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軒的話讓顧安安的心咯噔一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瞞多久,只希望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阮綿綿也明白顧安安的心思,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歐陽逸軒道:“安安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好,這些人竟然還揪着她不鬆。軒少,你要趕緊找出證據證明安安是無辜的才行。”
阮綿綿的話讓歐陽逸軒的注意力開始有了轉變,鄭重的點點頭,然後開始跟警察交涉內容。
顧安安低着頭,指甲早已進入了掌心內,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歐陽逸軒對話,一點都不知道。此刻的她從來沒有這麼的懼怕過,她的確跟歐陽逸楓在一個房間裡面。至於做沒做什麼,她一點都不清楚。
“安安,沒事的,會沒事的。”
阮綿綿輕輕的拉着顧安安的手,將溫暖通過雙手傳遞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臉上帶着淡漠跟掙扎,阮綿綿的心也是疼痛不已。
“綿綿,還是把事實告訴他吧……”
顧安安擡起頭,通紅的眼眶內滿是決絕。不管歐陽逸軒如何選擇她都不會怪他,現在的她很髒,髒的根本不配呆在他的身邊,更配不上完美的他。
“安安,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不許你這麼說,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歐陽逸軒都不會說什麼的!”
阮綿綿心中忐忑不安,哪怕她嘴上說的這麼鎮定自若這麼堅定,但是內心卻惶恐不安。她對歐陽逸軒的瞭解少之又少,更知道歐陽逸軒爲人冷漠無情。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只對顧安安有過情,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對誰好過。這樣的歐陽逸軒讓人害怕,讓人不敢靠近,更讓人不敢得罪。
看着顧安安眼中的紅血絲,阮綿綿好像看到了事實的結果一樣。渾身一抖,阮綿綿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如果歐陽逸軒真的嫌棄這樣的顧安安,那麼他對顧安安就不是真愛。
早點知道這樣的結果,對顧安安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安安,你不能自暴自棄。我們必須找出來到底是誰在害你才行!我覺得整件事都是歐陽逸楓搞出來的鬼,一定是他!像他那樣的殘廢,可能早就不行了!”
阮綿綿憤恨的咒罵着,細若蚊蠅的聲音也只有顧安安能夠聽到。
顧安安那雙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異常挫敗不堪。靠着椅背,輕輕的閉上眼睛。她不想看任何人,也不敢看任何人,更怕被人看到她的慌亂。
另一邊的歐陽逸軒已經問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讓南宮絕叫來了最好的律師。但是當歐陽逸軒看到警方提供的監控錄像時,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因爲監控拍到的畫面中,那個戴着鴨舌帽的女人跟顧安安看起來真的一模一樣。不管是從她的身形還是動作,亦或者是微笑時翹起的嘴角。所有的畫面演變成事實,衝擊着歐陽逸軒的大腦。
他不是不相信顧安安的爲人,而是不敢相信監控拍下來的畫面,更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幫顧安安洗脫嫌疑。
南宮絕聽到這件事也來到了警察局,當他跟歐陽逸軒一起看到監控畫面時,整個人錯愕不已,可以說他是被嚇得!
“這……難道顧安安還要姐妹?”
南宮絕驚訝的看着歐陽逸軒,當初是南宮絕調查顧安安資料的。資料上面顯示的是顧安安並沒有任何姐妹,顧家只有她一個人,唯一的繼承人。
“這件事有貓膩。”
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歐陽逸軒擔心不已,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正跟阮綿綿說話的顧安安,歐陽逸軒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他。
到底顧安安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連他都不能告訴?
“迅速去調查她昨晚去了哪裡,我要最快的速度!”
“我這就吩咐阿文去做!”
南宮絕輕聲點頭,拿着手機走出了警察局。
歐陽逸軒來到了顧安安的面前,當他的手快要觸碰到顧安安的手時,她突然將手挪了位置。阮綿綿也發現了顧安安有些畏懼男性的觸碰,也知道顧安安覺得自己太髒,不想讓歐陽逸軒碰這樣的她。
“軒少,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阮綿綿很適宜的插了一句話,緩解了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歐陽逸軒將剛剛所看到的畫面形容給阮綿綿聽,實際上是說給顧安安聽。
歐陽逸軒希望顧安安能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以告訴他昨晚她到底去了哪裡。她什麼話都不說,歐陽逸軒難以幫到她。
“什麼!”
阮綿綿的嘴巴張成了O型,對此事有些難以置信。好端端的,怎麼會冒出來這麼恐怖的事情!
“安安是獨生女,而且她不可能去殺人,而且她連對方是誰都不認識。”
垂下眼眸的顧安安,貝齒死死的咬着紅脣。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她發現自己剛剛從另一個坑裡面爬出來,又掉進了另外一個坑裡面。
她到底得罪了誰,惹得對方對她依依不饒?
“安安,如今事情已經鬧到了媒體那邊,整個城市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你現在需要告訴警察你昨晚去了哪裡,就能夠爲自己洗脫嫌疑。”
歐陽逸軒收回了自己的手,語氣依舊那樣的沉穩。若是換做平時,他的耐性哪裡有這樣的好。
“我說過我在睡覺!”
顧安安猛然擡起頭,精神看起來更爲不好。歐陽逸軒被她嚇的眉頭一蹙,不明真相的歐陽逸軒更是好奇顧安安昨晚到底去了哪裡!
看到消沉的顧安安,歐陽逸軒總覺得她像是被什麼事情打擊了一樣。
“軒少你別生氣,安安她的狀態有些不好。”
阮綿綿從中幫襯着顧安安說話,如今的她哪怕是站在中立的這面,也不知要如何跟歐陽逸軒開口說顧安安遇到的事情。
歐陽逸軒剛想開口說話時,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軒!”
南宮絕在外面喊了一聲,歐陽逸軒看着南宮絕臉上沉重的神色,心情更爲沉重。看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看了一眼神色異常的顧安安,歐陽逸軒朝着南宮絕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