蘇碧瑤和陸振宇的婚姻只不過是一紙契約,那麼杜邦的攻勢必然會越來越猛烈。
娜塔莎見她默認了,心中也有些高興的說道:“那我就提前祝福你們幸福一生了。”
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蘇碧瑤看着娜塔莎將所有的情緒都表達在臉上,從心底裡喜歡這樣的人,也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笑了笑,寬慰道:“放心吧,喜歡一個人雖然很痛苦,但是當你得償所願的時候,那種幸福感,會因爲現在所受的痛苦而放大兩倍。”
娜塔莎聽聞此言猛然的擡起了頭,又似乎因爲想到了什麼,低下了頭,囁嚅着說道:“可是他不喜歡我,我或許永遠都不會擁有這樣的幸福。”
蘇碧瑤可憐的看了娜塔莎一眼,她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必定就會承受這樣的痛苦,她能看得出,杜邦是一個喜歡新鮮感的人,對一個女人永遠不可能長情。
一時之間,兩個人相對無言,因爲蘇碧瑤也不想編些謊話來矇騙娜塔莎。
酒店裡,陸振宇看了看面前的將近一百個黑衣壯漢塞滿了房間,對着他們的冷聲吩咐道:“我要你們盯住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杜邦,我要你們找出他所有去過的地方,找出這個女人。”
陸振宇說完,擺了擺手,高龍立刻把剛洗好的照片一張一張分發到那些黑衣人的手裡,說道:“只要誰能找出這個女人的下落,報告給陸先生,就會得到一百萬。”
聽到這一番話,那些黑衣人的表情皆閃現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甚至還有一個人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嗎?只要找到這個女人就會給一百萬?”
高龍點了點頭,說道:“她的名字叫蘇碧瑤,現在在杜邦的手裡,找到她的位置,陸先生會給一百萬的佣金,若是能夠把她救出來,陸先生再加一百萬。”
聽聞高龍說完這一番話,那一百個保鏢臉上皆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高龍見這招如此有效,笑了笑說道:“趕快去做吧,先到先得。”
高龍說完這一番話,所有的黑衣人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去,見屋內的人都走光了,高龍不確信的走到陸振宇的身邊說道:“這招有用嗎?況且把這麼多人都散出去,您的身邊沒人怎麼辦?”
陸振宇腦海中一直想着那天地毯上的那一灘血跡,雖然,這些事情都昭示着,蘇碧瑤
很有可能已經受傷或者不在人世,但是陸振宇似乎這一刻能夠感應到他的妻子正在某處受着苦,需要他去解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相信這一招能夠有成效的。”陸振宇淡淡的吩咐完,拿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就往外走。
高龍見狀,忙追上去問道:“總裁去哪兒呀?”
陸振宇聽聞此言,停下腳步來,轉過頭對高龍說道:“現在,我在暗處,杜邦在明處,我們要搶佔先機纔是。”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高龍雖然不知道陸振宇說這番話的意思,但是這些天,他也見識到了意大利的兇險,忙跟了上去。
杜邦這幾天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身後跟了許多尾巴,如影隨形,他到哪兒,那些尾巴便在哪兒。
杜邦知道那些人都是陸振宇派來跟着他的,倒是也沒有行動,只是不敢去醫院看蘇碧瑤,生怕陸振宇知道蘇碧瑤的下落。
一路走回了家,杜邦也沒有做行動,他知道,在他不經意的時候,這個別墅就已經暴露了,他也沒有掩飾,倒是陸振宇的人跟了許多天都沒有發現蘇碧瑤的下落,都頗爲苦惱。
但是想起那一百萬的佣金,所有的人還是沉住了性子,潛伏在杜邦的周圍。
陸振宇自是知道這一般情況,當他得知這些天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蘇碧瑤的下落,心裡也有些打鼓,難道說蘇碧瑤真的死了,杜邦纔會一天到晚的公司家裡奔波,而沒有去其他的地方?
陸振宇想起杜邦只在公司家裡兩頭奔波,家裡他已經勘察過了,絕對不會有蘇碧瑤的藏身之處,那麼現在唯一有可能的似乎就是公司了,便忙對身邊的高龍詢問道:“前幾天你跟蹤杜邦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比如說有沒有在公司看到蘇碧瑤?”
高龍雖然不知道陸振宇問這番話的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總裁,說實話我連杜邦先生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每次他從公司回家的時候,都是在公司內部的停車場坐車,身後還跟着好幾輛保鏢車,我根本就不能靠近,回家的時候也是如此,根本看不清楚車裡面坐了什麼人。”
陸振宇聽聞此言,卻對公司裡產生了懷疑,公司裡的保鏢嚴密程度一點兒都不比別墅裡的差。
若是杜邦知道他已經發現了蘇碧瑤在他的手上,說不定,會玩燈下黑這一招,將蘇碧瑤放在公司裡,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轉頭去杜邦的公司,今晚我要好好看看他在公司裡搞什麼鬼。”陸振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別墅入,冷聲吩咐道。
高龍跟蹤過杜邦幾天,自是體會過那裡的防衛嚴密,聽到陸振宇要去夜探公司,高龍覺得這樣做很不穩妥,便忙勸說道:“那兒有最先進的保全系統,縱使晚上人會少一點,可是隻要系統感應到有人入侵,便會發出警報,去了只是自投羅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