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沒好氣的瞪了徐承勳一眼:“這裡有我看不順眼的人,待在這裡空氣實在是太渾濁了。”
姚依依看了她一眼,道:“婷婷,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如此。”
姚婷深吸了口氣,攤開手,道:“好,是我的錯,是我無理取鬧了,我閉嘴,行了吧。”
姚依依無可奈何。
徐承勳笑道:“姚婷,當年的事也有我一半的責任,我道歉,給我個機會讓我請你們吃頓飯,權當是賠罪。”
在姚依依暗含警告的眼神中,姚婷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宏盛大酒樓,徐承勳帶着姚依依和姚婷進去便有年輕貌美的禮儀小姐迎了上來,道:“徐總,你訂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三人跟着禮儀小姐就要往上走,沒想到迎面卻碰上了口口聲聲說是還在出差的歐擎珩,而歐擎珩的身邊還跟着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而讓姚依依震驚的不是女子的美貌,而是該女子長得與她很像,不過她們兩的氣質卻是大相徑庭,一個純潔的如白蓮花,一個妖冶的如一朵有毒的罌粟一樣。
姚依依的心頭爲之一震,手腳有些冰涼,姚婷忙扶住了她,卻很憤怒的看着歐擎珩,暗含嘲諷的說道:“原來是歐總啊,歐總不是應該在安微出差的嗎,怎麼人在,身邊還多了一個美女?哦,我知道了,原來歐總說的出差是假,出來會情人才是真的,歐總是成功人,就算在外頭包養一兩個小蜜的也沒有人怪你,何必費盡心思的撒謊呢,嘖嘖……”
姚依依則是目光復雜的看着歐擎珩,隨即嘴角浮現了一抹得體的笑容,看不出異樣的說道:“歐總,你出差回來了啊,不知身邊的小姐怎麼稱呼?”
歐擎珩的嘴角抿着,死死地看着姚依依。
他身邊的佳人聲音如鶯的說道:“珩,這三人都是你的朋友嗎?不介紹一下?”
歐擎珩回過神來,看着他身邊的女人的眼神又變得柔和了起來,一開口,卻能將姚依依生生的凌遲了:“不過是三個普通的朋友而已。”
他身邊的女人又說道:“我看這位小姐與我有幾分相像,珩,你說是不是?”
“有一點,不過她不比你美就是了。”歐擎珩如此說道。
“歐擎珩,你個忘恩負義的渣男,我們依依可是你的老婆,什麼時候成了無關緊要的女人了?”姚婷憤恨的瞪着歐擎珩,然後指着那個女人,道:“我不管你跟歐擎珩什麼關係,你少在我面前裝純了,你這種女人在我的筆下就是綠茶婊,什麼東西啊,裝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告訴你,你身邊的男人已經娶了別人,而他的老婆就是我這個朋友,明白?”
那女人很無辜的看着歐擎珩,道:“珩,怎麼回事?你結婚了?”
歐擎珩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沒有一絲感情的看着姚依依:“姚依依,叫你朋友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可心今天回來是有一場鋼琴演出。”
姚依依嘴角邊浮現着得體的笑容,朝揚可心伸出了手,道:“原來是可心小姐,幸會,之前一直聽歐總提過你,沒想到真人這麼漂亮。”
既然揚可心裝作不認識她,那她也不介意陪她演戲,誰叫人家喜歡當白蓮花,而她的僱主歐擎珩又把這朵白蓮花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呢。
可是誰來告訴她,她的心爲什麼這麼疼呢?
揚可心伸出手,同姚依依握了一下,道:“叫我可心就好了,你是擎珩的朋友嗎?我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我是可心小姐出國後才和歐總認識的,可心小姐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原來是這樣啊。”揚可心側過臉,道:“珩,好歹是你的朋友,你怎麼板着個臉啊,別把人給嚇着了。”
歐擎珩摟過她的腰,道:“我看他們也是要去吃飯,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這樣啊,那我們走吧。”揚可心朝姚依依點了點頭後就跟歐擎珩下了樓,氣得姚婷想要破口大罵,姚依依的聲音透着一股無力感:“婷婷,給我留一點面子。”
姚婷收回了要罵人的聲音,擔心的說道:“依依,你沒事吧?”
姚依依搖搖頭,然後對徐承勳道:“承勳,讓你看笑話了,抱歉。”
徐承勳像個紳士一樣的說道:“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這頓飯我們暫時不吃了,我送你們兩個回去吧。”
姚依依抱歉的笑了笑,道:“有勞你了。”
徐承勳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還有剛剛那個是歐擎珩吧,你怎麼會和他牽扯上了?還是如姚婷說的,你真的是他的老婆?”
姚依依只是搖了搖頭,語氣裡難得有些示弱的說道:“承勳,能不能別問那麼多?”
徐承勳也不是那種想要探聽八卦的八卦男,只是道:“我先送你們回去,記得大後天來上班,還是那句話,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找我。”
“謝謝!”
徐承勳把姚依依和姚婷送回了她位於市中心的公寓,下了車,姚依依客氣的說道:“承勳,今天謝謝你了,後天我一定會準時去上班的。”
徐承勳點點頭,溫柔的說道:“你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
姚依依點點頭。
等徐承勳把車開走了之後,姚依依臉色有些蒼白的對姚婷說道:“婷婷,我想去你那住一晚,可以嗎?”
姚婷忍着氣,見她如此也不好太過責怪了,只好拉着她坐上計程車回了她那三室二廳。
回到了屋裡,姚婷插着腰,道:“依依,歐擎珩那渣男都把女人帶到你面前了,難道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姚依依的腦袋嗡嗡的響,有些求饒的說道:“婷婷,能別現在說他嗎?”
姚婷恨鐵不成鋼:“依依,怎麼一碰上這個男人你就變成了膽小鬼了?你以前的魄力哪去了。”
姚依依的雙手還有些冰涼,只是道:“婷婷,有水喝嗎?”
姚依依忍着氣去給她燒了水,道:“水還在燒。”
姚依依點了點頭,雙手撐着額頭,整個人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依依,妖媚子都欺到門上來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姚婷是個奈不住性子的人,她寫了太多的言情小說了,對於愛情,或多或少都是憧憬的,她容許不了愛情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繁華浮躁的男女會嗤笑她想法很天真,可小說寫多了,對於愛情真的有一番的見地。
要不是姚依依是她的好閨蜜,她真的會抓着她的肩膀問她到底想怎麼樣,愛情那麼美好的東西,卻讓她如此的糟蹋了。
姚依依已經恢復了冷靜,語氣淡淡的說道:“還能怎麼樣?除了離婚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好,離婚,別忘了拿他的財產,你別故作清高的什麼都不要,要不然連我這個只會寫小說的都要鄙視你了。”姚婷火爆的說道。
“你不是說死過了一會,錢財對你來說不太重要了嗎?”姚依依語不驚人氣死人的說道。
“是,我有這麼說過,可我的意思是勞動所得,工資夠吃夠喝夠晚夠用就可以了,可沒讓你當聖母瑪利亞的什麼都不索取,你要是那樣的話,在外面可別說我是你的好朋友。”
姚依依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姚依依聳了聳肩,道:“婷婷,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該我的,我一分都不會少拿的。”
姚婷這纔不板着臉了。
“依依,你剛纔在酒樓的戰鬥力簡直成渣滓了。”
“只不過是揚可心突然回來,讓我措手不及了,等下一次見到她,看我不好好把她虐待一番。”
姚婷嗤之以鼻,道:“我相信你的戰鬥力,只是以你在歐擎珩面前就軟了下來的性子,真的能虐待那個一看就是白蓮花性子的女人嗎?”
頓了頓,姚婷無不是嘲諷的說道:“那個女人,看起來清純無比,又會裝傻充愣,更會在男人面前示弱,是大男人都喜歡的類型,也難怪歐擎珩在她背叛了之後還能把她當成珠寶,要我是個男的,被她嬌滴滴的眼神看着,心都能軟成一半。”
“婷婷,你這是在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勢力嗎?”
“NO,NO,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情敵,不可小覷了。”姚婷搖晃着中指,說道。
姚依依翹起了二郎腿,很是嫵媚的微微往前傾,道:“敵人,越是強勁,戰鬥起來不是更有意思嗎?”
“要我說就應該,不戰而屈人之兵。”姚婷出着餿主意。
姚依依只是笑着,眼裡的悲傷掩藏的非常好。
晚上,姚依依接到了歐擎珩的電話,她剛把電話接起,歐擎珩就很霸道的下了命令:“在哪裡?現在馬上回來。”
剛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歐擎珩?”姚婷問道。
姚依依點點頭。
“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現在回去。”
“沒有別的了?”
姚婷怒火一上來,蹂躪着懷中的枕頭,一錘定音:“不回,你要是因爲他的電話立馬屁顛屁顛的趕回去,以後你也別認我是你的朋友了。”
“大BOSS都來電話了,我能不回去?”姚依依把手機扔到了牀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員工任勞任怨久了還有三分泥脾氣呢,何況你還是他的老婆,憑什麼他對你就可以吆三喝四?”
“親愛的,可別忘了他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的命可是醫生救的。”
“要不是他動用了他的人脈,從美國請來了醫術一流的詹姆斯,你現在有可能還躺在醫院裡當個毫無知覺的植物人呢。”
姚婷瞪眼:“依依,敢情你是來跟我唱反調的啊。”
姚依依從牀上下來,換上了一條紅裙,拿上自己的包包,說道:“我先回去一趟了。”
“姚依依,你還可以再有骨氣一點嗎?”
“婷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和歐擎珩的事我想自己解決,你放心,除非我願意,要不然誰都傷不了我,我和歐擎珩,從結婚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長久不了,所以從來不會白日做夢,只是今天看到了揚可心,我才覺得這歐擎珩經商可以,可看人的目光真不咋地。”
姚婷打了個響指,道:“恭喜你,終於想通了。”
姚依依挎着包包,道:“行了,我走了。”
姚婷把她送到了大門口,道:“回去之後,有什麼事要給我打電話,還有,小心護着自己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