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對劉哲的感覺還不錯,於是索性找他徵求點意見。
“那……如果我過去不怎麼好,紀深爵他會不會介意?”
“哈……陸小姐,你和紀總在一起的時候,韓凌給你製造的視頻正四處亂飛呢。紀總這人,他只講感覺,他若是真的想要,那就是要定了。對人對事,他都這樣,霸氣得很。”劉哲一臉佩服地說道。
“還霸道。”陸淺淺抿抿脣,三秒之內下了決定。她決定自己解決這件事,不影響到她和紀深爵。畢竟這是她與紀深爵在一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理應由她解決好。
“有本事的霸道叫霸道,沒本事的霸道,叫無賴。”劉哲中氣十足地下了個結論。
陸淺淺覺得這個挺對!比如商問澤和韓凌,那就是穿着華麗訂製西裝的無賴。紀深爵,他是能把這些無賴踩在腳底的王者髹。
陸淺淺一個人廝殺得久了,突然間有這麼個強大的男人落在她身邊,怎麼可能不動心?怎麼可能不想靠過去,讓每天繃得緊緊的神經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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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房間,說是有客人,讓陸淺淺一起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
陸淺淺換下工作服,下樓去找他。她以爲會是丁夏茗夫婦,沒想到坐在紀深爵對面的卻是林惠和傅燁。
“是爲了上回新藥配方的事來和解的。”劉哲讓出紀深爵身邊的位置,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陸淺淺心裡一驚,紀深爵果然狠。談官司和解的事,她完全沒有必要過來坐着聽。看樣子,是故意讓她和傅燁見見面。
他這兩天並沒有再追問她爲什麼和傅燁見面的事,她以爲他不想管了,沒想到他居然能讓這兩個人坐在她對面來。
還有新藥配方泄露的事,後來一直沒聽說查出是誰,聽說紀深爵也壓根沒讓人查。大家都納悶呢,不知道他爲什麼放過泄密者。
到現在陸淺淺才明白過來,他沒想浪費力氣查,只要在官司上施壓,就能逼着羅素交人。出
賣自己人的羅素,以後還有幾個人會敢替他們辦事?
事實上,在背後支持患者告羅素的人就是他,讓幾大專
家聯合出聲明說羅素的藥誇大其實的也是他!羅素一開始以爲得到了多大的好處,急吼吼的把產品拱上市,結果被紀深爵打了個措手不及。
只是,談和解的事,傅晉寶怎麼不來,讓林惠拋頭露面?
“傅太太,傅總。”她打了聲招呼,坐下來。
“讓她喝牛奶。”紀深爵偏了偏耳朵,聽到了劉哲拿咖啡杯的聲音。
“我喝水就行了。”她小聲說道。
“牛奶。”紀深爵脣角揚了揚,薄脣裡緩緩吐出兩個字。
陸淺淺扭頭看向他,這是故意的吧,在傅燁和林惠面前這樣下命令。
“淺淺,怎麼愁眉苦臉的?”傅燁的視線往兩個人臉上掃了一圈,嘴角一揚,笑嘻嘻地說道:“不想喝牛奶,咱喝別的。不想跟他做事了,來我這裡。”
“別鬧,談事。”林惠擰眉,不悅地盯了傅燁一眼。
傅燁揚眉,果斷閉嘴。
“呵,燁少還挺聽大嫂的話。”劉哲在一邊打趣道。
“嘖,一看你們就是假洋鬼子,我們的老祖宗有句話是說‘長兄爲父,長嫂爲母’,我大嫂進我傅家這麼些年,賢治家,文理事,我尊重她。”傅燁晃了晃手指,眼神又往陸淺淺臉上瞟,“淺淺是黎大高材生,讓她多教教你們。別以爲在國外晃了五年,你們就裝上了狼尾巴,裝成大灰狼了。”
“傅燁。”林惠喝住了傅燁,刻意避開了陸淺淺的視線,小聲說:“紀總,這件事,我希望我們能和解。”
“和解好說,把人交出來就行了。”紀深爵端起咖啡杯,神情淡漠地抿了一口。
林惠面露難色,輕聲說道:“這個……”
“還有,商會會長的事,傅太太自動退出。”紀深爵眼皮輕擡,語氣愈加輕視。
“紀深爵,別太過分,商業競爭的事,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就能保證你沒在我們羅素裡動手腳?”傅燁火了,一拍桌子,指着紀深爵罵道:“少在我面前橫,我最不怕的就是你這種人。”
“傅燁。”林惠拉住他,焦急地說道。
“大嫂,有什麼好談的。”傅燁甩開林惠的手,低眸看紀深爵,冷冷地說道:“我勸你一句,別仗着自己有點資歷,把別人都往腳下踩。在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永遠贏的。咄咄逼人,沒有好結果。”
“威脅?”劉哲往前一步,銳利的眼神直刺傅燁。
“誰敢威脅紀深爵呢?大名鼎鼎的ot紀總,誰擋你的道,你就讓誰滾去千里之外,永無翻身之時。但我就納悶了,這麼厲害,眼睛怎麼就不好了。”傅燁傲氣地笑笑,抓起車鑰匙就走。
“傅燁……”林惠只好起身,向紀深爵點點頭,小聲說:“請容我考慮一下,再見。”
紀深爵手指輕輕揮動,頭也沒擡。
林惠又向劉哲點點頭,快步去追傅燁。
她還是沒朝陸淺淺看上一眼!
陸淺淺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不像前兩回那樣生氣了。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這句話真有道理。
坐了幾分鐘,牛奶到了。
她端着牛奶杯子,一口喝光,鬱悶地說道:“喝完了,可以上去了嗎?”
“急什麼,坐會兒。”紀深爵一口一口地抿咖啡,神情平靜無波。
“我困了,我要睡覺去。”陸淺淺把杯子一擱,起身就想走。
其實她不太喜歡紀深爵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和傅燁面對面。看樣子,紀深爵還是不太相信她。若他知道了她以前那件事,說不定現在已經一記鐵砂掌過來,把她扇出去了。
愁人!
“坐着。”紀深爵眉頭皺了皺,擡眸看她,“你急眉赤眼地幹什麼?”
“我困了。”陸淺淺煩躁地說道。
“睡着了我抱你上去,坐好。”紀深爵把手伸向她,緩聲道:“等下有焰火,陪我看看。”
“你又看不到。”陸淺淺話不經大腦,說完就後悔了。
“你說,我看。”紀深爵倒是平靜,不惱不躁地勾了勾手指。
陸淺淺把手放上去,輕聲說:“對不起。”
“你錯了嗎?我確實是看不到。”紀深爵淡然說道。
陸淺淺在他身邊坐下,往他看的方向看去。
那邊有黎水最漂亮的山景,半山腰上建了賞星臺,在山頂看日出也是件不錯的享受。不過,她沒去過,沒空,沒心情。
“今天晚宴,我……”
她想想說說裙子的事,才說半句,就被他打斷了。
“小事,不提了。”
見他神情疏離,陸淺淺抿抿脣,又往山的那邊看去。
靜了幾分鐘,他的手攬過來,把她摟進了懷裡,手指滑過她的臉頰,停在她的嘴脣上,小聲說:“不要上班了。”
“怎麼,你養我?”陸淺淺愕然看向他。
“嗯,不要上班了。”紀深爵扳起她的下巴,微微擰眉,“以後就做一件事就行,那就是愛我。”
陸淺淺的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宛若裝進了一隻小兔子,搖着長耳朵,又興奮又忐忑,更多的是惶恐。
“你、你還有……心上人……”陸淺淺慌了片刻,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要了,要你。”他脣角一勾,往她的脣上印了一下。
“你、你喜新厭舊。”陸淺淺心跳更快了,感覺一身熱血馬上就要融掉她的血管,再把她整個人都融化掉。
“就喜歡你這個新的。”他的吻猛地就激烈起來,舌尖邪惡地捲走她的喘聲,再把他的味道一起喂進她的嘴裡。
“這是……公衆場合……”陸淺淺雙手抓了抓拳,又想抱他,又怕別人看到笑話,撒着十指,怪模怪樣的抵在他的肩上。
“那就變成私有的。”他換了口氣,繼續。
陸淺淺整個人都酥了。
真的,她作夢也沒想到會有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紀深爵不說好聽的就算了,一說起來,直接就是十級情話,能攻陷所有女人的心。
“想、想……我想那樣……那樣親親”陸淺淺誠實的毛病又犯了,月退在他的月退上蹭了蹭,結結巴巴地說:“上樓……上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