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猝然一笑。
這麼害羞?
沒辦法,只過去幫她打開淋浴,說,“先放一陣子水,再洗。”
而後,他轉身出去,玻璃門關上之前,瞥她一眼道,“阿汕,一會兒睡衣脫了,也換一件乾淨的。”
時汕怔了怔,等他出去,低下頭,纔看到白色的睡裙上染了血色。
這下尷尬,臉更紅了。
淋浴水很熱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玻璃上就起了一層水霧,迷迷濛濛的一大片。
見此,時汕纔開始脫衣服,開始淋浴。
脫下衣服以後,才發現睡裙染紅了一片,至於“小蕾絲”內.褲,更是有點慘不忍睹。
怪不得,他要她換。
無奈地閉了閉眼,時汕覺得自己今晚徹底在他面前丟臉到家。
慕郗城就站在外面,他在看着她,起初是怕她難受萬一站不住腳,滑倒。
到後來,完全成了被浴室裡這麼旖.旎的一幕蠱惑了。
玻璃門上起了霧氣,確實看不大清楚,但也不是絕對的,總有霧氣很薄的地方可以透出女孩子的肌膚。
外加,暖色燈光的作用,投射下來,映襯着洗澡的人的曼妙身姿,影影綽綽的,有種朦朧美感。
豐胸,細腰,這樣的曲線,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往往看不到,惹人遐想,才最讓人受不了。
索性,他還是不看了。
完全這麼看下去,是折磨自己。
*
片刻過後。
時汕洗了澡,擦乾後裹着浴巾出來,看到浴室裡沒有人。
正當她失神的時候,浴室外的門推開了。
見她洗好了,慕郗城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浴池臺上。
拿了毛巾一邊幫她擦頭,一邊對她說,“一會兒頭髮幹了,將睡衣重新換上。”
“嗯。”她點點頭,自己接過他手裡的毛巾,慢慢擦頭。
這才見到放置在一旁盥洗池臺上的睡衣,他剛纔出去去幫她找睡衣了?
時汕這麼想着,原本清麗的臉上又燥熱了起來。
只因爲,就在她面前,幫她準備好‘小蕾絲’的人,更貼心地幫她扯開了淺粉色的衛生棉包裝。
幫她在‘小蕾絲’上貼衛生棉?
額,時汕面頰泛着紅暈。
“慕郗城。”她叫他。
看他太太一眼,他說,“晚上睡覺穿內.衣不好,沒有給阿汕找內.衣,明天早上你起牀了,再慢慢幫你挑。”
時汕:“.…..”
她想要說得完全不是這個,按住他撕扯衛生棉包裝的手,時汕窘迫道,“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慕郗城見她如此,不爲難她,只叮囑道,“那也好,注意腳下別滑到,我就在外面等。”等他出去,時汕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站在浴室內,看着面前已經在小蕾絲上貼了一半的衛生棉,淡定如姜時汕,可她有點徹底崩潰。
慕董事長幫她準備貼身衣物就算了,還要親自動手幫她貼衛生棉?
她完全沒有心理底限承受這樣的事實。
可,一切就擺在眼前,她還是別再想了比較好。
*
這個時候,慕郗城站在門外等他太太,沒有絲毫不耐煩,更不覺得麻煩。
只因爲,習慣了。
陳嘉漁來例假,就一直是這樣,很折騰人。
但他清楚,受折磨最厲害的其實是少女本身。
多年前,陳屹年想了很多辦法爲了少女的例假疼痛,但還是效果不大。
陳屹年過世了,他守着她。
幫粗心的少女記例假生理期的日子,因爲知道她比普通女孩子難受厲害一些,記着日子,要提前給她提醒,不準吃冷,辛辣,更不能着涼,碰冷水。
冬天還好說,一到夏天少女愛甜食,冷飲冰激凌不忌,全都靠他幫她記着。
不然,真的全任由着她,不疼死纔怪。
*
時汕從浴室裡出來,慕郗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半乾的狀態,不用再吹了。
“睡吧。”他說。
“嗯。”
太尷尬,時汕只能點頭。
等他握着她的手讓她上牀的時候,她還是看到牀單早已經不再是剛纔的那一條。
見了,爲了不窘迫,她想自己還是最好什麼都不問。
等兩個人全都躺下了,慕郗城伸手關了檯燈,室內再次沉湎進一片黑暗中。
時汕背對着他側躺,雖然喝了薑糖水,可痛經是她一直以來的毛病,沒那麼容易就好。
幾乎是潛意識的,手還沒有放在小腹上,躺在她背後的人,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
與此同時,時汕感到腹部有灼熱感,身後摟着她的人說,“用熱水袋敷一晚上,早上起來就會好了。”
這話說罷,更是有一雙溫暖的手探進她的睡衣裡,在她柔軟的腹部幫她揉。
一下一下地輕柔,外加熱水袋的熱感,讓時汕躺在慕郗城的懷裡,有種異樣的熟稔感。
太過溫暖的感覺。
像是一切都發生過一樣,內心越來越強烈的異樣,讓她最終不自覺得翻身過來和他面對面躺着。
見她翻身的動作,慕郗城也怔了一下。
問了句,“還疼嗎?”
時汕沒回答他,只是那麼看着,一雙清淺的眸子,就那麼迎着透過窗的月光注視着他。
看得到她脣色還是蒼白的,會因爲她翻身的動作,感覺到薄被下不小心碰觸在他腿上的小腳。
冰冰涼涼的感覺,然他蹙眉。
伸手將她的小腳貼着放在他的腿側,幫她暖暖。
“怎麼這麼涼,嗯?”
他問她。
對方不答話,卻依舊那麼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讓慕郗城喜歡。
“汕汕,看什麼?”
剛想再和她說幾句話,卻因爲她的下一個動作,徹底怔住了。
只因爲躺在他面前的時汕,伸出手,兩隻手一起捧住了他的臉。
然後,在他幾乎怔然的神色中,她傾身過來,吻住了他。
只是脣和脣簡單的相貼,但能讓她主動,已經實屬罕見。
“阿汕?”
他叫她一聲,才讓一直失神的時汕驟然回過神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
這麼不受控制的動作,讓回過思緒的她都震驚了。
急忙收回撫在他臉上的手,又重新背過身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看她的樣子,慕郗城以爲是自己妻子害羞了。
害羞是真的,可現在讓時汕更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不受控,竟然主動親吻了他。
難道她被眼前這個男人蠱惑了?
但,轉念聯想到剛纔幾乎是潛意識的要那麼做的,又覺得異樣。
總之,心裡思緒一片混亂。
身後的人對她的舉止,徹底不滿了。
單手從她的手臂下穿過,一個使力,就將他徹底翻轉了過來。
一片昏暗中,捏着她雪白下巴的人,眼眸很暗沉,“只親一下,就要跑了?”
“沒。”
摟着她的手臂滑倒腰際,慕郗城道,“既然要親,就多親幾下,慕先生全身上下都能給阿汕親。”
“流.氓,又亂說話。”
慕郗城淺笑,摟着時汕道,“親一下,就不亂說話。”
“纔不。”
“那阿汕不吻我,我可要吻你了。”
“你,別——”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人吻住了,因爲是猝不及防,所以時汕很輕易就被對方將潮溼的舌.頭探進了她的嘴裡和她糾纏。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揉撫着她光潔滑膩的後背上傳過來。
這個吻糾糾纏纏,太過灼熱。
被他這麼吻着,他身上強烈的混着冰薄荷味道的男.性氣息很快侵襲了她,讓她在這個親吻中,也染了他的味道。
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背脊,另一隻手已經順着她的鎖骨向下,因爲沒有穿內.衣,更方便對方直接開始大肆揉.捏。
被她吻得,連原本例假難忍的疼痛都忘了,只覺得腹部有熱流開始一陣一陣地向下涌着。
直到這個吻結束,他抱着她,嗓音暗啞道,“阿汕要記住,這纔是親吻,下次吻我絕對不能那麼快就結束了。”
時汕已經完全沒有氣力回覆應聲。
微卷的長髮凌亂地散在軟枕間,她滿眼氤氳着溼漉漉的霧氣,被吻得紅腫的脣,微張着翕合。
最受不了她這樣的媚態,慕郗城幾乎有些遏制不住道,“要不是因爲例假,現在就想直接要了你。”
真是拿她沒辦法,這麼消磨着他的忍耐力。
同牀,這樣的夜晚,實在太難熬了一點。
時汕伸手,捂住他的脣,不讓他說話。
扶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慕郗城看着她笑道,“等例假乾淨了,再好好盡興得做。”
迴應他的是,對方伸手捶在他肩上的一記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