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在沒有辦法之時,便帶着傷偷偷地溜出了醫院,向片場跑去。
就在我來到片場時候,導演和現場的工作人員,演員們頓時向我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不一會兒,導演便不顧着指導另外一個演員拍戲,直接拿着劇本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婉瑩,你在醫院好好的,來這裡幹嘛?”
導演在看了下我後,頓時皺着雙眉對我道。
“導演,其實,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卻不知爲什麼,那家醫院就是不讓我過來拍戲。”
我這話剛一說到這裡,導演便對我怒斥道:“胡鬧,你還有醫生了解你的傷勢?趕緊回去,不要再讓醫生找過來。”
也就在他這句話剛一說到這裡,有幾個身穿白卦的護士便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她們看着我對我說道:“徐婉瑩,你真讓我們幾個找的好苦啊。好了,趕緊跟我們回去吧,主治醫生正在找你。”
“我要提前出院。”
我這話一出,便見兩位護士相互看了一下,幾乎異口同聲地扭過頭對我說道:“不行。”
“不行?爲何?”
我頓時對此有些不解,怎麼連我這點想要出院的個人想法都要拒絕。
當我問向兩位護士這是爲何時,兩位護士明確地告訴我說,這是爲我好,要是我繼續這麼堅持,還指不定我的身體會出現什麼狀況呢。
我告訴他們說,我的時間已經耽擱的不少了,實在不能再拖了。
並拿出我的手機,讓他們儘快跟我的主治醫生打個電話,讓他早些讓我出院。
這兩個護士對此表示無奈。
於是,便將我的手機接了下來後,直接撥打了我主治醫生的手機號。
在向這位主治醫生打過去電話,說了下我的個人意願後,我便在一旁聽到了電話中主治醫生的聲音,主治醫生說,既然我這麼執拗,他也沒有辦法,隨我吧。
就這樣,我便自作主張匆匆回去辦理了出院手續,開始繼續拍起戲來。
在拍戲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不讓我出院真的是爲我好,僅僅一個騎馬,便讓我在拍攝中感覺被摔的部位疼痛難忍,冷汗隨着後脊樑一個勁兒地滾落,汗水一點點浸溼了戲服。
在一旁的導演看到這裡後,便讓我休息一下,要堅持不下去的話,就回去休息幾天,覺得好點了再來,雖說拍戲很重要,但是,身體更爲主要。
我卻搖了下頭,告訴他說,“沒事,我可以的。”
就這樣,在我的堅持下,我忍着疼痛將騎馬戲份順利完成了。
在我從馬上下來,來到導演的跟前時,導演便嘆了一聲對我道:“你這種帶傷拍戲的精神我本人是十分佩服的,但是,你要知道,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你能將戲份拍攝出那種正常身體所演的那種東西嗎?”
我向導演誠懇地說道:“導演,您只管將我看成一個正常人去嚴格要求就行了。”
導演拗不過我,只好對我說道:“那好吧,但在拍戲之時,你要是堅持不了,隨時可以要求休息。”
雖然他是這
樣說得,但在接下來拍攝的幾場戲份中,即便傷勢再痛,我都在努力地堅持着。
終於在劇組熬過了一週,在一週之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傷痛竟然慢慢地減輕,在十天之後,便不痛了,這也讓我拍戲更加的拼命。
在三個月之後,這部戲便拍了三分之二。
我彷彿看到了勝利在望。
於是,便大了勞動強度繼續堅持着,努力着。
這一天,導演告訴我說,今天要拍攝一組武打的鏡頭。說是武打的鏡頭,但是爲了突出功法的厲害,還是決定在使用招式時,在側面或者必要的地方埋寫炸藥,在打出功法後,炸藥也會在相關人員的操縱下使之引爆。
一般來說,這引爆多少是有一定的量的。
原本都是控制在一定的量的,但是,也不知是爲什麼。
就在我在導演的要求下,藉助威亞飛起來的時候,因炸藥放的有些多,而直接將我從空中炸了下來,周邊盡是滾滾煙氣。
摔下來的那一刻,只是聽到導演怒吼了一聲,“特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聽到了一陣嘈雜之聲,緊接着,我便沒有了一絲知覺。
在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全身上下纏着繃帶。
身邊的導演,副導演,裴曉等人看到我醒來後,在一陣興奮之餘,告訴我說,我全身上下都上着藥,讓我不要亂動,只需要配合着醫生好好地治療就行。
雖然說我的全身上下上着藥,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身上仍然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之感。
這些日子,疼痛折磨着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事情竟然上了娛樂新聞的頭條。
一時間,這個事情在網上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紛紛地議論着拍戲的不容易。
在網上有我的一些粉絲,爲了鼓勵我,他們紛紛在網絡留言,告訴我一定要堅強,且期待着我早日出院。
當裴曉將粉絲們給我的留言讓我看了之後,我不由感到熱淚盈眶。
雖然說這些天來,我受着病痛的折磨,但是,有他們的鼓勵,我也欣慰了不少。
這一天,我躺在病牀上,剛準備休息,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請問這位護士,徐婉瑩就是在這個病房對吧?”
緊接着,便傳來了護士的聲音,“沒錯,她現在就在那個病房裡。”
在這個聲音剛落下不久,在我的病房的門口處便出現了一道道清晰的腳步之聲。
在我望向門子的那一刻,我的雙眼溼潤了。
我清晰地看到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弟弟正站在門口。
尤其是我的弟弟,在看到我這個樣子後,便噙着淚水,撲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向我問道:“姐,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這裡,我頓時有些心碎,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是這般懂事。
我擡着頭看着他的淚水緩緩地從雙眼中流出,不禁用手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後,對其說道:“沒事的,也就是一點小傷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這個時候,我的父母也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到他們來到這裡,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想想之前他們一心希望我好好上學,而我卻輟學的事情,便感覺很對不起他們。
但就在我將“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我的父親卻上前,輕輕地摸了一下我的頭,對我說他們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其實,也知道,每個人的人生路不應該全憑父母做主,我不應該向他們說對不起,確切地應該是他們向我說對不起纔是。
我現在既然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就要勇敢地走下去。
我的母親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認同地點了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我之前一直以爲在我的家人知道我做了演員之後,表示沒法接受,但這時看到他們對我的支持後,我心中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了。
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後,我終於出院了,一走出醫院便看到了數千名粉絲在醫院門口等候。
在看到他們之後,我以爲我會哭,但是我沒有。
我知道,我對他們最好的報答便是拍出更好的作品。
於是,我便對他們笑了一下,並鞠躬感謝後,對他們說,我會盡快地恢復身體,儘快地投入演戲,儘快地讓他們看到我的最新作品。
聽到我的話,他們個個豎起了大拇指。
第二天,在我掏出手機看新聞之時,我便看到了粉絲迎接我出院的報道,這個事情一度霸佔熱搜網的首頁,且引發了十萬條評論,關注度持續不下。
因爲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頗大,所以,在這條新聞過去一週之後,便馬上引發了一些多事的網友開始在晚上發表言論,這事到底歸根結底怪誰?
又是誰引發了這意外的事件,到底是幕後人員的失誤,還是說有歹人暗裡操縱?
一時間類似的問題便炸開了鍋,甚至這個事情的關注度,勝過我們這部戲的關注度。
導演爲了讓我好好地養傷,自掏腰包給我找了一間豪華的賓館,還對我說,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如:吊威亞從高空墜下;挑選出戲服卻如緊身衣;墜馬事件;包括這次的炸藥放多了導致從高空炸下事件看似是意外,事實上也許有人做了手腳,而接下來,他要花上多半的精力將這個人給揪出來,並做出相關處理。
爲了早日將背後的這個操縱者抓到,他問我最近和誰有仇,雖然我內心知道我和吳晗有仇,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我不是不知道導演的脾氣,若是他直接將吳晗開除出劇組,那吳晗就虧大了,甚至鬧不好會演繹事業從此一路滑坡,直至消失匿跡。
導演看我不說,也不再追問,只是對我說了一聲讓我好好休息,待事情查明之後再給我聯繫,而後,便轉身而去。
這些困難並沒讓我退縮,反而讓我越戰越勇。
我深知在養傷期間不能去拍戲,所以,便把時間放在了學習演戲方面上來。
在這段時間內,我多次向老戲骨學習演戲的經驗,演技大有提高,反而是吳晗不求上進,得到了導演的再三批評。
(本章完)