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作勢起身,似是要交代完的交代後,乾淨利索的已沒任何留在這的必要。旁邊的蕭珩向她伸出手來,趙水光擡頭看他一眼,伸出指尖的放在他寬闊的大掌上,蕭珩眸光微微動了下後,牽緊她的小手,在保鏢們的護送下從發言臺後側淡然穿過。
這一幕從開始到結束,大家一時半刻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中,完全回不過神來。
盛太太要跟盛鑑撇清關係的話在座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了她‘心如死灰’的決心。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的確有很多人會選擇明哲保身的做法。
只是這盛太太現在還懷着身孕,就明確要和盛鑑劃清界限,還真是能狠得下心來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啊!
甚至有媒體大膽猜測,盛太太孕肚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四個月的樣子,說不定這盛太太轉眼去醫院就夾娃娃了呢!
離婚倒是沒什麼,帶着個孩子就難嫁多了。
不過……
衆人心中不由得腹誹,這盛太太到底和蕭檢察官是什麼關係?除了因爲盛鑑的親戚關係外,爲什麼他們兩人這不具他人目光,公然牽手的舉動讓人覺得……這半點也不像因爲體諒孕婦而搭把手的感覺呢?
而好像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曖昧關係?
衆人心頭微微一驚,該不會這盛太太在盛鑑出事後,就忙不迭的開始爲自己考慮,找好了下家吧?都說這個年頭男人出軌率和離婚率直線上升,但現在看來女人狠心無情起來也不在話下啊!
***
池塘邊,一個年輕的父親耐心陪着兒子,用買的新漁網講解着他怎麼捕魚,旁邊美麗的母親在溫柔的照顧着粉色小推車裡的二胎。
一家人看起來氣氛和樂融融,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山上的亭子裡,危險猶如夕陽墜落下的夜幕般悄然降臨——
一身迷彩服的男人聚精會神的端着手裡的狙擊槍,準星已瞄準那陪兒子玩耍開心的年輕男人,手指暗暗微勾的慾望扣動扳機,脣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隱隱的帶着一種期待的低喃,“我真是佩服自己善良的一番好意,讓這一家四口可以在陰間團聚,這可真是件令人羨慕的好事!”
他首要目標是那個瞄準中的男人,當然,以他百發百中的好槍法,解決掉男人後再一一解決掉驚慌失措的女人還孩子,實在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他最喜歡的就是在他的槍口下驚惶的獵物,那種死亡前的苦苦掙扎和血的味道讓他全身細胞都興奮起來!
就在他舌尖舔了下脣角,準備扣動扳機時,突然‘啊’的低呼一聲!抱着血流不止的手腕便倒在一邊,面色漲紅的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
男人手腕處被切開一個又長又深的口子,雖然沒有切斷的主動脈,卻皮開肉綻的筋都已然斷裂!
就見一身黑色獵手裝的盛靳年不急不緩的走進亭子,腳步輕的讓剛纔瞄準時聚精會神的男人竟然全然沒聽到!
盛靳年俯身撿起落在地上,染血的匕首,在男人暗咬銀牙的想要去拿那把狙擊槍時,前者順勢一掃,槍便一下子被踢飛出了亭子!
男人咬牙欲以另一隻手的拳攻擊過來時,因爲手腕的痛苦而讓這拳承載了太多的憤怒和疼感,導致不敢準頭還是力度上都不夠,盛靳年在輕易避過後單手抓住他的手腕,扣着他手指的往下一掰!
男人痛吼一聲,以突然的爆發力直擊向盛靳年的下盤!卻被他順勢兩手扣住男人的手腕,騰空兩腿後待到男人因爲兩隻手腕撕心裂肺的痛苦,又因爲一個凌厲的腿鏟撲了個空後,若是換做一般能打早就認了輸的倒地不起!
男人卻一腳猛地等地,濺起一地的塵土,旋身想要避開盛靳年對他手臂的鉗制,卻沒想他從後猛擊他腿後彎,男人在猝不及防的跪地後,盛靳年順勢一擰後以肘相制的狠擊男人後肩胛處,男人直覺得一陣痛楚穿心般的襲來,再無反抗能力的頹然跌倒在地!
“盛,盛靳年,你居然敢反!丹尼爾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不管你跑到哪,丹尼爾他也會把你和你家人全都找出來殺掉!”
男人漲紅着一雙眼,一口血從他口中噴出!
在他努力支撐着轉過身來時,下一刻那上前的一腳重重踩上他的胸口,匕首已指向他的鼻尖——
冷冷的凝視着地上狠瞪着他的男人,盛靳年緊繃的俊顏眸色如冰,“之前丹尼爾答應過我什麼?只要我幫他做掉厲隊,他就保證不再殺其他參與當中的緝毒警員,你們這出爾反爾的做法,是在耍着我玩麼?”
說到這,他挪開腳步不屑的冷哼,“跑?我爲什麼要跑?現在外面的人都在通緝我,除了留在這我還能去哪?你這手,我就當丹尼爾提前向我道歉了。讓我知道你再敢做試圖狙殺那幫緝毒警察的行爲,下次廢掉的就不只手這麼簡單了!”
雖然他沒要他的命,不過只是斬斷了他的手筋,他卻以後都不能再提重物或者做任何靈巧的工作。更別提日後再狙擊!
***
在盛靳年開着下山後,特地選擇了一些穿村走巷,較爲隱秘的小路走時,身後突然多出來的那輛熟悉的白色吉普車卻他眸光微微一凌。
他已認出,那是封子峰的車。
一路上,他試圖甩開封子峰的車,用盡了各種辦法,但他事務所出來的從來都不是吃素的。雖然他足以跟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卻完全不足以甩掉他!
彷彿今天他若是不堵住他,他就誓不罷休般。
想到再往前走必須要穿過一條車流量較多的馬路,現在警察通緝他通緝的正嚴,被封子峰這麼追趕着,勢必會引起他人注意,從而暴露自己行蹤!
盛靳年幽深的眸光沉了沉間,還在一路狂奔的車子突然急打方向盤!
封子峰反應也是快,追在後面的他在面對前車竟突然調頭行駛起來,面色凌然的衝着盛靳年的車便迎了上去!
待到兩輛車都速度驚人不過只相距幾百米時,他看到盛靳年從車窗伸出的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直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