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玉委屈的眸子帶着淚水,溫和的面容帶着失望。將歐陽寒的手鬆開,慢慢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美玉。”
歐陽寒拉住韓美玉的手,將手中的煙扔在了地上。腳邊已經有好幾個菸蒂,混合在一起,猶如歐陽寒此刻的心,十分的不平靜。
韓美玉淚眼婆娑的看着歐陽寒:“既然你不相信我,還拉着我做什麼?”
歐陽寒被韓美玉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但是歐陽逸軒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美玉,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原以爲歐陽逸軒不是我的兒子,而且這些年來我還如此對他。如今竟然告訴我另外一個事實,歐陽逸軒跟我有血緣關係,你讓我如何想?”
歐陽寒握着韓美玉的手,不希望她離開,但是心中始終留存許多的疑惑。有些事情,真的讓他理不清頭緒。
“寒,你被親情矇蔽了雙眼。你忘記葉雅靜當年偷男人的事情了嗎?而那個男人是你的弟弟,你跟你弟弟之間有血緣關係。而歐陽逸軒是你弟弟跟葉雅靜的孩子,你說你跟歐陽逸軒之間是否有血緣關係?”
韓美玉的一番言論,將原本的事情徹底的推翻,更讓歐陽寒所有的悲傷全部驅散。
重新坐回椅子上,歐陽寒的目光更爲冷冽。當年的每一幕他都記在心裡,至今都沒有忘卻。
葉雅靜原本就是強勢之人,絲毫不解風情。她對歐陽寒還是不錯的,至少算得上是真愛。歐陽寒卻喜歡韓美玉,這場婚姻原本就沒有保障。
“寒,你太善良了,所以纔會一直被欺騙。歐陽逸軒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如果歐陽逸軒真的是你的兒子,那麼眼睛的事情要怎麼說?葉雅靜的眼睛也不是琥珀色的,這其中的事情你可有想過?”
歐陽寒被韓美玉說的有些動容,更有些氣憤填膺。心底的愧疚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憎恨,是不甘,是惱怒。
“事情原本就沒有那麼的複雜,寒,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竟然還懷疑我。我在你身邊受過多少委屈,這些你可曾記得?我看你是全部都忘記了吧。”
韓美玉目光哀傷的望向遠方,走到窗邊,依靠着冰冷的牆壁。保養得宜的臉上爬滿了痛徹心扉,引的歐陽寒更是愧疚不已。
緩緩走過去,將韓美玉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美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這是我的錯。我曾經跟你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更加會好好的補償你。”
韓美玉淡淡一笑:“有你這句話,所有的委屈都不是委屈。”
歐陽寒將韓美玉攬在懷中,在他沒有看到的情況下,韓美玉的眼睛露出滿滿的厭惡。她厭惡歐陽寒的擁抱,更加厭惡這個人!
不只是厭惡,更是恨。
歐陽逸軒甚至不清晰的開着車,南宮絕那邊估計是遇到了阻礙,所以並沒有聯繫上他。車子在馬路上蜿蜿蜒蜒的前行,眼前的視線也跟着出現了模糊。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歐陽逸軒沒有想到時間會過的這麼快。
他從別墅裡面出來上了車,開着車駛離了別墅,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才發現夜幕將至。
歐陽逸軒也不知自己去了哪裡,車速緩慢的繼續往前行。他知道有韓美玉在,哪怕歐陽寒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也會因爲韓美玉的從中阻撓讓事情化爲烏有。
事實早就被覆蓋上,哪怕現在知道,歐陽寒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這種厭惡早已深入骨髓。
轟隆的雷聲已至,歐陽逸軒的眼眸並未因此眨一下。有些事情,還是按部就班的繼續吧。
洗完澡的顧安安吃了飯之後就讓阮綿綿先回去,她擔心自己的樣子會被阮綿綿看到,更怕阮綿綿擔心她而去找歐陽逸軒。
她不怪歐陽逸軒,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許已經死了。一旦想到坐在輪椅上的歐陽逸楓,顧安安便渾身不是滋味。
拿着筆,看着圖紙,竟然一點思路都沒有。
門鈴響起,顧安安慢吞吞的起身走到門邊,這個時間點會是誰來?
通過貓眼往外看,發現沒有人。難道是惡作劇?
陸園屬於高檔小區,保安系統也是不錯的,丟失東西什麼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顧安安眉頭緊蹙,打開了門,通過防盜門看外面。這才發現,門外躺着一個東西……是人!等顧安安意識到的時候立即打開了防盜門!
不是她沒有腦子,而是她看到了那人左手腕上的名錶,是歐陽逸軒。
“歐陽逸軒,你怎麼了?”
分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安安將歐陽逸軒拖了進來,讓他躺在沙發上。燈光下的歐陽逸軒膚色慘白,衣服凌亂,眉頭緊鎖,而且身上還有傷痕!
顧安安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會是那個無所不能的歐陽逸軒,她更加想知道會有誰能夠對他動手。
將歐陽逸軒的外套脫掉,顧安安拿着毛巾回來時知道有個問題必須要解決掉才行。外面下着瓢潑大雨,他渾身早已溼透,再這樣繼續讓溼漉漉的衣服泡着身體,他肯定會生病的。但是脫衣服這個事情,讓顧安安面紅耳赤……
哪怕是昨晚才親密的接觸過,她還是下不了手。
顧安安咬咬牙,將歐陽逸軒帶到了客房的牀上。將他白色的襯衫跟黑色西褲都脫掉,歐陽逸軒渾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貼身的短褲,顧安安看不下去了,耳朵都跟着紅了起來……
將杯子蓋在歐陽逸軒的身上,顧安安的兩隻手緩緩的伸了進去。柔軟的小手觸及到他結實的大腿,顧安安感覺渾身像是着了火一樣。
臉上染上一層紅暈,顧安安慢慢的將他的短褲從腿上脫掉。
整個過程的時間讓顧安安更是不知所措。
終於將短褲從他身上脫掉,顧安安累的氣喘吁吁。然而牀上的歐陽逸軒,像是有了甦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