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只是去換盆水過來。你等會,我真的不走。”
顧安安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聲音溫柔而好聽。
不知她的這句話是不是被歐陽逸軒聽進去了,他竟然真的不死死的攥着她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被歐陽逸軒慢慢的鬆開,脫離他乾燥而溫熱的手掌,心頓時空蕩蕩的有些令她不安。
“顧安安,你瘋了!”
顧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端着盆走了出去。
牀上的人男人依舊沒有睜開眼,臉上全是汗水。
顧安安不知換了多少次毛巾,歐陽逸軒的熱度是退掉了不少,但是他又喊着冷。
顧安安想到那天在山洞裡面的事,用棉被將他蓋住,脫掉衣服鑽進被窩,將健壯的他攬在懷中,用自己的溫度爲他帶去些許的溫熱。
沒有縫隙的接觸讓顧安安惴惴不安,只希望歐陽逸軒不要醒來纔是。
不知過了多久,當顧安安感覺懷中的人好像睜開了眼睛,她連忙將他推出去。
“那個,我……”
“唔……”
不等顧安安解釋,突如其來的吻將她吻的七葷八素。窒息的感覺像是溺水一樣,毫無思考的大腦讓她不知自己該做出怎樣的舉動纔好。
“歐陽逸軒,你混蛋!”
顧安安從牀上掉了下去,擦掉嘴邊的口水,怒吼出聲。
歐陽逸軒倒在牀上,不省人事,好像剛剛那種禽獸的行爲並不是他做出來的。
顧安安疼的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審視着閉着眼睛的男人,最後憤憤不平的走了出去,也不管歐陽逸軒的死活。
房門被大力的帶上,歐陽逸軒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指腹摸了摸自己的薄脣,眼角開出了一朵妖治的花。
剛剛的觸感讓他怦然心動,就連歐陽逸軒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生出那種念頭。吻過之後才發現,他有多麼貪戀她的味道。
洗手間裡,顧安安已經刷了許多遍牙,可她還是覺得口腔裡面有屬於他的菸草味跟紅酒的酣甜。這種味道左右着她的思想,讓她不敢停下來。
看着鏡子中的人,緋紅的臉頰,眼眸泛着水波,活脫脫被那啥之後的模樣。
搖搖頭,甩掉了自己的思維。
……
這一夜顧安安是在外面的沙發上度過的,睜開眼時發現那件屬於歐陽逸軒的外套還靜默的躺在沙發上。推開臥室的門,歐陽逸軒站在牀邊,好看的背影,雙腿筆直而袖長,寬肩窄臀,像是雕刻過的藝術品一樣,毫無瑕疵!
歐陽逸軒突然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冰冷肆意。
“我先回去了。”
歐陽逸軒沒有說道謝的話,越過顧安安朝着外面走去。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歐陽逸軒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安安幾乎想要掐死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她照顧了他一晚。可對方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
……
顧菲菲知道顧安安一夜未歸之後就找人去調查,發現這些天她的行蹤很是神秘。
隨即又有一個爆炸性的消息被刊登出來,星晨跟歐陽逸軒在一起!
因爲兩個人從同一個小區走出來,而且時隔不久。
顧菲菲的眉眼處染上濃厚的嫉妒跟不屑。
“菲菲,怎麼了?”
蔣言從樓上走下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雍容而華貴。
“媽咪,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蔣言鎖眉,走到顧菲菲的面前,神態很是費解的望着她:“到底出什麼事了?”
“媽咪,我覺得顧安安很有可能就是星晨。最近顧安安那個賤女人的行蹤很是詭異,而星晨就在這樣的場合下出現,我現在想想也覺得非常奇怪。”
將手中的報紙揉作一團,顧菲菲滿腦子都是擔心。
倘若顧安安真的就是星晨,那麼這件事就變得太過於棘手,對她們非常的不利。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必須趕在事情發生的前面揭露出顧安安的真正面目。”
蔣言的神態變得格外嚴謹,殺意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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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可是一旦顧安安真的是星晨這件事被別人發現,爹地會怎麼想?一個這麼有才能的顧安安,一定會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再加上歐陽逸軒他的身份,爹地的注意力一定會轉移。到時,哪裡還有我們母女的容身之所!”
顧安安急的團團轉,在沙發前面不停的來回踱步。棉布拖鞋與地毯摩擦,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蔣言端着白開水喝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做出什麼打算。
“菲菲,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來回的走來走去了,走的我頭昏眼花。事情的結果到底是什麼我們都還不知道,再者說來,這件事也不用我們動手做。借刀殺人這一招,我又不是第一次用。你爹地原本就是比較注重利益的人,如果有人突然將他從高處拉下馬,我相信他第一個不願意!”
蔣言這一路走過來,早已看透了人世間的爭鬥,該如何讓事情進行的順利,該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早就是一個老手。
“媽咪,借刀殺人?你想做什麼?”
顧菲菲在自己母親的臉上看到了得逞的笑意,頓時從焦急的神態變爲了好奇。她知道蔣言一旦出手,事情的成功率會增加不少。
“這件事交給我去做,菲菲,這段時間你安分守己一些。跟王芯瑞之間的鬥爭,你不要再去摻和或者挑釁!”
蔣言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看了自己的雙手,新作的指甲真的是很漂亮。
“媽咪,我怎麼可能不去找那個賤女人的麻煩!你知不知道她都對我做了什麼,我差一點被她害的……我……總是,我咽不下這口氣!”
顧菲菲氣的咬着牙齒咯咯作響,因爲怒氣太大,身體也跟着不斷的起伏。
蔣言眸子的顏色又深了不少,王芯瑞所做的事情她也是不肯善罷甘休。
“警方那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你如果揪着不放會顯得你不通情達理。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原本輿論的壓力都壓在了王芯瑞的身上,如果你開始挑釁,讓別人討伐你,到時的結果是你能夠承受的嗎?”
蔣言所言非假,也沒有將事實誇張化。顧菲菲在不滿之後,唯有聽從蔣言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