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慕郗城嘆了口氣,問他太太,“想好了,不見?他也許真的很想見你。”)
嘉漁訝然,扯着他襯衣的扣子說,“你真的願意讓我和宋少卿見面?”
爲什麼她聽慕郗城的話,總像是在聽‘試探性’的反話。
他在試探她。
摟着她的腰,掐着她的臉慕郗城淺笑,“那你要去?我不強迫你,自行選擇。選不好,大不了就是中午沒飯吃。”
嘉漁:“……”
果然,她就知道,完全都是試探。
宋少卿見嘉漁無非是個幌子,肯定是宋家要見的。
戲謔玩笑話點到爲止,慕郗城攬着她妻子的肩膀說,“去不去,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好好想一想。”
嘉漁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只沉默着沒有說話。
後來她又近似玩笑道,“如果宋先生要把我帶到宋家呢?”
“那就,不許去了。”
“不去,要用什麼理由?”
突然被他抱起來身子落空讓嘉漁一驚,急忙摟緊了慕郗城的脖子。
只聽帶着她向臥室牀側走得人對她道,“就和他們說你懷孕了。”
嘉漁:“……”
現在是真正的白天,光天化日之下。
他吻着她的耳垂問她,“慕太太14歲的時候給宋少卿寫過幾封‘情書’?”
說過了那不是情書,只是書信而已。
嘉漁知道不論他問什麼,這都不是什麼好問題,她最好都不要回答。
解開她匈前長裙的帶子,他說,“我讓你到這邊念高三,是爲了方便照顧你不把你一個人留在蘇州,不是讓你在學校和宋少卿天天在一起打網球的。”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嘉漁看着自己落在牀下的衣服,簡直咬牙切齒,慕千信,是真的在挑戰她的極限。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宋少卿有關係。”
“這個不是重點。”
手撐在牀側上,嘉漁因爲他順着她腰際下滑的手忍不住輕顫,灼燙的手指順着她的裙襬滑進去撫摸她的小腿,柔軟細嫩的感覺。
嘉漁因爲他的撫摸有些站不住腳,白.皙的耳垂近似在滴血,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問,“那什麼纔是重點?”
他按着她的腰,吻上她的紅脣,“寶寶,想和你在現在做.愛。”
嘉漁覺得臉頰在燒,她看着室內的鐘表好心提醒他,“你在上午的10:00有一個視頻會議慕先生,現在是9:30分,難道不應該準備一下工作。”
“既然這樣,那可以不脫衣服。”
“……”
嘉漁正出神就見他抱起她靠在牀側的歐式衣櫥上,背後的衣櫥材質有些涼。
她忍不住一個輕顫。
冬季的毛線裙順着她腰際滑落的時候,嘉漁有些不高興了,“喂,慕郗城不是不脫衣服嗎?”
“我說的是我,不是你親愛的。你脫光了,一會兒躺在被子裡看書不是很好嗎?”
嘉漁:“……”
她有些羞窘,還是不配合地想逃脫,卻已經被對方託着腰,拉下了她退到腰際的毛線裙,他與她緊緊相貼在一起。
讓嘉漁有些難耐,被他的吻挑起了情動。
“你明知道宋少卿是——嗯——”
因爲驟然的結合,讓她輕喘着出聲,有些懊惱地擡腳去踢他的腿,卻被男人握住了腳踝,往下重重地一扯,兩人結合地更深了。
嘉漁還想說什麼被他的用親吻和脣舌堵住,發不出聲響。
她現在有點擔心自己的腰,會不會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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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清苑和一家人吃了午飯,嘉漁很睏倦,最近的中午她已經習慣了生病那段時間的午睡,似乎是有午睡後,下午纔會顯得精神氣更足。
慕郗城要到‘萬恆’去,說是會應酬,在她午睡迷迷濛濛的時候告訴她,“也許會很晚。”
清苑的環境很好,嘉漁午休後就在前庭院看曼妮畫靜物寫生,時間過得很快就到黃昏。
千信找嘉漁外出的時候,發現她還在不慌不忙地給堂哥打電話。
他催促她,到外面等她,一會兒司機會去送。
“要到哪裡去?”
‘萬恆’公司的辦公樓,會議間歇,慕郗城犯煙癮在吸菸區點了支薄荷煙抑制煙癮。
“和千信出去?”
“是。”
“出去前和傅姨說一下。”
“放心吧,會說的。”
“阿漁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早點回來。別被千信帶壞了,很晚不回家。”
嘉漁說,“我和他不一樣,別把我和他混爲一談。”
千信左等右等等不來人,到了客廳看到還在磨磨蹭蹭打電話的人,用這樣嫌棄的語氣。
他笑着奪嘉漁的電話,“堂哥,我們今天去的是高中同學的那個聚餐,就是那個堂嫂寫過情書的宋少卿,也在。”
嘉漁:“……”
拍了拍嘉漁的肩膀,千信說,“14歲就喜歡老師,早戀少女你夠成熟的。”
“你別聽他亂說,我說了那不是喜歡是欣賞的角度。再說,我早戀的對象可是你啊慕先生。”
慕郗城聽他妻子軟軟糯糯的嗓音,有些撒嬌妥協的意味,讓他直接勾起脣角。
“你們晚上要到哪裡去?把地址發給我。”
“你不是要應酬到很晚,不用再過去了,地址在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司機會來接,你在家等我就可以了。”
“到了給我打一通電話。”
“好。”
嘉漁最終還是答應了。
看她掛斷通話向外走,千信還在想剛纔的事情,“陳嘉漁你高三的時候充其量也就14,宋少卿當時是代班22,8歲年齡差,你都想追?”
看他給她打開車門,嘉漁瞪他一眼,“你就這麼想給我抹黑嗎,慕千信。”
千信知道見好就收,連忙堆笑說,“14歲,不懂事,可以理解。”
嘉漁看着他淺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慕千信。我們的這筆賬等聚餐以後慢慢算。”
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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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高中生涯的記憶,嘉漁其實並非很明朗,無礙於她記憶力的問題,而是她的高中和別人都不一樣,14歲那年考上大學,她的高中其實很短暫。
一共讀了兩年,有整整高三的一年還是因爲陳屹年爸爸工作的原因,被慕郗城帶到慕家,而後和慕千信成爲了高中同學。
以往她讀高中,在蘇州市總是半個學期就過了,高一讀半年,高二讀半年,周圍的同學一直在換,班級也在換,唯獨不換的是她自己。
後來到了高三,和慕郗城待在一個城市,那年,她高三讀了整整一年。
直到考上大學。
所以對於高中同學的記憶,嘉漁和千信是重疊在一起的。
高三印象最深。
她一門心思的學習,是過得最充實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
在千信的映像裡,嘉漁總是走得太快,步履匆匆、同齡人結交更少,他希望帶她見見高中同學,這也是堂哥的意思。
清苑的卡宴一直在路上行駛了很久,等到後來嘉漁意識到路程迴環,才知道要進山。
“怎麼這麼遠?”
早知道這麼遠,她就不來了。
“不遠,哪裡遠了,就是這個車程複雜一些一會兒就到了。”
目的地抵達,嘉漁瞬間明白他們高三的同學選擇的聚餐地點:水澤山莊。
是宋家的產業。
讓她瞬間擰眉。
她沒有想要再和宋家有牽扯,慕先生讓她來,是爲了不讓她後悔,她懂。
但是,宋家人除了宋少卿,自父親過世後她近似沒有任何接觸。
直到後來發生意外。
嘉漁下車後對清苑的司機揮揮手,說,“再見。”
慕千信斜睨着她,“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友善一點呢?”
“你做過什麼讓我覺得想要對你友善的事情。”
“切——”
嘉漁向前走,千信跟在她身後近似亦步亦趨。
嘉漁突然轉身,說,“慕千信,今天會有你很多小女朋友吧。”
“我堂嫂怎麼這麼聰明。”
嘉漁擰眉,她就知道讓她來肯定沒有好事。
等兩人遞了邀請函進去,焦點立刻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宋少卿坐在,白襯衫深黑色的西裝,燈光下映襯着他英俊的五官深邃而惹人注目,但是嘉漁看到的是曾經宋家照片裡和宋菱近似相近的面容,在看到嘉漁後是訝然而激動的。
宋家不等同於宋菱,嘉漁明白,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和善的人,小時候常常飛到蘇州抱她陪她吃飯,但是城市的鴻溝還是很遠。
潛意識裡她還是排斥宋家。
只來自於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