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曲靜是被劇烈的頭疼給疼醒的,這是因爲宿醉的緣故,所以頭纔會格外的疼,正覺得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的時候,忽然覺得桌面有些動靜,曲靜忙轉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桃花眼,戲謔的看着她。
曲靜嚇了一跳,忙拉起被子朝後退了退,同時還很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高橋眼中含笑,看上去竟像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甚爲好笑,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你昨晚將我睡了,難道這麼快就不負責任了嗎?”
曲靜吞嚥了一下口水,忙用被子將自己的全身都裹緊,只伸出一隻手來指着高橋說道:“我絕對不可能會這樣做的,你騙我。”
高橋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顯得十分無辜,也抓起一片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你討厭,明明是你要和我回來的。”
看着一米八幾的男人就這樣彆扭的撒着嬌,曲靜不由得一陣惡寒,雖然心裡很不痛快,但是有氣,卻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撒。
畢竟是她昨天去買醉,也實在怪不得別人,便忙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一個女人都沒有計較,你計較什麼,睡了就睡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說完,曲靜便四處看了看,房間里布置得很簡潔,只是心裡有些反應不過來,想起自己珍藏了20多年的貞潔,竟然一朝被一個陌生人破壞,曲靜的心裡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沒想到對方竟然比她還委屈。
唉,她的貞潔啊,本來這一切是想給陸振宇的,沒想到在她傷心的時候竟然被一個陌生人給奪走了。
高橋看着曲靜一臉糾結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起來吧,我做了早餐,吃完快走。”
曲靜聞言,迷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麼?你不讓我給你負責了嗎?”
高橋淡淡的笑了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哀嘆一個傻瓜一樣說道:“唉,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還去什麼夜店?起來吧,就算我想讓你負責,你也不一定能夠負責得起。”
說完,高橋便站起身來,曲靖,這才發現高橋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再看看她自己,雖然外衣被脫去了,但是裡面的衣服卻絲毫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曲靜這廂有些尷尬,眼珠不好意思的轉了轉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看見曲靜這就要走這樣的,高橋搖了搖頭,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就這樣走了?”
曲靜這下也被拖得有些不耐煩了,挑釁的笑了笑說道:“那你還想怎樣啊?要錢嗎?姑奶奶這兒多的是。”
說完,曲靜便在包裡翻找起來,翻了半天卻沒發現一文錢,頓時整個房間之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曲靜看到如今這個局面,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錢沒帶夠,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或者我晚上再去酒吧找你,把差你的錢給你好吧?”
高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曲靜在問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這個小動作卻在高橋的眼中看起來那麼的可笑,哈哈大笑了幾聲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就你這小身板,本少爺能看得上眼嗎?”
曲靜被侮辱了,心裡自然也是不高興,如果不是宿醉的緣故,頭疼,她早就衝上前去將高橋打趴在地上了。
想起昨日好歹也是他幫着自己脫離了困境,曲靜便也搖了搖頭,努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高橋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塊牀單扔到了曲靖的懷裡,曲靜接過,立刻被上面的氣味薰的難受,馬上用手上的傷自己的鼻子說道:“這什麼玩意啊?這麼臭!”
說完,曲靜便嫌棄的扔到了一旁,高橋看到她這副有些耍小孩子脾氣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某人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後的傑作。”
曲靜聽着這意思彷彿是在說她,立時三刻就炸毛了說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話說了一半,高橋立刻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手機,衝着曲靜揚了揚說道:“我這裡還拍的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還沒有等曲靜說話,高橋已經將視頻的停止鍵按了開來,視頻立刻播放了起來,曲靜雖然隔的距離很遠,但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在視頻中吐的一塌糊塗,而那塊牀單也在畫面中出現了,這是她吐的最厲害的那塊牀單。
看到這番情景,曲靜立馬泄氣了,忙按捺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那你究竟想怎麼樣?直說這個牀單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
“這牀單你可賠不起。”高橋思慮了一番,謊言信口拈來“這牀單可是我來德國之前我的母親一針一線做給我的,我都沒經常捨得用,你就給我吐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高橋所說的這番話只不過是在誆騙曲靜而已,那個牀單只是在專賣店買的而已,根本不像是高橋所說的一針一線,都包含着慈母的柔情。
曲靜聞言,也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這纔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你吐髒的你洗。”高喬毫不猶豫的便說出這個答案。
曲靜聽聞,眼睛都瞪直了,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說道:“你讓我洗牀單?”
“那當然了,是你弄髒的,當然得你洗了,這塊牀單……”高橋又想打感情牌,沒想到這次曲靜卻不耐煩聽下去了,忙擺了擺手說道:“好好好,我洗。”
說完,曲靜便有些嫌棄的單手挑起那個牀單,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一個地方像是洗浴室,便絲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裡面有一臺洗衣機,曲靜也正好多了個鞋,就那一個牀單放進了洗衣機裡,然後拿起花灑注水,將水注滿了之後,纔將洗衣機打開洗了起來。
高橋聽到動靜忙進來看看,發現曲靜正在用洗衣機洗牀單,臉色都有些不好了,忙大呼小叫的說道:“你怎麼能用洗衣機洗呢?”
曲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攤了攤手說道:“我要是不用洗衣機洗,那我怎麼洗?”
“當然是用手洗了,昨天吐的那麼噁心,你還把我的洗衣機污染了。”高橋立刻有些痛徹心扉的說道。那樣的表情,曲靜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忙擺了擺手說道:“我都已經用洗衣機洗了。”
高橋痛惜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看來,讓你洗個衣服,還得搭進去一個洗衣機,被你這麼一弄,我這個有潔癖的人,這臺洗衣機還用的下去嗎?”
曲靜聞言,輕輕的笑了笑,已經洗了兩遍,直接將牀單從洗衣機中撈了出來,用溫水洗刷了一番之後,才掛在了陽臺上。
“這樣總行了吧?”曲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高橋還是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行了,我敢說不行嗎,姑奶奶?”
說完,很高橋便徑直走向餐桌坐了下來,而曲靜卻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收拾好自己的包包衣物就要往外走。
高橋見狀忙喊住她說道:“你要幹什麼去?”
曲靜看到這個小子如此糾纏的樣子,十分不耐煩的回答道:“當然是回家了,難不成我一輩子要住在這。”
高橋聞言,一臉認真的說道:“你要是住在這我也沒意見,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曲靜一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想得美,打住吧啊,我怎麼可能住着呢?”
高橋笑了笑,對於曲靜語氣中的筆試絲毫的不在意,只是指了指面前餐桌上的食物,輕輕的笑了笑說道:“要不要來一些早餐,昨晚醉了,一定很餓吧。”
曲靜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纔不要呢,誰知道你會在裡面添加什麼東西。”
高橋笑了笑,絲毫不對曲靜的蠻橫在意,反倒是拿起一塊三明治說道:“嗯,聞着挺香的,某人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吧。”
曲靜聞言,雖然理智告訴她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望向高橋,看見他手裡拿着那一塊垂涎欲滴的三明治,吞嚥了一下口水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會做飯?”
高橋聞言,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坐過來吃吧,我要是害你早就害了。”
曲靜思慮了一番,理是那個理,便也毫不在意的坐了過來,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隨便拿了一塊吃到口中這才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橋聽聞此言有些啼笑皆非。昨天晚上曲靜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或許是因爲他喝的那天了,做一次還不記得吧,便又正式的介紹一番說道:“我叫高橋,你叫曲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