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走了很久,纔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好心的把他載了回去了,一回到揚家,揚夫人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差點沒嚇出毛病來。
她驚呼出聲,趕緊的讓傭人打電話讓家庭醫生來一趟,她把June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讓人把藥箱拿過來給June塗藥。
June還是還脾氣的說道:“阿姨,我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臉上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是小傷,不行,你跟我去一趟醫院,要不然傷口感染了可就是大問題了。”揚夫人不放心的說道。
June拉住了她,道:“阿姨,我真的沒事,就是肚子有點餓了,你能給我準備點吃的嗎?”
“好,好,阿姨這就讓人給你去準備。”揚夫人注意力被轉移,趕緊的讓傭人去準備,又讓人問家庭醫生到哪裡了,然後又坐回沙發上詢問着June到底是誰把他傷成了這個樣子。
June剛開始還不想說的,不過被她磨的不成樣子,這才故意裝作爲難地說道:“阿姨,我是被歐擎珩的人帶到了郊外弄成這個樣子的,我的手機和錢包都被他們拿走了,我是一路走回來,走到一半被一個好心人帶回來的。”
“歐擎珩?”揚夫人愣了一下,還是不理解:“他爲什麼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June故意做出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來。
“June,你儘管說,有阿姨在,不會讓你受了委屈還沒處伸的,你以後可就是阿姨的半個兒子了。”
June這纔開了口:“阿姨,他讓他的保鏢傳話,說是不想我娶了可心,說可心就是一個被他玩爛的玩具,我一時氣急,本來想教訓他們一頓的,可是他們人多勢衆,個個功夫都好,我就敗了,阿姨,對不起,沒能給可心討回一個公道來。”
揚夫人氣得保養得宜的臉蛋都扭曲了,她恨聲道:“真是欺人太甚,這歐擎珩,我們揚家已經一避再避了,他還如此的咄咄逼人,我一會就去問問雅竹她是不是隻負責生兒子,卻不負責養兒子了,她兒子如此的囂張,簡直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June眼裡閃過了一抹得意,有時候,女人潑婦時候其實才是最好的利器,她能讓污言碎語把一個人逼的煩不勝煩了。
歐擎珩,你不是有能耐嗎?那我就讓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去對付你,我就不信你一個晚輩,還跟一個老人過不去了。
今日的仇,我會一點一點的報回來的,你等着吧,你看我怎麼把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揚父一進來,就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不等他細問,揚夫人就衝到了他的面前,怒火沖天的說道:“振國,你來看看June被歐擎珩打成了什麼樣子了,June這兩年來對可心怎麼樣你可是一清二楚的,對我們二位如何的孝順你也是可以感受到的,現在他傷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怎麼辦吧?”
揚父看到June臉上的傷,眼神也微微一沉,道:“June,真是擎珩傷的?”
June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叔叔,我沒事的,你別爲了我動了和氣了。”
“June,你別想着和氣生財了,人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我們豈能眼睜睜的把這口氣給咽回去,說什麼,我們都得給你討回一個公道來,你這樣了,都不知道怎麼去公司工作了。”
揚夫人一臉怒火難消的說道。
頓了頓,她看向了揚父,道:“振國,人都欺到頭上來了,那歐擎珩還說可心是他睡爛了的一雙破鞋,這樣的話你要能咽得下那我也沒有話說了。”
揚父沉吟了下,道:“我們去一趟歐家吧。”
揚夫人這才滿意了。
“June,你能陪我們去一趟嗎?”
June想了想,裝作挺爲難的說道:“阿姨,會不會太爲難您們了?我的傷真的沒有什麼大礙的。”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有大礙,你不要顧忌我們,今天說什麼也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來。”
揚家夫妻和June氣勢沖沖的到了歐家。
歐夫人聽到已經斷絕關係兩年的揚家人又上門來了,不由得愣了下。
“他們有說有什麼事嗎?”歐夫人冷靜道。
“回夫人,沒說,只說想在你這兒討一個說法,還說夫人要是不開門的話,那他們只有報警了。”傭人如實說道。
歐夫人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揚夫人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人一樣走了進來,身後跟了揚父和June二人。
歐夫人只是跟揚父打了招呼:“振國,好久不見了,你的身體還好嗎?”
揚夫人上前,把揚父給擋住了。
“雅竹,你這眼就只能看到男人嗎?”
歐夫人也不惱,客套又帶了點疏離的說道:“先坐吧,別一見面就吵。”
揚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過倒是理智的沒有吵起來。
他們三人坐了下來,揚夫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雅竹,這位是可心的未婚夫,他們過不久就要結婚了,本來是一樁好事,可是他現在被你的兒子傷成了這樣了,我來就是想給他討回一個公道的,我們兩家已經井水不犯河水兩年了,不能你兒子有妻有子幸福快樂的,我女兒好不容易要結婚,他非要出來攪局了,要麼歐擎珩親自來給他道歉,要麼我們警察局見吧。”
歐夫人看向了June,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他臉上的兩塊白色的紗布把他一張俊美的臉完全的給毀了美感了。
“真的是擎珩傷的?”歐夫人明顯不信。她相信歐擎珩不是這麼一個容易衝動的人,要真是他做的,他不會把證據給留下來的,除非他是故意留下來的。
有些時候,這也挺像歐擎珩做事的風格的,手中的權勢,令他做起事來有時候很是肆無忌憚了。
“我有必要騙你?”揚夫人不屑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我倒想知道這歐擎珩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心都避了他兩年了,他非得把她往絕路上逼了。”
歐夫人沉吟了一下,讓管家打電話讓歐擎珩回來一趟。
那邊的歐擎珩接了電話,聽了管家的複述,他道:“我知道了,我兩個小時後到,你讓媽等一下。”
原本想要扯下領帶的他又把領帶給繫好了。
姚依依走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媽找你有事嗎?”
“有幾隻擾人的蒼蠅去歐家惹事了,我過去看一下。”歐擎珩不以爲意的說道。
“我跟你一塊去吧。”姚依依道。
“你和安安在家吧,要不然他等一下找人不見你了。”
“沒關係的,有許辰帶他,他不會鬧的。”
歐擎珩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兩人趕到了歐家,客廳內已經形成了一股箭弩拔張的氣氛了,就好像是一隻膨脹的打氣球一樣,一點就破。
“媽。”
歐擎珩和姚依依同時有禮貌的叫道。外人在,姚依依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稱呼歐夫人。
歐夫人朝他們招了招手,道:“過來坐下吧,安安沒跟你們一塊過來嗎?”
“太晚了,所以我就讓許辰帶着他睡覺。”
姚依依解釋道。
歐夫人慾要說什麼,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是短信來了。
歐夫人抽空打開短信一看,可是當看到手機裡發過來的彩信,她的臉色變了變,在姚依依和June之間看了一遍,看姚依依的眼神明顯有了一絲的冷色了。
“依依,你和對面那位外國先生認識嗎?”歐夫人試探性的問道。
姚依依看向了June,見到他臉上的樣子,她的眼神變了一變,明顯有點驚訝了。
“我和黃先生見過幾次面,知道他是揚小姐的未婚夫,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姚依依如實說道。
因爲在外人面前,歐夫人並沒有多問什麼。
揚夫人則瞪着歐擎珩,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雅竹,你別說些有的沒的,歐擎珩就在這,你問問他爲什麼要對我未來的女婿下如此重的手?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今天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歐夫人深吸了口氣,道:“擎珩,你老實說,對面這位先生,真的是你讓人給傷的嗎?”
歐擎珩淡淡的掃了June一眼,道:“媽,什麼阿貓阿狗蒼蠅的上門來說是我傷了他,難道我每個都要承認不成?就算沒錢,也沒有必要想出如此惡劣的手段來。”
說着,他看向了揚夫人,道:“揚姨,您要真的缺錢的話,儘管開口,看在您曾經和歐家交好的份上,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不過你真的沒有必要弄這麼一出的,把一個好好的男人弄成這樣,怪醜的。”
聞言,揚夫人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她的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上,怒道:“歐擎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揚姨,兩年不見,您不僅容貌蒼老了些,就連這智力也下降了不少啊。”
揚夫人氣得心肝都疼了。
她冷笑兩聲,道:“歐擎珩,兩年不見,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很多啊。”
“謝揚姨的誇獎,不過我還是沒有您顛倒黑白的功力,還得需要好好的歷練一番。”歐擎珩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你……”
歐夫人掃了歐擎珩一眼,道:“擎珩,不許這麼跟長輩說話。”
“知道了,媽。”
歐夫人看向了June,道:“黃先生,你說是我兒子派人傷你的,你可有證據?你要是沒有證據,我可會以歐家的名義告你誹謗的。”
June反而沉默了下來,要證據,他是真的拿不出來,歐擎珩的那一羣手下早已把所有的證據都擦的乾乾淨淨的了。
在本市,絕對是歐家的天下,他一個外國人,就算是一條強龍,也鬥不過地頭蛇的。
不過他今天來也不是想讓歐擎珩怎麼樣,無非是想看看歐夫人看到照片是什麼樣的表情而已,他就不信歐夫人能如此的大度,自己的兒媳婦有可能和他有染,他又出現在這,是個聰明人都會往別處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