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火車站,安一走出來,很快就看到了姐姐和姐姐的上司。
車停在停車位上。
等到安一走過來的時候,安白和昆遠也正朝安一走過去。三人碰面,安白稍微擡起頭的問弟弟:“安一,路上累不累?”
安一挑眉:“還好,就是火車上太擠了。”
昆遠笑着伸手接過安一手上的小行李箱,指着車道:“車在那邊,跟你姐姐上車再聊。”這個時間外面太陽很大,特別的熱。
安白很心疼弟弟,平時嘴上確實說着希望弟弟能多吃一些苦,但是動真格的還是會心軟不忍。
在火車上不能躺下,因爲安一沒有買到臥鋪的票,坐硬座也不適合睡覺休息。出門坐火車本就是很累的事情,尤其是一個人坐火車的時候。越是無聊越是覺得累,這一點安白六年多來深有體會。
跟某上司在一起之後,上次回去的路上那是安白第一次感覺到不孤單。
上車以後,安一說:“我是第一次坐火車,不擠的話,路上的風景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安白微笑:“暑假人多嘛。”
一路上三個人說說笑笑,車行駛抵達昆遠的那棟高級公寓。
昆遠進門跟安一說:“大學應該要來京海市讀。”
安一想了想:“這個等我姐結婚以後再定,她嫁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讀大學。”
安白感動了一把!
好弟弟。
安一曾跟姐姐還有爸媽說過,年紀不大,已有規劃,將來要看姐姐嫁到哪裡,姐姐嫁到哪裡他就去哪裡讀大學,今後在那個城市紮根,最後把父母接到身邊,這樣一來,一家人仍舊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某上司抽出一根菸,點上說:“你姐嫁到京海市還有疑問麼?”
“那可不一定。”安一接過姐姐拿過來的涼可樂,喝了一口,然後又說:“開玩笑的,我相信我姐在京海市讀書,再嫁到京海市,這都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昆遠的眼神彷彿在說,算你小子會說話。
安一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過來,運動裝居多,還有兩雙球鞋和一雙涼鞋。安一覺得很熱就去洗澡。外面,安白低頭不好意思的跟某上司說:“今天晚上,你不要住在這裡了。”
“我今晚可以繼續住在這裡,主要我擔心你弟弟自己睡覺會很無聊。”昆遠一副我終於找到合適理由了的得意樣子。
安白暈,好吧當她什麼都沒說。
昆遠低頭偷親了安白的嘴脣一口,視線停留在她眼前,看着她濃密的眼睫毛說:“你弟十五歲了,成年人的這點事情他都懂,說我們沒在一起過他也不相信。”
安白鬱悶,可是事實上真的沒在一起過。
從來都清清白白。
晚餐,安白買食材親自在家裡面做的,客廳裡兩個男的在看球賽重播,聊着一些女生完全不感興趣的話題。
安白覺得這樣好幸福,真的希望,有一天爸媽和弟弟都能跟自己在同一個城市,想見面就見面,想在一起吃飯就能坐在一起吃飯。
似乎越簡單的幸福越是能讓人的笑容和心裡溫暖。
晚飯期間,昆遠一直圍繞着‘安白家所有成員未來的定居方向’問題進行着十分負責任的發言。安白很無語,找一個能安排大事的男朋友很高興,可是,昆遠做這些打算還太早,畢竟安一才十五歲,這類安排,等安一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再提還差不多。
所以,某上司有故意討好她家人的重大嫌疑。
安一聽了未來姐夫的話之後完全呆住,感覺未來姐夫簡直就是他未來的救世主,有了這個姐夫,將來萬事不用愁。
當然,他是跟姐姐一樣獨立的人,將來姐夫只能算是他的一個伯樂,其他努力還是需要他自己來的。
昆遠的視線跟安白對視,他笑容滿面,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來發展。
晚飯以後。
安白去廚房裡洗淨碗、洗淨盤子。
安一在露臺上跟同學打電話,似乎是個女同學。
昆遠沒把這事告訴安白,幫小舅子瞞着,去了廚房。他從身後摟住了安白的身子,下頜擱在安白的一邊肩上,低頭說道:“有你真好。”
安白冏,不禁抱怨道:“哪裡好了?我可記得我在您手下工作兩年多,以前您可不覺得有我真好,恨不得把我虐待的主動離開60樓。”
那段非人般待遇的工作經歷,安白每每想起都想打暈他,潑醒再打,用鞭子抽,最後把遍體鱗傷的他跟兩隻肥老鼠圈在同一籠中。
昆遠爲自己說話:“這說明,我對不愛的女人都不怎麼好。”
安白沒話可說,計較無用,不過真的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以前有多討厭,現在就有多喜歡。彼此大概都是這樣的。
昆遠摟着安白細腰的手又緊了緊。
安白動了動,回頭跟他說道:“你快出去坐着,安一馬上就進來了。”聽到弟弟說去露臺上接電話,但是誰打來的安白不清楚,在廚房裡,此刻也聽不到露臺上說話的聲音。
不過陽臺門打開關上,都會有動靜。
昆遠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得寸進尺的把雙手很溼的她摟到懷裡,低頭就吻,動作熱切瘋狂,安白閉着眼睛皺眉推他,嘴脣微痛,但是手卻不敢往他的襯衫上碰,擔心會把他的襯衫弄溼弄髒。
“如果我早發現你的好,我們現在可能孩子都有了。”昆遠恨不能把她暖進心裡,期待結婚期待的幾乎精神發狂:“跟我保證,婚前生氣時不要總咬嘴角,做了什麼錯事不要過來跟我撒嬌求我原諒,吃冰激凌的時候不要在我面前舔。”
安白用力呼吸:“爲什麼?”
昆遠閉着眼睛吻着她的臉頰和頸項說:“我怕我會把持不住,和你一起造昆蟲……”
……
晚上九點。
各自回房休息之前。
安一和昆遠都不覺得困,表示還想看一會電視,白天球賽重播,晚上拳賽直播,怎麼能錯過。但是兩人都要看安白的臉色。
暑假中的安一一向習慣熬夜,不熬夜的話,他會認爲這是在浪費暑假的寶貴自由時間。
安白無語:“我暑假的時候基本都是睡着過完的。”
安一嘿嘿笑:“我打遊戲。”
“遊戲遊戲,就知道打遊戲!”安白拿出嚴肅姐姐樣子,厲害說:“沒錢用了以後跟遊戲要?餓了吃遊戲能飽?”
安一閉上眼睛,捂着耳朵,受不了他姐姐這麼嘮叨。
在家被父母嘮叨,出來玩還有他姐姐嘮叨,聽說將來結婚以後還要被老婆嘮叨,omg!安一覺得這個世界不太清淨。
昆遠此時起身,推着剛洗完澡的安白回房間:“行了,你少說安一兩句,這個年紀的男孩不玩遊戲玩什麼?”
讓他今晚就這樣去睡覺,昆遠其實不甘心,可又不能明着去抱安白。這會兒,他終於有機會跟安白親密親密。
藉着幫安一趕走姐姐,進了安白的臥室。
安一開始專注的拿着遙控器看拳賽。
還好,姐姐的嘮叨方式跟爸媽的相比起來,殺傷力極小。
客廳裡電視開的聲音不小。
臥室裡面,安白用力地皺眉推着一不留神隨後跟進來的某不要臉上司,平時不要臉就算了,安一在這裡,臉他得自己拿穩。
昆遠抱住她,料準了她不敢弄出動靜。
“噓。”
某上司把一根手指擱在脣邊,朝着她噓。
安白凌亂中。
好吧,落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在弟弟安一面前,打死安白都不敢搞出什麼讓人尷尬的事情。
昆遠在她的耳邊蠱惑道:“接吻三分鐘,別叫,也別躲。”
安白擰了下眉,搖頭,不樂意。
昆遠舔了她的耳廓一口,脣上溫熱:“就一分鐘。”
下一刻,來不及她反應過來,男人溫熱的脣舌已經迫切覆上她的,滾燙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脣皺眉盡情索取甜蜜。
安白不熟悉男女浴望的感覺,很是無措。
昆遠有點控制不住,手情不自禁的往安白的睡衣裡去,安白沒穿bra,但是半袖睡衣料子有點厚和寬大,旁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出什麼。
一分半鐘之後。
昆遠從臥室裡出來。
晚飯後六點多的時候昆遠帶着安一去跑步,所以他下身穿的是運動褲,此刻襠部變化根本看不出來。昆遠走到洗手間門口,進去之前,挑眉跟安一說:“搞定你姐了,下次你姐再嘮叨你記得告訴我,我去幫你說服教育她。”
安一投給未來姐夫一個謝謝的眼神。
臥室裡面,安白低頭委屈的蹲在牀邊捂着她恟口的某物,被某男掀起衣服吃了一口,那一瞬間差點炸得她腦袋都成碎片。
這不是害羞能過去的事!
到十點鐘,安白估計已經睡了。
昆遠躺在沙發上,跟安一說:“暑假都想去哪兒玩?還有,你姐姐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安一認真回答關於姐姐的那個問題。
“大學的時候她說過想去首都看一看,這兩年去沒去我不知道。”安一回憶:“那時候我才十一二歲,不太能懂有錢沒錢這回事。我姐大學時好像沒錢,沒去成首都,我家條件就那樣啊,然後我姐決定畢業後賺錢帶我爸媽一起去首都。”
去北京?
昆遠其實對北京沒什麼感覺。
嚴格來說全國各個城市昆遠都沒多大感覺,包括國外,二十幾歲的時候頻繁出差,各處跑早都跑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