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軒知道他承認的結果是什麼,但是如果不承認,他就等於是對顧安安說了謊,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更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顧安安明媚的五官多了一絲陰霾,歐陽逸軒看了她一眼,輕啓薄脣剛要開口說話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司徒糖糖微笑着朝着顧安安走了過來,那張娃娃臉看來妖嬈而暖人。顧安安的眉頭微微擰作一團,她知道司徒糖糖在這個時候來到歐陽逸軒的辦公室絕對不是偶然,應該是事前算計好的!
歐陽逸軒不知道司徒糖糖的本性,顧安安卻是清楚的明白她是怎樣的人!
“軒哥哥,安安姐。”
司徒糖糖嘴角勾起燦爛的笑意,墨色的瞳孔斂着純淨的光。她看起來就像是不懂事的鄰家小妹妹一樣,任誰都不會知道她內心有着黑暗的一面。
“糖糖,你怎麼來了?”
歐陽逸軒冷冽的雙眸落在司徒糖糖的身上,眼底卻是帶着一層驚喜。因爲他知道司徒糖糖來這裡應該是爲了顧安安的事情!
歐陽逸軒赫然發現,其實他也是有自私的一面。他無法開口的事情,很希望司徒糖糖去說。然而,他還是不願意欺騙顧安安。腦海中浮現出今後要做的事情,心情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安安姐,我來這裡其實是想跟你說件事情。剛剛我看到你拿着報紙出去,就知道你應該是來找軒哥哥。就我們三個人在這裡,我就把所有的話都說一遍。”
司徒糖糖看着顧安安,眼底的冰冷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她願意捨棄自己去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看着顧安安,總覺得顧安安只不過是需要歐陽逸軒呵護保護的女人罷了。
歐陽逸軒的處境並不比一般人好,他需要別人來呵護,而不是奮不顧身的保護一個女人!
“你想說什麼?”
顧安安看了一眼報紙,內心有幾許的顫抖,難道事情跟司徒糖糖有關係?
“安安姐,事情是我做的,跟軒哥哥沒有半分的關係。我看着軒哥哥爲了你的事情而焦慮不安,而且你也知道我善於模仿,所以我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出去行兇。我知道安安姐你是無辜的,但是眼下沒有任何的證據是對你有利的,無奈之下我就想出了這一招。安安姐,我摘掉你心地善良,事先跟你說你一定不會同意。可是安安姐,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司徒糖糖字字在理,好似一個長輩在語重心長的教導晚輩一樣。顧安安強行壓住內心的憤怒,她竟然會被一個比她小的女孩子訓斥,呵斥她的不懂事!
看着司徒糖糖那張明媚而單純的臉龐,顧安安驟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胡攪蠻纏的瘋婆子!
“所以,這都是你們聯合在一起計劃好的了?”
顧安安的視線從司徒糖糖的身上移開,朝着歐陽逸軒看去。聰明如顧安安,她豈會看不出其中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有些話她現在不說,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
“安安姐,這件事跟軒哥哥沒有關係。我提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跟任何人說!安安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司徒糖糖走到顧安安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腕,委屈不已的看着她,雙眸內那一片亮晶晶的淚花還在打着轉!陽光落在司徒糖糖的身上,顯得她越發的迷人。
顧安安的心倏地一陣刺痛,她看不出歐陽逸軒的躲閃。她卻知道該如何維繫一段感情,如果跟歐陽逸軒在司徒糖糖的面前撕破臉,她就等於親手將歐陽逸軒推到司徒糖糖的身邊!
看了一眼手腕上那柔弱無骨的那隻手,顧安安定了定神。在司徒糖糖的驚訝之下,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明媚而爽朗的笑意,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司徒糖糖,聲音溫柔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糖糖,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做這件事之前應該提前跟我說說,好歹我也是當事人,也有知情權,你說是嗎?而且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但是你這不也是傷害了那些人麼?這樣做不是很好呢,而且你這麼小,我不希望你爲了我跟軒的事情而去做這些事,這對你的成長不太好。”
顧安安的話語讓司徒糖糖眼底的溫度一點點的下降,千算萬算,她竟然算漏了一點!顧安安竟然沒有無理取鬧亦或者是衝着歐陽逸軒大吼,劇情的發展跟她想的不一樣!
她等着顧安安發怒之後就開始化身爲溫柔的女人去安撫歐陽逸軒的心,然後再多說一些好話。這樣的話,歐陽逸軒的目光也會逐漸的從顧安安的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來。
看着錯愕的司徒糖糖,顧安安知道她猜對了!
因爲顧安安擋在歐陽逸軒跟司徒糖糖的中間,所以司徒糖糖眼底不斷變化的神色並沒有被歐陽逸軒看到。這是屬於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她顧安安絕對不能輸!
輸了戰爭,就等於輸了歐陽逸軒。
“安安姐,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司徒糖糖的話語依舊是那樣的溫柔,純淨的眼眸讓顧安安的心一點點的變硬。既然司徒糖糖已經發起了戰爭,那麼她就不會退縮。
“糖糖,話不能這麼說,你的年紀還小,不能這麼想。糖糖,謝謝你爲了我的事情而忙碌。你的這份心,我記在心中。”
歐陽逸軒有些捉摸不透顧安安跟司徒糖糖之間微妙的氣氛,女人的世界他豈會懂得。只是發現顧安安不生氣了,歐陽逸軒的心情豁然開朗。只要她開心,只要她不計較這些事情,那就好。
到最後,是顧安安跟司徒糖糖一起離開了歐陽逸軒的辦公室。兩個人就像是很好的姐妹一樣,氣氛變得讓歐陽逸軒捉摸不透。
顧安安跟司徒糖糖一起走,一起走到了榮耀集團的天台上。
陽光很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不是很好。
“顧安安,你不配呆在軒的身邊!”
靜默了幾分鐘之後,司徒糖糖用冰冷肆意的聲音冷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