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is,如果你還想要對小禾做什麼,那我不介意,將你對她做過的全部再你身上,讓你重新體驗一遍。”
Anais慘白着一張臉,出聲問道,“你不是姜時汕,你,到底是誰?”)
她有些虛弱的問道,“姜時汕,現在在哪裡?”
“我是誰,她現在在哪裡,都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我只是想讓你明白anais,你每對她做一件,我全部都會加註在你的頭上……”
再沒有繼續和摔倒在地上的anais多說一句話,嘉漁轉身出了地下3號實驗室——
Anais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有些憤憤地砸向了地面——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
竟然敢這麼對她說話。
她分明是姜時汕,但又完全不是——
Anais站起身,將自己因爲照明早已經沒有一格電量的手機裝進口袋裡,有些虛弱的走出了實驗室內——
醫學系,老校區空無一人的地下走廊,竟然沒有一個人,讓anais生出一種詭異的錯覺——
可是,脖子上的疼痛感,又分明告訴她剛纔發生的一切並非假象——
扶着長廊的牆壁繼續向外走,今天這個和姜時汕生的一模一樣的人,實在給她太大的震撼,向來阿奈最看不慣的就是姜時汕每天一副對誰都很友好的模樣——
假惺惺姿態的善良。
那樣的她,繫上的人全部都喜歡,但是她偏偏不要,她就要毀了她的一切。
毀了她在校的人氣,而她才該是那個最該備受矚目的人——
姜時汕從一開始的難對付,到後來的隱忍,讓她覺得自己太有優勢打敗這個平民出身的女孩子了——可是,今天那個冰冷的和姜時汕生着同一張臉的女孩兒,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甚至,是恐懼感——
那樣掐着她的脖子……阿奈閉了閉眼,不知道是做了壞事的心思在作怪,還是被今天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幽閉而擾亂了思緒,她現在很畏懼,甚至害怕到想要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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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漁帶着口罩自校內的地下室出來,走出校園外,茫然的走在商業街區上……看着路上的霓虹閃爍,一時間思緒像是飛遠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是,就像小禾說的,對於anais這樣的女人,如果採用普通的辦法對她警告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
報警?向校內舉報?更是荒謬的無稽之談。
外婆蔣虹芝已經被他安排,讓寧師兄接走了在醫院,而小禾在陳家——
偌大的法國,偌大的巴黎,夜色已降臨,霓虹閃耀……
她走在繁華街區上,內心卻沒由來的生出一種孤寂感——
正當此時,手機在她的口袋裡開始震動起來,嘉漁將手機取出來接通電話,聽到對方詢問,“已經下課了嗎?”
慕郗城不知道她待在法國的具體原因,嘉漁一邊走一邊想着,問道,“慕先生,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壞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嘉漁聽着他的話,淺淺地笑道,“如果想要儘快提高一個人的人氣,並在一個環境能和其他人很快的打成一片,要用到什麼方法?”
“很簡單,八個字:施與利益,收買人心。”
嘉漁聽到他很快得出的結論,囁喏道,“殲、商——”
“無殲不商,這是商人的生存法則。不過話說回來,是誰想要讓我的阿漁,這麼想盡辦法的收買。”
“慕先生,這是個秘密。”
“好,秘密,你最好能一直守住這個秘密。”
“好吧,我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告訴你的,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雙胞胎是件大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都不相信的事情,慕郗城怎麼會相信,總之還是眼見爲實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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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漁重新回到法國蔣虹芝外婆家的那棟公寓內,其實這樣的住宅是她最喜歡的,不算太大的房子,三室兩廳,很有居家的感覺。
她不喜歡居住太過空曠的房子,空蕩蕩的,會讓她感覺自己是孤單的一個人。
離開慕郗城已經近似大半個月,她非常想念他,並非那種情人熱戀間的甜膩,而是對她來說,慕郗城早已經成爲了她自己的家人。
她想他,實則是想家。
至於國內,在一切事情還沒能辦妥之前,她不能去和小禾通話。
小禾的個性她她瞭解了,和她獲取聯繫,她會更加的擔心她。
今晚的嘉漁沒有睡意,想着下午的地下實驗室內,anais,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依舊對她口出狂言,甚至沒有絲毫收斂悔改的意思——
可想而知,小禾曾今在校內所遭受的是怎樣的一種壓迫……
嘉漁在這棟公寓內四處走走,看着桌面上擺着的嘉禾和蔣虹芝曾經的舊照,雖然只有她們兩個人,可那種相依爲命的親密,讓人感覺很溫暖美好……
嘉漁將那張照片重新擺回到嘉禾的臥室,想着這是自己曾經一母同胞的妹妹生活過的地方,那種來自血緣內的親暱,讓她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
嘉漁起牀洗漱好了以後,將冰箱打開取了新鮮的蔬菜出來,她不擅長*湯,只能嘗試給已經住院的蔣虹芝外婆煮一點蔬菜粥,送到醫院去。
將翠色的生菜葉子在水龍頭下衝洗乾淨,嘉漁從餐廚櫃子裡取出菜刀,一刀一刀慢慢切……
卻沒想到在這個早晨,竟然有人會到家裡來敲門——
放下手裡的廚刀,嘉漁洗乾淨手,將門打開,卻看到一位貴婦人,正昂首看着她,眼神間是無法令人忽視的輕蔑……
“你就是姜時汕?”
對方出聲問話,讓嘉漁一怔,明明是東方人爲什麼偏偏用法語。
她直接開腔,用國語對對方道,“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貴婦人看她一眼道,“關於你和我兒子顧懷笙的關係,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姜時汕小姐。”
顧懷笙?
嘉漁怔了怔,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本嘉禾日記本里,提到的那個對她意義特殊的男人。
像是明白了什麼,然後對面前的貴婦人道,“夫人,請進。”
顧夫人似乎並沒有想要和她細細攀談的意思,她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有種不屑。
嘉漁對她道,“夫人您請坐,我去泡茶。”
“不必了,茶水我就不喝了,我們還是直接說正題比較好。”
“好的,您說。”
嘉漁坐在顧夫人的對面,聽着對方開腔直接道,“聽說,你就是個孤女,而且還是被領養送至到法國的。”
嘉漁回答對方道,“不是的,顧夫人,我在國內有家庭,是有家人的,雖然最近才和家人相認。”
“我不管你這些,姜小姐,您也是高學歷的女孩子,應該懂得爲人廉恥這件事情,這麼長時間纏着我的兒子,你難道不應該做出什麼反思嗎?”
聽到這裡嘉漁算是明白對方的來意了,並非示好,恰恰相反,她是來示威來得。
“我讓你做懷笙的看護,爲的是看中你這個女孩子安穩,和其他圖謀不軌的女孩子不一樣,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竟然這麼勾引懷笙。”
嘉漁聽着顧夫人的話,瞬間蹙眉。
她認識的小禾,絕對不會是顧夫人口中這樣的女孩子——
她愛顧懷笙,喜歡的那麼小心翼翼,甚至不願意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又怎麼可能去勾引對方。
“顧夫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可能對顧先生——”
“姜小姐,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兒子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懷笙有他的人生要走,我們家世代出司令長官,你和他有着天壤之別,爲什麼還要破壞他的前程,毀他的人生。”
“說到底,顧夫人,不過是覺得我們家的身份地位配不上顧先生,您看重的不過是門第。”
“既然,姜小姐是個聰明人,那我們就說明白話。”
“那我懇請問顧夫人,您是否問過顧先生對此的態度。”
“我兒子是徹底被你迷了心竅,我不能看他就此爲一個你,斷送掉錦繡前程。”顧夫人看着嘉漁,問道,“想要什麼,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半晌不見女孩子的迴應。
顧夫人拿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几上說道,“這是一張百萬支票,拿着它離開我的兒子。”
嘉漁將支票拿在手裡看了看,顧氏銀行,顧少校原來是顧氏銀行的長子,怪不得。
她重新將支票放回去,看着顧夫人冷冷一笑道,“顧夫人,我這裡有張白金卡,沒有額度,既然您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吝嗇,300萬,您拿着它離開顧先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