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酒店。
黎皓煊抱着鬱凌下了車,此時懷裡的人兒早已昏睡了過去。
電梯開了,一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子走了出來,沒走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忙折回按了電梯。
男人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擔憂,目光緊緊鎖定在電梯停留的樓層。
是眼花了還是怎麼?那個男人懷裡的女人,是鬱凌嗎?
沒做過多停留,男子飛一般衝進了電梯,手忙腳亂的按着樓層。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自己從未放下?
鬱凌,他不能讓鬱凌有事!這是溫暖現在唯一的想法。
酒店二十層,301號房間,黎皓煊敲響了門。
一個男輕的男子很快開了門,黎皓煊面無抱歉掃了他一眼,將懷裡的人推到了他身上,並且甩了一張卡過去,“這是十萬,好好伺候。”
男子拿起卡點點頭,抱着鬱凌往房內走去。
黎皓煊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誰知道剛轉身,重重一拳就落到了臉上,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衝到了房間裡,等他進去的時候,十萬塊請來的牛郎已經被打到在地,而那個男人已經脫下西裝蓋在了鬱凌身上。
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護花使者還真多呢。
“趁我還沒報警,趕緊滾!”
那牛郎一聽報警,嚇得屁股尿流,看了黎皓煊一眼,一溜煙跑了。黎皓煊啐了啐口中的鮮血,疑惑的看着牀邊上的人。
“你誰啊?”
“是你帶鬱凌來的?”溫暖掃了黎皓煊一眼,黎皓煊他還是認得的,鬱凌這麼會得罪他?
“是我帶來的,”黎皓煊一臉傲慢,“你想怎樣?”
“我知道你跟墨氏關係匪淺。”墨氏是個得罪不起的主,不過說什麼也不能把鬱凌單獨留在這裡。“墨少爺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讓我帶鬱凌走。”
“媽的!”黎皓煊揉了揉腫痛的臉,平生最討厭別人稱他爲墨少爺了,他姓黎!“這個女人今晚我是留定了!”
溫暖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四目相視,電光火石。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這邊酒店舞會上,墨然正在舞池裡四處尋找鬱凌的身影。正在跳舞的曲子靖看見他,拉着熊貝兒走了過去準備打招呼,還未開口墨然就問他看到鬱凌沒有。
“你在找鬱小姐啊,”曲子靖扭頭往舞池裡瞅了瞅,“咦?剛纔還在這兒呢。”
“她不是跟皓煊在跳舞嘛。”熊貝兒在人羣中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兩人,“奇怪了,皓煊也不在。”
聽到這話,墨然心一沉,掏出手機撥通了皓煊的電話,無人接聽。
一個無人接聽,一個關機,他們兩人會去了哪兒?
暖心酒店裡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看到有人打架滋事,保安立即報了警。
黎皓煊畢竟還是低估了對手的能力,溫暖沒幾拳就將他打到在地。吵鬧聲驚醒了鬱凌,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溫暖?”她朝背對着自己的人輕聲喊了一句。
聽到她的聲音,那背影稍稍一愣,隨即回過了頭。
是的,是溫暖。
是他!
終於,又再見面了。
等等,這是哪兒?鬱凌強撐起身子,看到了溫暖身後的人,這才記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鬱凌,你沒事吧?”
“……小心!”眼看黎皓煊一拳衝了上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鬱凌推開他替他擋了下來,不過事後立馬就後悔了。
這回她算體會到什麼叫痛入骨髓 、撕心裂肺、眼冒金星了,上天保佑她的眼睛沒事吧,暈過去之前,這是鬱凌唯一的祈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所有一切都是白茫茫一片時,鬱凌差點以爲自己瞎了,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眼睛雖然沒瞎,不過眼球受損還是很嚴重的。一隻眼看東西實在是不方便,明明聽見有人喊她名字,轉了半天才找到聲源。
“……溫暖?”她詫異的是他怎麼還在這兒?難不成照顧了她一個晚上?
“醫生說你至少要休息半個月,這期間的禁忌,還有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都給你記下來了,對了,我沒看到你手機, 你要不要先跟家裡打個電話?”
多麼熟悉的一幕,鬱凌癡癡看着他,彷彿回到了六年前。那時候她剛動手術割了闌尾,溫暖就是這樣囑咐的。
“醫生讓你注意休息,我已經幫你請了假,這期間的禁忌,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都給你記下來了。”
“囉嗦,我不記,不是有你嘛。”
那時候他只是撓頭笑笑,他是她所有的依賴。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